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鋼骨瞳孔地震

鋼骨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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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奧利弗把托尼搞到心态崩潰的同時，哈爾和巴裏從二手書店裏買了一堆八卦小報，回到家後，潛心鑽研起來。

巴裏翻了翻面前這幾十本雜志，又看向腳邊搖搖欲墜的一大摞書，撓了撓腦袋：“為什麽都是哥譚的報道？”

“哥譚人肯定知道得更多，畢竟布魯斯韋恩是哥譚人，”哈爾分析道，“這裏還有大都會的報紙，你想，超人經常出現在大都會，蝙蝠俠也住在大都會，那裏也有可能發現新線索。”

巴裏信服地點點頭。

他一邊啃着漢堡，一邊用神速力嘩啦嘩啦翻書，幾秒鐘就看完一本，眼淚汪汪地感嘆：“天哪，蝙蝠俠和布魯斯的愛情可真美好。”

哈爾擡頭一看，那本雜志的內頁寫着：《哥譚騎士和他的玫瑰王子——因為一個人，守護一座城》

這标題在綠燈俠那英勇無畏的大腦中旋轉一周，他恍然大悟：“難怪蝙蝠俠明明是住在大都會的堪薩斯人，卻在哥譚行俠仗義！他是為了布魯斯·韋恩！”

“這個雜志說得太有道理了，”巴裏感動地抹眼淚，“布魯斯的風流浪蕩只是表象，在目睹父母死亡後的灰暗生活中，蝙蝠俠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渴望。”

曾經是蝙蝠俠唯粉的巴裏·艾倫，此時堅定不移地站在了蝙布cp黨的領頭位置，恨不得扛着蝙布的大旗用力揮舞。

蝙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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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普林斯以考古學專家的身份接受了韋恩公司科研團隊的聘請，準備從韋恩公司入手，排查布魯斯·韋恩的交際網。

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布魯斯·韋恩幾個月能來公司一趟就不錯了，”科研團的同事攤開手，習以為常地聳了聳肩膀，“很多員工都覺得來到韋恩公司就能經常看到布魯斯·韋恩，但其實綁匪見他的次數都比我們見他的次數多。”

戴安娜：“……”

她懊惱地拍了下額頭。

早就知道韋恩不靠譜，但沒想到韋恩居然這麽不靠譜，自從離開天堂島後就在人類社會生活的神奇女俠一時無言，遲疑片刻：“那韋恩公司是怎麽運轉的？不需要上層決策嗎？”

“有盧修斯總裁啊，”同事回答得很是理所當然，“還有德雷克總裁，他們兩個都很厲害。雖然德雷克總裁也經常缺席，但總比韋恩好。”

“哦，還有，”同事神神秘秘地靠近戴安娜，小聲告訴她，“我有個秘書處的朋友，她說，如果想要找韋恩簽文件，可以用總裁辦公室的電話打到韋恩莊園找那位無所不能的潘尼沃斯先生。即使韋恩又跑到瑞士滑雪場去摔斷腿，潘尼沃斯先生都有辦法把他帶回來簽字。”

戴安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曾經見過蝙蝠俠幾位繼子，知道他們都是布魯斯的孩子，戴安娜很快對號入座，弄清了那位提姆·德雷克應該就是哥譚最近聲名鵲起的義警紅羅賓。

于是她的關注目标便集中在盧修斯和那位神秘管家潘尼沃斯身上。

“超人有超級速度，完全可以勝任日常工作和超英任務，不能排除是盧修斯的可能性，”手裏拿着筆記本，戴安娜低頭寫字，缜密地分析着，“潘尼沃斯先生居住在韋恩莊園，平時很少露面，但作風和形象跟超人同樣貼合。”

考慮到氪星科技的強大，如果有必要，超人完全可以僞裝成任何模樣的人，因此戴安娜并沒因為阿福的年齡太大以及發量堪憂這種事情就把他排除在超人的備選項之外，只是忍不住開始思考自家隊友那頭濃密的黑發到底是真的還是戴了假發套。

……氪星人應該不會有脫發困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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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骨試圖通過網絡采集超人的行動軌跡，分析超人平時行動的重合點和生活規律，與同地區人口大數據進行對照，從而篩查出與之相符的可疑人員。

事實上，托尼·斯塔克就是通過數據比對才察覺到奧利弗·奎恩的超英身份，布魯斯當年獲取正聯成員們的秘密身份也使用過這種方法。

問題在于，超人本身的氪星力場和超級速度，足夠他無視掉大多數科技偵查手段，又有蝙蝠俠幫忙清除痕跡，想要找到他的身份信息簡直難于登天。

縱使鋼骨本身就是半機械人，又有正聯最先進的儀器作為輔助，他也沒能找到太多的線索，忙碌好幾天，只鎖定了一個超人時常停留的固定地點。

——韋恩莊園。

沒有參加正聯團建酒宴和綁架活動，他對超人、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之間關系的理解還停留在夜翼憤怒質疑蝙蝠俠出軌這件事上，看到自己最終查出的地點，震驚到程序紊亂，差點把機械臂甩到天花板。

