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〇一四雖是婚禮+歡樂番外
〇一四 雖是婚禮+歡樂番外
第二天清晨我便被村中男女老少剝奪了與江子楚見面的權利,據說這是成親前的習俗。由于這幾天我總是與江子楚膩在一起,所以對這個習俗非常不滿,深惡痛絕。
此時此刻,我正在坐在田野中望着小馬慢條斯理的吃草。天氣已經漸漸邁入深秋,小馬似乎對田野間的雜草并不滿意,挑挑揀揀不停向前走。我忍不住伸手拉住缰繩,道:“小馬你別往前跑了,再往前我們就不認識路了。”
小馬嗚嗚一聲,我托腮想了片刻,拍了拍小馬的腦袋,說道:“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你你你……”望着小馬無辜且純淨的眼神,我不可思議道,“難道你……也喜歡江子楚?”
小馬嗚嗚兩聲,點了點頭。
我怔怔望着小馬許久,才上前一步問道:“所以你不想讓我跟他成親?故意把我帶得遠一些?”
小馬貌似又點了點頭。
我忍不住道:“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一個溫暖的懷抱從身後擁住我,江子楚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原來有人比我還會亂想。”
我在他懷中蹭了蹭,笑道:“我不過逗馬玩罷了。”
“這麽有興致?”他聲調微微揚起,聽得出來十分開心,我抱住他臂膀,輕聲說:“沒有興致,我緊張。”
他愣了片刻,才好笑道:“你居然緊張麽?”
我嘟嘴道:“我不能緊張麽?”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疑惑道:“不是應該我緊張麽?”
我轉身望着他,争辯道:“為什麽是你緊張?我也是第一次成親啊,為什麽我不能緊張?”
他十分歡喜的點了點頭:“有道理,這是我聽到你說過的最有道理的一句話。”
“我以前說的話都沒有道理麽?”我輕輕捏住他的臉。
他寵溺地将我抱住,我眨了眨眼睛,望着他問:“你緊不緊張?”
他頗有深意的笑了笑,故作輕松道:“還好吧,不過是嫁人麽。”
我皺了皺眉。
他立刻解釋道:“我們兩個總要有一個不緊張的,才能鎮得住臺面啊,既然你已經緊張了,那我就委屈一點兒,勉強不緊張吧。”
我在他額頭輕輕一彈,道:“你這個處處不饒人的家夥。”
他含笑将我抱在懷中。
這個懷抱是如此熟悉而溫暖,将伴随我走過一生,我緊緊抱住他,望着遠處的藍天白雲,陽光明媚,內心十分滿足。他亦是如此抱着我,我們二人心跳聲猶如暮鼓得到晨鐘和應。過了許久,我才猛然間反應過來,望着他道:“不是說今天不能見面麽?”
江子楚笑道:“你還信這個?”
我搖頭說道:“不是啊,可是……老婆婆說成親前見面不好。”
江子楚低聲道:“我可不相信這個。”
我輕輕答應一聲:“好吧,反正已經見了,怎麽樣呢?我們明天就要成親,難不成你還會跑掉麽?”
他莞爾道:“我怕你跑掉。”
“怎麽會?”我伸手在他鼻尖輕輕一點,他複又将我攬入懷抱,柔聲道:“昨夜你突然出去,就是跟那老婆婆商量成親的事吧怎麽以為能瞞過我麽?”
我淺笑道:“還不是你吃那孩子的醋?”
“孩子?”江子楚高聲,“他都到成婚的年齡了,你還稱呼他孩子?”
“好了。”我握住他的手安慰道,“這麽好的氣氛,我們不提他,說說我們以後吧。”轉頭凝視着江子楚,我問道,“你想去大理?”
他點頭,詢問我道:“可以麽?”
我微笑道:“自然可以,夫君說去哪裏就去哪裏。”
江子楚臉色微微一紅,笑了一笑,又道:“不過去大理之前,我想先回趟廬陵,碧文還在那裏等我。”
“聽你的。”我笑着回答,一邊同他說道,“說說我們兩個吧。”
“我們?”他低頭一笑,“說什麽?”
我微微嘆氣,思慮片刻,十分嚴肅地問他:“公子,你會做飯麽?”
