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061
第61章 061
◎“你倆不會也談了吧!”◎
路柚:[要我給你送來嗎?]
沈朊在看着這條信息時候, 另一只手裏是謝容嶼挂在外面的那件襯衫。
黑色的,熨燙工整。
她愣神看着這件男士襯衫,想到是謝容嶼穿過的, 心裏說不出的怪異。
沈朊先回了路柚:[不用了。]
路柚:[?]
沈朊摸了摸鼻子,抱着他的襯衫:[二哥借了我一件他的襯衫。]
[!!!]
路柚連發好幾朵感嘆號, 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沈朊接通,音調是軟的。
“怎麽了?”
“你的意思是要穿他的襯衫喽, 好暧昧啊沈軟軟。”路柚笑得可賊了。
沈朊解釋,“幹淨的。”
路柚忍不住調侃她:“幹淨的也是他之前穿過的, 你現在不得了了啊, 剛在一起就要穿着他的襯衫睡他的床,什麽時候睡他這個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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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離譜。
沈朊沉默應對, 路柚繼續說:“我哥剛才給我打電話, 給我一頓數落。”
見話題轉開, 沈朊才問:“為什麽數落你?”
路柚嘆氣, “還不是因為你菜, 喝了幾杯啊就暈乎, 還被謝容嶼直接抓住,他警告我哥, 以後喝酒讓我看着你, 下次我不能放縱你喝了。”
“沒有很醉。”沈朊面色紅了紅, 她的酒量是不太行,但有譜, 不會喝到爛醉, 醒醒就好了。路柚的話題九轉十八彎又到了她和謝容嶼身上, 沈朊及時挂了電話, 打量着那件襯衫,好像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謝容嶼比她高很多,衣服相對來說很大,穿在她身長度剛剛沒過大腿。
沈朊低頭看。
光有上衣沒有褲子,也不方便啊。
想着謝容嶼應當不在主卧,沈朊扣着襯衫扣開了浴室門,主卧裏靜悄悄的,她走進了謝容嶼的衣帽間。衣服分門別類的挂好,她看花了眼。
沈朊就近找了條黑色褲子。
褲腳挺長的,她卷了三道,之後回到浴室把髒衣簍裏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她明早需要穿。沈朊忙完後去看手機,高恬在群裏問她回不回。
沈朊趕緊回了她。
緊接着,謝容嶼電話進來,“餓嗎?”
沈朊下午都沒怎麽吃,她應了聲,忽然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按理說要請他吃飯的,再不濟也得煮碗長壽面。沈朊念及此,開門出了主卧。
沈梨梨熟稔地跑到她的腳邊,親昵蹭蹭,沈朊蹲下身把它抱起,一起去找謝容嶼。謝容嶼此時人在廚房,襯衫袖口卷了幾道,領口微敞開。
沈梨梨喵了聲。
謝容嶼聞聲側轉過身,沈朊抱着貓站在門邊,乖乖巧巧的,嬌小的她穿着一身黑,襯得她肌膚雪白。袖口和褲腳都卷了幾道,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和腳踝,踩着露腳趾的棉拖,指甲蓋上是深紅的車厘子色。
“那個,你沒拿褲子,我就随便找了一條。”沈朊意識到他的目光,局促解釋。
剛沁了水的面頰微微泛紅,說話時輕聲細語的,兩條腿并攏着蹭了蹭。
謝容嶼避開眼,“沒關系。”
沈朊抱緊懷裏的沈梨梨,“二哥,你在做飯嗎?要不?我請你出去吃。”
“不用。”
謝容嶼也差不多結束了手裏的事。
沈朊朝他的方向看了看,不是複雜的菜,簡單的面條,她想起自己給他做得長壽面,羞愧低下頭,驀然想到什麽,“你不用回家嗎?畢竟是你的生日,奶奶那邊肯定有所準備,說不定還給你定了蛋糕。”
“提前說過了。”謝容嶼道:“你想吃蛋糕嗎?想吃的話現在可以訂。”
她又不過生。
沈朊搖頭,面也不用煮了。
她好像真的就像路柚說得,把自己當成禮物了。
謝容嶼讓她去餐桌,他端着兩碗熱乎乎的面條上了桌,沈朊肚子早就餓了,聞到了香似勾起饞蟲。她把沈梨梨放下,想到什麽擡頭看他。
“它可以吃嗎?”她指着沈梨梨。
“應該可以。”謝容嶼去拿沈梨梨的金色碗,從他的那份裏撈了幾根面條用溫水去了去鹽味,接着放到空桌,沈朊彎腰把沈梨梨抱上桌。
沈梨梨喵了聲。
沈朊撫着它柔軟的小身子,“吃長壽面,歲歲平安。”
謝容嶼輕笑,沈朊轉而看他,“二哥,過生日要許願,你有什麽願望?”
