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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金馳一直待在Y國沒有回家,沒有回來的原因顯而易見。

金馳肯定己經預料到金昭回來後會把在Y國的事全盤托出,而自己呢?應該作何反應?要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嗎?還是要當作被背叛了一般反應激烈的找金馳對質。

如果要找金馳對質的話,自己又要以什麽身分呢?

重新記起他們的開端,蘇南只覺得整後背都是冰涼的,是因為這段時太幸福了,所以竟然忘記了他和金馳最初開始的理由……

他們僅僅是床伴而己……

不由得想知道金馳是怎樣的想法,對于自己而言僅僅還是床件而己嗎?這麽久的陪件,應該不僅僅是這樣吧……

要不然男人又怎麽會對他那麽溫柔,百般體貼愛護,在深夜裏那樣緊緊把他摟在懷裏,說着「你是我的人……」這樣煽情的話……

這些又不是他虛幻出來的假象,是真真正正存在過的事實,金馳應該也是喜歡自己的吧,正如自己喜歡他那樣……

蘇南帶着對金馳的一腔熱血心心念念的期盼着他歸來。

己經記不清是十天還是二十天甚至更久,這期間金馳沒有聯系過他,而他不知道該對金馳說什麽。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去,托每天加班的福,沒有金馳的日子也不是那麽難熬。

金昭還是一副擔心他的樣子,幹什麽都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哄他開心,蘇南看在眼裏也是很感觸,雖煞這孩子脾氣大做事張狂高調,但卻是一個真心為他人付出的人……如果他父親能像他這樣純粹就好了……

睡夢中的蘇南只覺得全身涼飕飕的,朦胧間感覺身上沉得要命,動都不能動,有濕濕滑滑的東西來回在他嘴上,脖子上滑動,那種不斷刺激感覺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隐隐意識到什麽之後蘇南猛然驚醒,睜開眼睛就看到正壓在他身上的金馳。

一個半月沒有見,男人依舊深沉的眸子打量着床上被自己已經解開睡衣胸膛大敝的蘇南。

蘇南沒想到金馳也不打一聲招呼突然回來,顧不上衣衫不整的自己,慌忙撐着胳膊坐起來,「金馳,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說一聲……怎麽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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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扯着胳膊粗魯的翻了個身,掐着後頸,整個上半身被面朝下的摁到床上,屁股被迫撅起。

睡褲被脫下,股間一涼,被草草的擠滿了澗滑液,還沒等蘇南回過神來,金馳就粗暴的頂了進去。

「啊……啊……」

被擠入撐大的疼痛感讓蘇南伸長脖子,「疼……金馳……別再進去了……」

金馳卻充耳不聞的繼續擠入,這樣沒有擴張就被那尺寸駭人的器冒然插進,饒是皮糙肉厚的蘇南也受不了了,撕裂的感覺讓他全身僵硬緊繃,跪在床上的雙腿打顫,經不住的想要向前爬,避開身後那折磨的鈍器。

可喝醉的金馳力道很大,後頸被死死的摁住,上半身根本沒辦法從床上起來。

金馳終究還是全部埋入,被那溫暖濕潤的內部緊緊包裏,舒服的嘆息一聲,便開始大力的抽插動作起來。

雖然他和金馳早己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但驀進入,股間的剌激感仍舊讓人難以承受,蘇南整個人大大的抖了一下,身上的肌肉都不由得繃起來。

臉被摁在床上,随着抽插的動作摩擦着床單,蘇南被那深深的進入撤出搞得難愛至極,不明白一直溫柔的男人為何突然變得如此粗暴,不由皺起眉,啞着聲音小聲道,「金馳,別,別那麽快……我還沒有适應……」

金馳卻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感受,醉酒後的身體似乎要仳往日還要興奮,低頭看那峽窄的位置被自己的性器撐成淺淺的肉粉色,被操得濕粘的腸壁不自覺得收縮吸吮着他,又熱又緊,稍稍摩擦就舒服得要命。

直起身體,調整了一下動作,好讓兩人下身更加貼,不顧因為不适而緊繃起來的身體,硬是箍住那結實的腰,開始大力的挺動起來,不斷的抽插,深深的進入快速的抽出,感受着濕潤的腸壁的吞吐。

淩虐般的抽插下,蘇南弓起的背部漸漸有些痙孿,結實的身體也早己經滿是冷汗,「嗯……啊啊……輕一點……金馳……輕一點……」

漸漸被情欲望支配的金馳眼睛有些發紅,目光滿是情欲愛欲,呼吸也變得濃重渾濁,野獸般的狂野氣息,居高臨下的控制着自己的獵物,像是要把他生生吞入腹中。

「輕一點?」金馳動作卻越發激烈,看着那不斷吞吐自己性器的位置,「你這裏可不是這麽要我輕一點的表現,吸得那麽緊……那麽熱……」

「不……為什麽……突然這樣……」蘇南被操弄得呼吸淩亂,眼尾潮紅,金馳每次的挺入粗硬又灼熱,幾乎要把他撐破。

控制不住的想要反抗,卻被金馳鎮壓着,抓着他的一只胳膊反剪到身後,另一只手粗魯的揪起他的頭發,逼着他把頭向後提起,露出潮紅誘人的臉頰,「亂動什麽,又不是第一次幹你……」

說着,箍住男人的腰身,胯部又惡狠狠的頂撞了幾次,兩人結合的部位濕熱得可怕,發出的聲響更是帶着說不出的淫靡,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而帶出粘膩的血和稠液把兩人位置弄得一塌糊塗,看起來淫穢不堪。

金馳終于松開了蘇南反剪的胳膊,一手緊緊揪着那又黑又硬的短發摁在床上,下半身仍舊猛烈的抽插着,似乎還是覺得不滿足,猛地從他身體裏退出來,狠狠的給了那光滑的屁股一巴掌,「自己把腿再掰開一些。」

蘇南被那過分深入的性器攪得顫抖不止,卻還是下意識的聽從金馳的話,擡起有些顫抖的手掰住自己的大腿,讓臂部盡可能的打開,來承受男人那暴風的性愛。

看着蘇南乘順的動作,臂臀完全掰開,濕潤的穴口因剛剛連續的抽插己經變成淫靡的深紅色,似乎感受到那火熱的目光,正痙孿般收縮着。

金馳喉結滾動,淺色的眼底欲望洶湧,下面越發挺硬,猙獰的性器在那穴口間蹭了幾下便又再次插入。

「嗯啊……」

身後再次被填滿,不留一點縫隙,火熱挺硬的性器在敏感的體肉鮮明的搏動抽插着,每一下都又快又狠,捅到腸道最深最敏感的地方。

蘇南箍着自己大腿的雙手青筋暴起,被抽插磨蹭得腰都軟了,身上的肌肉因為吃痛和刺激而微微鼓起,汗珠遍布全身,實在受不了了,松開大腿上的手去推金馳炙熱的小腹,試圖讓他的進入不要那麽深入。

「啊……不行了……金馳……真的受不了了……」

手腕被抓住,金馳一邊挺動一邊俯下身來,火熱堅硬的胸膛把蘇南緊繃的後背覆蓋,一只手繞到身前,不住的撫摸揉捏那滿是汗水的胸膛和小腹,然後緩緩向下,輕輕撸動了幾下那因為身後的刺激早己漲大的前端。

滿意的輕咬那紅透軟嫩的耳垂,帶着酒氣的溫熱氣息噴在蘇南耳朵裏。

「怎麽會受不了,這不都硬邦邦的了嗎?被我這這麽幹還能有快感,寶貝你可真好用……」

蘇南羞恥的閉眼睛,感受着男人頂撞同時在他後頸肩膀惡狠狠的啃咬,随着性欲越來越濃,性愛交合的動作也越來越激烈,身上的男人每次撞擊似乎都想要把他弄死床上,帶着粗暴和瘋狂。

