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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060

◎“我的襯衫。”◎

沈朊的手指隔着單薄的襯衫若有若無地碰觸, 謝容嶼錯愕的神情收斂。

他摁住沈朊作亂的手。

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低頭間對上她水潤的雙眸,“你剛才說什麽?”

“路柚說王絡易會給她摸腹肌。”沈朊聽話的重複不久前的話, 眨着稍顯迷離的眼,手指不安分被他摁着, 動了動, “二哥給我摸腹肌嗎?”

喝了酒的人就是膽大。

謝容嶼哭笑不得,他的大掌包住沈朊的手, 彎腰拾起落地的黑色大衣。

沈朊視線随着他動。

混沌的腦子并沒有執着摸腹肌這間事,而是盯着謝容嶼, 他擡眼就對上沈朊的雙眸。謝容嶼輕笑, 将大衣展開罩到她身後,“把衣服穿上。”

沈朊乖乖聽話。

她盯着謝容嶼看, 手卻找着大衣的袖口, 半天沒找到地方, 謝容嶼握住她的手腕送至袖口處。黑色大衣對于沈朊來說, 太大了, 快拖地了。

袖子也長, 沈朊的手出不來。

她看着謝容嶼,後者立即将袖口卷了幾道, 直至她的手可以正常活動。

謝容嶼反轉過身, “上來。”

沈朊盯着他寬闊的背, 腦子裏懵了幾秒,意識到他的意思, 探身趴上了他的背, 雙臂從他肩後穿過。謝容嶼雙手向後, 撈過她彎曲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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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謝容嶼第一次背她。

沈朊想起那次滑雪, 謝容嶼精致的面容在雪的映襯下,更加讓人心動。

而她,卻因摔了站不起身。

最後是謝容嶼背着她回去的,沈朊摟着他,一點也沒感覺到冬天的冷。

-

一路上,謝容嶼這邊的窗都開着。

沈朊窩在副駕位上,身上穿着他的黑色大衣,身上還蓋着綿軟的薄毯。

冷風過處,她眼睫輕顫。

沈朊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對上謝容嶼的側臉,微量的酒意消散許多。

謝容嶼看着前方。

初冬的天氣裏,他只穿着襯衫。

沈朊撐着車座坐了上來,薄毯滑下,冷風灌了進來,她皺眉嘶了一聲。

謝容嶼降起車窗,“醒了。”

沈朊嗯了聲,發現不是回容大的方向,倒是,“二哥,我們回哪個家?”

“沈梨梨想你了。”

沈朊聞言彎着唇笑,她側靠着謝容嶼這方的椅背,星眸一瞬不瞬看他。

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只知道耳邊的風聲小了,謝容嶼側身望她,“怎麽了,一直盯着我看。”

“我有種不真實感。”沈朊音色有點啞,她盯着謝容嶼溫和的雙眸,感覺似在夢裏。謝容嶼解開她的安全帶鎖扣,斂了眸底異色,“到了。”

他先下車,繞過車頭打開副駕的門。

沈朊抱着黑色大衣的下擺下了車,沒站穩,幸得謝容嶼探手扶了把腰。

修長指腹握住的地,立即熱了。

沈朊還不習慣這種接觸,腰肢繃直了些,謝容嶼等她站穩後,撤開了。

謝容嶼開了門,從鞋櫃裏拿出一雙新的女士拖鞋,沈朊穿上正正合腳,是給她特意準備的。她抿着唇笑,想進去找沈梨梨,下一秒手腕被抓住,她只覺眼前的光晃得很快,随即被壓在門和他之間,沉冷的烏木香瞬間裹挾了她。沈朊詫異擡眸,傾刻間綿軟發燙的唇被捕獲。

沈朊的唇部溫度過高,燙得很,謝容嶼的涼一些,親起來過分的舒服。

“唔——”

沈朊呼吸不暢。

她的身體被黑色大衣緊固着,重得很,驀然腰間一涼,謝容嶼的的手穿過她的薄毛衣,根根貼合着她纖細的腰肢。沈朊剛剛清醒的腦子又趨于混沌,那些不真實的感覺在這真切吻裏消失殆盡,被迫踮起了腳。

謝容嶼垂眼看她,喉結滾動。

沈朊的眼睫顫着厲害,唇瓣咬着緊,謝容嶼倒也不急,緩緩改了地方。

昨夜的痕跡依舊頑固的存在,沈朊對這裏很敏感,意圖到謝容嶼想做什麽後,立即擡手阻止。手卻沒有他快,偏了頭,反倒讓他得了方便。

殘餘的酒精此時翻湧着,沈朊呼出的氣是燙的,頸側尤甚,那點薄弱的不真實感被謝容嶼再次打破。她踮着的腳快站不穩了,肩上猛地輕了,黑色大衣在謝容嶼手裏剝落,她強忍着頸側綿延的吻,呻/吟出聲。

謝容嶼動作微頓,“怎麽了?”