夭壽了，蝙蝠俠在未婚夫家裏跟超人頻繁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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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是對蝙蝠俠的信任讓鋼骨冷靜下來。

在他尚未成為生化人，還是那個熱愛橄榄球的少年維克多·斯通時，蝙蝠俠就一直是他崇拜的超級英雄，後來得以與蝙蝠俠并肩作戰，他同樣敬佩蝙蝠俠的品格。

“這件事肯定有隐情，”他倔強地自言自語，一頭紮進數據的海洋，圍繞韋恩莊園的人員進出情況展開排查，“蝙蝠俠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很快，網絡上關于布魯斯·韋恩的所有信息就都彙總到鋼骨的文件庫中。他逐一排查起來，并不忍直視地删除掉韋恩的諸多離譜言論，眨眨眼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走入了盲區。

“超人經常出現在韋恩莊園，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的普通人身份，跟布魯斯·韋恩的關系同樣緊密？”

韋恩的家庭關系以樹狀圖的形式呈現在半空，全息投屏閃爍着淺藍色的金屬光澤，映在鋼骨那無機質的人造眼球表面，仿佛時間就此定格。

然後鋼骨一拍大腿，語氣激動：“我知道了！”

他的指尖撥動着豎線，把韋恩家成員跟他們的超英身份連接起來，顯然，克拉克肯特是蝙蝠俠，迪克格雷森是夜翼，傑森陶德是紅頭罩，提摩西德雷克是紅羅賓，斯蒂芬妮是蝙蝠女，達米安是羅賓。

那麽只有一個漏網之魚了——康納·肯特，這位忽然出現在克拉克身邊的少年。

盡管監控錄像早就被删除，鋼骨還是從不同人的聊天記錄和曬出的照片中尋找到了曾經大都會一家高檔餐廳被超人破壞的消息，在那之後不久，克拉克身邊就多了一位穿着皮衣的男孩。

這男孩行蹤不定，上午在大都會游客的觀光錄像中偶然出鏡，下午就能到哥譚跟提姆·德雷克一起吃冰激淩，期間甚至沒有任何乘坐交通工具。

“原來康納·肯特就是超人，”鋼骨震撼地自言自語，“蝙蝠俠和超人居然是父子關系！”

原來那晚在瞭望塔上的擁抱并非戀人互訴衷腸，而是父子重歸于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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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正在海底深處跟海豚賽跑。

忙于收拾弟弟把海溝中嗜殺海妖召喚出來的爛攤子，他最近壓根沒到瞭望塔，對當初的派對還是後來的賭約都一無所知。

拿到蝙蝠俠寄來的請柬時，他發出茫然無知的聲音：“布魯斯·韋恩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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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當天。

這場小規模的訂婚儀式，在韋恩莊園中舉行，參與人數并不多。

萊斯利醫生站在角落裏，眉眼溫和地跟戈登聊天，穿着長款風衣的金發男人拿着香煙，身邊的漂亮女孩戴着黑色魔術帽，正有模有樣地跟達米安讨論着兔子的飼養方法。

拎着喵喵錘的魁梧壯漢坐在秋千上，委屈地抱怨自己弟弟離家出走至今未歸，瑪莎坐在他身邊，語氣柔和地安慰他。

托尼拖着奧利弗聊這聊那，并緊張地尋找着疑似超人的痕跡，生怕這場訂婚宴被自家發小的某些超英暗戀者給攪合了。

一只活潑的小蜘蛛跟在托尼身邊，好奇地左看右看，腳步歡快，幾乎要原地起飛。

“彼得·帕克，我的實習生，”托尼矜持地介紹道，盡量克制住臉上的驕傲，拍拍彼得的肩膀，“布魯斯家裏有不少年輕人，你們應該會很有共同語言。”

而此時正聯的成員們也順利到達現場。

巴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不遠處相攜而來的布魯斯和克拉克，滿臉寫着感動，哈爾拽住他的胳膊，揚起下巴，看起來胸有成竹，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去找蝙蝠俠履行賭約了。

戴安娜正在跟娜塔莎聊天，目光時不時瞥向端着餐盤在宴會現場穿梭的阿爾弗雷德。

特工出身的阿福步伐矯健，走起路來輕巧無聲，偶爾輕咳一聲提醒自家演戲過頭的老爺，無論是布魯斯還是克拉克都在他的目光注視下變得分外乖巧，就連鬧騰起來無法無天的孩子們也迅速收斂。

篤定地對自己點了點頭，戴安娜收回視線，愉快地勾起唇角。

鋼骨則混在孩子堆裏，興致勃勃地跟迪克讨論新出的那款賽博朋克游戲，旁敲側擊地試圖向他們打聽有關康納·肯特的更多信息。

迪克眉梢微挑，跟鋼骨說了沒幾句話，就弄清了他的來意，腦袋歪了歪，眸中閃過一絲促狹之色，順勢倚在傑森肩膀，手臂往後伸，不客氣地用力捏了捏。

目光無意識順着迪克的動作落在傑森屁股上的鋼骨：“……”

他瞳孔地震，表情空白一瞬，下意識看向不遠處跟布魯斯膩在一起吃蛋糕的克拉克。

蝙蝠俠知道他的繼子們在搞骨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