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海王無所不知

海王無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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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聯超英們茫然看着向來嚴肅刻板的顧問笑到停不下來，不解地望向他身邊的超人。

超人摸了摸自己濃密的頭發，有點心塞：他明明有這麽多頭發，為什麽總會被誤認成光頭的盧瑟、禿頂的懷特主編或者地中海的阿福？

他的頭發有這麽像假發嗎！

“你們都別瞎猜了，”鋼骨沉穩開口，手指點擊機械臂，電子屏幕在半空顯現，展示出複雜的樹狀分析圖，“我早就通過大數據對比和排查找到了超人的真實身份。”

屏幕上，超人的行動曲線、韋恩家成員身份及行為方式都列得清清楚楚，其中許多都是從互聯網最隐蔽的角落中彙總并對比發掘出的，就連蝙蝠俠都沒能把這些信息抹除幹淨。

“放心，我查完之後已經把所有跟大超和韋恩家族成員秘密身份相關的內容都處理好了，”鋼骨補充道，力圖從各個方面展現出自己跟其他隊友相比的沉穩能幹，“所以我很确定，超人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康納·肯特，蝙蝠俠的兒子！”

超人大為震撼：“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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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的數據收集能力不錯，但推理是完全錯誤的！”

奧利弗篤定道，向前兩步，指着半空的電子屏幕，在韋恩家族成員那一欄裏用力敲了敲。

“首先，你肯定沒考慮過，康納·肯特看起來還是個高中生，而超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出現在大都會了。就算氪星人能夠永遠保持青春，可康納·肯特今年才出現在克拉克身邊——他為什麽非要自降輩分，跟克拉克保持父子關系？”

鋼骨呆住，張了張嘴，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其次，”奧利弗條理清晰地分析道，“你應該沒注意大都會最近出現的新英雄？超級小子，無論是年齡還是出現時間都跟康納·肯特更相符，擁有跟超人差不多的能力，而且經常跟紅羅賓一同出現——他才是康納·肯特的超英身份。”

經歷了這麽多波離譜沖擊，總算有個人能正經推理了，克拉克很是松了口氣，布魯斯也終于收斂了情緒波動，嘴角繃直，重新恢複成以往冷靜自持的樣子。

奧利弗的眼睛裏閃爍着智慧的光芒：“綜上所述，超人會頻繁出現在韋恩莊園，跟韋恩家成員接觸，一定是有緣由的。而我，在昨天蝙蝠俠和布魯斯的訂婚宴上，終于找到了超人的蹤跡，也查到了超人接近韋恩家的真實原因。”

超人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錯，超人，AKA小氪，愛上了蝙蝠狗提圖斯！”奧利弗抑揚頓挫，“這也是為什麽蝙蝠俠要把超人的弱點送給布魯斯韋恩，因為韋恩家不贊成提圖斯和小氪的愛情，他們要防止超人直接帶提圖斯私奔！”

偷偷在蝙蝠俠戰衣裏藏了監聽器的提姆笑出鵝叫聲。

迪克笑得打滾，傑森激動錘牆，只有達米安在旁邊憂心忡忡：“雖然這家夥猜錯了，但這确實是個很嚴肅的問題，萬一小氪想要帶提圖斯私奔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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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放棄掙紮，并決定讓正聯超英加訓一百天。

他板着臉，正要解開蝙蝠頭套在後頸的暗扣，毫無存在感的海王忽然從魚缸旁邊冒出頭，金發璀璨生光：“你們在玩游戲嗎？看誰能先找到超人和蝙蝠俠的身份？”

“是找到超人的身份，我們已經知道蝙蝠俠是克拉克·肯特了，”巴裏解釋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我們打賭那天你正好不在——”

“蝙蝠俠是克拉克·肯特？”海王驚奇道，看向超人，“我以為你才是克拉克·肯特，你們兩個互換身份了？”

哈爾倒吸一口涼氣。

鋼骨捧臉尖叫。

奧利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戴安娜面色微變，電光石火間，終于想清楚了一切，震驚地看向蝙蝠俠：“你是布魯斯·韋恩？！”

蝙蝠俠嘆了口氣，摘掉蝙蝠頭罩，眨了眨那雙漂亮無辜的藍眼睛，聳肩：“我以為你們能早點發現的。”

呆若木雞的正聯成員們誰都沒說話。

向來喧鬧的大廳此時落針可聞，安靜得仿佛被按下定格鍵。

半晌，巴裏發出一聲悲傷的嗚咽：“我的蝙布cp居然b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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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哥譚陰影蝙蝠俠居然是布魯西芯兒，輸掉賭約這件事好像都沒那麽難接受了，哈爾用力揉了揉臉，一時間甚至有點懷疑自己還在夢裏。

