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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肩,遮住了裙子上的那兩根細細的吊帶,潔白的肌膚在發絲裏若有若現,腰骨盈盈一握,修長白皙的小腿從荷葉邊的裙擺裏伸出來。

想來是個漂亮的女子,只可惜看不到長什麽樣子。雲少淩的臉也被擋住,看不出是什麽表情,想來是愉悅的。

看來這男人住個院也不寂寞嘛,還有美女來相陪。剛還說什麽一個人住院無聊來着,不過是騙着她好玩而已,偏偏她還生了心軟。

言希看着那女子低聲說着說着便俯下了身子,像是吻上他的唇,而他并沒有拒絕的意思。

她低頭看自己手裏提着的套餐,無聲地嗤笑了一下,将飯盒擱在門邊,悄然退出,這濃情蜜意的時刻,她還是識相點離開好了,免得打擾了人家的好事。

什麽對她很用心,都是假的。他的用心,怕是對很多女人吧,天知道他跟多少個女人上過床。

言希按下電梯鍵,卻是驀地一愣,她這是怎麽了,好像掀翻了醋壇子一樣,她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感覺。她不禁笑了下,大抵是見到花花公子的厭惡罷了。

是的,厭惡,從小到大,她對他就是這種感覺。

電梯門開,裏面有數人,病患,家屬,護士,她側身走了進去,看着門又合上,微微暈眩之後,往下行。

她從包裏拿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條短信,“真抱歉,忘了買蠟燭,要不然,你就可以與你的美女共進燭光晚餐了。”

幾分調侃,幾分嘲諷。

不知道他收到信息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還有,這可不能算她開溜,她這叫識趣,讓渡二人時光給他們。

病房裏,雲少淩微皺起眉,那小女人都去了這麽久,該不會是跑了吧,買點東西哪去得了這麽長時間。但聽耳邊叽喳裝俏聲不斷,不禁一陣心煩,“許小姐,人也看了,你可以走了。”

“淩少,人家好心來看你,有你這麽趕人的嗎?”許安琪不滿道。

“我可沒請許小姐來。”他冷冷譏諷,

“你......”許安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雲少淩不再看她,反手拿起床頭上的手機,準備給那久不歸來的女人打電話,卻不想一條簡訊正好傳了進來,打開一看,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推開床邊的許安琪,立即看到門邊地上安靜地躺着的兩份套餐。

而那女人,早已不見蹤影,該死的。

許安琪哎喲了一聲,差點栽倒在地上。但見眼前人影一晃,病床上的男人像一陣旋風奔出了病房,似有十萬火急的事。她的目光觸及到地上那兩個袋子時,微微愣了下,直覺告訴她,擱下這兩個袋子的,是個女人,而且是他在意的一個女人。

雲少淩不停地按着電梯下行鍵,但電梯在此時卻顯得異常地忙碌,他給言希打電話,電話那頭卻是占線。

人到急時,真是什麽都來添亂。最後心一狠,往樓梯間奔去。

言希收了電話,擱回包裏,然後走到站牌前等公車,天還沒有完全黑,她有的是時間慢慢悠回學校。

媽媽總是不放心,仍當她是個不曾長大的孩子,事無俱細地問,她都一一作答,再三保證她會很好的照顧自己,那頭才安心地挂了電話。

其實有時候她也會想,為什麽人和人之間會有這麽大的不同。她的親生母親可以狠心将她抛棄,至于那親生父親,卻是從來就沒有見過,她也不知他姓甚名誰。而現在的養父母卻待她如親生女,她想,今生此世,她一定要好好地孝順他們。

公車在暮色裏緩緩開來,言希走在隊伍的最後,暗自感嘆着人性冷暖。正一步一步往車門移時,忽覺手臂被人扯了一下,旋即身體被卷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撞疼了她的鼻子,耳朵邊有呼吸微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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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赤腳相追(3000字)

公車在暮色裏緩緩開來,言希走在隊伍的最後,暗自感嘆着人性冷暖。正一步一步往車門移時,忽覺手臂被人扯了一下,旋即身體被卷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撞疼了她的鼻子,耳朵邊有呼吸微喘着。

“言希,還好,你沒有走遠。”

言希擡起頭,睜大了雙眼,“你......怎麽來了?”他不是在病房裏跟那個女人卿卿我我嗎?

