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068
第68章 068
◎“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
沈朊不是故意看的, 只是正好眼神對焦,加上過于突出,想忽略都難。
前幾次接吻也不是沒感覺到。
但是都沒有這次來的直觀, 耳邊是謝容嶼沉重的呼吸,雙手被他禁锢, 再加上這強烈的視覺沖擊。沈朊直覺從腳底板上升騰起燥熱感。
“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謝容嶼并未刻意掩蓋, 捏着她的下巴擡起了她抵在肩上的腦袋,泛白的唇瓣在關愛下紅潤潤的, 鼻尖都染了粉。
沈朊眨了幾下眼。
謝容嶼的淡定讓她止住了遐想,只是, 她指腹動了動, 蹭過他的手背。
“那你要不要——”沈朊實在說不出後面的話,太尴尬了, 她跟着路柚看過大尺度的片子和小說, 知道會難受, 需要緩解, 真問出來還是挺難的, 尤其是對謝容嶼說, 更別說他們剛經歷過一場熱切的吻。
謝容嶼微挑眉,“要什麽?”
沈朊抿唇不說話, 謝容嶼眼底的灼熱難掩, 松了她的手, 忽而拖住她的腿把人抱起。猛地懸空,沈朊心也懸上, 雙腿反射性的環住了他的腿, 雙臂圈着他的後頸, 臀後一陣托力, 沈朊整個人都往上了幾分。
纖細的兩條腿也順勢環了腰。
驟然拔高的海拔,沈朊是心驚肉跳,她朝下看,謝容嶼的烏發掃過她的下巴,癢癢的,沈朊躲了躲,看着前進的方向,喉嚨裏溢滿幹澀。
沈梨梨喵了過來。
沈朊分了神低下頭看它,謝容嶼長腿邁過了沈梨梨,徑直往主卧而去。
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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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朊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男女之間的事她清楚,如果是和謝容嶼,她喜歡,她願意。只是心裏還是害怕,畢竟謝容嶼接吻很兇。
主卧的門近在眼前,謝容嶼用腳踢開。
沈朊閉了閉雙眼,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仿佛一瞬間失去了說話的本能。
“軟軟。”
謝容嶼在寂靜裏出聲。
沈朊睜開眼,低頭看他,跌入謝容嶼深邃的眸光裏,她讓自己鎮定,“嗯。”
“你心跳得好快。”謝容嶼托高她下沉的身體,沈朊的腿磨過他的月要。
謝容嶼呼吸沉了些,問她:“很緊張?”
能不緊張嗎?沈朊真的很想反駁,但是她怕一說話,緊張的心要跳出。
沈梨梨跟在後面叫。
沈朊壓下心裏湧出的情緒,沒回,謝容嶼抱着她進入主卧,轉身走向浴室。幹淨明亮的浴室裏,沈朊總算是不懸空了,她手觸到了冰涼的臺面,夾着他的腿找不到支撐點,緩緩下垂,謝容嶼握住她的腿根。
她立即繃直了腰。
沈梨梨緊追他們不放,沈朊及時找到借口,“二哥,它應該是餓了。”
“我去給它喂貓糧。”沈朊說着就要逃離這個地方,奈何腿被謝容嶼掌控着,她落不了地,只能幹着急。喉嚨裏又來熟悉的癢,她忍不住別過頭咳嗽,耳尖和臉頰瞬間紅了,也不知是咳的還是其他原因。
“不用。”謝容嶼單手輕拍她的背,握着她的腿根将她推向臺面裏側。
沈朊的指腹由溫變涼。
謝容嶼湊近她,薄唇間溢出輕笑,“洗完澡早點休息,我來喂沈梨梨。”
“……”
屬于謝容嶼的桎梏随即消失,沈朊張了張紅唇,有點摸不清現在的狀況。
謝容嶼彎腰抱起吵鬧粘人的沈梨梨,出門前還将浴室的門帶上,社朊卸了勁,繃直的腰肢軟下。她在洗漱臺上坐了不知多久,才讓雙腿落地,驀然耳邊傳來敲門聲,謝容嶼去而複返,“衣服放在床上了。”
沈朊嗯了聲,撫了撫心髒。
溫熱的水流裹滿全身的時候,沈朊緩緩蹲了下來,腦子裏想得是謝容嶼,他都那樣了,竟然絲毫不在意。出來時,果然在床上看到了她的衣服,桌上放了杯熱水和她的藥,藥是打開的,連怎麽吃得都分好了。
沈朊睡了一個安穩覺。
翌日醒來時,沈梨梨的貓爪抓着門,沈朊起床,打開房門把它抱起。
謝容嶼此時人在廚房。
沈朊走近聽到兩聲輕咳,臉色頓變,腳步加快跑了過去,“你感冒了?”
