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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歹說,終于讓老母親把心放回了肚子裏,還識相的提出“既然你們兩個難得周末單獨相處,我下次再來看房子吧”這樣的話,告辭出門。

米冉松了一口氣,她剛才還有點兒擔心自己老媽非要留下來給他們做頓飯吃。

還好主動告辭,否則她真有些為難不知道怎麽找借口請她回去。

人快走的時候,季岩“恰好”從房間裏出來,又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順便把自己丈母娘送出門。

丈母娘看着自家的女婿越看越滿意,人長得好,家世不錯,年輕有為,不是妄自菲薄,她确實想不清楚這麽優秀個大好青年,怎麽就看上自家閨女了。

可能人必然要有些缺陷吧,不存在于自身,就存在于伴侶。

唉,都是命。

“你倒出來得很是時候。”把老媽送走,米冉徹底放松下來,随意窩在沙發上,深深嘆了口氣。

“我聽見阿姨好像說要走了,不出來不好吧?”

“嗯。”米冉打不起精神回應他。

“怎麽了?”季岩一眼看出她的不對勁兒,“你們剛才聊什麽了?”

米冉無力地擡頭看他一眼,“你以前也從來都不疊被子的嗎?”

“什麽?”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但季岩還是回答了:“以前一直有清潔阿姨收拾,我們結婚之後,就沒有找過清潔阿姨了,只是随便放好,怎麽了?覺得家裏需要找人幫忙收拾嗎?”

“不是,為什麽之後就沒有找過了呢?”

“覺得你大概不會喜歡家裏有陌生人進進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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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冉看着他的眉眼,他柔和的輪廓,這個人看起來沒有一點點侵略性。

她好像明白自己的媽媽為什麽都會下意識可惜季岩跟她在一起了。

腦子裏的某個東西突然被點亮——你跟我結婚,其實也有很多不習慣不是嗎?

以前習慣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大少爺做派,一個人行走,一個人吃飯,生活起居被別人照顧着,現在,身邊多了個人,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妻子,但總歸是把自己的小世界開辟出了一點點可以接納她的地方。

不是把自己的世界封閉起來,而是沒有阻止米冉進入他的世界。

一個猜測,不知道對不對,但能讓她開心好久。

“到底怎麽了?”季岩看着米冉突然開始癡笑,忍不住發問。

米冉偏頭看他,心情已經變得很好,“沒怎麽,以後,我幫你疊被子。”

“啊?”

“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嗎?走,工作去!”米冉一鼓作氣站起身來,拉着季岩往電腦的方向走去。

季岩一頭霧水,但奈何自己妻子這麽有工作的熱情,也就随她去了。

“就是這個?”米冉坐在電腦前浏覽那份企劃報告,“有什麽問題嗎?”

“我在考慮要不要投資參與這部電影制作,你不是很喜歡電影嗎?想聽聽看你的意見。”季岩坐在一邊,兩人距離很近,不過總歸是有關工作,米冉沒心思想些有的沒的,簡單浏覽完相關信息,才開始說話。

“演員好像都是最近比較有話題的,沒什麽演技,不過自帶流量,粉絲應該會買賬。”米冉向下翻了一頁,“嗯……這個導演我知道,出道的時候拍了一部微電影,定位很高,好像拿過獎,講社會新聞那類問題的,不過後來高開低走,一直沒什麽好作品,嗯,這樣看來就清楚得多了,這種陣容,基本上能猜到故事類型和制作。”

“怎麽說?”季岩聽得很認真,适時發問,米冉不習慣和季岩這樣嚴肅認真地讨論工作,可是轉念一想,他們原本就是上下級關系,難得老板這麽賞識自己,想要聽取她的看法,也沒什麽好羞赧的,大大方方想說什麽說什麽。

“片子質量絕對稱不上上乘,我們投進去的還有其他投資人的錢,大頭都會分給演員當片酬,少部分用于制作,他們希望大賣就只能走後期宣傳,如果不好好宣傳,就很有可能賠,但是如果我們後期幹預到位,宣傳做到位了,說不定還會大賺。”米冉說得條理清晰,她對影視圈這套做法已經熟悉得不得了。

“作品實在拿不出手的,用參演的當紅明星緋聞做話題只是第一步,再發些吸引人眼球的通稿在上映前來回得炒,七大姑八大姨家長裏短統統輪番上熱搜,等電影上映,爛到令人發指,幹脆自己找水軍罵,只要在網絡上罵到有話題有熱度了,除了粉絲,也會吸引很多路人去看的,畢竟,肯定會有人想知道到底有多爛,然後一看,诶,也沒有那麽爛嘛,這個時候再找水軍上場洗,大家就會覺得确實沒有多爛,又有話題度了。”

季岩印象中,幾乎完全沒有見過米冉這個樣子,事實上,他印象最深的,是米冉說的“我們”這個詞,像春天的第一陣風,讓他感覺說不出的舒服。

“你應該很讨厭這套做法吧?”季岩知道她喜歡電影,正因為喜歡,所以很讨厭把這攤水攪渾的人。

“讨厭啊。”米冉弓着腰随意坐着:“但是大勢所趨,不是我讨厭這種現象這種現象就會消失的,還是有很多公司因為這種方法賺了不少錢。”她再次認真起來,“如果以普通觀衆的角度來說,我不希望看到這類粗制濫造的電影上映,但是以投資人的角度來說……”她沒有說完,但知道季岩一定明白。

“……其實往好的方面想,這個導演最起碼還有過正經作品,有過自己的堅持,他後來拍得那些,雖然比不上他的處女作,但是比市場上其他影視作品還是要好一些的,如果我們投資,可以幹預得多一些的話,會不會變得好一些呢?”