“你還說,說好不偷溜,你這樣開溜算怎麽回事。”雲少淩冷着臉低吼道,要換從前,他還真會拎起她大聲吼一頓才解氣。

可“我短信裏不都說明了嘛,給你們倆騰空間啊,免得當燈泡。”言希無辜推開他。

“她才是燈泡,跟我回去。”他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我不要。”言希拽着腳步不移,身後她要搭的那輛公車已經緩緩離開,“算了,我還是明天再來看你。”

是“不行,說好了今晚你陪我,不能食言,明天才能回去。”他板着臉,隐隐有發怒的跡象。

言希瞪着他,她什麽時候說過要整晚陪着他了,這人真會得寸進尺。她提着一口氣,正要反駁,卻被旁邊一老婆婆生生地給壓了下去。

“姑娘,你看你做的孽,人家這麽大一小夥子,穿着病號服,還光着腳丫子鞋子都來不及穿出來追你,跟你解釋,求你回去,你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戀人之間有點小誤會挺正常的,解釋清楚就好了。快跟他回去吧,我看着都怪可憐的。”

老人家就是同情心泛濫。

“老太太,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言希只覺得一陣頭疼,敢情還是她無理取鬧了?明明惡人是他,她才是被欺負的那一方。只是低頭看他當真光着一雙腳,沾染了不少灰塵,這麽長一段粗糙的路面他也跑了過來,微愣住。

這男人若是沒被撞壞腦子,唱的又是哪一出?有點兒看不懂了。

雲少淩眉開眼笑對那老婆婆道謝,突然地一把将她攔膝抱起。

言希一驚,手捶足蹬,叫道,“快放我下來。”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他又孩子氣地,腳步加快,穿堂越徑,迅速進入住院部大樓電梯。

一路引來注目禮無數,還有隐藏在某個牆角之後的一縷嫉妒目光。許安琪怎麽也不會相信,一對普通的兄妹,即便感情再好,也不會親密到如此境地。

沒有外人的電梯裏,言希被困在男人與牆壁中間,熱熱的呼吸在她的頭頂吹息,她縮了縮身子,“你要幹什麽?”

“親你,好不好?”雲少淩低頭凝着她,看見她修長濃密的眼睫一顫一顫得厲害,晶亮的眸子怯生又戒備着,緊張的樣子讓他覺得甚為可愛,逗弄的心愈加繁盛,“好不好?”

他這個樣子,讓言希覺得像是一個讨要不到糖果的孩子不停地追問要着,直到達到目的才肯罷休,這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正常的他,想要的東西,掠奪是他唯一的手段,哪還會詢問人家的意願。

言希越來越懷疑,他這腦子或許當真是撞出了點什麽毛病,他的行為舉止已經逐漸地遠離了她對他的認知。

她擡起頭對接上他的眼睛,試圖從裏面找出點什麽,卻發現自己已是看不透這個男人。也許等會應該去問詢一下醫生,是不是真的有後遺症什麽的。

“這樣看着我,是對我發出邀請嗎?”雲少淩眯笑着将她的下巴又擡高了一點,作勢要吻上。

言希擡手去擋他的臉,“雲少淩,你別玩了。”

那掌心,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唇上,想要撤回來,他已按住她的手,重重吻了一下。吻完了也不松開,順勢反扣在牆上。

他低下頭,額頭抵上她的額,“言希,在你眼裏,就只當我是在玩嗎?”

“難道不是嗎?”從她十歲那年,被他發現她書裏夾的情書後,他就不時地警告她,這輩子,她只可能是他一個人的玩偶,直到他玩膩的那天為止。

他甚至在她的身上刻下他的印記,那些切膚的痛,在她少時的歲月裏,成為一段她極力想要忘記與忽視的惡夢。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男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扣入她的指縫裏,十指交纏。

