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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被丢入木桶中,我直覺自己尾骨斷裂,還未來得及站起來,他已經将一桶又一桶溫水倒了進來。
全身上下驟然間濕透,衣服貼在肌膚上十分難受,我憤然道:“我還是第一次穿着衣服洗澡。”
江子楚笑了一笑,說道:“凡是總有第一次麽。”
我嘟嘴說不出話,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向他招手道:“夫君,你過來看看我背上怎麽了,好癢啊。”
“你少來。”他輕聲呵斥。
我皺眉正色道:“真的癢真的癢啊。”
他懷疑地望着我,片刻後伸頭過來,問道:“哪裏癢?”
我偷偷看了看他的神色,說:“你再往前,再往前,把我衣服解開。”
他身子向前傾斜,緩緩開始解我衣襟,我摟住他脖子,輕聲道:“夫君不如一起洗吧!”說着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往下拉他。
江子楚似是早有意料,只被我拉低幾分,頭離水面不過一分的距離,含笑望着我:“夫人好沒力氣。”
我撇了撇嘴:“誰說我沒力氣?”
他雙眼眉睫微微一挑,托長音節:“我——”
我使勁往下按他的腦袋,說道:“我一定要證明給你看夫人我是很有力氣的!”言罷連拉帶拽,想将他拉入水中。
江子楚不知使了什麽功夫,任我如何按壓,他腦袋再不肯向下低一分,還擡眸笑盈盈的望着我,表情十分輕松。我在水桶中幹脆站了起來,咬牙切齒道:“我還就不信了!”
“夫人不就是想讓我跟你一起洗澡麽……”他略有深意的一笑,“何必如此呢?我這就進來陪夫人。”
我十分驚悚地想往後退,退了還不到一步就已經無路可退,他也未褪衣衫,撲通一聲跳下來就要抱我,我想躲奈何地方太小不容我發揮,他一把将我撈進懷中,聲音略帶調笑:“我進來了。”
我下意識拍打他肩膀,語無倫次道:“你出去……出去……”
他笑了一笑:“夫人不是一直想讓我進來麽?”
我被他禁锢在懷中,進退不得,動彈不得,只用腦袋輕輕撞了他額頭一下,以示抗議。
他忽地收斂了調笑的神情,緊緊将我抱在懷中,低聲說道:“方才你洗衣服時我收到碧文的飛鴿傳書,他明日便要到了。”
也就是說,我們立刻便要走了。
我不易察覺地抖了抖,忽然覺得桶裏的水一陣冰涼,覺得非常不舍,低聲道:“這麽快。”
他抱着我的腰緊了緊,一手探入我衣襟中,輕聲道:“我也沒有想到這麽快。”又輕輕吻上我耳垂,在我耳邊呵氣,“只怕我們有一段時間不能這樣親密了。”
耳邊一陣發癢,我微微往回縮了縮腦袋,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想到這些日子以來我們之間一直都是他比較主動,而如今我應該……應該……嗯,主動一點兒。
想到這裏,我便覺得臉頰一片發燙。
他微微望了我片刻,低喃道:“怎麽臉紅了?”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頭去,伸手去解他衣衫,低聲道:“今天讓我來吧。”
他似是微微怔了一怔,聲音裏有一絲低沉的沙啞:“好啊。”
水波微蕩,我在水下摸索着他的衣衫,一件一件脫落于水中,又将我的衣衫解開,只餘了內衫。
浴桶中有柔軟的衣衫圍繞在我們二人中間,我輕輕抱住他赤裸的胸膛,擡頭吻上他的唇。
缱绻難舍,旖旎如春。
(此處略去河蟹部分,需要請留郵箱,上一章留過的童鞋不用再留啦。)
纏綿過後,他将我抱入室內,房間裏似是點燃了熏香,有清淡的香氣傳來。
我們雙雙躺下,他側頭在我臉頰落下一個吻,我伸手抱住他,靠在他肩膀上:“子楚,你這個是跟誰學的?”
他側頭:“你什麽意思?”
我低頭道:“你……功夫很深……”
他笑了一笑,抱住我說:“有你在,我就無師自通了。”
我怔怔說不出話來。
他愛憐的摸着我頭發,說道:“改天我将那本《春宮秘事》送給你,也讓你好好學習學習。”
我不禁紅了臉。
他雙眸深不見底,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我忽然覺得有些疲倦,大約是剛經歷了一場比較劇烈的運動,忍不住在他懷裏睡去。
昏昏沉沉中,仿佛聽到一個低啞的聲音自遠方傳來:“夫人,我愛你……”
我疑心是夢境,卻又覺得如此真實,心仿佛抽痛了一下,卻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
第二日清晨醒來,我只覺得頭痛不已,伸手想要去抱江子楚,卻落了個空。我睜眼去看,他卻早已消失不見。
腦海中猛然湧上不祥的念頭,我立刻起身高喊:“子楚?”
屋中空空如也,無人應答。
我想出門尋找,剛一開門,卻發現自己竟然被反鎖在屋中。
屋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夫人醒了?”