蘇南在金馳身下控制不住的顫抖痙攣,聲音嘶啞的呻吟,不管被怎樣淩虐,身體還是有快感産生,可怕的酥麻感從尾椎竄上頭皮,讓他混亂不堪,全身發軟到連趴的力氣都沒了。

他們像交配的野獸一樣激烈的糾纏,低吼喘息,渾身都是熱汗,金馳撕咬着蘇南結實韌性的肩膀,狠狠抽插着,「我操得你爽不爽?嗯?你那裏激動成這樣,還說不要……」

今晚的金馳粗暴近乎偏執,壓着蘇南一邊癡迷熱烈的頂撞,一只手掐着蘇南即将釋放的前端,一邊有些惡意的出言挑逗。

「嗯啊……」這樣激烈的性愛,蘇南早己沉淪,快感洶湧來襲,折磨得他近乎失控,喘息着幾乎是帶着哭腔沙啞地斷斷續續地道,「爽……我要……金馳……我要……」

「要什麽?嗯?」

蘇南喘息呻吟着,被操弄得思緒淩亂身體顫栗,只能本能的遵從自己體肉原始欲望,喘息着,「要你……金馳……我要你……你再用力一些……」

胳膊被掄住,金馳把蘇南深陷在被褥裏的上半身拉起,有力的臂膀從背後把他懷抱起來,緊緊箍着他,似乎是着了魔。

低頭啃咬着蘇南的後頸,雙手淩辱般的擰着胸膛上早己紅腫不堪的乳頭,含糊失控地道,「說,你還敢背叛我嗎?還敢不敢?給我說!」

誇張的性器一次次的頂到體內的最深處,頂得蘇南呻吟連連,到最後眼淚都出來了,不清楚金馳這話的意思,卻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下意識的回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啊……啊……胸口不要再拽了……」

身後操弄他的男人似乎滿意的嘆了一聲,松開胸前的手,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攔着他的腰專注的抽插頂弄着……

激烈的抽插持續了很時間,長到蘇南就算被金馳從後面抱着也沒有力氣挺起身來,癱在床上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己經射不出什麽東西的身體敏感的顫栗痙孿着。

被注入體肉的精液和潤滑液被摩擦出了白沫,混着白蜜色勻稱的大腿流下,每抽插一下都帶着淫膩的聲響。

忽然間金馳猛地把蘇南翻過身,讓他仰面躺在床上分開他的雙腿架在肩膀上,更加急切的頂撞沖刺起來。

那力道和速度大得可怕,蘇南艱難的後仰起脖子,張開嘴啞聲痛吟,「啊……啊……哈……」

臉頰被捏住,斷斷續續呻吟着的嘴被猛地堵住,唇舌糾纏,濕潤纏綿,金馳一邊惡狠狠的吻着蘇南,一邊不可餍足的瘋狂抽插着,床被晃得吱吱作響,被褥、枕頭、床單全都變了位置,終于在幾次重重的頂入之後,體內驀然一熱,股間濕了一片……

暴風雨般的愛一直持續到下半夜,到最後,蘇南連怎麽昏睡過去的都己經記不清。

被鬧鐘吵醒的時候蘇南幾乎爬不起來,在空蕩蕩的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撐着腰從床上起來,簡單擦了擦一塌糊的雙腿,穿上睡衣,一瘸一拐的去浴室清洗。

推開衛生間的門被裏面的金昭吓了跳,難得總是愛睡懶覺的男生竟然起來這麽早,見蘇南突然進來似乎吓了一跳,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立馬垂下頭,手裏搓洗的速度也不由加快了。

忍不住湊上前,「大清早的洗什麽呢?」

說完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驚人,面容尴尬的咳嗽一聲,看到洗臉盆裏塞得滿滿當當的床單,不由道,「這床單不是我前天才給你換的嗎?」

金昭眼神古怪缥缈,垂着頭也不看蘇南,不知道為何俊朗的臉上似乎還有一抺若有若無的紅暈,「飲料,飲料撒了,把床單弄髒了……」

蘇南不疑有他,「大清早的喝飲料對身體不好……我來給你洗吧……」

說着便要卷着袖子幫金昭洗床單,卻沒想到今日的少年卻格外堅持,見蘇南過來,忙用身體擋住,慌忙的把流着水的床單塞到一旁的洗衣機裏,「己經洗好了,用洗衣機甩幹就好了。」

看到洗衣機開始運作,金昭似乎松了口氣的樣子,轉身就又對上了蘇南有些疑惑的眼睛,淺藍色的眼睛慌忙移開,卻在看到蘇南滿是咬痕和吻痕的脖頸時,臉「唰」的一下的紅了徹底。

蘇南只覺得金馳好像怪怪的,但具體又不知道哪怪,見他臉紅冒汗的樣子以為他生病了,擡手要試他的額頭卻被躲開了。

「我爸一早走了,我也跟朋友約好了,今天就不跟你一起去學校了。」

說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衛生間。

要是平時,蘇南見金昭這樣反常可能還會琢磨琢磨,但今天他是真的沒有那個心思,身體酸痛得厲害,從卧室到浴室短短的幾步路,那被射進體內深處的體液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不用看就己經知道,此時的內褲應該早己經沾染得一塌糊塗。

洗了一個熱水澡,在浴室倒騰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把裏裏外外清洗幹淨,承承了一晚上淩虐的位置火辣辣的疼,應該是受傷了,翻出藥抺了一點,感覺才好了一些,腦袋也不那麽疼了。

從浴室出來,金昭早己經離開,房子裏只剩下他一個人,看了一眼時間還夠,便回到房間默默的收拾起了淩亂不堪的床。

把滿是痕跡的床單和被套扯下來,那種熟悉的腥膻味道撲面而來。

蘇南嗆得咳嗽了幾聲,鼻子有酸澀的感覺,眼眶也發熱,看着床單上斑駁的痕跡,苦澀的心情在胸口處散開。

一個半月沒見,回來一晚竟只是為了做愛……

一句話一個字也不願意對他多說,就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做愛工具……

他以為的,兩人雖然開始的初衷并不那麽美好,但是經過那麽久的相處,兩人之間的感情滋生得理所應當,日夜的陪伴,甜蜜的相守,他們之的所有互動都不僅僅止于床伴關系,他也早己把金馳認成了他生命中重要的人……

在沒有人的夜裏他不停的寛慰自己,不要擔心,要相信金馳,這麽久沒回來或許只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前情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算愛之深切那也都是過去,不管怎樣,和金馳這麽久的同床共枕,男人至少對他會有那麽一點喜愛之情……

蘇南之前努力不讓自己像一個怨婦一樣胡思亂想懷惴不安,可是随着時間的流失,他的心越亂,心情也糟糕極了。

坐在被扯了床單的床上平複了許久,蘇南的心情才好了一些,把幹淨的床單被褥換上,把房間打掃幹淨,這才默默的穿載整齊,去了學校。

從那之後,金昭也像是預料到了什麽似的,對他也突然疏遠,經常早出晚歸,就算在家裏也在努力盡量避免和他接觸,有時候無意間被他碰到就反應激烈的跳開,然後一臉尴尬的跑回房間。

蘇南看在眼裏,心裏那種難愛的感覺說不出來,金昭是個好孩子,他不想因為他們大人的事讓也為難煩腦。

這天下午沒課,蘇南早早從學校離開,中途去了超市,買了一些菜,回了家就開始專心烹饪起來。

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蘇南卻做了滿滿一桌菜,金昭回來的候蘇南準備得差不多了,在廚房裏忙活出了一身汗,幹脆脫了上衣,下身穿着松垮垮的睡褲,上身只圍着一條圍裙。

「你回來了。」

蘇南聽到動靜,從廚房裏出來,把己經做好的菜端到餐桌上。

金昭進門的時候心不在焉,聽到聲音擡起頭,卻在看到身上只圍着圍裙的蘇南時猛地後退了一步,又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眼睛刻避開,「我不吃了,我回房間。」

蘇南卻邁了步,擋在要進屋的金昭面前,「我特意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多少吃一點吧,我有話要跟你說……就幾分鐘……」

金昭擡頭看了蘇南一眼,看着男人有些落寞的神情并沒有再說什麽,轉身坐到餐桌前。

「你等等,最後一道松鼠桂魚,你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蘇南從新回到廚房,背對着金昭忙活起來,從金昭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裸露出來的肩膀和後背全是細細的汗洙,似乎又讓他想起那晚男人滿身是汗水被摁在床上抽泣呻吟的樣子,喉頭滾動,捏着筷子的手也不由攥緊了,隐忍的表情一閃而過。

金昭并不是那種偷窺別人隐私的人,可那天晚上金馳回來的動靜太大,房間門又正好沒關,他才不小也看到昏暗的燈光下糾纏的肉體。

暗啞的喘息,緊繃鼓起的肌肉,腰肢結實而勻稱,那修長的身體被大大打開,強壯健碩鐵骨铮铮的男人像雌獸一樣跪爬在床上被自己的父親從後面幹到呻吟不斷,在那幾乎兇狠的淩虐的性愛下,臉頰緋紅,雙眼失神,銷魂蝕骨的愛欲糾纏,整個房間充滿着獸欲、激情、淫蕩荒唐,卻也讓人欲火焚身頭皮發麻。

金昭雖然年輕,但也早己經體驗過性愛的樂趣,雖然從來沒有和男人試過,但有那樣一個父親,男人和男人這種事情也早己司空見慣,并不覺得和男人做會有多舒服滿足。

也不是沒有幻想過蘇南在床上的模樣,卻怎麽也沒有想到竟是那樣一幅蠱惑人心的場面。

只是看着就小腹灼熱,下半身的反應強烈到抑制不住。

回到房間也是渾渾噩噩的,心髒怦怦直跳,久久不能平靜,滿腦子都是那啪啪交合的肉體。和蘇南眼眸洷潤臉頰緋紅銷魂呻吟的模樣.

