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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讨厭歸讨厭，個人情感和公司利益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楚。

“如實公布。”秦牧風從池小梨那個讓他心生厭煩的笑臉上挪開了眼睛，平淡說，“合同暫緩，有些事還需要細談，通知池小梨明天下午兩點來我辦公室。”

“明白。”終于到了小助理的正常工作流程，助理大大松了一口氣，開始公布分數，并宣布了最終确定錄用的人。

池小梨的分數被放在最大的屏幕上展示，上面清清楚楚寫了她在表演中各項得分，以及作為一個藝人在面試初步審查中獲得的分數。

除了身材拉了後腿，其他方面幾乎是接近滿分，特別是還有舞蹈特長和粉絲基礎，甚至還包括社會話題度等等，分數細致程度和對HG娛樂适配度都超乎了在座所有人的想象。

直播屏幕上出現這個結果之後，評論彈幕也如同瞬間炸開的煙花。

“剛剛那個直播吃屎是哪位，出來吧。”

“秦牧風眼光果然與衆不同啊，池小梨在他手上會怎麽培養，我還真有點小期待。”

“估計會被虐死吧，我女神蘇豫都被他罵哭過，這個男人虐起人來根本不分男女。”

“我倒是沒想到池小梨各方面分數這麽高，其實她長得真的很好看啊，現在豔壓群芳，演技其實只是錦上添花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真的因為她那兩句話就站她吧？醜成這樣還好意思出來演戲！”

直播快要結束了，評論卻依舊熱烈，只看到鏡頭掃過池小梨，滑過評委，最後落到快要到門口的秦牧風身上。

他剛剛準備離開，似乎就被某個不速之客攔在了門邊——周嘉俞耳根憋得通紅，仰着頭不知道在跟他說些什麽，急的頭上都開始冒汗，而秦牧風面容平靜的聽着，看不出情緒。

“我會努力的，請再給我一個機會吧，秦……哥哥。”周嘉俞眼中露出一絲懇求，字斟句酌，“剛剛您明明很認可我的演技，我自認為演的不比她差……而且我又是科班出身，還比她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選她這樣一個劣跡藝人對您來說有什麽好處？她現在跟以前的經濟公司還有糾紛，我今天還聽到她在罵以前的經紀人！”

秦牧風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小周，你擋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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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回應，周嘉俞那表情瞬間就像是被人無形中打了一巴掌似的，粉嫩的小臉瞬間憋得通紅，她卻依舊不肯放棄，挺直了胸膛站在他的面前，眼眶裏都快盈滿晶瑩的淚水，看起來又倔強又堅強又令人心疼，可若是明眼人仔細分辨，就能從她眼中看出明顯演戲痕跡，“秦哥哥……”

這一招周嘉俞屢試不爽，幾乎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抵擋這個梨花帶雨的她。

可秦牧風卻緩緩收回目光，沒有再看她，“你父親那邊如果不好交代，我可以打電話幫你說明你這次輸在哪裏，我還有事，去忙了，你繼續努力。”秦牧風朝她颔首，伸出手繞過她的肩膀，卻是繞過她推開了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周嘉俞胸脯起伏着，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控制情緒不失态，可當她目光掃過池小梨的方向時，周嘉俞那張初戀女神臉上，卻控制不住流露出與面容十分違和的負面情緒，使她的臉看來異常不和諧。

池小梨看着系統頁面上的+108，嘴角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綠色可真好看，翠綠翠綠，養眼的很，以前怎麽沒發現。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自己和周嘉俞、秦牧風之前還有那麽多的瓜葛。

她也沒想到，秦牧風這麽厭惡自己，還會給自己這麽一個機會。

池小梨對秦牧風這個人，倒是生出一些好奇來。今天在等待面試的時候，她就看了一些原主池小梨之前經歷過的事，其中有些事情讓她覺得很有趣。

比如秦牧風和池小梨過去的交集，也就是池小梨剛剛在所有人面前提到的，關于“秦總的點撥”。

那是在池小梨參演《大唐歌姬》的時候。這部劇是一部歷史大片，啓用了不少老戲骨和資深演員，池小梨因為當時熱度高，被塞進去演女二號。

一天，池小梨因為受到楊鶴鳴的影響，精神恍惚，通宵背了一夜的臺詞怎麽也想不起來，當天又來了例假。她坐在河邊貼着暖寶寶，看着替身在水裏替她上下翻飛滿身是水，雙目失神。

恰好總投資人秦牧風探班，冷眼看到這一幕，在拍攝結束後，問了池小梨幾句臺詞，她一句都沒有答上來。秦牧風直接将劇本摔在了她的身上，冷聲斥道，“沒天賦又不用心，耽誤所有人的時間，降低了一整部劇的水準，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