“不信。”言希別開臉,眼角微微湧出濕氣。他傷她那麽多,現在輕輕一句就想否認掉那些他對她的殘忍,還真是說得輕松啊。

“那要怎樣你才肯相信。”他耐着的性子幾乎要被磨光去,還真是懷念那種一撲就上的日子,省了這些啰七八嗦,女人到底是個麻煩的東西。

“先放開我。”她回過頭,安安靜靜地看着他的眼睛,都說眼睛是心靈窗戶,她想透過這裏看看他話裏的真假。

更何況,如此暧昧的姿勢,若有人進來,她這臉,得有多尴尬,都不知道藏哪好。

雲少淩微微擡了下眸,餘光掃見指示燈跳躍的數字接近他們将要抵達的樓層,唇角微勾,“好。”

他當真松開了手,退到小小四方角落的另一邊,還她自由的空氣。

言希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外加一些小小的不可置信。他的放開,似乎來得太爽快,出乎她的意料。

回到病房,雲少淩輕快地提起地上的飯盒,一一拿出來擱在桌上。

那個她看到的長發女子,已不知去向。言希張口想問,想着還是閉了嘴。要問了,她豈不變成了個為他争風吃醋的女人,她才不要。

“我來弄,你去洗下腳穿雙鞋子。”她提醒他的光腳,抱着她走過一段不短的粗糙路面,不覺得痛嗎?

“好。”他成功偷襲了她一口,閃進浴室。

言希微微紅了下臉,将涼了的飯菜放進微波爐裏加熱,再端出來時,他也洗好了腳趿着拖鞋出來,大咧咧地坐在她的旁邊。

“你怎麽不問我那個女人的事。”

“我為什麽要問。”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言希無所謂的态度讓雲少淩臉色成功一垮,但随即又挂上一抹玩味的表情,“那你跑那麽快做什麽。”

“我要不走會礙人家眼睛,人家會認為我不識趣,我這不是給你們讓方便嗎?”她倒希望有那麽一個女人,引起他的興趣與注意力,免得對她糾纏不清。

雲少淩撥了撥飯粒,停下,看着她的眼睛,“我跟她,沒有關系。”

“你不用跟我解釋。”因為她對他的風/流史實在沒有興趣。

“言希。”雲少淩突然得得擱下筷子,聲音拔高了幾度,“你已經是我的女人,難道就沒有一點自覺性嗎?”

“自覺性?”言希十分不解,反問,“什麽自覺性。”

“吃醋,總會吧。”雲少淩盯着她,真不知這個女人是裝傻還是充愣,反正這淡漠的态度的叫他一陣不舒服。

她對他就沒有一點點的感覺嗎?那麽多女人前赴後繼地想投懷送抱于他,偏偏她避之不及。身體裏的那抹征服感越加地強烈,他就不信搞不定這個女人。

總有一天,他要她哭着求他的寵幸。他期待着那一天,她可憐兮兮的樣子。

言希撇撇嘴,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微微勾起唇,外加數分調侃,“為你争風吃醋的女人還少嗎?我都碰見了幾次有女人為你尋死覓活了,還有懷了你的孩子的。”她眼睛一眨,笑意漸開,“你說,要是那小孩生下來,你都是孩子他爸了,我那小侄子也應該會叫我小姑姑了吧。”

她試圖撇清與他的關系,退回到簡單的兄妹之上。

雲少淩的臉陰霾地像冰雪要降落下來,言希覺得這才像是她認識裏的那個男人,怒不忍。以為他的脾氣馬上就會暴跳出來,他卻突然揚眉低笑,笑得讓她膽顫心驚。

他的臉,湊近她,幾乎咬着她的耳朵道,“還沒有女人有資格生下我的孩子,而你,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我孩子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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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豬頭淩的溫柔計(7000字)

言希尚來不及反應他話裏蘊藏的含義,感覺腰上有手臂圈來,身體随即被他撈離座位,拖到了他的膝上抱着。

“雲......”

“言希,我有沒有說過,我喜歡你。”他的聲音,磨蹭在她的耳朵上,溫溫軟軟地貼着,像慢性的毒藥,滲入到她的心髒裏,猛地跳了一下。

言希感覺背後胸膛滾燙,她受傷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裏,拇指隔着薄紗輕輕撫過她的掌沿,像是情人間的溫柔。

可喜歡嗎?那玩偶兩個字不适時宜地跳進她的腦海,讓她頓覺清醒。甜言蜜語果真是信不得的,喜歡不是愛。

“喜歡我什麽呢?”她笑笑地側過頭望着她,漫不經心地,“喜歡我作為玩偶給你帶來的征服的滿足感嗎?”

