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這一吻直吻到靈沛腹內混元珠一動不動,兩人才停下。
期間靈沛也記不清自己大大小小吸了多少口,即便到後來不再有魔力反哺,雲知非還是按着他的後頸不讓走,而他因秋水訣運轉,渾身軟得像要化開,根本沒什麽掙紮的力道……
總算分開,雲知非意猶未盡地輕舔他的唇角,感慨:“怎麽吃都吃不夠你啊。”
靈沛乖乖地随他舔,半眯着的眼睛有些放空 :“我倒是吃飽了,大概下回腹疼,得等一月左右了……”
“一月太久了,我會餓死的。”
靈沛半張的嘴唇又讓他的舌頭鑽進來了,被吻得含含糊糊哼了兩聲。
看出他想說話,雲知非撤了撤:“嗯?”
靈沛道:“我不痛時,你肯定也要吃我的。”
“……”雲知非被他這句類似默認的話語撩得心砰砰跳,停頓了下,頗有些口幹舌燥地問,“此話怎講?”
卻聽靈沛學着他當初的話語,慢悠悠地不答反問:“你說怎麽講?”
啊這個小壞蛋!雲知非一個翻身直接把人壓到底下,強迫他:“快說!”
靈沛被壓得胸口一悶,推他:“你別壓着我,很重……”
“重你還叫這麽浪!”雲知非想起之前的旖旎夢境,身下反應更甚,伸手便要剝靈沛法衣。
靈沛感到自己又被什麽東西捅到腹部,立刻叫停:“等等,我有一事忘記與你說,恐與你傷勢有關。”
雲知非停下來,稍稍支起上半身,問:“何事?”
Advertisement
“你之前有過一次短暫昏迷,身下這物流了些白色粘液,不知是何緣故。”靈沛指着牢牢頂在自己腹部的東西說道。
雲知非愣愣的:“什麽?”
靈沛把當時境況詳細講了一遍,莫名其妙地看着雲知非黑着一張臉從他身上下去了,平躺在身邊不發一言。
“此事是否與你傷勢有關?”
雲知非看他一臉不解,也只好默認了。
靈沛見他好像不願多談,雖覺困惑,也只能說:“那你需好好養傷,盡早康複。”
雲知非點了點頭,當即坐起身,開始入定消化剛從靈沛處得的魔力。
靈沛看着他不怎麽高興的樣子,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剛剛到底說錯了什麽惹他不快……
兩人在這潭底洞府繼續呆了小半月,等雲知非傷勢好上大半後,才從另一處出口離開,出發去上掖崖。
出發前,雲知非教了靈沛易容及掩飾修為的秘術,兩人扮作相貌平凡的煉氣小子,一應法衣法寶也通通換作低階的。
靈沛也是這時候才明白對方當初連兩個普通蒲團都要順手收到儲物袋裏的緣故——要不是他平日多有收集,此次假扮,兩人還得去坊市購置低階法寶了。
前前後後差不多耗了一個月時間,等兩人到得上掖崖關隘,法缽裏的紫砂蟲都蔫蔫的,只剩一口氣了。
雲知非替二人交了靈石,領着靈沛通過陣法,往崖上行去。
“這些血陽觀門人好生霸道,上掖崖離他們道場可是有二十裏了,他們竟當成自家山頭,設關隘收繳靈石……”
“對啊,真是不講道理……”
剛走沒多久,靈沛便聽身後便傳來抱怨聲,忍不住回頭去看。
這一行人共有八名修士,除了一名白須老翁是築基初期,其餘都是煉氣期的,身着凡衣,只手裏的武器略帶些靈氣。
那老翁捏一柄蒲扇,見靈沛略帶好奇的眼神望來,出言制止其他人的抱怨:“繳都繳了,莫要多言徒惹事端。”
他在其中大概頗有威信,此言一出,衆人便都不再多說。
“二位小友。”
靈沛見他笑眯眯望着自己,正要停下與他說話,身邊雲知非卻拽住他的胳膊繼續前行,停也不停。
一柄飛劍急急飙射至二人前路攔住,随即之前打頭抱怨的那名煉氣修士喝道:“林老與你們說話呢!”
林老應當是那名白發老翁的敬稱,靈沛還未想好怎麽辦,雲知非冷哼一聲,将那飛劍吸入手中,輕輕一捏便将其捏成一團廢鐵,說道:“他說我便必須要應?”