“是不是我傳染給你的?”
同車同桌吃飯,靠得那麽近還接吻,很容易傳染的,沈朊扁了扁唇角。
謝容嶼反手掩唇,“不是。”
沈朊追問,“那你怎麽咳嗽?等會去醫院,你要不要讓醫生看一看?”
“不用,昨晚洗了兩次冷水澡,受了涼,不礙事。”謝容嶼略微尴尬,他沒看沈朊,低頭準備早餐。沈朊沉浸在他洗了兩次冷水澡事情裏。
深冬,洗冷水澡。
謝容嶼也有犯糊塗的時候啊。
-
沈朊的病在謝容嶼這養了四天左右,早上謝容嶼送,晚上謝容嶼接回。
病好後,倒有些舍不得。
路柚約了她出來喝咖啡,對于她住在謝容嶼家的事,非常感興趣,無非一些男女之事,甚至用了很大膽的詞,說她和謝容嶼是在同居。
“才不是!”沈朊反駁。
路柚将她上下打量,脫掉粉色過膝大衣的沈朊,內搭是白色的薄毛衣,領口中規中矩,纖長白淨的脖頸上格外幹淨,找不出一點顏色痕跡。
“謝容嶼真能忍啊!同住一個屋檐下,竟然只是親嘴這麽簡單。”
“……”
也不是。
沈朊欲言又止,謝容嶼的親吻開始還只停留在唇側和下巴,慢慢延伸至了頸側,甚至是鎖骨。除了這些,他從未逾越半分,總是适可而止。
“他該不會是不行吧?!”路柚大膽發言。
“路!柚!”沈朊漲紅了臉,路柚舉手投降,“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
“對了,元旦晚會你真上臺唱歌啊。”路柚換了話題,“貴社社長真會想,攏共十幾個人搞什麽合唱,還是粵語,排練的怎麽樣了?”
“還沒開始排練。”沈朊差點忘了,她進群看了看,社長每天都要在群裏@他們所有人,不要忘了私下練習,倒沒說具體排練日期。而現在距離元旦不足一個月時間,“等通知,你最近和王絡易怎麽樣?”