“以前的事對不起,言希,只要你不想着離開,我會對你更好。”他吻着她的臉,誘哄着。

是更好?言希忽然哧哧地笑了起來,他對她好過嗎?

雲少淩淺蹙起眉,“你笑什麽?”

“沒什麽,吃飯吧,涼了再熱就沒味道了。”言希收了笑容,滑下他的膝,端着飯菜閃到了桌子的對面。

雲少淩翹了翹唇,“跑那麽遠做什麽,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那是因為你已經吃過。”言希也沒想太多就丢了一句話出去,有幾分洩憤,只是說完後随即意識到這句話在此刻說出來有多麽地不妥。看着他越發戲谑吃味的笑,她的臉漲得通紅,更憤然着,“吃飯,食不言寝不語你不知道這是古訓嗎?”

她把頭埋得很低,眉毛都幾乎要沾到飯粒。飯菜本就清淡,這下更是食不知味了,匆匆扒了幾口就丢下筷子,“你慢慢吃......”

雲少淩看着她面前的飯沒動幾粒,順手也将筷子擱在桌上,“那我也不吃了。”

“喂,你......”言希剛要站起的身子又落了回去,這男人怎麽越來越像孩子氣了,智力受損?看着也不像啊,還是她真的對他不了解?

“反正是,你吃多少,我也吃多少,你自己看着辦。”雲少淩抿着嘴,微微挑着眉看着她,他就是故意的,忍不住要逗弄她,很有趣。比若那種直直強迫她逼她就犯,來得更有意思,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呢?

他眸裏閃過一許沉思,這個女人,似乎越逼反彈力越大,偏偏他又不是會哄人的那種,想起來就有些頭疼。

言希沒有辦法,有些不甘願地将她那一份飯菜吃個精光。他果不其然地也扒了個底,似乎胃口還不錯,吃完還不忘了咂了兩下嘴道,“比起醫院食堂的,不知好多少倍。”

“你淩少爺一個電話,還沒好吃的嗎?”言希丢了他一句。

他用紙巾抹了抹嘴巴,“一個人吃,多沒意思。”

言希微怔。

飯後不久,護士便進來給他換藥。濃重的藥水味刺激着她的鼻子,想着那麽狠力一撞,車子撞碎的玻璃有好幾片劃進了他的頭皮,得有多痛。

為了避免傷口感染,醫生一開始就給他剃成了光頭,這些倒不至于影響他的形象,只是當她清晰地看到那幾排縫線,猙獰醜陋地爬在他的後腦時,多少又産生了一些內疚。

“疼嗎?”她站在他旁邊,低低問了一句。

“這頭皮可是連着骨頭的,能不痛嗎?”護士搶先替他作了答,然後對着他溫柔地笑,“淩少你忍着點,我會盡量輕點。”

那口氣是活脫脫地讨好,長得好看就是脫銷,随便到哪都有蝴蝶蜜蜂飛。

只可惜雲少淩卻是沒看她一眼,徑直勾起言希的小手指,“你沒事就好。”

他說得雲淡風輕,仿佛不過是一點皮肉傷,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只是自己卻清楚,車子撞上路中護攔的那一剎那,他有過那麽一瞬間的呼吸斷失,怕她有事。

他那麽一說,言希也不好抽回手,就讓他這麽地勾着,然後變成了手掌相握,然後就被他輕輕拉了一下,他示意她坐在他的旁邊。

似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她就坐了下去。他卻偏偏生得不規矩,伸手在她腰上摟了一把,将她擄近一點。

邊上正給他上藥的護士驚叫,“淩少爺,你別亂動啊。”

那護士有些埋怨地瞪了言希一眼,仿佛她呆在這裏極為礙眼。言希低着頭扯了下唇角,不明白為什麽總有這樣的女人,光光地看上他那副皮囊,以及皮囊之後的光環,卻不會想到他內裏的樣子是不是也同樣地光鮮亮麗,是不是值得愛慕。

人吶,往往會被表面蒙住心智。

雲少淩顯得有些不耐煩,“你會不會弄。”

護士手一頓,有點不知所措。

言希有點看不過眼,“好端端你兇人家做什麽。”

“你不喜歡?那我溫柔點。”他落在她腰上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然後假裝咳了一聲,微微偏頭,“護士大姐,拜托快一點點,好不好?”