江子楚愣了片刻,認真地回答:“不會。”
我托腮片刻,望着他問道:“那我們成親以後都是我做飯麽?”
他佯怒道:“怎麽,不願意?”
我艱難地笑了笑:“願意,願意,怎麽會不願意呢?”又小聲道,“就是有點兒累。”
他皺了皺眉:“你說什麽?”
我連忙搖頭:“沒什麽。”
他笑了一笑,替我捋了捋耳邊的秀發:“雖然我不會做飯,但我可以洗碗麽。”
“這也是個不錯的分工。”我想了想,問道,“不過只洗碗你不覺得單調麽?”
他搖頭:“不覺得。”
我撇了撇嘴:“好吧。”又想了想,問道,“那我們成親以後誰掃地?誰洗衣服?誰疊被子?誰掌管財政大權?誰挑水?誰劈柴?”
經過較長時間的讨價還價以及砍價,我們對婚後的一系列生活問題達成協議,并決定成親之後列出一個契約,雙方簽字畫押,以之為憑據。
大部分問題讨論結束之後,我又歪頭想了想,問他:“那我們成親以後生幾個孩子呢?”
江子楚臉色驟然間變紅:“誰要跟你生孩子?”
我揚了揚眉毛,咬住一根手指繼續問道:“那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江子楚怔忡了片刻,偏開頭去,埋怨道:“說這個幹嗎?”
我捂嘴偷笑,道:“害羞了?”他低頭有些羞澀,我不覺一笑,從地上拽出一根毛毛草,在他無名指上纏繞成一枚戒指,柔聲道,“這是我家鄉的習俗,如果男女雙方成婚,是要戴戒指的。”
他擡眸問我:“為什麽?可有什麽說法?”
我撫摸他的無名指,說道:“因為左手的無名指與心相連,套住你這根手指,就等于套住你的心啊。”
江子楚輕輕“哦”了一聲,眉睫微微一挑:“真的麽?”
我颔首,看他彎腰接連抽出五根毛毛草,眼角一彎,笑道:“那我要将你纏得緊一些了。”言罷便非常有耐心的一圈一圈将無根毛毛草分別纏到我無名指上,輕聲說,“這樣你就跑不掉了。”
“那也不用纏這麽多吧。”望着無名指上的毛毛草,我被囧到了。
他咬唇道:“我偏不,我纏死你。”
我心中湧起一陣感動,會心一笑,凝視着他道:“好。”
江子楚盈盈一笑,剛伸手想要抱我,空氣中忽然間傳來老婆婆淩厲的聲音:“哎呀呀,不是說你們今日成親不能見面麽?怎麽就不聽話呢?”
我們倆頓時觸電似的松開了對方,仿佛做了什麽心虛的事情一般,老婆婆臉色一沉,伸手拉住江子楚便往回走:“快跟我回去。”
我眼睜睜看着老婆婆吃江子楚的豆腐無可奈何,小馬嗚咽兩聲,我摸了摸小馬的腦袋,說道:“連你都這麽傷心,我更加傷心了。”
傍晚時分,老婆婆送飯給我,并将第二天的成親儀式的過程詳細敘述一番,同時表示:“村子裏許久沒有喜事了,大家都想趁明日開心一下。”
我擱下筷子問她:“怎麽個開心法?”
老婆婆笑了笑,露出兩顆門牙:“鬧洞房啊。”
我驚悚地望着她喊:“鬧洞房?!”
老婆婆悠然一笑:“對啊,鬧洞房。”
我有種想哭的感覺:“不鬧行不行?”
老婆婆正色道:“不行,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況且你夫君還那麽俊。”
我低頭悶悶不樂。
秋夜寒涼,我負手立于窗前,望着遠處的星空,腦海中閃過爸爸媽媽的身影,喃喃道:“爸爸,媽媽,女兒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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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拿這個番外給一個朋友看,她愣是沒看出來番外的H,話說真的看不出來麽。。。咳咳)
番外1——娘親做飯的日子
話說江子楚與東方鏡成婚後,由于江子楚不會做飯,所以下廚一事常常由東方鏡料理,而東方鏡也常以此損夫君。
終于有一天江子楚氣不過,奮發圖強,努力了半年終于将飯菜做得有模有樣,甚至勝過了夫人,于是從那以後就由江子楚掌勺。
兒子東方江出生後的十年裏,一直都是父親做飯,娘親洗碗。
在兒子十歲生辰時,東方鏡十分開心的抱着他問道:“江兒,有什麽願望啊?”