下身脹得發痛,等到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床單己經髒了,看着粘在手上的腥白液體,只覺得還不夠。

想要同樣居高臨下的把他摁在床上,讓他撅起屁股狠狠撕裂貫穿他,讓這個他老師的男人在他身下呻吟求饒,堅韌強壯的身體在他懷裏化成軟泥,被他操到高潮……

金昭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就算他本來就沒有什麽貞操觀念,但想上自己父親的情人這件事太過驚世駭俗,讓他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面對。

可偏偏早晨起來偷偷摸摸洗床單的時候被撞個正着,好在神經一向大條的男人并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剛要松口氣,卻瞥到了滿是吻痕和咬痕的脖頸,夜晚的畫面又莫名在腦海中升起,讓他根本沒辦法直視眼前的男人。

本以為自己只是單純的被那激情的床戲給震驚到了,想着躲幾天不去看男人的臉,不去聽他說話應該就會恢複狀态,卻沒想到根本不行,動不動奇奇怪怪的念頭就會從腦子中竄出來,查本控制不住,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如此渴望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

「怎麽不動筷子?」蘇南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看着坐在飺桌前發呆的金昭,把熱好的牛奶倒進杯子裏,「熱牛奶喝嗎?」

「喝……」金昭回過神來,見蘇南給他倒了牛奶,忙要伸手去接,「謝謝……」

卻沒想到伸出的手正好碰到蘇南的指尖,硬硬的甚至有些粗糙,莫名又想到性愛時男人用着一雙手緊緊攀附着對方的背部,做到情深時,這粗糙的指尖甚至會在對方背部留下淺淺的抓痕……

一胡思亂想就又心不在焉了,以至于并沒有及接住蘇南送過來的杯子,牛奶頓時灑在褲子上。

蘇南見狀連忙抽出紙巾彎腰給金昭擦拭,「是不是很燙,趕緊把褲子脫下來……」

說着男人急切的脫他褲子的樣子,金昭的臉唰紅了,這樣的晝面實在太刺激了,下半身迅速進入狀态,慌忙間也不顧得什麽,猛地把身邊急切的蘇南推開,「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蘇南沒想到會被金昭這樣大力的推搡,狠狠的跌坐在地上,一瞬間有些懵,擡頭看向眼前的男生,金昭正低頭把被解開的腰帶扣上,眉頭緊皺,似乎因為他的觸碰很不高興的樣子。

感覺到金昭莫名的抵觸,蘇南心裏有些涼,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沒等再說話,就聽金昭幾乎倉皇地道,「我去房間換褲子,一會有事要出門。」

「怎麽突然有事了,吃完飯再……」見金昭要走,蘇南下意識的抓住他手腕,想說要他吃完飯再出門,可話沒說完,被抓到手腕的金昭就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甩開蘇南的手,似乎十分不想被他觸碰。

金昭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反應有些過激,臉頰泛紅,暗地裏咬着牙,看着蘇南受傷的表情,想要觸釋什麽,又不知道怎麽解釋,最後還是幹脆破罐子破捽的轉身離開。

「金昭。」

蘇南開口叫住要回房間的金昭,看着他連看他都不敢看的模樣,不由苦笑一聲,說了原本打算在飯桌上跟他說得模樣,不由苦笑一聲,說了原本打算在飯桌上跟他說的話,「你應該也知道你父親這段時間可能有些事,你如果覺得住在這裏……跟我一起住不自在的話你可以暫時搬出去沒關系……不用覺得為難或是不好意思……」

金昭抿着嘴沉默了一會兒,垂在腿邊的手攥起又松開,最後艱難的張了張口,「嗯,我也覺得我還是搬出去比較好。」

……

……

金昭搬走的速度很快,第二天蘇南上班回,另一間己經是空的了。

看着如今只剩他一人的房子,蘇南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不用每天跟父子倆身後收拾家務,不用每天費盡心思的準備飯菜,不用吃完晚飯輔導金昭學習,也不用晚上被金馳拉着輔導床上技術,不用每天忙得團團轉,也不用再擔心騰不出時門來陪他們……

本來他應該松口氣的……可是不知怎麽他竟覺得有些害怕一個人生活,習慣真是個可的東西……

天氣開始降溫,蘇南也開始努力适應一個人的生活,房子裏金馳的衣物,生活用品還好好的擺放在那裏,可他再也沒有回來過,被這樣冷清對待,蘇南也多才有點覺悟,想着或許金馳真的不會再回來了,想要把他的東西收拾起來,卻又拾不得。

現實中見不到的人,在夢裏卻頻頻出現,夢境裏,那個男人忽而溫柔體貼,忽而霸道強硬,抱着他,親吻他,說着煸情的情話,說他是他的人……

睜開眼睛,蘇南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翻了個身,把臉埋進被褥裏,把那因為夢境太過幸福而感動到有些濕潤的眼角蹭幹,原來他竟然這麽喜歡這個男人了……

蘇南的低迷連最近只是偶爾聯系的炎澤都察出來了,難得周末他公司不用忙,也不用伺候他們家的那個小祖宗,便約着蘇南出來吃吃飯,散散心。

蘇南還是很慶幸身邊還有炎澤這樣一個朋友,想着之前對于他的幫助也沒有正跟他道謝,不管怎樣趁着這次見面也要請他吃一頓飯,不想随便找個地方湊合,蘇南想了想印象中金馳第一次帶他去的那個餐廳就挺不錯的,環境也很好,想來炎澤應該會喜歡。

兩人去了那家餐聽,在奢華的大聽裏找了個位置坐下。

同居的這段時間,金馳經常帶着他進出一些高檔場所,所以如今來這種餐廳他也己經不會手腳拘束表情尴尬了,服務員送上菜譜,蘇南熟門熟路的點了餐,還要了一瓶紅酒,就開始和健談的炎澤聊起來。

有了炎澤陪伴,他的心情似乎好了那麽一點,只是發生的這些事,卻怎麽也沒辦法跟炎開口講述。

炎澤了解蘇南,見他不願意說,便也不去問,只是在他身邊陪着他聊天,逗他開心,讓他不要再胡思亂想。

許久未見,兩人邊吃邊聊,相談堪歡,蘇南起身上廁,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正好和來人打了個照面,兩人對看一眼,皆是一楞。

「金昭。」蘇南随即喊出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搬走的金昭。

「阿南……」金昭似乎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到蘇南,表情下意識是驚喜,但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忙把他拽到一邊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你怎麽在這裏?」

金昭雖然搬走了,但因為蘇南教師的關系他們兩人天天都會在班裏碰面,但是就算在學校,蘇南還是能感覺出金昭刻意的回避,想着金昭可能是顧慮着什麽,也不想讓這孩子為難,便也慢慢跟他保持距離。

這是這麽多天以來,他主動找蘇南說話。

「我跟朋友過來吃飯,」蘇南實話實說,看了金昭一眼,「你呢?和誰一起來的?」

「……」看着金昭一臉為難沉默猶豫的樣子,蘇南心下就己經明了了。

喉嚨滾動了一下,努力裝出一副無事的樣子,「是跟你爸一起?」

金昭也知道隐瞞不住,便點了點頭。

「他從Y國回來了?」

蘇南知道金馳在這家餐廳的固定包廂,下意識的擡頭朝那個方向看去,金昭卻似乎并不想讓他們碰面,制止的話脫口而出,「他們早就回來了……」

他們……

蘇南眨了眨眼,用了一點腦筋才消化了金昭話中的意思,很奇怪,用餐的時候分明只喝了點紅酒,不知怎麽卻有苦澀的味道在嘴裏散開,更奇怪的是就算是這個時候他還惦記着金馳的身體,「你爸出國的時候沒帶行李,天冷了他的外套……」