那表情,有幾分搞怪,好像還略帶着些無辜。言希忍不住撲哧笑出來,卻看見護士的臉紅一陣青一陣的,還陪着讪讪的笑,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一聲大姐,着實将人家惱了,卻又不好發作。

女人的年齡是個忌諱的話題,更何況還是個眼角開始有魚尾紋的女人。她言希叫一聲大姐還差不多,他叫就顯得故意了一點,畢竟他們的年紀是相仿的,最多也就一兩歲之差。

言希收了笑,嘴角抽搐兩下抿着唇低垂下頭,要再笑下去,人家護士小姐的臉面可就挂不住了。

雲少淩看着她,耳根後的頭發散落下來遮擋了大半張臉,但依稀還可以看到那緊抿的唇角正忍不住偷笑,越加顯得嬌俏起來,那與她接觸的肢體也就漸漸湧出一股熱力,在身體裏流竄着。

護士似乎被打擊到,本來溫吞的動作,這一刻也不好意思再拖延時間下去,開始利索起來,不久就給他重新纏上了厚實的紗布層,然後交待了幾句要注意的,就扭着臀走了出去。

言希看着那稍顯肥大的臀部故意一扭一擺的,莫名想起花田喜事裏男二對肥妹說的,臀大好生養。

待她走出視線,不禁又低笑出一聲,八杆子扯不到一塊的事,她居然能聯想在一起,什麽時候自己也變成這麽個無聊的人了。

驀地又驚覺臉側有一道熱烈的目光,不禁臉一熱。他吻了吻她的臉頰,“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要多笑點。”

言希有些不自然起來,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去哪?我要一起去。”他扯住她的手,生怕她走了似的,不放心地盯着她。

言希恍惚間又覺得這男人的孩子氣又上來了,“好了,我三分鐘,最多五分鐘就回來,你躺床上休息去。”

“真的就三五分鐘?”

“騙你是豬頭。”言希伸手小手指。

雲少淩半信半疑地與她勾了一下,“超時我罰你。”

其實他心裏已經開始樂騰,只是眸裏依舊不動聲色。這是她與少駿常做的一種手勢,像是約定某種誓言,但她從來沒有與他做過,這是第一回。

只是她與少駿勾手指時說的是,騙你是小狗,為何到他這裏卻成了豬頭?驀地想起自己頭纏繃帶的模樣,他望着她閃出病房的背影,敢情是變相地罵他來着?

該死的女人,看他等下怎麽收拾她。

言希去值班室找了醫生,雲少淩的反常讓她忐忑不安。

“醫生,你确定他腦袋沒有撞壞?”

醫生淡淡說了一句,“你希望他撞壞?”

“當然不是。”言希忙擺手,“我是看他言行舉止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所以找您問問他腦子是不是有損傷。”

“損傷肯定會有,但有什麽讓你覺得不一樣?”醫生反問。

“說不太清楚,以前挺暴戾,容易發脾氣,但現在好像溫和多了。”那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別,言希将自己的感受表達出來。

“這不是更好嗎,你因禍得福,他對你更好。”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言希微愣,腦傷反常還能這樣解釋的嗎?是不是說雲少淩現在這樣,早在預料當中,那些物理的傷害不可避免。她想接着問下去,這時候匆匆跑來一名護士,“秦醫生,一號急救室有傷者需要搶救。”

“就來。”醫生取了牆上的白大褂邊穿邊走,迅速消失在門口,留下言希站在那裏忽然有點不知所措。

她問自己,他現在那樣真的好嗎?她回答不了自己,好壞也許各占一半,心裏亂糟糟的回到病房。

雲少淩從病床下來走到她面前對她晃了下手表,“我說過超時要罰你的,現在超過兩分鐘,你得受罰。”

