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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070
◎“軟軟是容嶼的妹妹!”◎
沈朊立刻低頭看去, 她因為害怕挨着謝容嶼過近,雙手抱着他的胳膊。
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胸前的柔軟在擠壓裏緊貼着謝容嶼,微松的領口處能看到白膩的肌膚。
沈朊弓了下背。
她臉燒得慌, 松了謝容嶼的胳膊,小聲道, “不好意思, 我沒注意到。”
沈朊往後挪了挪,冷不丁地下巴被微涼捏住, 昏暗光影裏,謝容嶼逼近她, 灼熱的薄唇準确無誤吻上她的紅唇。所有光亮都被他遮住了, 沈朊背抵沙發,腰被他一掌握住, 強勢被他摟進了懷裏。
謝容嶼另一只手攥住沈朊的手腕, 摁在沙發上, 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電影裏恐怖的氛圍還在繼續。
忽急忽緩的音樂聲裏, 沈朊沉進了沙發, 連帶着謝容嶼也陷了進去。
這個姿勢并不舒服。
沈朊忍不住挺了挺腰, 謝容嶼抱着她轉了圈,自上而下的又落了下去。
“!”
謝容嶼雙腿交疊。
架起的弧度恰好容納沈朊, 她背對着屏幕, 目光自上垂下, 白皙的兩條長腿輕抵沙發。謝容嶼拉着她的肩,似将沈朊拉下情/欲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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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的變化讓沈朊看不清謝容嶼的臉, 只感受到灼人的呼吸, 一團火似的包裹了她。謝容嶼隔着布料桎梏着沈朊的腰, 指骨輕撚着她裙。
沈朊腿側涼了涼。
謝容嶼的微涼指腹過處, 滑膩的肌膚輕顫,眼看位置越來越危險了。
沈朊及時摁住他的手。
謝容嶼任她摁着,嗅她垂下的烏發,“軟軟,你對我是不是過于放心了。”
沈朊口中咽了咽。
謝容嶼寬大的掌心完全越過最後一道防線,觸着她的後腰,音色低沉,微啞,說不出的欲,“誰教你和男人看電影時,穿睡衣還真空的?”
沈朊沒想那麽多,她以往的睡衣都有月匈托,唯獨帶來的這件沒有,還偏偏穿了出來。之前住在這,謝容嶼會親她,抱她,但都适可而止,很少像今天,越了界,沈朊真切貼近了男人的反應。
她也沒好到哪去。
謝容嶼的手摟上了點,吻住沈朊微張的紅唇,沿着她的下巴蔓延着。
不知是誰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朊倒在沙發上無暇顧及,烏發鋪陳,靠近裏側的手臂攀上了沙發,指腹牢牢抓着,滲出了細密的汗。屏幕裏的電影高/潮疊起,沈朊咬緊了下唇,擡手蓋住自己的眼睛,謝容嶼俯身抱住她,等她緩和。
-
隔天就是周末。
沈朊的鬧鐘沒有響,她睡了懶覺。
醒來時,日光透過薄紗般的窗簾滲入了細碎光芒,沈朊抱着被子翻身。
等她再次清醒時,手機響第二次了。
沈朊摩挲着找到手機,摁了接通,路柚的聲音響起,“寶,出來玩啊。”
“幾點了?”
“十點多了。”路柚報了時間,聽出她聲音不對,“你難道才睡醒?”
沈朊輕嗯了聲。
路柚聞言開啓發散思維,她知道沈朊昨晚在謝容嶼那,又睡到現在,很難不聯想,“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你能動嗎?感覺怎麽樣?”
“……”
沈朊沒聽明白,“什麽啊?”
“沒什麽。”路柚直白道:“就是懷疑你和謝容嶼昨天晚上幹壞事了。”
沈朊的沉默讓路柚震驚,“卧槽!”
“不是你別亂想,我們,我們沒到最後,就是親了然後抱了。”沈朊趕緊制止路柚的下沉心思,“那總不能情侶在一起光聊天啊對吧。”
“我也沒說什麽啊。”
沈朊不想和她說了,也沒勁出去玩,電話挂斷後,她拉高被子蒙住臉。
謝容嶼确實對她幹壞事了。
被吵醒了就睡不着,沈朊索性起身,她換好衣服出來時,迎接她的是沈梨梨。沈朊環顧一圈沒看到謝容嶼,暗想他可能出去了,瞬間輕松。
誰知,沈梨梨朝書房的方向喵了聲。
“知道啦知道啦鬼靈精。”沈朊先去貓砂盆裏看看,幹淨的,貓碗也是滿的,沈梨梨的小鴨子玩具歪七扭八地躺在貓窩邊。沈朊拿起逗貓棒和沈梨梨玩了幾分鐘,起身接了杯熱水,思索着要不要去書房。
“醒了。”
冷不丁地,後背響起說話聲。
沈朊正在喝水,聞聲直接嗆住,猛咳幾聲,謝容嶼皺眉,急急走向她。
“小心點。”
他掌心拍上沈朊的背,後者渾身僵住,謝容嶼薄唇彎起,“還緊張呢。”
能不緊張嗎?!