金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臉色,「別墅裏什麽都有……」

「噢……」蘇南也覺得自己的關心有些多餘,忍不住又試探道,「你們現在都在別墅裏住?」

「不,」金昭搖了搖頭,「我現在住在學校附近的那個公寓裏,偶爾才回去……」

邊說邊向包廂的方向看了看,随着和蘇南對話的時間增長,神情似乎也有些焦躁,似乎在擔心什麽似的,「阿南,要不你先回去吧,有什麽事等我們明天回學校再說……」

說話間就看到不遠處的包廂區域有一間的門被推開金昭見狀,更是推着蘇南讓他回去,「走吧走吧,你朋友別等急了……」

蘇南還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金馳從包廂裏走了出來。

兩人隔着走廊遠遠的對望了一眼,看到許久未見的蘇南,出來的男人臉上有微微吃驚的表情,但轉瞬即逝。

金昭還在催促蘇南回去,蘇南想了想,可能是這孩子怕他見到那個叫袁哲的人生嫉妒而鬧事吧,遠遠的金馳也并沒有叫住他的意思,他也沒有無趣到這個時候打援他們用餐,他自己沒關系的,就是心有點痛罷了。

沒再去看金馳,蘇南跟金昭說了一聲就往離開的座位上去找炎澤了,幸好這高級餐廳場地不小,為了最大程度上顧及在包廂裏裏的那些VIP課戶的隐私,大廳和包間也是分開的,也着實避免了再次碰面的尴尬

真是奇怪,分明之前還那麽親密纏綿,僅僅只是過了兩個月不到,竟然就成了陌生人一樣,之前分明恨不得天天粘在他身邊的人,現在卻要擔心會不會碰到……

難得的好心情也被破壞了,蘇南之後的飯也吃得心不在焉,炎澤瞧出了點門道,看他微微泛紅的眼角,便也不再扯着他聊東聊西,用完了餐,便送他回了家。

看着縮在副駕駛座裏表情落寞的男人,雖然炎澤不清楚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最後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勸慰了幾句。

蘇南勉強自己打起精神,也跟炎澤說了幾句話,要他不要擔心,其實不是什麽大事,笑着跟他道了別,便回頭上了樓。

這一晚,蘇南失眠了。

第二天蘇南拿着手機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撥通了金馳的電話。

想着有些事還是要當面說清楚的好,他不知道金馳到底對他是什麽感覺,就算真的有事耽誤了兩人見面也好,還是當真想要結束他們的關系也好,至少給他一包準話,相處一場總不能就這麽糊裏糊塗下去吧……

電話那頭響了許久,卻沒有接通,蘇南便想金馳可能在忙沒空接電話,挂了電話想了想,編輯了條短信發了過去,想着金馳有空的時候應該就會看到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金馳果就回了信息,說他晚上會回來一趟。

收到信息的蘇南不知怎麽松了一口氣,金馳信息裏說的是「回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還有一點希望……

不是不了解金馳的為人,蘇南自己也清楚的知道,男人己經有離開的意向,聰明的人最好不要糾纏一休,惹怒男人的下場自己根本沒辦法承受。

可是情感這種事又怎麽能控制得了,不想放手,不想讓他離開,分明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他,可是腦海中總是會浮現男人的面容。

蘇南不是那種會主動給人添麻煩的人,他也知道金馳不回來,肯定是有原因,可是他實在是忍耐到了極限,才終于動了去找金馳問個清楚的想法。

就算被晾了這麽久,就算明明知道金馳帶了其他的人回來,可蘇南還是拾不得放手,想着兩人好好談談,說不定這麽久的相處,金馳也同樣放不下他……

提前回了家,準備了晚餐,蘇南看了看時間,內心掙紮了片刻,脫了衣服走進了浴室。

在客廳裏惴惴不安的等了許久,也不見金馳回來,看着時間慢慢接進午夜,蘇南原本因為一條回複而微微升溫的心情也再次降到低谷。

坐在沙發上吸了吸鼻子,看着眼前熟悉又溫馨的家,想着金馳和他曾經在這裏的一切……

而此時那個被金馳帶回來的那叫袁哲的人,是不是也正接受着金馳的溫柔和體貼,就像之前金馳對他那樣……不,應該比對他還要好些吧……畢竟對方他那樣看重且放不下的人……

越想腦袋越疼,蘇南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大門終于被打開,蘇南幾乎是下意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上前接過他脫下的外套,「有事,耽誤了一些時間。」

金馳走進屋裏,蘇南挂好外套,跟在他身後,想到廚房裏還熱着的飯菜,「那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

「那我去給你沖杯茶……」

蘇南沖好茶金馳己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見蘇南端着茶過來,很自然的擡手接過,一邊喝着喝茶,一邊神情專注的翻看着手機眉毛微微皺,似乎在為什麽事懊惱着。

這番自然熟悉的景象讓蘇南原本緊繃的心放松了一些,經歷了這些,可他心裏還是潛意識的抱着一絲希望,想着或許這一切是他想得太嚴重了,搞不好這段間時金馳只是單純的忙而己,又或着他那個前情人回來找他,只是單純的忙而己,又或着他那個前情人回來找他,只是單純的因為工作上的事情……

總之,到了這種地步,蘇南還是不願相信将近一年時間的感情都是假的,也不相信面前的男人會對他半點留戀之情都沒有……

金馳終于放下了手機,蘇南便迫不及特的詢問道,「這、這段時間很忙嗎?這麽久了只回來一次……」

有些貪婪的看着面前男人的臉,這麽久了,要說不想金馳是假的。

「金昭跟我說了一些事情……」咽了口唾沬,蘇南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問道,「金馳,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

金馳看似有些傷腦筋的皺了皺眉,「我們之的關系早在最開始就不是己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蘇南把目光從金馳的臉上移開,看着自己眼前的茶杯,傻楞楞的,「就……只是這種關系而己嗎?我是說……我們這麽久了……」

話問到一半蘇南就主動噤了聲,突然覺得挺羞恥的,他一個大男人,卻搞得跟女人一樣優柔寡斷戀戀不拾。

也不是沒有想過放手,在金馳沒有開口之前主動潇灑的離開,可是當再次面對這個男人時,他發現他跟本做不到……

蘇南喉嚨發緊,腦袋也有點脹,他也想努力讓自己像金馳那樣表現自然,可是就算怎麽深呼吸努力讓自己鎮定都不行,一想到兩人可能再也見不到,就難受到眼角發紅,話都說不出來。

金馳看着憨厚的男人無措的樣子,忍不住擡手去撫那發紅的眼角,在他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男人這副樣子,「蘇南,你要知道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所以呢?」蘇南紅着眼睛看着金馳,「兩個世界的人就不能在一起了嗎?」

抿着有些發白的嘴唇,蘇南又頹然的垂下頭,吸了吸鼻子,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攥,「金馳,咱這樣不是也一直挺好的嗎?我喜歡你……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蘇南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這樣小心翼翼的試探一個人的感情。

金馳沒有馬上回答,只是用那淺藍色的眼睛看着他。

那深邃的眼底看不透的神情讓蘇南心慌不己,他知道金馳是有了要他斷了的念頭,但是也心裏還是抱着一絲不甘和期望,感情方面人人平等,不争取一下又怎麽會知道結局是怎麽呢?

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喠味,但蘇南心下一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動手脫了自己上衣,有着緊實肌肉的上半身就裸露了出來。

臉己經漲得通紅,因為羞恥到脖子根都是紅的,卻還是鼓起勇氣上前一步,在金馳面前緩緩蹲下,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結實的胸膛上,微微擡頭,濕潤的黑亮眼睛看着他,聲音還是顫抖,「你就算不喜我,難道也不喜歡它了嗎?」

蘇南沒有多少戀愛經驗,在感情方面腦袋也不怎麽靈光,他能想到留下金馳的手段就只有這一個,想着這個 男人一向很滿意他的身體,在床上的時候給他的感覺更是幾乎迷戀,如果主動一些,或許會因為這個留下來也說不定……

金馳仍舊動也不動,但是波濤不驚的眼底卻有暗流湧動,目光隐隐流竄着火光。

老實的男人在性愛上總是遲鈍的、被動的,兩人相處的這段時間,只有最開始被用藥的時候他迫于藥效而主動過,之後每一次的性愛金馳都是絕對的主導方,如今他脫下衣服,主動蹲在他面前求歡,似乎是極其害羞又緊張的,濕潤的眼睛微微垂下不敢看他,臉己經紅到滴血,鼻子裏呼呼冒着熱氣,連身上都泛着粉紅,明顯勻稱的肌肉緊繃着,強健的身體都微微顫抖着。

金馳覆在蘇南胸膛上的手很熱,蘇南卻半點沒有被他手上的溫度感梁,他沒有勇氣擡氣看金馳的表情,但見面前的男人坐在那裏并沒有動作,心下己是冰涼一片。

他都己經做到這種地步了,難道還是不行嗎?