對方為他突然顯露的本事震懾,嘴唇動了動,一時不敢再嗆聲。
雲知非卻尤嫌不夠,五指再動,那團廢鐵化作一捧鐵砂于指間漏下,冷冷道:“若想長命,奉勸各位別來招惹在下。”
說罷,他揚了揚手将指間殘砂揮落,帶上靈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二人沿着陡峭山路直上到崖頂,沿路又碰到些修士,但稀奇的是,無人敢上前與他們攀談。
崖頂只有三三兩兩幾叢雜草,連棵樹都沒有,顯得很是荒涼。
一路上來,靈沛留意到其他修士在這獵殺的妖獸大都才聚靈期,連靈智都尚未生成;難得碰到幾株靈草,也都年份尚淺,采去并無大用,心中不免覺得此地貧瘠:“這樣的地方,竟也要收取靈石方可上來,那個血陽門确實有些過分。”
雲知非拍拍他腦袋:“你知道什麽。”
他說完也沒過多解釋,靈沛跟他繞崖頂轉了一圈,最後在東側站定,看他從指環中摸出一道細索往崖下放去。
“原來鬿雀在斷崖之下?”
雲知非側耳細聽索上反應,随口道:“想知道底下有沒有鬿雀,随我一同下去不就知道了?”
靈沛猶豫了下:“我還是在上面等你吧。”
他除了新學的一套易容術,就只會個秋水訣及蓮步無蹤,于陣法及捕獸一道則半竅不通,感覺下去也幫不上忙,倒不如在這幫忙守着。
雲知非卻道:“你與我一同下去,我不放心你一人在上面。”
最終,靈沛伏在雲知非背上,與他一同下崖。
雲知非在底下攀爬,他手上所戴手套特殊,指尖有鋒利彎鈎,掌心亦有細細密密的尖刺,如此一來,攀爬時牢牢吸附于岩石之上,即便不用靈力也可行動。
靈沛不解:“你我已經築基,禦空飛行便可,何以如此麻煩?”
“噓。”雲知非示意他噤聲。
靈沛只好憋着一肚子的疑問,乖乖捧着法缽趴在他背上。
大約下行了二十丈有餘,雲知非終于停住,橫向着爬了幾步尋到個洞穴,背着靈沛入內。
洞穴幽長,有潮濕腐臭的異味,靈沛皺眉往裏看去,黑漆漆的。
“斷崖一側濃霧中有嗜靈蟲,禦空需運轉靈力,若被嗜靈蟲附上,運氣不好可能沒命回去。”
雲知非邊說邊取出一枚夜明珠,以神識操控着讓它在跟前半丈左右懸空照明。
“哦。”靈沛有些郁悶他行事神神秘秘,明明能在崖頂說明的事情,到這兒才告訴他,問,“你之前怎不與我說?”
“稍後我教你個傳音秘術,下回有外人在,你以傳音問我。”雲知非感受到他不大高興,說完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那崖頂雖沒什麽人,難保不會有人躲在暗處偷聽。”
靈沛接受了他這個解釋,乖乖又讓人親了額上鼻尖,才推他:“好了……”
雲知非笑着放開他,神識操控夜明珠往洞穴深處進了進,帶他往內走去,傳音道:“鬿雀貌醜,我一會布陣将它們引出來,你若怕看它們,只看我便行。”
“……”
兩人小聲行進,因洞穴低矮,個別極窄之處需彎腰弓背才可通過,直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終于到盡頭。
即使是鬿雀群居之處,仍是非常低矮,雲知非早将夜明珠收了,靈沛小心探出神識看了看,兩人此行要抓捕的鬿雀紛紛倒挂在洞頂,身上羽毛與洞岩顏色均為灰色,看起來如同從石頭裏長出來似的,非常瘆人。
雲知非在靈沛腳下布了一道隐匿陣,才将法缽至于空地,着手準備誘捕。
他布陣的動作十分娴熟與流暢,待陣法布完,同上次一樣,一手懸于空中,掌心向下分出魔力覆于法缽之上進行催動。
蟲子摩擦的沙沙聲經由陣法加持,變得密集而急促,洞頂休眠的鬿雀們接二連三醒來,圓而突出的眼睛冒着幽綠的光。
靈沛心底發毛,但還是硬着頭皮看下去。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雲知非的整個誘捕過程竟然是這樣簡單——只見鬿雀們一個個從洞頂跳下來朝陣中走去,只略觀察了兩下,便伸着尖尖的噱啄出紫砂蟲吃下。
一轉眼時間,特殊處理過的紫砂蟲就這麽放倒了一大片鬿雀。
倒在地上的鬿雀經由運轉的陣法被納入雲知非提前準備的捕獸袋,等捉夠數目,雲知非也沒管法缽及紫砂蟲,傳音給靈沛,兩人一同離開此處。
從頭到尾,那些鬿雀全無半點攻擊性。等回到洞口,靈沛就忍不住發問:“這些鬿雀……”
“很傻是吧?”雲知非将夜明珠置于洞頂,加上外部漏進來的光,整個洞口白蒙蒙的,“鬿雀之血可煉封竅丹,我煉幾枚于你看看?”