“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謝容嶼漆黑的雙瞳深深看她,沈朊的心狠狠悸動,漏了一拍,撫沈梨梨的那只手停在了它的後腦勺,忘了動作。
沈梨梨吸溜面條。
謝容嶼落座,“吃吧。”
沈朊喝了酒的肚子空落落的,此時很需要一些熱乎乎的暖暖,她也不摸沈梨梨了,拿起筷子将碗裏的面條拌了拌,蔥油的,還卧了溏心蛋。
沈梨梨真的很能吃!
沈朊還沒吃進嘴,它都快吃完了,謝容嶼又挑了根汆過水後夾了過去。
沈梨梨喵了聲算作感謝。
沈朊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彎着唇笑,感覺謝容嶼多了點人情味,不像之前冷冰冰的。她左手肘撐着桌沿,掌心向上托着自己的左半邊臉。
謝容嶼望她,“不合胃口?”
“沒有啊。”沈朊眼底是明晃晃的笑意,“只是覺得你很喜歡沈梨梨。”
“可能是——”
謝容嶼停頓,觸及到她好奇的眼神,壓住了唇邊的笑,“我愛屋及烏。”
“……”
這話的意思。
沈朊不亂想都不行。
她垂頭,搗鼓碗裏的面條,肆意的香味刺激着味蕾,沈朊只顧着吃了。
謝容嶼半碗面條下去,放了筷子,沈梨梨那小金碗裏還剩了半根,看來是吃不下了。沈朊的碗裏,別看她吃得高興,實際面條沒下去多少。
難怪那麽瘦。
腰肢纖細的一手就能握住。
沈朊微卷的長發沒有遮住,低頭時低垂,遮了些她身前的風光,謝容嶼能窺見的很少。沈朊明早還有課,她不打算晚睡,吃完就意圖休息。
謝容嶼指着主卧的方向。
沈朊不是第一次睡他的卧室,但這次內心大不一樣,以女朋友的身份躺在他的地盤上,裹着他的被子,鼻尖都是他的氣息,很難不亂想。
路柚之前拉着她看過島國的片,沈朊初看覺着新奇,甚至覺得很不可思議,看得久了開始犯困。但犯困歸犯困,奇怪地感覺還是會有的。
她不好意思和路柚說。
其實,謝容嶼吻她的時候,激動處,沈朊也驚訝自己産生的生理反應。
是正常的。
卻又有點難以啓齒。
沈朊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搞得燥熱,她掀了被子,蜷縮着,打開了手機。
-
一周的課程結束。
李冰雪也不知怎地忽然感冒了,起初還好,後來症狀加重,嗓子紅腫。
怕感染,沈朊都戴着口罩。
她最近忙着備考期末和年後的英語四級,大多數時間是耗在圖書館。
回來時,她們正在聊天。
“聽說了嗎?外語系的冉白茶和男朋友分手後被堵在了宿舍門口,揚言不複合就毀掉她,冉白茶吓得不敢回宿舍。”李冰雪說起小道消息,“警察都來了,她前男友被帶走了,不知道出來後還糾纏不。”
“太可怕了。”高恬說道:“分手就分手呗,搞得那麽難堪,何必呢。”
鄭晴道:“這樣情緒化的人很恐怖,我覺得他的毀了冉白茶不像假話。”
李冰雪認同點頭。
高恬看到沈朊回來了,笑着打招呼。
錢樂樂差不多和她前後到,意外地趙黛也回來了,她臉色很差,包往桌上一扔,踢了腳上的鞋。沈朊看到李冰雪在沖她眨眼,晃了晃手機。
李冰雪:[別惹她。]
李冰雪:[感覺她最近心情不好,昨晚在宿舍打電話差點把手機砸了。]
沈朊回了自己的座位。
初冬漸漸趨向于深冬,容城是南方城市,沒有暖氣,光靠一臺小空調。
沈朊繼李冰雪之後,也感冒了。
她晚上約了路柚,吃過藥就出門了,路柚一有空就膩在王絡易這裏,不像沈朊,謝容嶼是個大忙人,他們的見面地點除了校門口就是謝家。
“感冒了呀!”路柚和她說第一句話,聲音就不對,“今晚你不許喝酒。”
“不喝。”
沈朊舉手發誓。
路霆看到她後不忘謝容嶼的叮囑,二次囑咐不許喝酒,沈朊哭笑不得。
路柚出去有事,路霆圍着沈朊。
直覺告訴沈朊他有話問,果然,路霆神色正經,“軟妹,你老實告訴我。”
“什麽?”