“按道理來說,我們還是有不少話語權。”季岩思考了一會兒,米冉在這個時候分神了,季岩說“我們”,說得那麽自然,她剛才也說了嗎?為什麽說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呢?

季岩沒有察覺到她的走神,“只是還有個問題。”

米冉回過神來,“還有什麽問題?”

“你有沒有看過這部小說?”

“小說?”米冉搖搖頭,回過去看開頭,“……《問神紀》,我不太看這類小說,是網絡小說嗎?”

季岩點頭。

“一聽就是什麽快意江湖的戲碼,不過既然是個IP,就自帶流量啊,有什麽問題?”

季岩沒有回答她,米冉也不再繼續問,飛快在鍵盤上敲字,很快,關于《問神紀》這部小說的所有信息都鋪開在她面前,米冉還是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在頁面上向下滑動,看到幾條連續在一起的帖子,标題聳動,她才明白季岩說的問題,指的是什麽。

米冉眯起眼睛,心裏升起一腔怒火。

季岩看到她眼神變了,知道她懂了自己的意思。

“現在,你還贊成我投資這部電影嗎?”季岩悠悠的問道。

“當然——”米冉的手攥起來,看起來非常不好惹,“——不能投!”

她轉頭看向季岩,“我知道跟你提案的那個人是什麽意思,自帶話題,後期加把火一燒,不愁不紅,但是,這是不對的。”米冉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麽話都顯得幼稚,但是她希望季岩能明白她的意思,不奢求理解,能明白就行。

她認真地說:“雖然作為商人這是個根本不會少話題,所以幾乎不會賠的項目,但是作為創作者,或者普通觀衆來說——抄襲絕對是原罪。”她繼續補刀:“而且是一沾上就絕對再也甩不幹淨的東西,參與這個項目的所有人都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米冉認真地看着季岩,想從他眼神表情找到一點點能讀懂他想法的東西,未果。

“嗯……”季岩看着她點點頭,“我猜到了你不會贊同,但沒想到你這麽激動,你對抄襲這件事的深惡痛絕,好像到了一個地步。”

“不是我,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對抄襲這件事深惡痛絕。”米冉說,“我現在幾乎找不到國産優秀的影視作品,不是說沒有,而是一年三個月出一部好一點兒的都覺得要謝天謝地,和現在的明星響應相關,但更多的是,大家不願意費腦力去想好的故事了,不願意推陳出新,只拿別人的東西砌在一起,加點兒佐料炒一炒,不少人覺得還挺香,反正我是吃不下去。”

“實話說,我一直覺得明星效應高片酬雖然也是個應該重視的問題,但是傳播者不再産出,才是真正對社會的荼毒。”發現季岩眼睛不眨的看着自己,米冉才發現自己說得太多了,可能會顯得很偏激,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還能怎麽辦?反正是她的真實想法。

“如果你問我的看法,我不建議參與這個項目,雖然只有我們保留對原創者的支持可能也沒什麽用,還賠錢,但是……反正我不贊同。”米冉随手拿起床上的棕熊玩偶抱在懷裏,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

季岩發覺這個周末雖然在聊這種令人沮喪的話題,但是,他還挺開心的。

“發生過什麽事情嗎?”季岩不相信米冉那麽強烈的反抗想法只是出于道德義務,他相信剛才米冉表現出來的一切悲憤都不是空穴來風。

我覺得自己還挺佛的,沒想到你們更佛,因為更新一般随緣,所以看得人很少,非常少,但是大概能從後臺看出來每天固定有那麽幾個小天使會來刷,一聲不吭。

就像來我家做客的朋友,一言不發,看完就走……2333333333

另外,很久之前完結的《呈上劇本來》(娛樂圈耽美文),編編昨天幫我V了,沒看過有興趣的可以去瞅一眼,看過的就不用啦,那篇是我一貫水平,自我感覺寫的很一般……

開了個新預收,《聽天不由命》,耽美文,神神鬼鬼莫名其妙的故事,大半夜剛開文案,今天就收到編編說最好不要寫恐怖驚悚的,沒關系,我水平有限,絕對不會很恐怖,主要還是談戀愛為主,有興趣的收一下哈,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開。

話說我在言情文底下逼逼這麽多好像沒什麽用吧……

算啦,晚安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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