心裏說不出的不甘,蘇南緊緊咬着嘴唇,用心底最後一絲勇氣擡起手,去解金馳的腰帶。

好在他這樣做了,金馳也并沒有推開他……

金馳把修長的手指插進蘇南漆黑的短發裏,緊緊箍着他的後腦,在那濕熱的口腔的吞吐下,呼吸漸漸開始急促起來。

身下己經硬挺起來的性器尺寸誇張,滿布青筋,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怖,蘇南咽得有些困難,動作也并不熟練,可他還是努力的模仿着性愛的動作吞吐舔弄,讨好的盡力把那碩大含下。

雖然兩人做愛的次數數不勝數,但蘇南其實很少幫金馳用嘴做,金馳的那裏完全脹大起來實在駭人,直到頂住喉嚨也沒有辦法整個含下。蘇南不太習慣,也不太能接受這種事,之前每次嘗試的時候都被頂得幾欲幹嘔半點談不上享受,所以幾次下來就十分抗拒了。

可是此時他卻半跪在金馳兩腿間,強忍着幹嘔的沖動,閉着發紅的眼睛,費力的吮吸吞吐。

箍着他後腦勺的手稍稍用力壓了一下,就聽金馳那因為欲望而有些暗啞的聲音道,「再含深一些,舌頭用力些。」

聽到金馳的指今,蘇南賣力的照做,努力把嘴張大,一次一次把性器含得更深,口腔被塞得滿滿的,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喉嚨深處被不斷反複擠壓,強烈的嘔吐感讓生理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溢出。

吞吐抽插中想要看金馳的神情,擡起洷潤泛紅的眼睛正好和金馳對視個正着,感覺到那強壯的身體微震了一下,原本箍住他腦勺的手突然力力的揪住他的頭發,而後被揪住頭發的頭被幾近粗魯的罴弄起來。

「唔……」

蘇南被頂撞得幾乎窒息,強忍着不掙紮,雙手緊緊抓住金馳大腿上的褲子,那粗大的性器近乎野蠻的反複蹂躏那己經紅腫的嘴唇和口腔,不給他留半分喘息的餘地。

金馳的持久讓蘇南吃盡了苦頭,下巴幾乎要脫臼的感覺,臉上的肌肉也酸痛不己,反複的摩擦抽插讓嘴唇和口腔火辣辦的。

緊緊揪着他頭發的手終于松開,蘇南這才得以吐出那反複侵犯他口腔的性器,漲紅着臉捂着己經被蹂躏的紅腫的嘴唇咳了起來。

喘息還沒等平複下來,胳膊就被抓住,然後被用力從地上拽起來,就聽金馳低聲道,「褲子脫了。」

蘇南挂在臉頰上的淚都來不及擦去,憋紅了臉,還是乘順的聽從金馳的話,脫掉了褲子。

那筆直修長的雙腿裸露出來,因為緊張的關系光滑細膩的皮膚下甚至可以看到那微微繃起的肌肉,還有那被上衣下襬勉強遮住,但仍舊若隐若現的可以看出那稍稍隆起的兩腿間……

金馳只覺得腦中僅剩的理智在不斷崩斷,老實的男人誘惑起人來簡直是命的。

擡起手把面前的羞窘得滿臉通紅的男人拉到沙發上,對着那紅腫的嘴唇猛地親了上去。

侵入的唇舌用力的在濕熱的口腔中翻攪,蘇南被金馳吻得幾乎都困難了,微腫的嘴唇被吮得發疼,呼吸急促,眼睛也開始迷蒙起來。

一吻結束,金馳眼中的欲火不加掩飾,有些急切的要去房裏拿潤滑液,還沒等起身就被沙發上的男人給拉住了袖子。

蘇南此時下身赤裸的半卧在沙發上,一只胳膊撐起身子,一只手秋住金馳的袖子,頭微微揚起,黑漆漆的眼睛還有些未散去的霧氣,就那樣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因為羞恥唇微微有些顫抖,顫巍巍地小地道,「我己經提前準備好了……」

金馳最後一根理智瞬間崩斷,摁着蘇南的胸膛重新把他壓回沙發上,分開那勻稱結實的雙腿,把自己早己饋渴難耐的性器狠狠頂入……

整個客廳充滿原始交配的欲氣息,粗暴又熱切,兩人抛開一切像是沉溺在情愛之中的野獸,激情糾纏交合着,互相瘋狂索取着對方,只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身體裏,吞進肚子中……

早晨,蘇南漸漸醒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身旁住位置,是讓人心慌的空蕩蕩。

瞬間清醒過來,蘇南忍着身上不适的感覺不安的從床上坐起來,被褥滑下,露出滿是情愛痕跡的身體,心慌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就看剽穿着浴衣的金馳推門走了進來。

蘇南見到并沒有跟上一次一樣做完就離開的金馳,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你等等,我洗個澡就去做早飯……」

「不用,」金馳把蘇南重新摁回床上,看着那小麥色皮膚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昨晚你都沒怎麽休息,離你班還有一段時間,全再休息一會吧。」

金馳替他着想,蘇南心裏有些甜,又想到昨晚兩人饑渴許久的不斷索取着對方的情景,不禁臉紅心跳。

只是內心那種柔軟甜蜜感覺并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金馳遞過來的東西給硬生生打斷。

盯着金馳手裏的紙張,看了一會兒才認出來那是一張提前開好的支票。

昨晚糾纏的餘溫還在蘇南身體裏沒褪去,但看到支票的那一刻心卻瞬間冷了下來,咽了口唾沬,扯着幹澀的喉泷啞聲道,「這……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也算是一點補償,希望你能收下。」

蘇南并沒有說話,只是盯着那支票出神,一千萬……

一個月一百萬,他們從開始到現在正好十個月,整整一千萬……

心裏忍不住自嘲,沒想到自己缺經驗床技竟然這麽值錢……

原本以為金馳是他的戀人,是伴侶,到最後才發現男人只願意當他的金主。

金馳繼續道,「這筆錢應該足夠你全款買一套房子……」

蘇南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不太明白金馳話中的意思,泛紅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房子?」

「現在這套房子我比較滿意,住在這裏這麽久,房間裏有不少組織和公司上的材料,搬運的話可能會有洩露的風險……」

金馳這麽說,蘇南差不多就懂了,看着那湛藍的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這才有些狼狽的垂下頭,沒想到電視劇裏男人甩女人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所以你要我從這裏搬出去?」

真是不敢相信,分明兩人幾個小時前還親蜜無間的擁抱在一起,如愛人一般接吻做愛,而此時此刻,那個在夜晚如野獸般渴求着他的男人竟然這般淡定冷漠的要他從這裏搬走,仿佛他們之間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是因為會有其他人搬進來嗎?」

金馳不說話,蘇南就當默認了,他就那樣赤裸着身體下身蓋着被子,手緊緊的攢着被褥,想問金馳這支票是給他的分手費,但仔細想想,他們好像就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又何來分手一說……

只能啞聲喃喃道,「所以,我們之間真的就這樣結束了?」

金馳不為所動,「繼續維持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蘇南咧了咧嘴,自顧自的輕笑一聲,「我們之間……沒有意義嗎?」

話說到這裏,蘇南胸口一陣悶痛,只覺得這種感覺痛苦得幾乎要他窒息。

不拾得……真的不拾得……

努力要自己打起精神,蘇南擡起頭對金馳笑了笑,「我知道之前是我想多了,我現在想清楚了,不會再奢求一些有的沒的,以後我們就只是床伴關系也不行嗎?」

蘇南雖然笑着,但那副神情卑微得像是不堪一擊的蝼蟻。

雖然知道他們這樣的扭曲的關系不可以再進行下去,但是只要一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個男人,再也沒辦法聽到他溫柔體貼的話語,感受他手掌身體的溫度,就覺得整個人心慌到不行,自欺欺人的想着,他什麽也不求了,就算僅僅只是肉體關系也好……

等到他的心裏足夠強大了,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再慢慢的一點把這印入他骨肉裏的男人一點點摳掉……