靈沛無語,原來雲知非抓這個不是為馱他們去元寧州……他正要開口,雲知非傳音道:“往裏面些。”
他面上表情還帶着點笑,顯得十分自然。靈沛從他的傳音中察覺出不對,僵硬地往裏走了兩步,問:“你要将它們殺了嗎?”
“不殺如何取血?你若怕見血,不如去裏面打坐,等制好了,我再叫你。”
靈沛點了點頭,繼續往裏走。
才行十步不到,便聽得身後刀劍相交的金屬碰撞聲,靈沛立刻轉身去看,只見洞口竟憑空冒出數十人,洞壁及頂部人影晃動,顯而還有人在外預備着進來。
打頭的修士,正是路上碰到的那位白發老翁“林老”,他手中蒲扇邊緣長出尖利白刃,殺意十足,半點沒有之前所見的親和,冷冷嗤了一聲:“有點本事。”
雲知非面色如常,淡淡道:“諸位既嫌命長,我便替閻王收了吧。”
他說完也不等人回答,右掌一翻便是一枚霹靂流火彈朝洞外丢去,只聽砰砰砰連着三聲炸響,一直在外伺機而動的修士紛紛往內湧來,洞口一時變得擁擠非常。
那些進來的修士有個別叫聲凄慘在地上翻滾,仿佛身上着了火似的,靈沛看不出他們身上半點火焰,思及雲知非曾說外部濃霧栖着嗜靈蟲,想是這些人被嗜靈蟲沾上了。
他伸手揮出兩道靈力朝那翻滾的修士身上打去,只一招,地上那幾名修士紛紛重傷,伏在地上嘔出大口鮮血,無法再動彈,亦沒再慘叫。
所有人向靈沛看來,幾名修為較低的面有懼色,往後退了退。
靈沛微微皺着眉,雖出手傷了人,但不發一言。
那林老似乎有話要說,雲知非直接一個瞬移來到他身後,兩指按入對方後頸心,只聽輕輕一聲“喀嚓”,雲知非松手,有築基修為的林老竟被他這麽不起眼的一招制服,軟倒在地上,死了。
原本以雲知非修為對上在場所有人,只要一招便可盡除,但他見靈沛動了手,便有心放慢速度,只先取了這築基老頭的命。
衆人見勢不妙,紛紛生了退意,往洞口撤去。
卻聽一道破風聲傳來,鋪天蓋地的紅色團團圍住了他們,所有人都被串成一片,牢牢捆在了紅綢之內。
靈沛伸指一點,那紅綢往洞壁撞去,衆人被摔得七葷八素,個個慘白着臉。
做完這些,他看向雲知非。雲知非明白他意思大概是讓自己問話,說道:“這有什麽可問,他們就是看你我只二人,勢單力薄,想殺人奪寶罷了。”
“饒命啊,前輩!”
“兩位前輩,小的再也不敢了……”
衆人疊聲讨饒,顯然正如雲知非所說,他們确實是來殺人奪寶的。
靈沛冷着臉,說道:“上崖前你已出言警告,他們竟還敢出手。”
他如今易容的面貌十分普通,冷着臉便顯得不大好看,雲知非道:“除非境界碾壓,不然怎麽都要遭人奪寶的,修真界便是如此。”
靈沛皺眉,五指微微動了動,紅綢收絞,衆人面色發白,除了粗喘再說不出求饒的話:“是不是要将他們殺了?”
