15 chapter15
chapter15
送完談姝回學校之後,仲澤言将車開到公寓下面的停車場。下車之前瞥到他放在操控盤上的滿天星,默了默,仲澤言拿起那束花,關上車門。
回到家裏,開了燈,仲澤言去書房找了一個淺口瓷瓶,将滿天星放進去,擺在門口的櫃臺上。
剛洗完澡,電話響了。他放下毛巾,去夠書桌上的手機。是一條短信,來自談姝。
——仲老師,到家了嗎?
仲澤言勾勾唇,輸入回複。
——到了。早點休息。
談姝那邊幾乎是立刻回複。
——仲老師晚安。
仲澤言嘴角無意識地揚了揚,眼神掃過電腦頁面,剛好有一個郵件進來。他放下手機,坐在辦公椅上,點擊鼠标。
這邊的談姝躺在床上,不時看看手機有沒有消息進來,可過去十分鐘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應該是睡了吧。她想。
宿舍還沒熄燈,許昕沖了澡出來,見她還沒睡,好奇地問:“二姝,今天你那朋友,是不是你……,嗯?”
談姝當即翻了個白眼,從床上冒出了腦袋,“不是。你就別瞎猜了。”
許昕不信,“你可別告訴我你們只是普通朋友。”
談姝想了想,鄭重地點頭,“就是啊。”
Advertisement
“不對。你遲疑了,看來有問題。”許昕摸摸下巴,瞬間柯南上身,“你對他有意思?”
“沒有!”談姝翻回身,拿被子蓋住自己,只依稀聽見許昕說:“有意思就承認嘛,畢竟你那朋友長那麽好看。”
談姝裹在被窩裏捂住耳朵,臉紅撲撲的。
什麽有意思啊!
***
仲澤言接到研究生時期導師的電話,需要他回北宜幫個忙。前兩天博物館的人送來一副殘損嚴重的還只有上半部分的書法,希望他能幫忙看看。老教授拿着放大鏡仔細地看了看,搖搖頭,表示這東西不好弄。對方一再強調這是十分珍貴的大師作品,是重要的文化遺産,如果就這樣随它爛下去,該是一筆很大的損失。
老教授便給仲澤言發了一封郵件,讓他來看看。
出發之前,宋晨請仲澤言吃飯。
兩人在一家中餐廳碰面。
宋晨進了卡座,第一眼就看到他右手上的傷,忙問:“傷口怎麽樣?”
仲澤言搖搖頭,似乎每個關心他的心說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個。
“放心,小事。”仲澤言給他倒了杯茶水,服務員開始上菜。
宋晨随意地坐在沙發上,雙腿分開,手搭着沙發背,笑說:“我才不擔心。主要是有些人,把你當掌上寶貝呀。”
仲澤言笑笑沒說話。
宋晨說:“哎!說真的,吳緣說她有好些天沒聯系到你了,最近忙啊?”
菜全部上桌。
仲澤言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菜葉,嚼完以後,才慢慢說:“這不,馬上又要出差了。”
宋晨滿頭黑線,想一巴掌拍死他,“說快一點會死啊?”
仲澤言不以為然,“會……噎死。”
宋晨翻翻白眼,跟他認識這麽久,自然也知道他是什麽性子的人。這麽多年,宋晨都極少看到他情緒變化大的時候,他這個人,永遠都一副淡淡的模樣,看似離人很近,其實拒之千裏。宋晨曾經說,每次看到他不動聲色地笑,後背都要涼三截。
而他呢,本身是律師的原因,經常出差,每天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生活節奏快,脾氣也算不上好。宋晨有時候都想,如果他倆不是從小認識,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成為朋友。
“對了。”宋晨吞下一口菜,說:“你說上次在火鍋店那個,是你曾經的學生?”
仲澤言手一頓,腦海裏忽然想到一雙眼睛。他輕輕地嗯了一聲,放下筷子,“怎麽?”
“你可能不記得了。上次在電影院,你沒站穩,就是撲在人家小姑娘身上的。”宋晨抿了口茶,感慨:“啧啧,瞧瞧你們這緣分。”
“那個人是她?”仲澤言明顯一怔,眼底幽幽的。
宋晨點頭,“我記性這麽好,能記錯?”
仲澤言啞然失笑,指尖輕輕點在紅木桌上,像在自然自語:“還确實蠻巧的。”
“所以,”宋晨雙手抱拳,往他面前湊了湊,低聲問:“當初那個,是她?”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仲澤言輕輕蹙眉,“當初哪個?”
宋晨倒回沙發,埋汰他說:“啧,那年春節你不是沒回來?仲阿姨還說你外邊有人了。”
“……律師都這麽八卦是不是?”仲澤言給他夾了菜丢他碗裏,“我媽說的話,能信嗎。”
宋晨臉一沉,“仲啊,我不吃香菜!”