“你怎麽會知道超人是克拉克·肯特？”他轉頭問海王，後者看起來依舊很不在狀态，“你甚至都不知蝙蝠俠跟我們的賭約！”

海王實話實說：“阿龜告訴我的。”

“阿龜是誰？”哈爾茫然地問，愣了愣，瞪大眼睛，指向旁邊的魚缸，手指顫抖，“你是說那只烏龜？”

海王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阿龜跟我說，蝙蝠俠和超人上個周四半夜值班的時候在大廳的會議桌上做——”

“停一下！”

超人慌張地撲過去捂住海王的嘴。

蝙蝠俠瞬間捏碎戰衣內側的竊聽器。

海王往後一仰，避開超人的手，意識到自己透露的信息有點多，咳嗽一聲，沒有把那句話說完：“——總之就是，那次它聽到你叫超人的真實名字了。”

這也是為什麽海王在接到蝙蝠俠寄來的訂婚請柬時會欣然前往，他本來就知道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

正聯超英們瞳孔地震。

完全沒想到居然是在這種地方露餡的蝙蝠俠咬牙切齒地瞪向超人：“你那天明明說已經檢查了整個瞭望塔！”

“我怎麽會知道海王還能跟烏龜說話啊，”超人十分委屈，“那甚至是一只淡水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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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不讓我在大廳吃零食，居然自己跟超人在會議桌上滾床單？”哈爾敏銳地抓住重點，“我甚至只是在吃不掉渣的牛奶奧利奧！”

奧利弗戰術性後仰：“拜托告訴我，你們沒在這個沙發上搞過。”

話音未落，一衆超英火燒屁股似的從沙發上蹦起來。

蝙蝠俠黑了臉：“沒有！”

“那次是特殊情況，”超人輕咳一聲，補充，“我不小心接觸到了紅色氪石，蝙蝠俠是為了幫忙。”[1]

海王從零食櫃裏拿出一盒小魚幹，給魚缸裏的烏龜投喂了一條，擡起頭，語氣老實又純良：“所以你們的賭注是什麽？”

超英們頓時安靜下來。

蝙蝠俠冷笑：“除了海王，每個人交一份十萬字的過錯報告。”

“……”

哈爾的慘叫聲回蕩在瞭望塔的每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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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悄悄地伸出一根手指跟阿龜擊掌。

超人決定假裝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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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者聯盟的成員們發現，正義聯盟的氣氛越來越奇怪了。

他們擔心正聯可能分裂，偶爾在戰鬥中遇到正聯超英，旁敲側擊地詢問超人和蝙蝠俠的情況，只能看到他們表情微妙地欲言又止。

綠箭俠則驚恐否認自己曾經說過任何與暗戀韋恩有關的言語。

于是複聯超英一合計，更加擔心：超人和蝙蝠俠已經聯手排擠了奧利弗這個情敵，接下來豈不是該內鬥啦！

從複聯這邊獲知了海量信息的九頭蛇也懂了：正聯的突破口在超人和蝙蝠俠！既然他們兩個不合，那只要再添一把火，分裂正聯後就可以各個擊破！

于是各方紛紛行動起來，離間計、美人計輪番上演。

後來，蝙蝠俠與超人當衆吵架，九頭蛇大喜過望，以為他們終于要成功了。

只有滿臉心塞的正聯超英知道他們這名為吵架實為秀恩愛的行為對單身狗的傷害有多深——以及這倆貨吵完之後就手拉手回哥譚了。

再後來，布魯斯與克拉克舉辦婚禮，複仇者聯盟唉聲嘆氣，擔心吃醋的超人會做出過激行為。

彼時剛回歸超家的小喬快樂地跟在達米安身邊，甜滋滋地叫布魯斯爸爸。

托尼大驚失色：“你是布魯斯和蝙蝠俠生的孩子？”

小喬乖巧歪頭：“不是哦，是布魯斯和超人。”

托尼：“……”

托尼當場自閉，并開始懷疑人生。

又過了幾年，迪克·格雷森宣布跟布魯斯韋恩解除收養關系，然後第二天火速跟傑森領證，婚禮上動情地說“蝙蝠俠是我的爸爸，超人也是我的爸爸”時，無論是知情還是不知情的人都已經麻木了。

九頭蛇首領紅骷髅咬牙切齒地在機密文件上寫：實踐證明，三角形才是戀愛關系中最穩定的形狀。

他們使盡了渾身解數，超蝙布大三角居然感情越來越甜蜜穩定！這合理嗎！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