懲罰的措施便是他不等她反應就吻上了她的唇,這一次他溫柔得不帶一點侵略感,甚至有幾分試探,似乎是怕她的不願意。

若換從前,他哪會這麽小心翼翼,想要就直接索取,從不顧及她的意願與感受。言希微微怔了下,竟鬼始神差地沒有拒絕這個吻。至少,沒有在第一時間裏反對。

雲少淩微微一喜,手臂環上她的腰,慢慢地加深了這個吻,一點一點地翹開她的唇,然後是牙齒,然後将舌頭探了進去,輾轉厮磨。

她的馨香,讓他意亂情迷,那些克忍的情/欲瞬間又卷沒了他的身體。但他又不敢一步做到位,只能耐着性子吻着她,挑逗她的舌,然後吻上她的脖頸。

言希弄不清楚自己怎麽就沒有推開他,甚至于他溫熱的手掌輕撩起她衣服的下擺探了進去,她都只是身體往後微微一弓,沒有過于強烈的反對。

她的呼吸有些亂,喉嚨有點幹澀,被他吻過的地方,泛起了一些她害怕的感覺,“雲少淩,我要回學校了。”

肩上忽然傳來痛感,言希小小地呼了一聲。

雲少淩他居然咬了她一口,不重,卻也不輕,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不行,你這說話不算話的家夥,不準回去,今晚必須陪我。”

看似霸道的語言,卻是多了幾分埋怨,摻雜在一起,言希也說不出那是個什麽味來,只是覺得他不像他。

“我沒有......”她哪有說過要陪他一整夜?

雲少淩微微勾唇,故意将她的話曲解為沒有說話不算話,“沒有就陪我。”

他突然一把将她橫抱起壓在床上,言希緊張地叫,“陪你可以,你不能亂來。”

“好,我不亂來,我就抱着你睡覺。”雲少淩從她身上翻身而下,躺在旁邊,扯過被子蓋住兩人,當真一下子就規矩得很。

這長夜漫漫,他有的是時間。只是身下緊繃的感覺卻在不停地叫嚣着,他要這個女人,現在就要,要狠狠地進入她的身體,狠狠将她占有,看着她在他的身下癱軟成一汪水。

因為後腦正中的傷,他只能側卧,灼熱的呼吸就噴息在她的頸窩裏,吹起絲絲的頭發,有下沒下地撲打在她的臉上。

層層纏繞的紗布,像古代的木乃伊,将他的頭包住,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很疼,對嗎?”

“如果你親一下的話,就不疼了。”

他無賴的樣子,讓她忍不住罵了一聲,“豬頭,這小孩子的技倆你也用,真不害臊。”

“我們連最親密的關系都有過,還害什麽臊?”他低低笑着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臉,但轉眼卻是圓瞪了目,“你剛罵我什麽?”

“我哪罵你了?”言希裝無辜。

“還嘴硬。”雲少淩作勢又要吻上她的唇。

言希用手一擋,頑皮的性子竟是慢慢地顯露了出來,她瞅着他滿臉繃帶的頭,輕手拍了拍,“這不是豬頭是什麽,多像,豬頭,豬頭淩......”

她像是叫了瘾,慢慢地也在他面前放開了些。似乎能叫他豬頭,是她挺高興的一件事兒。

雲少淩突然地扣住她的後腦,邪邪一笑,“那就讓你好好嘗嘗人嘴被豬頭吻的滋味。”

他正好找不着機會來親熱她的身體,這一下哪肯放過她,直吻得她呼吸難繼,氣喘籲籲,斷斷續續地求饒,“夠了,雲少淩,唔,你放開我。”

那拒絕的聲音軟軟的,落在男人的耳朵裏,卻是欲拒還迎的興奮。又見她沒有強烈的反對,手掌在被子底下,像是不經意地掃過她的褲扣。

他還是喜歡她穿裙子的樣子,一是漂亮,二是來事的時候方便,不像這褲子,還是緊身的牛仔褲,得拽半天。

問題還沒有拽下多少,她已是抓住了他的手,“不要。”像是求她,那被他吻得染上了情/欲的眸子,立時有了幾分清醒,身體甚至往床邊挪開,想要拉與他的距離。

他甚至能預料到,要是強迫着來,這女人鐵定會跳床而逃。可是他忍得難受,身體裏的每個活動因子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

“言言,給我,好不好?”他細聲哄着,咬着她的耳垂,手掌扣着她的翹臀拉近了她的身體,與他的緊貼着,讓她感覺到他身上緊繃的僵硬熱度。

“言言......”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說不出的魅惑感覺,像長着引/誘的力量,讓言希失了好一會的神,心髒突然跳得尖高,耳邊落着他細細碎碎地粗喘聲,“言言,我難受,你給我,好不好?言言......”