他說完沒聽雲知非應聲,不由将視線由衆人移到雲知非身上。
雲知非好似才聽到話,說:“是,我來動手。”
“饒……”仍舊有不死心的修士在哀求。
雲知非彈出一道魔力洞穿說話的那名修士,靈沛只默默看着,面上沒有一絲憐憫。
那修士幹淨利落死去,周圍其餘修士臉色慘白到極致,知道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了,不甘和恨意寫在臉上,瞪向二人。
但他們也沒瞪多久,雲知非再出手,來去的魔力将他們一個個洞穿,沒一會,一行人便都死完了。
靈沛收了紅綢,有些不适地掐訣施了個避塵訣清潔,抱怨:“你不能一下子把他們都殺死嗎。”
雲知非沒有理會這個問題,只是莫名其妙地說:“你過來,把易容術去了。”
靈沛沒搞懂他的意圖,但乖乖過去,解了易容術:“怎麽了?”
“果然還是臉的緣故……”
“什麽啊?”靈沛聽得雲裏霧裏。
雲知非說道:“你用那張臉看着我殺人,感覺特別陌生。”
“……”
雲知非燃了一張烈火符,把一地的屍體都燒成灰,接着又掐兩道避塵訣,洞口瞬間幹幹淨淨,像是從未出現過這幫人。
做完這一切,雲知非突然出聲:“說起來,我以為你會放他們一馬。”
靈沛莫名其妙:“他們要殺我們,我為何放?”
雲知非看着他漂亮得如同美玉雕出的面容,因為不解,那眉頭微微蹙起,讓人忍不住想拂開,他正要伸手,對方好像明白過來什麽,說:
“我雖初次下山,但在門內也常常聽師侄講她歷練時所見所聞,自是明白,如遇惡人,便該以殺止殺。”
“是你那九姹師侄?”
靈沛點頭。
抛開那點微妙的陌生感,接受了靈沛截然不同的另一面後,雲知非甚至對這樣殺伐果斷的他更覺新奇喜愛,伸手去攬他:“怎麽辦,見你這樣,我就餓得不行。”
對方口中雖疑問着,顯然心裏是已有了怎麽辦的答案,說完話,也不待靈沛開口,便俯低欲“吃”他。
靈沛皺眉,面露不喜:“此地可剛死了人。”
雲知非想他到底還是對殺人一事不适應,也不勉強,點點頭道:“那先等我煉出幾枚封竅丹。”
靈沛不太理解:“換個地方再煉不行嗎?”
“崖下血陽觀門人守着,為防萬一,還是準備得妥當些吧。”
靈沛點點頭不再多言。
等煉好封竅丹已是三日後,靈沛在這洞穴呆得渾身不适,見他終于弄好,長出一口氣。
雲知非教了他傳音之法,才帶他爬上崖頂,順着來時的路往下去。
到關隘口時,血陽觀修士并未同他們多說什麽,攜着令牌帶他們走出陣法,便懶得搭理地返身回去了。
兩人徒步趕了數十裏,才在一處山洞落腳。
雲知非在洞口布陣,一個人去尋了水源以圓光術探了探此地還算安全,才返回山洞,與靈沛卸下僞裝,好好吻個夠。
自上次的“此話怎講”後,兩人相處日益親密,吻得忘我時,靈沛甚至許他伸手在自己身上各處摸弄。不過讓他苦惱的是,常常一吻吻至情難自已時,雲知非便突然停下,言明要去打坐恢複。
他以為對方下身那物傷勢未複,過于激動會導致流“血”,雖次次意猶未盡,但都表示理解——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雲知非會如此,是因為當初聽靈沛描述自己早`洩,擔心自己初次不順臉面無光,便想着到時混入城中尋本上好的雙`修秘法,到時再與靈沛正式交合……因而常常吻得激動了,也只能停下平複。
在山中歇了幾日,兩人改換形容,繼續前行。
雲知非孤身一人以廢丹修為躲過千靈宗三四年才被抓,除了手中有雲極密卷相助,更多還是靠他自己行事謹慎,如今帶個靈沛,一路行去更是小心。
因手中有鬿雀之血所煉的封竅丹,兩人逢山必進、遇水則涉,盡量走人跡罕至的路——服用封竅丹的兩人同鬿雀一樣,只要貼合岩石行進,無論遠觀還是神識掃視,都如同從石頭長出來一樣,很難會被妖獸發現。
原本靈沛築基修為,要以此法避過高階妖獸還是有些難,但他正好有半葉道體,又習得蓮步無蹤,隐匿起來倒是與金丹的雲知非不相伯仲。
如此緊趕慢趕地行了整整三月,雲知非終于于一處山坳停下,布陣留了靈沛在山中等待,自己則去附近散修城購置物品及打探——兩人此行目的畢竟是找人,興許靈瑤并未去元寧州也未可知。
臨去前,兩人自是好好吻了一通,靈沛被吻得似一汪春水,感受到他心情很好,有些好奇地問他:“何事得以如此高興?”
