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托尼不能理解

托尼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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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無法面對韋恩興味盎然的目光，或許是不知道怎麽解釋出現在哥譚晚宴還被綁匪一網打盡這事，解決掉鉛制牢籠後，一衆超英迅速找理由溜走。

超人無言地看着同事們落荒而逃的背影：“你剛才跟他們說什麽了嗎？”

“只是提醒他們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也不能拘泥于刻板印象，就不去觀察細節，”布魯斯聳了聳肩膀，“走吧，回蝙蝠洞。我們不能确定盧瑟會不會發現正聯成員的身份，必須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這種程度的反派搞事，對他們來說，幾乎相當于日常任務，簡短交流幾句便默契地攜手離開，各自忙碌着完成接下來的工作。

另一邊的正聯超英們可沒他們這麽淡定。

“神奇女俠是世界知名的考古學家倒還合理，但你怎麽會是綠箭俠？”哈爾一驚一乍，稀奇地盯着同伴們，“原來正聯只有我和巴裏兩個窮人！”

奧利弗攤開手：“我曾經在一場事故中流落荒島，後來被迫加入走私組織，唔，長話短說，總之最後回到星城，接手奎恩家族，并成為了綠箭俠。”

巴裏快樂地在戴安娜身邊跑來跑去，兩人讨論起中心城附近的冰激淩店哪家更好吃。

“還有個問題，”戴安娜眉心微蹙，“你們覺得，韋恩和超人的關系，是不是太親密了些？”

“這還用說嗎，顯然他們三個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哈爾苦着臉揉了揉耳朵，“如果不是老蝙蝠的賭約，我真不想摻和他們這古怪的大三角關系。”

他嘴上說着不想摻和，眼睛裏卻透出八卦的光芒，像是一只聞到了肉味的哈士奇，迫不及待地想把家拆了找骨頭。

“我覺得不一定，”戴安娜若有所思，“你有沒有考慮過蝙蝠俠提出這個賭注的用意？”

像蝙蝠俠這樣算無遺策的人，提出賭注總不可能是為了好玩。戴安娜覺得，這或許也是對他們薄弱點的一種針對訓練——如果是這樣，那麽表面上顯而易見的答案，絕不可能是正确的。

奧利弗恍然大悟：“所以超人有可能是遵照蝙蝠俠的意思，故意表現得跟韋恩很親密，從而誤導我們的判斷？”

巴裏猶豫着提出異議：“但韋恩先生怎麽會配合他們呢？就算會配合，韋恩先生的演技也不可能騙過我們吧。”

“所以說，超人的真實身份的确跟韋恩關系很好，”戴安娜嚴肅分析，“因此即使超人對韋恩做出一些限度略有超過的行為，韋恩也不會反應過度。”

哈爾摩挲着下巴：“那要怎麽才能獲得韋恩交友圈的消息呢……”

他們互相看看，想到彼此之間“誰能率先發現超人秘密身份”的競争關系，即使心裏都有了想法，也緘口不言，碰了碰拳，說了句“加油，看誰能先找到”，友好地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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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弗決定從托尼·斯塔克的方向展開調查。

盡管媒體為了吸引眼球，總是把韋恩和斯塔克的關系炒作得劍拔弩張，仿佛他們兩個是在競争第一花花公子的寶座，但實際上他們兩個交往密切，偶爾跟正聯超英合作，鋼鐵俠抱怨蝙蝠俠的同時總不忘了誇幾句布魯西的優秀。

同為億萬富翁，比起其他人，他在人脈方面是很占優勢的，甚至不需要提前籌劃，很簡單地就能預約到跟托尼·斯塔克見面的時間。

第二天，斯塔克大廈的頂樓，托尼接見了聲稱要跟斯塔克集團談一筆生意的奧利弗·奎恩。

“你要聯合斯塔克集團開展商務計劃？”他靠在沙發上，聽到奧利弗的話，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毛，“奎恩家族想要進駐軍方？”

奧利弗搖了搖頭。

“不光是斯塔克集團，”他說，親切地沖斯塔克眨了眨眼睛，“還有韋恩集團。我想，如果我們三家聯合起來，無論是你還是布魯斯面臨的壓力都會減輕不少。”