而且，她沒有想到的是，秦牧風竟然和周嘉俞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周嘉俞的父親是山海市電視臺長，雖然只是個地方臺，卻在全國都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周嘉俞初三叛逆期離家出走，她父親一怒之下，将她送出了國。周嘉俞就這樣在國外遇到了正在深造期的秦牧風，當時的秦牧風出道4年，名氣已經不小，臺長與他在工作上有些聯系，便拜托他在海外幫他照顧女兒。

海外“孤苦無依”的少女遇到伸出援手的帥氣明星大哥哥，自然是芳心暗許，她多次跟秦牧風表白都被拒，少女心破碎的她傷心欲絕，回國努力學習，考上了傳媒大學，遇到了男主楊鶴鳴。

楊鶴鳴不知從何種途徑得知了周嘉俞的家世，開始有意無意的吸引這個女孩的注意力，終于将她勾到手。

在知道楊鶴鳴和池小梨的過去之後，周嘉俞不小心“打錯”電話到大哥哥秦牧風手機上，傷心哭訴了半個鐘。

秦牧風接聽之後一開始還簡單安慰幾句，結果這姑娘越說越起勁，他便将手機放在了桌面上外放當背景音，雖然秦牧風對周嘉俞那些女孩間小心思的內容完全不在意，但是出現頻率最高的那個不要臉纏着周嘉俞男朋友的人——“池小梨”三個字還是深深印在了他的DNA裏。

池小梨有些想笑，在秦牧風心裏，池小梨這個人恐怕可以用四個字概括——萬惡之源。

“恭喜宿主打破記錄，達成一小時之內獲得五千以上厭惡值成就，扭蛋機贈送一個十連抽獎。”系統忽然出聲，把池小梨給吓了一跳。

扭蛋機？

一聽到系統有東西贈送，池小梨來了興趣，她趁着面試結束周圍混亂的間隙，打開系統扭蛋機頁面。

這個頁面類似于抽獎系統，可以抽取在這個世界生效的某些道具，頁面最頂端寫着本期概率UP金色道具：

“一勞永逸丸：一顆平平無奇的藥丸，外表散發着屎黃色的淡淡光芒，看起來似乎有一些奇特的功效。

功效說明：服下後強身健體天下無敵，再也不需要系統，更不需要厭惡值續命，續命藥丸哪家強，一勞永逸幫你忙。”

這都什麽跟什麽……

池小梨看了這類似于好幾年前電視購物頻道的gg詞，雖然滿腦子都是槽點，但是這個藥丸的功效還是吸引了她。

特別是功效說明背後的幾個字：這是真正的一勞永逸，功效維持到你見上帝。

還挺押韻。

也就是說，吃了這個藥丸，她就能不用費勁收集厭惡值了！

“概率UP是怎麽回事？”池小梨問系統。

“概率是指你扭蛋扭到這個道具的概率，每個月扭蛋機都會有特殊金色道具概率UP，UP後的概率為0.000005%，平時的概率為0.000001%，一旦抽到就是人生贏家，加油。”系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這樣的概率，再怎麽加油也沒用吧。”池小梨聽到那一串零點零，心中剛升起的熱情被潑了一盆涼水。

“不要拘泥于這一個道具，獎池中還有很多其他道具，金色道具最佳，其次是黑色、然後是紅色和藍色道具，最差的是白色道具。”系統頓了頓，補充道，“都很有用。”

如果真如系統所說，那麽……

池小梨沒有多想，直接點了贈送的十連抽，扭蛋機開始轉動，在她的眼裏發出炫目的彩色光輝，過了不久，十個扭蛋一整排出現在她眼前，一片白光閃閃令人睜不開眼。

“怎麽樣？”池小梨被這亮光閃得有些激動，“這麽亮是不是有好東西？”

“十個普通道具。”系統平靜說。

池小梨還不太明白普通道具都是什麽層次，直到亮光散去，她看清了那些東西是什麽。

“全新的跳繩：一根市場上最時尚的跳繩，只要擁有它，你就是運動場上最靓的仔。

功效說明：廣泛用于減肥健身。”

“用了一半的腳氣膏：不管你是香港腳還是韭菜腳，去皮止癢膏到癢除。

功效說明：可能、也許有治療腳氣和腳臭的作用……吧。”

“……”池小梨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好，系統贈送的十連，她抽到了六根跳繩和四支腳氣膏，腳氣膏裏兩支用了一半，另外兩支外皮都破了，裏頭的膏藥都冒了出來，面目全非，別說用了，連看着都辣眼睛。

“這就是你說的，都很有用？”池小梨氣極反笑。

“恭喜你，從現在開始就可以使用跳繩運動，強身健體。”系統說，“還有腳氣膏……”

“用不着，謝謝。”池小梨面無表情，把這些東西收進了系統自帶倉庫裏，她見倉庫還有不少空位，又看了看自己的厭惡值餘額——剛剛一波操作讓她迅速積攢了不少厭惡值，現在已經有5690點。

“要繼續扭蛋嗎？”系統仿佛猜到了她內心，“十連打折哦，扭一次花費100點厭惡值，十連抽只要998，開挂道具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