“回來你便知道了。”
對方又神神秘秘的,靈沛繼續問了幾句也只換得幾下親昵的磨蹭,便也懶得追問了。
然而,對方半月後回來,竟又是身受重傷。
好在靈沛體內混元珠不知是不是感應到雲知非重傷,等人回來時正好發作,雲知非臨時補了大口魔力,當即帶靈沛朝東面直去。
雲知非在路上斷斷續續說明緣由,靈沛才知對方竟大着膽子去了拍賣會,為競拍一秘籍洩露行蹤,因此才被千靈宗門人發現追殺。
他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能問:“是何秘籍,十分珍貴嗎?”
“自然珍貴……”雲知非語氣十分惱憾,“只是如今沒有機會學用,我在城中打聽你那師姐的行跡沒有着落,便又買了境外海域的消息,那幫人尋不見我,必會去城內打探我之前所為,怕是轉頭便往海域追來了。”
靈沛有些憂慮:“他們是何修為?”
“別怕,此地畢竟離千靈宗甚遠,坐鎮修士最高也只元嬰初期。”
靈沛卻覺情況并不好:“可你都被他們打成重傷了……”他猶豫了下,說,“我們先去南面!”
話說出口,靈沛隐約明了自己心意,說道:“我實話同你說吧,我師姐有難,師門才派我與師叔下山尋她,但師叔被絆住了,如今靠我根本無法救援,我尋我師姐蹤跡也只是想碰碰運氣,若她已經脫離險境,便可帶我回宗門——所以,去元寧州一事并不着急,我們換個方向吧,随便去哪裏都行……”
他憂心雲知非如今重傷之軀帶人逃命勉強,若被抓住,必定被廢盡修為,再無逃脫可能,見人不說話只一味帶自己飛,急急道:“雲知非!”
對方反手将人拖到身前摟住,加了速度,邊行邊道:“我如今既已在此地洩露行蹤,各處千靈宗分點必會出動,屆時他們與此地修士形成圍剿之勢,我要躲的追殺可不止三五人,而是三五十人了……”
靈沛喉間一窒,便聽對方繼續道:“所幸知道我手中密卷的就三位峰主,他們請不動太上長老,即便親自前來,以他們化神修為也要近半月才可至此地,要護你離開,當前而言也不難。”
靈沛總算被稍稍安撫到,掙出他懷抱,運轉靈力一同奔逃。
“而且,我也不想再東躲西藏了,與你一同去元寧州開始新的生活,未嘗不好。”雲知非握着他的手,即便此時在逃命,也要拉到面前親一口,“等修為夠了,再回來有仇報仇便可。”
這一路行去兩人不再費勁心思掩藏行蹤,只在法力不濟時停下稍作休整,其餘時候幾乎都在逃命。
原本的兩月行程被縮成十日不到,二人趕至鎮水灣時,正巧有船出港,雲知非上前多費了五倍船資,終于帶着靈沛上了船。
靈沛懸了一路的心總算放下,濃濃的疲憊感湧上,剛上甲板便再站不穩。
雲知非抱着人進入船艙,布了幾道警示陣,輕輕拍他:“睡會吧。”
靈沛嘴巴說着“你也休息”,眼睛早已經閉上了。
初睡時他仿佛還能感到對方強撐着不閉目的凝視,因此睡得非常不踏實,幾次三番想要掙脫夢境,抱住雲知非讓他也睡——但實在太累了,靈沛掙紮三五次,最終還是敵不過疲憊,深深陷入了夢鄉。
醒來時已是不知今夕為何夕,靈沛坐起身,破舊的床頭小櫃留着一枚玉簡,而雲知非不知去向。
玉簡之中除了畫得潦草的半截地圖,只有一句話:
“帶着它,我一定會來找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