金馳擡眼看着對面的男人,昨天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如今細細打量才發現這段時間不見,男人似乎瘦了一些,因為情感上的打系神情有些憔悴,就算是皮膚偏黑,紅腫的眼下的黑眼圈還是可以看得清楚,寛厚的肩膀因為心情低落的原因萎靡的緊縮着,只有那滿頭粗黑的短發還堅強的豎立着。

此時那偏深色的嘴唇緊緊抿着,眼睛微微擡起,帶着卑微的期望和不安,就那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宣判,那副樣子像極了即将被遺棄的大型犬,看起來有點可憐。

眼底的目光動了動,金馳把手中的支票放到蘇南面前,轉過身,「搬出去之後等我聯系你。」

聽金馳這麽說,蘇南驀然松了一口氣,随即又覺得自己可悲至極,把面前的支票拿起來,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

「之前你轉給我的那筆錢差不多正好是首付的費用,而之後的房貨也是用你的錢還的,那房子本來就是你的,不能因為我們分開了,我就要一些不屬于我的東西……」

「我會搬出去,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差不多這個周末才能搬完……」蘇南的手攥得緊緊的,不再那那張巨額支票一眼,「你要住的話就等下個星期吧……」

金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話便要擡腳離去。

蘇南那己經通紅的眸子看着那強健筆直的背影跨出了房間門,嘴唇微微顫抖着,突然扯着幹涸的嗓子低聲道:「金馳……」

邁出房間的金馳下意識的停住腳步,但并未回頭「我真的很喜歡你……咱倆相處這麽久,你有沒有哪怕一丁點喜歡我?」

男人卻動也沒動,仍舊是那副背對着他的姿态,甚至都不為他轉一下頭。

蘇南盯了一會兒,只覺得自己可笑,自嘲的輕笑一聲,「是啊,你怎麽會喜歡我,我們之間,自始至終你都分得那麽清楚……」

雖然傷心,但蘇南并不是那種做事拖泥帶水的人,既然允諾了要搬走,第二天便開始收拾行李,托和種房屋仲介找合适的租房.

急着搬走,所以對租房的要求只能盡可能的放到最低,蘇南唯一要求就只要便和能立馬搬入就好。

要求低所以找房并不難,第二天就被仲介領着去看了幾次房,蘇南原本對物質需求就不高,就挑了最便宜的那家定了下來。

房東似乎沒想到那樣年久失修岌岌可危幾乎整棟樓都沒有人居住的老舊樓房也能租得出去,很爽快的跟蘇南簽了合同,還給了他點優惠。

房租的事情解決了,剩下的就是整理行李搬走了。

定下租房的蘇南渾渾噩噩回到家,看着如今身處的這個家,精致寛敝,溫暖幹淨和那破舊簡陋髒亂的租出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一滴淚就落了下來。

忙擡起手搓了搓臉,讓酸澀的眼睛不要再那麽不争氣,只覺得自己又賤又窩囊,為什麽就不能有志氣一些堅決果斷的離開,為什麽要為一個根本從來就沒有把也放在心上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自己的自尊底線……

他真的很想潇灑的離開金馳,輕松的忘掉他對這個男人的心意……如果真的可以那輕易的放棄,他就不用再受這些折磨了……

不過他還是相信,什麽房子,什麽金馳他都可以忘掉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他要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态,漸漸的認清現實,在之後和他相處的日子裏,一點一點的收回自己的感情,到那個時候,再結束兩人之間的關系就不會那麽痛了……

其實仔細想想金馳并沒有做錯什麽,他從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他們只是床伴,他喜歡的只是自己的身體,他要的只是自己能在床上滿足他,是自己自以為是自作多情了,以為同居幾天,以為被人溫柔點對特,他們的關系就會不一樣了,是他把現實想得太美好了……

他以為有愛人了,以為有家了,結果到最後,愛人沒有,家也沒有了……

收拾行李花了些時間,最初搬來的時候東西并不多,要搬走了才發現他這段時間行李增加了這麽多。

小到生活物品,大到家俱擺件,蘇南分明曾經是個對物質條件并不追求的人,只要給他一張床,環境多簡陋他都不在意,卻不知不覺沉浸在經營完善這個的美夢中,努力想把它打造成自己內心響往的那樣……

臨走之前,蘇南看着依舊氣溫馨的客廳,回想着之前這裏住滿人的場景,自嘲的笑了笑,他曾經真的很努力的在經營這個家,只是這個家,還有那個人的愛意,原本就不屬于他……他在這裏住了這麽久,又白白享受了那人的溫柔體貼,他又有什麽不滿足的呢?又為什麽要胡思亂想些不可能的事情呢?

新找的租房長時間沒人居住,年久失修,蘇南花了将近一星期才把房子裏裏外外打掃出個大楖。

這段時間他身心疫憊,但在自己的課上卻半點不敢怠慢,加班帶學校的體育生,等訓練完己經滿身是汗,運動服己經被汗水濕透,在操場原地解散學生之後蘇南便想着去更衣室換身衣服再回去。

轉身就看到金昭迎面向操場的方向走來,看這氣勢洶洶的架勢應該是來找他的。

難得這段時間一直刻意回避他的孩竟然會主動來找他,想必是有什麽事情,蘇南便主動迎上去,詢問道,「怎麽了?」

金昭似乎有點不高興,薄唇微微嘟着,「阿南,我聽說你搬走了?」

但瞥到蘇南那被汗水浸得發亮的脖頸時又忙把視線移開,表情就變得十分不自然,臉頰也有點紅。

「嗯。」蘇南點點頭,「上個星期就搬走了。」

「為什麽啊,」金昭的眉毛糾結起來,移開的視線又迅速轉移回來,盯着蘇南有點憔悴的臉,「那不是你的房子嗎?你憑什麽要搬?」

「嚴格來說這房子其實是你爸的,買房子的錢都是他出的。」

一陣風吹來,蘇南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樣的天氣,濕了的衣服再不換下來的話可能會感冒,還是去換下衣服來比較好,便跟金昭一起邊走邊聊。

「你傻啊,就算是我爸拿的錢,那房産證上不是你的名字嗎?只要你不願意,就鬧到法院,這房子我爸也要不走。」

蘇南有些好笑的看着金昭一本正經的樣子,這世界上應該也沒有幾個能幫別人打他親爸錢包主意的人吧,知道金是真心為他着想,心裏也是有些感動,便對着身邊的少年笑了笑,「那也不能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啊。」

金昭一臉看不起蘇南的樣子,「所以呢,你肯搬走是因為我爸給你錢買新房子了?多少錢?一百萬?兩百萬?」

蘇南伸出一根指頭,「一千萬。」

「哇,我爸良心發現啊……」

「不過我沒收……哎……你幹嘛……」

金昭擡起雙手去摸蘇南被汗浸濕的頭,「我看你腦子上有沒有坑!一千萬啊大哥!白給你你不要?你這哪裏來的聖碼母瑪利亞精神啊,現在小說裏的女主角都不這麽寫了!」

對于金昭而言,不管是一百萬還是一千萬,錢在他眼裏根本沒有什麽概念,反正他們家的錢是花不完的,只要他想要,就沒有不可能得不到的,但是這個男人不一樣,苦哈哈的掙着工資,悶頭苦幹一個月到頭來搞不好連他的一雙球鞋都買不起,就是這樣,那白白掉下來的一千萬他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他拿了這筆錢分明會輕松很多,搞不懂這人何苦就非得跟自己過不去。

「哎哎……你這孩子,沒大沒小,這在學校裏讓其他人看着笑話……」蘇南忙要去拽那箍着他腦袋的手,打鬧的原因兩人距離不由得貼近,蘇南猛地擡頭,就對上了金昭近在咫尺的臉。

看着蘇南放大的眉眼,原本還萬分激動的金昭瞬間沒了聲,就那樣楞的和他對視着。

卻見那溫良的男人突然又貼近了他幾分,那黝黑皮膚上細膩幾乎都可以看得清楚,這一瞬間,金昭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如鼓,想要湊過去,堵住那微張的薄唇,舌頭探進去,深入的翻攪吮吸……

蘇南并不知道這短短的一瞬間自己就己經成為別人的意淫對象,那黝黑清澈的眼睛盯着金昭看了片刻,「金昭……」

「啊……」金昭盯着蘇南近在咫尺的紅唇還有些分神,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你好像又長高了。」

金昭那有着濃密睫毛的眼睛像小扇子一樣眨了眨,緩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蘇南的話,慌忙甩開蘇南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後退兩步,耳朵己經紅了。