托尼的表情嚴肅起來。

自從他高調加入複仇者聯盟，無論是政府還是軍隊的施壓就沒停過，即使大多數居心叵測的政客都被弗瑞擋住，依舊有人暗中扶植圖姆斯、基裏安來對付他，或者安插間諜偷竊戰甲技術。

韋恩集團就更不用說了，複仇者聯盟好歹還挂在神盾局名下，正義聯盟則是不受任何國家指揮的獨立組織，內部成員全部隐藏身份，還有超人這樣的外星人、神奇女俠這樣的亞馬遜人，早就被各勢力盯上，唯一與正聯有資金往來的韋恩集團自然是眼中釘。

也就是哥譚情況特殊，這座城市幾乎算得上獨立于聯邦政府，又有盧修斯這樣的厲害人物撐着，才能讓韋恩集團到現在還安然無恙。

這也是奧利弗篤定斯塔克會心動的原因——哪怕托尼有信心讓斯塔克集團不被政局左右，他也會為了布魯斯的安全而考慮這事的可能性。

托尼·斯塔克不知道從哪兒摸索出一包藍莓幹，丢了幾塊嘴裏：“你什麽時候也對超級英雄這些事感興趣了？”

奧利弗微微一笑。

盡管演技沒有哥譚某人那麽出神入化，但他也是多年維持雙面身份的天才，平時就能用花花公子的身份僞裝自己，此刻也并不介意自污，看起來很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撓了撓耳朵：“那倒沒有，只是布魯斯關注這些，我想多了解他一點。”

他的神态拿捏得十分到位，像是個墜入情網的毛頭小子，眼睛裏閃着星星，仿佛真能為了布魯斯·韋恩做到這份上。

其實早就調查出奧利弗真實身份是綠箭俠的托尼·斯塔克：“……”

他差點被藍莓幹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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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的第一反應是奧利弗在撒謊。

畢竟奧利弗是綠箭俠，他經濟援助正義聯盟的确需要個合理的借口，拿愛慕韋恩這種事做幌子，不僅能順利結盟，也能讓大衆的目光更多集中在富豪間的八卦上，是個一箭雙雕的絕妙計謀。

但是考慮到布魯斯在與蝙蝠俠訂婚的同時跟超人勾勾搭搭的黑歷史，托尼一時間還真不能确定這事的真假。

畢竟他家發小自稱要睡遍正聯的言論早就傳遍世界，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付諸實踐了！

“你，”他咳嗽着，艱難咽下了那顆藍莓幹，見鬼了似的瞪着奧利弗，“你知道布魯斯已經訂婚了吧？”

“我不會破壞布魯斯的感情，”奧利弗假裝深情地說，心裏則在吐槽自己怕是活膩了才敢跟蝙蝠俠搶未婚夫，“我只是想離他近一點，能看着他過得快樂就好了。托尼，你能理解我的吧？”

托尼面無表情：“我不能。”

Son of a biscuit，這個正聯遲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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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心中已經被彈幕刷屏，為了自家發小的生命安全，托尼磨了磨牙，強忍着直接揭露奎恩身份的念頭，嘗試着跟他套話。

如果他對布魯斯并沒想法，只是拿這種借口當擋箭牌，那托尼絕對會第一時間翻臉，并說服布魯斯跟正聯切割——反正有奧利弗這個星城富豪在，正義聯盟又不至于全員喝西北風。

可萬一綠箭俠是真的對布魯斯情根深種，把自己放在布魯斯家屬這個身份上的托尼就不免有點理虧。

一杯咖啡喝完，托尼越聊越覺得心裏沒底。

以他的天才大腦，輕易就能看出奧利弗到底是想從他這裏得到什麽消息，而奧利弗對三公司聯合這事明顯并不算上心，甚至連複聯這邊的機密也沒怎麽關注，明裏暗裏都在打聽布魯斯的性格喜好和親朋好友，就好像他這次來找托尼，并非沖着他鋼鐵俠或天才科學家的身份，而僅僅因為他是布魯斯最親密的發小。

一個正聯超英打聽這些消息，除了是想接近布魯斯，又能是為了什麽呢？

完全想不到除了愛慕以外的任何行事動機，托尼痛苦地揉了揉眼角。

哪怕護短如他，心裏覺得自家發小千好萬好，此時也想不明白，布魯西是什麽超英吸引專業戶嗎？

要是正聯真的因為這種原因分崩離析，盧瑟都得給布魯斯頒個最佳超級反派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