“處了呗。”路柚彎着唇笑,“那天晚上你出去沒多久,他就進來了,是他朋友誤會了,那封情書就是寫給我的,還沒來得及給我。”
沈朊為她高興。
路柚攪拌着咖啡,想起什麽,“陳吝霜你還記得吧,這周五四點回國。”
“我哥說要給她辦接風宴,到時你也來啊,我介紹你們認識。”路柚繼續道,沈朊周五課少,沒什麽大事,點頭同意,抿了口微甜咖啡。
剛和路柚聊過合唱的事,晚上社長就在群裏通知了時間,沈朊回了收到。
耳邊響起李冰雪的蹩腳粵語。
“原諒我這一生不羁放縱愛自由。”
沈朊沒忍住笑,自己的粵語也好不到哪裏去,忽然想到謝容嶼會粵語。
她點開謝容嶼的微信。
最後一條內容是謝容嶼發得,沈梨梨的吃飯照,趴在籠裏抱着貓條啃。
嘭——
沈朊看向聲源,趙黛踢開了門。
她從開學以來幾乎夜不歸宿,但這幾天天天回來,帶着酒味,陰沉着臉。沈朊和她對視上,趙黛眼眸低垂,踢了腳上的高跟鞋去了浴室。
“我看她像是失戀了。”高恬說。
“我覺着不像。”李冰雪接話,壓低了聲音,“從來沒見過她男朋友。”
沈朊陷入了沉思。
趙黛的家境應該不是很好,雖然她穿着不錯,背得包也都是大好幾千的,但從她平時花錢來看,并不随意。沈朊晚上見不到她,但趙黛從不缺課,期中考試的成績也比較靠前,浴室門開了,趙黛從裏出來。
她的桌子上有煙盒,和打火機。
趙黛随即拿了這兩樣出去,沈朊看着半閉的門,鼻尖鑽進了一絲煙味。
錢樂樂靠門,關上了。
-
路霆給陳吝霜接風洗塵的地方是一家五星級酒店,沈朊和路柚一同去的。
在場的人大多是路霆的狐朋狗友,沈朊認識的只有路柚和她的新晉男友王絡易,而她口裏的陳吝霜,還沒露面。沈朊手裏握着細長的高腳杯,杯中液體透明,聞着是股甜香,她給謝容嶼發消息,那邊未下班。
謝容嶼:[地址發我,結束後我去接你。]
沈朊共享了地址,擡眸時看到路柚她們看向門的方向,于是望了過去。
迎面走來的女生,氣質很像将青溪。
烏發紅唇,修身的黑色長裙,耳墜珍珠,笑起來溫婉大方,明豔照人。
路霆看直了眼。
好友撞了撞他,調侃道:“沒想到啊,路少也有看女人看呆了的一天。”
“不是,她以前這麽好看嗎?”路霆震驚,印象裏陳吝霜沒這麽瘦啊。
路柚走了過去,“吝霜姐。”
沈朊自然不能待在原地,她随後過去,路柚挽過她的胳膊介紹,“這是我的好朋友沈朊,月元朊。軟軟,這就是我跟你提過幾次的吝霜姐。”
“你好。”沈朊擡手。
陳吝霜溫和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看了幾秒才擡手,“你好,我知道你。”
沈朊驚訝看她。
轉而看向路柚,想着可能是路柚提起過,陳吝霜搖了搖頭,紅唇帶笑。
沈朊驀然覺得心裏不舒服。
具體的她也說不上來,路霆咧着笑走了過來,對陳吝霜的變化贊不絕口。路柚拉了拉沈朊的胳膊,避開了點,“說實話,我也驚訝住了。”
沈朊好奇,“怎麽了?”
路柚看着陳吝霜曼妙的身材,咽了咽口水道,“簡直是脫胎換骨。”
說了等于沒說。
沈朊從路霆和周邊人的話裏,大致了解,陳吝霜以前因為生病吃了太多激素藥,胖過。接風宴的主人到了,場子更加的熱鬧,路柚有親親男友,沈朊喝了點酒找了清淨的地方,露臺上風冷,星月高懸。
她拍了張星空發給了謝容嶼。
久久無聲,大概還在處理事情,沈朊也不惱,連續發了好幾張照過去。
“路霆,你過來!”
耳邊響起陳吝霜的聲音,沈朊落了拍照的手。
她在的地方偏向一隅,光線較暗,所以陳吝霜和路霆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路霆被美貌沖昏了頭,說話都帶着調笑意味,“幹嘛啊,孤男寡女的。”
“別跟我嬉皮笑臉。”
陳吝霜音色冷着,雙手抱胸。
而路霆真如路柚所說,被陳吝霜一句話堵得服服帖帖,立刻正了神色。
沈朊見狀忍不住笑。
她唇角彎起的弧度還沒起,陳吝霜的聲音傳來,“容嶼哥哥怎麽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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