關于談姝,宋晨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可仔細一想,又想不出來了。
大腦裝了太多客戶資料,他晃晃腦袋,覺得都是被這該死的香菜給熏的。罷了,也懶得想了。
上機之前,仲澤言給談姝發了條消息,告訴她他得去出差,下個周五才回來。
收到短信時談姝正在圖書館自習,她還想待會去市場買點食材,給他炖鍋清淡點的魚呢。
她心沉了沉,嘆口氣,抿着嘴發信息——好噠。
用“噠”好像比“的”更非正式一點。她想。
大三才開學時,曾經同一個社團的學長建議她報名參加一個攝影比賽。她出去拍了一個月,最後交了一張年邁夫妻相濡以沫的照片,那是她在超市無意間拍到的。兩夫妻在前面結賬,老頭子将東西撞入環保袋,騰出左手去牽身邊的老奶奶。
快門就在這一刻按下。
沒想到這張照片居然入圍了。收到消息的她也表示受寵若驚。
學長自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打電話對她表示祝賀。
“謝謝啦。”談姝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快樂,這份驚喜顯然是意料之外的。
她本打算請學長出去吃頓飯,以感謝他之前對她攝影上的指導——她不習慣欠別人的。
但學長說他最近事兒有點多,吃飯這事兒便無疾而終了。末了,學長說:“我在清內存,發現相機裏面還有你之前拍的照片,我這邊剛好去洗印室,需要幫你洗出來嗎?”
談姝記得那些照片。每按下快門之前,她都上前詢問能否拍照,然後要麽蹲在地上,要麽趴在角落,總之照片背後的心酸,只有去拍過的人才知道。
當時她也是猶豫了好久才選出其中的一張照片。
“好,那謝謝學長了,那我馬上就過來取。”
“行,我等你。”
過去的時候,學長已經站在外面等她了。
談姝走過去,學長把袋子遞給她,然後鼓勵似得拍拍她的肩膀,“我看了這些照片,構圖什麽的都還行,繼續努力。”
談姝點點頭,從包裏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謝謝啦。這個送給你。”
學長笑了笑,拿了奶糖,朝她揮揮手走了。
談姝打開信封,将裏面的照片都癱出來,手捏着一張張地看。
她不是多專業的人士,自我感覺良好。
****
這邊仲澤言剛落地,母親的電話就打來了。
母親與老教授相識,他要回來的消息,母親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帶着行李,走出機場大廳,攔了一輛出租,報上家裏的地址。
“到哪裏了?”母親問。
“剛出機場大廳。”仲澤言回答說。
“行。難得你爸爸今天也在家,回來咱們三個好好吃頓飯,這都多久沒見過了。”母親在電話那頭抱怨。
從小仲澤言就很有自己的一套。父親是曾是海軍,對他自然也是希望他能考取海洋學校。可他偏偏不聽,硬是要報美院。仲父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愣是沒改變他的主意。拗不過他,加上仲澤言年紀也大了,便不再幹預了。
可前兩年,父子倆就為在哪工作吵了一架。仲父想将兒子圈在身邊,仲澤言當然不肯,執拗地跑去錦城,回家次數越來越少。
而仲母作為中間的和事佬,經常變着法子給兩位吹風。
其實仲澤言一走,仲父心裏就後悔了。但他嘴硬得很,每次仲澤言答電話過來,說要跟他講話時,他都擺擺手,“說什麽,有什麽好說的。”
可等挂了電話,也會去問仲母仲澤言講了些什麽。
仲母就會笑他:“倔強的小老頭。”
北宜要比錦城冷得多,到家樓下,仲澤言拿好行李上樓。
仲母已經準備了一大堆菜,齊齊擺在桌上。
明明只有三個人,卻做得十分豐富,像是歡迎仲澤言回家。
“回來啦。”仲母笑眯眯地接過仲澤言手中的行李,放在地上,又進去給他倒了一杯開水。
仲澤言叫了她一聲,然後問:“我爸呢?”
“嗨,在書房看書呢。我去叫他。”說着便走向轉角,往樓上喊:“老仲!老仲快下來,兒子回來啦!”仲母情緒不錯,許久未見兒子,自然想跟他唠嗑點。
“這次回來待多久?”仲母問。
“五六天的樣子。”仲澤言說。
“這麽短。工作怎麽那麽忙!”仲母嘆氣,又說:“你看,你走了以後,家裏就剩我跟你爸兩個人,都沒人陪我倆說說話。”
“不是正好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嗎。”仲澤言笑,伸手拍拍仲母的背,擡頭看見正在下樓的仲父,伸伸下巴,“是吧。”
仲父依舊拉不下臉來,慢悠悠地從樓上下來。
仲母看了,說:“行了你就別裝了。不知道誰白天知道兒子要回來高興得都要跳起來了。”
“……”
仲父:“我來看看有什麽菜。”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