“路柚和王絡易是不是談了?”路霆就覺得不對勁,他妹妹什麽時候和王絡易這麽近了,雖然擔着青梅竹馬這層關系,但年紀相差五六歲,代溝都有了,不該玩得這麽好,更別說王絡易比他大卻突然喊他哥,路霆簡直震驚地眼球脫眶,實在是憋不住才忍不住偷問起沈朊。
關于這個問題——
沈朊也不好說,路柚沒有明确提過。
她聳了聳肩,“我不清楚,你還是直接問路柚吧,或者你問問王絡易。”
路霆就是不敢問啊。
他覺得沈朊是和路柚在同一戰線,嘴嚴,“你上次溫泉鄉那個男同學。”
路霆眨眼,“處得如何?”
沈朊愣了愣,意識到他說得是陸宴,不雅地翻了大大的白眼,“別亂說。”
“你們一個個奇奇怪怪地,上次我和謝二提這個事,他也沒給我好臉色。”路霆狐疑地看着她,“你也是。總感覺你們有什麽大事瞞着我。”
“……”
這時,路柚進來。
沈朊像看到了救星,路霆及時閉嘴。
宿舍群裏李冰雪又說起冉白茶男朋友的事,沈朊想起最近看得一些刑事案件,大多數罪犯都是男性,且情緒很不穩定。她的嗓子還有點難受,找路柚要藥,路柚怎麽會有,讓王絡易去拿,王絡易取來的藥不是她常吃的款,盒子上寫着一次三至五顆,味苦,她看着有些膽怯。
路霆忽然道:“你怎麽又來了?!”
沈朊循聲看去,謝容嶼不知何時站在門外,黑色的襯衫西褲,外搭深色長款大衣,垂感很好,手腕間若隐若現銀色的腕表,低調有內涵。
路霆皺眉,“奇了怪了。”
最近見謝容嶼的頻率,怎麽跟沈朊同步了,路霆壓根就沒喊他過來啊。
稀客。
沈朊扒拉着藥片,本來還能推辭,看到謝容嶼,她就知道藥必須要吃。
路柚趕緊道:“她今晚沒喝酒。”
沈朊手心裏躺着三顆膠囊,謝容嶼長腿邁進,看清桌上的藥片和藥盒。
他沉聲問,“感冒了?”
沈朊輕輕點頭,“一點點。”
謝容嶼試了試桌上杯子裏的水溫,正好,端起,遞給沈朊,後者接過,小指不經意間碰到他的指背,微涼的觸感,謝容嶼指腹握緊了水杯。
冷白手背上淡青色血管微凸。
沈朊接過水一顆顆送藥,最後一片怎麽也咽不下去,直接化在了嘴裏。
頓時苦到了她。
沈朊苦得要把藥吐出來,下一秒,謝容嶼的指腹抵上她沾了水的紅唇。
感覺有什麽抵了進來。
沈朊嘗到了甜味,她看到謝容嶼另外一只手裏糖紙,上面寫着太妃軟糖。
他怎麽有糖的?!
沈朊嘴裏含着軟糖,舌尖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指尖,謝容嶼眼眸暗了暗。
路霆看着他們。
眼底三分狐疑、三分震驚、外加四分不可思議,“你倆不會也談了吧!”
【作者有話說】
路哥:你們一個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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