東方江望着娘親說道:“我想吃娘親做的飯。”
“沒問題。”東方鏡十分開心地說道,“雖然我已經十幾年沒有做飯了,但是當初的手藝很厲害啊。”
然後,東方鏡便忙活了一早晨為兒子做好豐盛的一桌子菜。
待兒子吃完後,東方鏡十分歡喜的問道:“你覺得是娘做的飯好吃呢?還是爹做的飯好吃呢?”
兒子歪頭想了想,說道:“每個人做菜有每個人的風格,爹做的菜比較有爹的風格。”
江子楚摸了摸兒子的頭,含笑道:“乖。”
東方鏡笑道:“那娘做的菜是不是有娘的風格啊?”
兒子道:“娘做的菜沒有風格。”
東方鏡冷下了臉,看到江子楚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說道:“怎麽樣?兒子說你不如我吧?輸了就要受罰,去洗碗掃地。”
東方鏡無奈,悶頭走進廚房去洗碗,不經意間卻瞥見夫君摸了摸兒子的腦袋,遞給兒子一錠銀子,表揚道:“做的不錯!”
東方鏡驚訝出聲,憤怒地走到二人面前:“你們父子倆好陰險。”
兒子可憐道:“不關我的事,都是爹爹吩咐的。”轉頭欲逃。
東方鏡猛喝道:“回來!”
兒子定住腳步,轉頭承認錯誤:“娘我錯了,我這就去洗碗掃地贖罪,再将《九九乘法表》默寫一百遍。”
東方鏡滿意笑道:“去吧。”又轉頭頗有深意地望着夫君,“那你呢?”
江子楚嘿嘿笑了兩聲:“那個……夫人不要這麽小氣嘛。”
“我小氣?”東方鏡向前一步,逼近夫君。
“不是不是,你不小氣,不小氣。”江子楚心虛後退,連連落下汗水。
東方鏡陰險道:“你錯了,我真的很小氣。”
江子楚暗嘆“天亡我也”,也立刻主動承認錯誤,說道:“我這就去做一百道物理題謝罪。”
“今天晚上做不完怎麽辦?”
江子楚咬牙道:“做不完我就洗一個月碗。”
東方鏡滿意道:“去吧。”
于是當夜夫君與兒子都在挑燈夜戰。
東方鏡踱步到夫君面前,溫柔的笑了笑:“夫君還在做題?”
江子楚看了瞥她一眼,并不答話。
東方鏡滿意笑道:“夫君繼續勞碌,為妻就先休息了哈。”
江子楚望着她笑了笑:“好啊。”
東方鏡剛一轉身,便被江子楚一把抱起來扔到床上。
“你幹什麽?”東方鏡向後退了幾步,“你、你、你……不要耍賴。”她怎麽忘了,自己夫君是最會耍賴的人。
江子楚笑道:“誰說我要耍賴?”
東方鏡道:“既然不耍賴,就快去做題。”
江子楚道:“為夫想幹完正事再做題。”
東方鏡:“你……你別亂來……不然,不然,不然我……”
東方姑娘不然了半天也沒不然出所以然來,反而被江公子收拾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時,東方姑娘憤然道:“昨晚沒做物理題,罰洗一個月碗。”
江公子嘴角浮起一絲笑容:“你确定?我昨晚可是一直在做物理題啊。”
東方姑娘:“……”頓了頓,才臉紅道,“不夠一百道。”
江公子笑得越深:“你确定你數了?不夠一百道?”
東方姑娘臉更紅:“不用數也知道肯定不夠……”
江公子調笑道:“那為夫補夠可好?”說着便又将東方姑娘攬入懷中。
“夠了夠了……你不用罰洗碗了……我都說夠了……”
房間裏傳來東方姑娘凄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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