他的手指沿着褲沿,探進了那幽蜜一叢,“言言,我難受,很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他不停地吻着她,每每在她要張口說話的時候,就封住她的唇。

言希想要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她想要拉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力道,他的手指越加地放肆地撥弄着她那裏,漸漸地她感覺有熱流湧出來。

那是讓她感覺羞恥的東西,可是身體已開始在背叛,她掌控不住了,她該怎麽辦。這一刻,是從未有過的迷茫。

怎麽會這樣。

私密處的濡濕讓雲少淩知道,她對他的撫弄不是沒有感覺,落在她耳邊的話越加地渴求溫軟起來,“言言,給我好不好?我的好言言。”

言希只覺得那些推拒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雲......少淩。”

“我比較喜歡你叫我少淩,要是叫淩我會更高興。”甚至那一聲豬頭淩都突然讓他覺得親切無比,只因為她那樣叫他時,嘴角會帶着俏皮的笑,他喜歡。

“雲少淩,你說過,不亂來。”好不容易,言希擠出一句完整的話。她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對,可是管不住身體在他手指的侵入下起了酥麻的感覺。

“可是,言言,你也要我的,對不對?”雲少淩吻了吻她的唇,沿着脖頸吻下去,推高了她的T裇,露出黑色的胸衣,性感妖嬈地讓他的眸裏情/欲抖地加深。

他将她的胸衣扒開,頭埋了上去,不停地親吻吸吮着,直到那兩顆小櫻桃變得嬌挺,綻放成兩朵最美麗的花。

言希只覺得胸前腫脹,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像是要撐開了來,那些被壓抑的快/感終于肆無忌憚地奔騰起來,啞着聲音低呼起來,“唔......雲......少淩。”

“言言真不乖。”他用舌和齒輪番吸吮咬啃着她胸前的蓓蕾,“言言,叫我淩,叫我淩。”

他不喜歡她連名帶姓地叫着他,那樣讓他覺得生疏,讓他覺得她依舊抗拒他很遠。

言希咬着唇,不肯出聲。身體的反應已叫她難以招架,那樣親密的名字,她叫不出口。

他的手摸索着她發抖的嬌軀,試着退下她的褲子到小腿上,然後用腳一點一點蹬開。很好,她沒有反對。那身下的欲/望變得急不可待起來。

他迅速褪除自己身上的束縛,将熾熱滑向她的雙/腿間,喘息着找到那處溫暖之源,下身猛地一沉,迅速進入她的身體。他怕她突然後悔。

事實上,她确實有些退縮,支撐着身體想要逃開。

可是他不準,都已經這樣了,叫他怎麽半途而廢。他捉住她的腰,往身下一拉,然後俯下身子壓住她,“言言,乖,我會讓你很快樂。”

身下的緊窒讓他曜黑的眸子越加地閃亮,額上沁出薄薄的汗,有些濡濕到了紗布裏,後腦上的疼仿佛不過是蟲蟻咬過,全身所有的感觀都集中在一處,他只想占有她,瘋狂地,肆無忌憚,蠻橫地去沖撞。

她那不可思議的溫暖以及強烈的壓縮感逼得他的理智瀕臨崩潰,那種沖上雲霄的感覺猶如水中漣漪一樣在體內一波一波地擴散開來。

她是他的,這麽美好的身體,只能由他來占領,還有她的那顆心,誰也不能摘取,只能是他。

可是,他此刻只能假裝溫柔,克制着自己的沖動。至少,她對他的溫柔,似乎沒有那麽強烈的抗拒。

言希全身湧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充盈,那是在從前從未有過的體會。即便那些次,在他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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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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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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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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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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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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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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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丁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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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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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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