蘇南沒有發現金昭的反常,還把重點放在兩人的身高上,還用手比量着,「之前還跟我差不多高,這才幾天就比我高了,年輕就是好……」只是話還沒說完。

「我、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

就見金昭那己經比他高挑的身材有些狼狽一溜煙跑開了。

蘇南看着金昭那慌忙跑走的背影,只覺得這孩子最近對他的态度着實奇怪,分明看起來并不像是厭煩他的樣子,這段時間卻動不動就躲着他,好像他是洪水猛獸一樣。

想不通的蘇南就不再想了,去更衣室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就看到剛剛跑沒影的金昭又出現在他辦公室門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垂頭喪氣的樣子像是犯錯的小狼狗。

「你這怎麽又回來了?」

聽到蘇南的聲音,小狼狗立馬豎起耳朵興奮的搖着尾巴湊了過去,「走到一半又想起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你訓練完了要回家了?」

「嗯,是啊,」蘇南應着,看了金昭一眼,「你不回家吃飯?」

金昭癟了癟嘴,慘兮兮的,「我家裏又沒人給我做飯。」

蘇南這才想起,金昭現在一個人住,看他那可憐巴巴的樣,也狼不下心來就這讓他回去了,「那氣等等我去辦公室收拾一下,一會帶你出去吃飯。」

「為什麽要出去吃啊,」金昭不願意了,「我都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

蘇南想到自己那破舊的租房和廚房裏打不開的煤氣竈,「新租的房裏煤氣竈還沒修好,沒辦法做飯……」

「電磁爈總有吧,下個面條吃就行,」金昭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還沒去你住的地方看過呢……」

難得這孩子又肯跟他親近,再不讓他去也不是那麽回事。

金昭見蘇南沒有再推脫,那叫一個高興,兩人走出校門口,金昭就拉着蘇南向路邊的轎車走去,蘇南看着眼前那輛價值不菲的轎車,忍不住道,「你一高中生開車上學真的好嗎?」

金昭喜孜孜的打開車門,倒也不在意,「那又怎麽了,我早就成年了,駕照也是親自考出來的,合法合規。」

「再說家裏的車放着也是放着,不開白不開,自己開車也方便,總比身後總是跟着一個司機強……」

金昭這麽說,惹得蘇南直忍不住感嘆,普通人拚博一輩子都都不一定能攥錢買得到的東西,那些生而高貴的人卻唾手可得,這還真是世間不公。

坐着自己學生的車,蘇南總感覺怪怪的,金昭倒是心情很好的樣子,開車的一路都高興的啍着小曲,扯着蘇南聊東聊西。

到了目的地,蘇南讓金昭把車盡量往路邊靠,這些城區的舊待道很是狹窄,可別被來往車輛不小心給刮蹭了。

金昭跟着蘇南進了黑漆漆的樓道,幾層樓梯走得他心驚膽顫,看着迎面跑來的老鼠吓得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阿南,你怎麽住這裏啊,這,這裏比那游樂場的鬼屋還吓人……」

好不容易跟着蘇南進了屋,看着并沒有比外面好多少的屋裏,那落敗的環敗的環境裏只有一張單人床孤零零的在卧室裏,狹窄的客廳裏只有一個破舊的電視櫃,和幾張歪歪扭扭的椅子,剩下的什麽都沒有,己經裂縫掉色的劣質地磚雖然看得出來被反複清理過,但還是有許多污跡,牆上更是不用說,污跡就算了在潮陰面還有大片的黴斑。

蘇南注意到金昭不自覺皺起來的眉頭,以為他是嫌棄那歪歪扭扭的椅子,邊脫外套邊道,「這椅子我都擦過了,幹淨的。」

金昭跟在蘇南後面,像是忍無可忍一般,「阿南,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跑這種鬼地方來往,這哪是人住的地方?」

蘇南不以為意的去廚房,拿出電磁爐,「這種地方沒什麽不好,我一個人住也挺好的,一棟樓也沒幾個住戶,還安靜。」

「安靜?你聽這破窗的咯咯聲哪裏安靜了?」金昭跟着蘇南進了廚房,看着那生鏽的水龍頭和己經鏽成渣的煤氣竈,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爆粗,「這都他媽的什麽破地方,我就搞不懂了,好好的一千萬你不拿,偏偏跑這個地方來受罪?」

蘇南一邊摘菜一邊道,「是啊,那麽多錢如果拿了的話下輩子就衣食無憂了,但是我收下的話,這算是什麽錢呢?我拿着燙手……」

金昭想着這男人雖然沒什麽脾氣性子也溫柔,卻有着比其他人還要強的自尊心,可能他覺得自己的感情就是感情,就算別人不當回事,但他容不得半點沾污。

其實有時候覺得蘇南執拗到可笑,但看着他落寞溫良的臉,嘲諷的話就說不出口,看着簡陋的出租屋,只能改口道,「但是就算你跟我爸爸分手了,也不要那分手費,但至少也不要這麽糟蹋自己吧?」

「……」蘇南并沒有立馬回簽金昭的話。

看着那淳的臉上有難這的神色,金昭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怎麽了?我說的話有什麽不對嗎?」

蘇南垂下了眼睛笑了笑,「我跟你爸就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又何來分手一說……一直都是床伴而己,之前是,以後也是……」

「等等……什麽叫之前是以後也是?」金昭好像有點反應過來了,「你又不圖他的錢和權,都搬到這種破地方來了,你難道還要想跟他繼續保持這種關系?」

雖然早就知道他父親是俥薄情之人,也知道他身邊經常不只一個床伴,但是金昭就是覺得這種三心二意的事情不應該發生在對待感情如此認真的蘇南身上。

要是他爸真的這樣這做了,那眼前的男人就太可憐了。

「是不是我爸他逼你了?」

蘇南沒想到金昭會這麽想他父親,忙否認道,「不是,這種事怎麽可能用逼的……」

金昭更是不理解了,「那為什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他,他現在根本沒有過多的心思用在你身上……」

「我知道,」蘇南笑笑,他自然記得金馳為什麽突然對他疏遠起來,跟一個孩子聊這種事明顯有點尴尬,他只能撓撓頭有些窘迫的道,「總之暫時還是跟你父親維持這樣的關系……我知道你關心我,你不用擔心,我和你父親也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早晚會有個結果,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這事的……」

既然蘇南這麽說,金昭也不好再說繼續糾結下去了,掃了一眼家徒四壁的房間,傷腦筋的扶了扶額頭,「好吧,就算你跟我金爸的之間的事我不提,但至少也要把現在你居住的情況改善一些吧,之前在家裏一窮二白,連張能坐的椅子都沒有,你真當自己是苦行僧啊,不管什麽事都挑着苦來嘗……」

蘇南表情依舊平靜,把鍋裏倒上水,從廚裏拿出面條,不以為意的道,「走的時候太急了,所以那些東西就沒帶走,等到想起的時候己經過了好幾天了,再回去拿也不是那麽回事,反正我置辦的那些東西無非就是一些生活用品小家俱什麽的,也值不了幾個錢……」

金昭一副被你打敗的表情,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堂堂揮錢如土的金大少爺竟然有一天會幫別人斤斤計較,指着他們兩人面前那盛着面的舊鍋。

「那至少把你廚房裏的鍋帶回來吧,還有那微波爐栲箱、電餅铛什麽的,我看你這裏的煤氣竈一時半會是修不好了,把那些東西帶回來,總比你一天到晚光用這破鍋煮面條強吧,還有你當初和你一塊搬回來的那套放陽臺上的小桌椅……」

金昭又想了想,最後擺了擺手,「算了,一會兒吃完飯我開車帶着你一塊過去搬,把該搬的都搬回來,省得你一個大老爺們整天跟個姑娘似的,這個不好意思那個不好意思的。」

「這、這怎麽行。」蘇南忙搖頭,「我都己經搬走了,再回去拿東西算怎麽回事……」

金昭漂亮的眸子看了蘇南一眼,「你應該知道,我爸要真的決定住那裏,又要你搬走,那肯定是因為要住其他人……你之前置辦的那些平價生活用品你覺得到時候他們能瞧得上嗎?你現在帶回來總比到時候他們扔了好吧。」

聽金昭這麽說平日節儉慣了的蘇南确實就猶豫了。

金昭又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不就是擔心回去的時候碰到到我爸覺得尴尬嘛……我爸今天剛去的國外,我這裏正好帶着鑰匙……」

