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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幾人掀開幹草,下面是一方可以移動的分量不輕的青銅板。
“阮兒,你睡覺再也聽不到鈴铛聲響了。”說這話的時候,孟小北眼裏微有青綠的光。
如果可以,我選擇永遠都不要去了解真相。
那青銅板下是一個暗道,通向深不見底的黑暗。
順着蜿蜒而下的地道,我手觸着潮濕的石壁,走得跌跌撞撞,一股子腐爛的臭味讓我幾乎無法前進,可我又不敢殿尾。
遠遠見得柱子上綁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她赤身裸體,四肢與頭套在鐵鏈上,呈現一個大字的模樣,我察覺到她的一條腿已經被割得幾見白骨。
她脖子上挂着鈴铛,那鈴铛不小卻精致,女人只要稍微一動,便會發出清脆的叮當聲。這聲音反複出現在我的夢中,如今我終于找到了源頭。
她直愣愣地看着我們,只是說不出來話,她大約是這地窖中的唯一活物了,因為四周不斷傳來幾個捕快的聲音。
“頭兒,這兒發現一桶——”
“什麽?”
“一桶女人的頭。”
“頭兒,我發現一桶碎肉渣。”
“頭兒,這兒有一筐女人的衣服。”
……
我看着孟小北,幾近失聲,勉強吐出幾個不完整的詞句:“下來,救,她。”
孟小北懂我的意思,正待大家想着如何去把那個女人從鐵鏈上弄下來,錢文,神不知鬼不覺站在了我們的身後。
他站在那裏,狼狽、不甘、氣急敗壞,汗水順着額頭滲出,面色奇白,眼眶泛紅。
四散的捕快貓着腰,輕着步緩慢而果決地将他圍攏。
錢文高揚不屑的笑容,用腳尖将地上一半截鐵鏈踢起,塵土飛揚間那鐵鏈已經被他穩穩接住。
我向來以為他是個文弱的人,卻不曾想他功夫驚人,那鐵鏈猶如出水蛟龍,下山猛虎,幾個回合,便把些個捕快打得七零八落,遍地找牙。
解決了捕快,錢文扔掉鐵鏈一步一步走向了我和孟小北。
“阮兒,不曾想傻乎乎的你還能找到這個地穴。看來我真不該找女人作掩護。”
“劉韞才,當年徽州路劉家一門八十口可是你殺的,之後你流竄各路,至少害了百條性命,三年前,你殺了一個錢姓大夫,冒名藏在泰安城,你不擄掠本地女人,專挑外地女人下手,将她們藏在這地窖中殺害。”孟小北将我擋在他身後,正色道。
“功課做得不錯,可你又能拿我如何。我進來時已經鎖死了出口,既然都出不去了,你們就來看看我的刀法如何,朝廷淩遲也就360刀,我的可是1800刀。”
錢文得意洋洋,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這麽沒人性的話出自他的口中。
那柱子上綁着的女人微微動了一下,鈴铛聲清脆響起,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掙紮了。
“她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折磨她,你還是不是人。”我對着錢文咆哮,若不是孟小北抓着我,我大約想跑過去與他拼命。
“不要急阮兒,下一個就輪到你。先用啞藥封喉,免得聽女人叫得叽哩哇啦,再一刀刀割下去,鈴铛聲一直響,一直響,直到最後斬斷頭顱,這才算了了一樁事。”錢文笑了,不,他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錢文,他已經變了,或許他沒變,他只是恢複了本來的面目,錢文只是個面具,我一直以來都跟這張面具在生活。
“你既然只殺女人,就殺了我吧,放過小北他們,到此為止,不要再造孽了。”我緩緩跪下,閉着眼睛,淚珠斷線般從眼角流出。我一點都不怕死亡,我覺得死亡是一種解脫,就讓我永久葬身這個恐怖的地窖,連同這段可笑的孽緣。
“我可不是只殺女人,我只是偏愛殺女人。”錢文發狂地笑起來,笑聲中透着慘淡的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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