“碧文?”我驟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着急道,“你快放我出去!”
碧文從門縫中看了看我,說道:“夫人恕罪,公子吩咐不能放你。”
我猛然拍上門,怒道:“混賬,這個家是我做主還是你家公子做主?”
碧文有些避忌地看了看我,我正想說“既然是我做主還不快開門”時,碧文卻說道:“我家公子。”
我又一陣跺腳,采取懷柔政策,對他道:“碧文,你快點兒,你再這樣,你家公子要出事的!”
他嘴唇似是微微動了動,說道:“公子武功高強,不會出事。”我還欲說話,他繼續道,“公子說了,他最遲兩個月就會回來,如果夫人去找他,只會給他添亂。”
我心中忿忿不平,卻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夫人該吃飯了。”他從門下塞進來兩道菜,一個饅頭,說道,“本來公子想讓我多做幾個菜跟夫人請罪的。”
我冷哼一聲。
他繼續道:“可公子後來又想了想,覺得夫人一定氣得暫時吃不下那麽多,也就不浪費糧食了。”
我:“……”
連個侍從都敢欺負我,我這日子過的實在是太悲哀了。
既然硬的不行就只有智取。
我将飯菜端上桌,全然沒有任何胃口。
江子楚啊江子楚,你不會又用色誘這一招吧……
我悲痛欲絕,看到門縫中碧文的一雙眼睛,不覺來了主意。
我吃了一口飯菜,誇贊道:“碧文,你手藝不錯麽。”
他頗為滿足的笑了笑:“那是自然。”
我又吃了一口飯菜,問他:“你今年多大啊?”
他道:“剛剛十九。”
我“哦”了一聲,說道:“沒事,你不用監視我了,反正門是鎖着的。”
他低低答應一聲,方欲離去,我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虛弱的指着門口道:“這……菜裏有毒……”
他驚訝出聲:“怎麽可能?我親手做的。”只一瞬間便反應過來,笑道,“怎麽,你想騙我?”
我将嘴唇咬出血跡,無力的對他伸手,斷斷續續道:“真的……有毒……”
他将信将疑看我一眼,仍是不相信:“你少騙我。”然而神色間卻有些許動搖。
我伸出的手忽然重重摔落在地,兩眼一閉,兩腿一伸,徹底裝暈。
他在門外觀察我片刻,喊道:“夫人,別裝了,公子說過你詭計多端,一定要我防着你,無論如何都不能開門。”
我依舊沉睡。
他又繼續說道:“夫人,你這樣做毫無意義……”
我腦海中轉過千萬個念頭,為了讓他徹底相信我中毒的真實性,我下定決心猛然将自己舌頭咬出血跡,從嘴角逐漸緩緩吐出。
碧文這才慌了神,手忙腳亂拿出鑰匙,一邊喊道:“夫人,你怎麽了?你不能有事啊。”
我舌頭此時疼得幾乎無法忍受,只祈禱他趕快将門打開。
他開了門迅速跑到我身邊,扶住我來回搖晃:“夫人,你怎麽樣?”
我急促地呼吸着,裝作十分費力地樣子睜開眼,沙啞着嗓子道:“我……”
他低下頭來,着急道:“夫人你說什麽?”
我深吸幾口氣,擡手示意他再靠近一點,他将耳朵貼到我嘴唇邊,問道:“夫人想說什麽?”
我重重一拳打上他後腦勺:“我說‘對不起’。”
碧文果然倒地暈了,江子楚這一招我用來也是百試不爽啊。
我連忙收拾好行李,裝好江子楚給我的銀票,準備前去武安城尋找那位傳說中的武安公主。
臨走前,我還十分貼心的為他蓋好棉被以防感冒。
從項城到武安城行走時間不過七日,我又雇了一匹确定不是偷來的馬火速前行,雖然在路途中被摔下馬背幾次,不過幸好這匹馬始終堅定不移的跟随着我,并沒有太多想法。
為了與前頭的小馬區分,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牛。
一路上,我這樣對小牛說:“牛牛快跑,牛牛快跑,你很牛啊!”
如此急行一路,到達武安城時已經是第四天夜幕,我剛一進城,便看到有幾個女子圍着一個男子,似是調戲。
我多看了幾眼,确定是調戲之後,忍不住給了她們幾張銀票将她們轟走。
雖然我趕着去見夫君,但是看到被調戲之人背對着我瑟縮在牆角,畢竟于心不忍,上前試探性的去拍他的肩膀:“公子,你家在哪裏?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他仍舊是背對着我,背影孤獨而落寞。
我略有疑惑,頗為好奇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子?”
他肩膀有輕微的震顫,緩緩轉身過來,望着我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武睿軒?”我全然愣住,“怎麽會這樣?”
“你不知道?”他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還有你算不到的事麽?”
這幾天一直奔波于醫院,讓大家久等了。
鞠躬道歉= =
PS:再道個歉,我入V公告放文案上了,所以用手機的童鞋們不知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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