被金昭這麽撺掇,蘇南果然就動搖了,想這這出租屋裏确實生活用品太少了,什麽都沒有,雖然暫時可以湊合,但等到住得久了到時候還要花一筆錢置辦……

兩人湊合着吃了點面條,就一起去了之前住的房子。

蘇南拿着金昭的鑰匙打開門,推開門的時候看到屋裏亮着的燈光,手不由得一抖,下意識地以為是金馳在家。

金昭把楞在門口的蘇南推進屋裏,看着亮堂的客廳,「不對啊,這燈怎麽開的?我爸确實去國外了啊,是不是走的時候忘記關燈了……」

說話間,走進客廳的兩人都看到了卧室裏那剛剛洗完澡身上還帶着水氣一絲不挂的男人。

對于突然闖入的兩人,卧室裏的男人一楞,但下意識地轉過身,背對着他們開始快速地穿載起來。

金昭很快便很快認出是誰,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怎麽會在這裏。」

蘇南讷讷地看着卧室裏男人的背影,心底的名字脫口而出,「袁哲……」

金昭一副詫異的樣子,畢竟蘇南應該從來沒有見過袁哲。

蘇南确實沒有見過袁哲,甚至連袁哲大體的外貌長相都不了解,但是卧室裏背對着他們穿戴的背影說不出的熟悉,那小麥色的皮膚,精致結實的肌肉勻稱的身材……

每一寸每一分都和他那麽相像……

與其說袁哲的身材背影和他像……不如說是自己的身體像袁哲……

蘇南還站在那裏,但全身都僵硬着,眼前發花,腦海裏全是金馳對着他的身體近乎迷戀的神情,終于明白金馳那種人為何會突然闖入他的人生,說着喜歡他的身體,日夜纏綿……

也終于想通,那一晚金馳為何那般殘暴肆虐,一晚上都是把他面朝下壓在被褥裏的後背體位,還逼着他說出再也敢背叛的話,原來金馳想要聽到回答的人并不是他……

他蘇南一直在那裏從不曾離開,也沒有被叛,只是金馳他從來不曾打算把他留在身邊。

窗戶紙被捅破,露出血淋淋的事實。

蘇南心髒的位置像是要被一雙無形的手生生捏碎,只覺得連呼吸都是疼的。

他本以為金馳就算心裏一直有別人,但至少他們之前的溫情、纏綿、恩愛都是在的,那天他沒有否決自己繼續當床伴的話就說明對他還是有一絲的不拾,只要這樣想着,心裏就覺得不那麽難受了……

從房子裏搬出來之後,金馳的那一包,「搬出去之後等我聯系你」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直吊着他的心,手機不敢離身,就連睡覺都不敢睡太沉,分明知道希望渺茫,卻仍舊抱着那一丁點的期望生活。

自欺欺人地幻想着,或許金馳就算真的和前情人複合了也不一定能合得來……或許還會覺得也比較好……

可在見到袁哲的這一刻,他明白了,原來那些關懷,那些溫柔,那些纏綿恩愛自始自終都不是給他的……

他可以忍受金馳只把他當炮友,也可以接受這個男人不會對他的感情做出半分回應,所有的事都是因為他笨他傻,第一次做別人床件不知輕重不知深淺,傻乎乎地以為那些溫柔那些纏就是愛情,傻乎乎地以為他喜歡人也喜歡他……

可是把他當作前情人的替身……

太可悲可笑了……

蘇南只覺得在腿邊早己經不知不覺攥成拳頭的手都是顫抖的。

「阿南……」

顫抖的手突然被觸碰,蘇南擡起己經發紅的眼睛看着他,眼底滿是焦灼和擔憂。

他突然明白那天在餐廳金昭為何那麽急促地催他離開,原來是擔心碰到袁哲的他知道所有真相,知道他自始至終只是一個替身……

真是有些好笑,就連金昭都知道這樣的事情會有多傷人,可金馳卻漠然置之把他這個替身用得心安理得……

「小昭你怎麽來了?你爸今天出國了……」穿載好的男人從房間走了出來,蘇南這才看清了這個叫袁哲的男人的模樣。

只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差太多。

想想也是,金馳那樣的人,如果不是絕頂優秀的人,又怎能輕易進得了他的心。

雖然體型身材相似,但兩人的相貌和氣質都相差甚大,眼前這個叫袁哲的男人一頭淺黃色短發,眉骨上的眉釘和耳朵上誇張的黑色耳釘看起來叛逆不羁,但樣貌确實是極其好看的,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好看,五官立體,鼻梁高挺,濃眉稍稍向上揚起,眉宇間說不出的剛毅俊朗,張揚又自信,和老實普通的他完完全全是不同類型。

諷刺的是袁哲此時身上穿着的是蘇南沒來得及拿走的睡衣,兩人的身材果然很相似,自己的睡衣穿在他身上也十分合适,甚至可以說比穿着還要好看得多……

蘇南打量袁哲的同時,袁哲也在打量蘇南,他住在這裏,自然看到蘇南的照片,看着面前的男人極其不自然的模樣,輕笑着道,「這位就是蘇南吧,你好。」

蘇南艱難地從嗓子裏擠出兩個字,「你好。」

意外的是袁哲對蘇南似乎并有半點敵意,微笑着上前,「別在這幹站着了,坐吧。」

金昭不用看也知道此時身邊的蘇南是怎麽的一個狀态,不動聲色地擋在蘇南面前,「不用了,我們過來拿點東西,一會就走。」

袁哲聽後也并不堅持,随便地坐到沙發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好,那你們請便。」

蘇南努力讓自己鎮定一些,不再去看那身型和他極其相似的男人一眼,金昭幫他去收拾廚房用品,蘇南便進了卧室,去把之前落在那裏的那些屬于自己的東西收拾起來。

一進屋就看到床上淩亂的景象,垃圾桶裏還扔着用過的安全套,把注意力放到要收拾的物品身上,可還是把後牙槽咬得生疼,拿着物品的手也是顫抖的。

拿起床頭上的相框,裏面是三人之前游玩時拍的照片,看着照片裏自己那傻樂的模樣,只覺得萬分諷刺。

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本能地把手裏的相框塞進包裏,轉頭就看到客聽裏的袁哲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倚在門口抱着胳膊看着灰頭土臉的他。

「這個房子之前是你打理的?收拾得挺好的……」

蘇南一聲不吭地收拾着東西,想要快點收拾完離開。

「金馳這人不好伺候,這段時間也是辛苦你了。」

蘇南不說話,袁哲還是自顧自地說着。

「等到時候讓他多給你些補償……」

蘇南不知道袁哲這是在羞辱他還是真為他着想,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他一個替代品,又有什權力糾結這些問題。

很快收拾好,金昭那邊也差不多,蘇南把東西放到車裏,看着車裏整個被金昭塞滿的後備箱和後車廂,沒想到這孩子連廚房裏沒有用完的調味品都打包帶走了,「這些油鹽醋不需要拿吧……」

金昭卻是一副當寶的樣子,「當然需要,有這些東西做的飯才好吃,反正這些東西一直以來都是你置辦的。」

說着,看了一眼跟着他們站到門口的土袁哲一眼,「我想袁叔是不會在意的吧?」

袁哲表現得倒是很大氣,露出白燦燦的牙齒開朗地一笑,「當然不會,反正我和你爸都不會做飯,這些東西放在那裏也是浪費,你們需要盡管拿走,不要客氣。」

這番交涉,蘇南覺得袁哲人好像還不錯,不管金馳怎麽作賤他,把他當別人的替身,但嚴格來說他沒有立場埋怨眼前這個男人。

上車之前,轉頭看了一眼把他們送到門口的袁哲,勉強對着他扯出一抺笑意,對也點了點頭。

袁哲抱着胳膊看着揚長而去的汽車,回到房間拿起手機撥通了金馳的電話,電話接通後,照實道。

「那個叫蘇南的男人來過了。」

『他?』電話那頭的金馳似乎有些意外,『他來找我?』

「只是回來拿點東西,你兒子跟他一起……」

『金昭?』

「嗯,他好像跟蘇南關系挺好,開車帶着他過來,還親自幫他打包,要不是親眼見到,我都不敢相信這是個唯我獨尊的金昭。」

金馳似乎若有所思,但也只是簡短地回應道,『金昭喜歡他做的飯。』

「只是喜歡他做的飯?」袁哲別有深意地反問,但也怎麽說也跟了你一段時間,補償什麽的就多給一點吧,省得他手頭颉據還要回來搬東西。」

電話那頭的金馳沉默了片刻,『補償費給過了,他不要。』

「不要?」袁哲挑眉,漂亮的眼睛轉了轉,輕聲笑了笑,「那一定是嫌你給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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