他明知故問,沈朊眼睛濕漉漉的,控訴着他,“二哥,你別親這裏了。”

酥酥麻麻的,感覺無處宣洩。

沈朊也覺得自己奇怪,身子熱得很,抱着謝容嶼也緩解不了,感覺他也在發燙。

謝容嶼的薄唇倒也聽話,沿着那抹白上延,沈朊還想說什麽,直接被堵住了,長驅直入,絲毫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天花上的光微微閃爍,沈朊躲無可躲,退無可退,只教謝容嶼攪合着渾身發軟,音色不成形。

“喵——”

腳踝上傳來微癢。

沈梨梨跑了過來圍着他們打轉,沈朊推了推謝容嶼,急得直跺腳,謝容嶼松開她的唇,與她額頭抵着額頭,“要不把沈梨梨送給奶奶養吧。”

他呼吸灼熱,喘着粗氣。

沈朊也沒好到哪去,聞言瞪大了眼,“你、你之前還不願送走梨梨的。”

“今時不同往日。”謝容嶼揉過她的腰。

沈朊呀了聲,推開他,腳底落地的瞬間心才穩下,抿了抿雙唇,蹲下身來抱起沈梨梨。她越過謝容嶼進了裏面,沈梨梨的貓糧吃完了。

謝容嶼深呼吸,轉而進了廚房。

沈朊把貓糧盆加滿,又喂沈梨梨喝了水,之後輾轉到落地窗前,容城的夜色迷人眼。路柚發來的消息一直在微信躺着,她這時才有時間看。

路柚:[你們怎麽走這麽快?]

路柚:[謝容嶼這就把你送回去了?]

路柚:[沈軟軟!]

沈朊一一看過,回了她的消息,對于自己身處謝容嶼這知無不言,路柚可能是沒看手機,久久沒回複。她看着布滿霓虹的窗外,唇上輕微的麻意提醒着她剛才發生了什麽,沈朊唇瓣幹澀,她舔了舔雙唇。

霓虹裏忽然多了謝容嶼的身影。

沈朊吓一跳,回過身,謝容嶼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手裏端着溫水。

他将水杯遞給她,“喝點。”

沈朊對于他的靠近有點緊張,微垂眼,接過他手裏的水杯,“謝謝。”

“不用跟我客氣。”

沈朊沉默應對,她沒有喝水,而是将杯子越握越緊,“其實昨晚你說得時候,我覺得像是在做夢。我追了你那麽久,你從來沒有回應過我。”

“我的錯。”

沈朊搖了搖頭:“我沒怪你,一開始我就明白,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

謝容嶼望着落地窗上的沈朊,局促間似能窺見坦然,教他覺得,如果他沒有将她握緊,沈朊真的會放手。他沒緣由的慌亂,心裏滑過緊張。

沈梨梨圍了過來。

它的爪子滑過玻璃,細微的聲驚擾了他們,沈朊喝了半杯溫水,嗓子舒服多了。謝容嶼知曉她喝不下,不壓着她喝,接過杯子,“洗澡嗎?”

“想的。”沈朊覺着不舒服。

謝容嶼帶她進了主卧,他先調好水溫,之後退出主卧,順帶抱走了一直跟着他們的沈梨梨。落地窗外的夜更加深了,謝容嶼掃了眼,手機響了,路霆見他來了就走,追問緣由,“你走就走還把軟妹拐走了。”

“她不會喝酒。”謝容嶼道,“下次讓路柚看着點她。”

“多大的人了你還要管。”路霆詫異,“現在管喝酒,以後不會還管談戀愛吧?我聽說上次軟妹和男同學去了溫泉鄉,他們處得怎麽樣了?”

謝容嶼冷言:“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路霆嘀咕了一句聽不懂的話,謝容嶼挂斷,合上窗簾。沈朊在浴室裏待了好久,整個人昏沉沉。閉上眼就是玄關處的吻,以及謝容嶼灼熱的呼吸,導致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生理反應來得過□□速,讓人羞澀。

路柚消息回了過來。

沈朊關了淋浴,擦幹了手,想借此來忽略一些紊亂的情緒。

[他怎麽敢把喝了酒的你帶回家!]

沈朊:[……]

路柚:[你都惦記他多久了,謝容嶼真不怕你獸心大發嗷嗚吃了他啊。]

黃色廢料占領了路柚的腦子。

沈朊無語半晌,而且到底是誰吃誰啊,剛才要不是沈梨梨——她不想了。

和路柚的聊天雖然沒有營養,但沈朊舒服多了,她洗完從洗浴間出來,看着衣簍裏的髒衣服才驚覺自己沒有換洗的衣服。沈朊微微愣神,想了半天覺得還是要求助于謝容嶼,可醞釀半天也沒好意思去找他。

髒衣服只是進簍,穿還是能穿的。

沈朊這樣想着,可潔癖讓她不願意,盯着衣簍發呆,轉而找了路柚。

路柚:[我給你送過去?]

沈朊覺得這方法可行,下一秒,謝容嶼的電話打了進來,“洗好了嗎?”

“……”

沈朊短暫失聲。

謝容嶼的呼吸和平時無異,沈朊握緊手機,說,“洗好了,只是——”

她深呼吸,“沒有合适的衣服。”

她甚至忘了自己之前過來穿得什麽,沈朊話落,換謝容嶼沉默,接着聽到腳步聲。沈朊握着手機,感覺腳步聲離自己遠了又近,謝容嶼低沉的聲音傳過話筒,似在門邊,“是我考慮不周,衣服挂門上了。”

他這有女士的衣服嗎?

沈朊心裏酸溜溜的,皺眉,謝容嶼以為她沒聽見,低聲喊她,“軟軟?”

她應了聲。

沈朊假意随口問,“什麽衣服啊?”

耳邊又響起腳步聲,愈發遠了,謝容嶼的音色裹着微啞,“我的襯衫。”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我對不起大家!昨天趕飛機,回來倒頭就睡了,人還感冒了,更得比較晚了,給大家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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