好好的看電影突然化身成狼,沈朊拍了拍胸口,謝容嶼問,“想吃什麽?”
“清淡點的,面條吧。”
“好。”謝容嶼着手準備,見她杯子空了,擡手去接,沈朊看着他修長的手指,臉頰爆紅,一雙眼局促的不知該往哪放,渾身燥得很。
謝容嶼道:“水杯給我。”
沈朊乖乖遞了過去,看着謝容嶼淡定的神情,暗想他的臉皮真的很厚。
沈梨梨追着謝容嶼而去。
沈朊站在原地看着落地窗外,透過白淨的玻璃似乎能看到昨晚的畫面。
纏綿,急切。
單方面給予的歡/愉。
畫面愈發清晰起來,沈朊晃了晃腦袋,打算找點事情做,不然就亂想。
廚房裏,謝容嶼系好了圍裙。
沈朊慢吞吞地磨蹭了過去,眨着眼問他,“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洗蔥可以嗎?”
沈朊欣喜點頭,謝容嶼從保鮮袋裏拿出一把蔥放進清洗池,他在處理海鮮,沈梨梨趴在他腳邊。沈朊輕快跑過去,動手開始清洗小蔥。
沒來謝家前,沈朊會幫家人幹些細碎的活,來到謝家後,她成了兩手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好在技能沒忘。蔥的氣味不似洋蔥般嗆人,沈朊仔細剝掉小蔥的外皮,洗淨後,她四處環顧,“刀呢,我來切斷。”
“你放着就行。”謝容嶼偏眸,恒溫環境裏,沈朊的臉一直很紅,也不敢正眼看他,聯想到昨晚,他明知故問,“軟軟,那裏有沒有不舒服?”
“!”
沈朊喉嚨一梗。
現在抱着沈梨梨離開還來得及嗎?!她欲哭無淚,“你能不能別問!”
“不舒服嗎?”謝容嶼眼裏帶笑。
這笑挺琢磨不透,沈朊一時不知他問得是哪方面的不舒服,身體還是心理。她揪着小蔥綠油油的葉子,垂了腦袋,“也不是,就是奇怪。”
在她眼裏光風霁月的謝容嶼,竟然會用手!沈朊當時真的全身心顫抖,可陌生的浪潮瞬間席卷了她。謝容嶼沉在耳側的呼吸,性感的喉結,侵略性的動作,都讓她在疊起的電影聲,墜入深淵。
“沒什麽奇怪的,你情我願,你覺得舒服就好。”謝容嶼濕漉漉的手指輕刮她的鼻尖,沈朊不可抑制地想起昨晚,果斷抱着沈梨梨離開。
再待下去,要完。
-
天文社的元旦保留節目合唱正如火如荼的舉行,沈朊為了此次唱歌,特意請謝容嶼當自己的粵語老師。陳漫漫那邊因即将到來的期末考試,暫停補課,沈朊落了輕松,每天的三點一線加了合唱排練室。
她都是抽時間來練習的。
半道,停下來喝水,陸宴走了過來,“你最近粵語比之前正宗多了。”
陸宴的粵語在團隊裏屬佼佼者。
沈朊喝了口水擰好瓶蓋,彎着唇笑,“我請了一位老師,他的粵語好。”
陸宴失落幾秒,驀然看到沈朊的頸側,排練室裏空調恒溫,沈朊脫了薄款棉服,摘了圍巾,內搭白色毛衣的領口将将遮住鎖骨。他稍偏目光,就能看到一抹淡淡的痕跡,陸宴雙眸驟縮,垂在腿側的雙手握拳。
“沈朊,陸宴,繼續了。”社長在不遠處喊,沈朊放下手裏的水過去。
陸宴站在原地。
直覺告訴他那抹痕跡絕對不是蚊蟲咬得,他喉結滾了滾,閉了閉眼。
臨近聖誕節,路柚這個玩咖當然少不了邀沈朊出去玩,沈朊想着這是她和謝容嶼戀愛來碰到的第一個節日,非常重色輕友的拒絕了她。聖誕節前幾天是冬至,恰逢周末,沈朊從忙碌的學業裏抽身回了趟謝家。
她沒有提前告知謝老太,自己打車回的,進入玄關時,沈朊找出自己的拖鞋,彎腰脫鞋。之後取下身上的薄荷綠大衣和米色圍巾挂到一旁,随即往裏走,由于拖鞋的底軟,走路幾乎沒聲。
“眼看着一年又過去了。”是謝老太的聲音,她嘆氣,“容嶼的事還沒着落,你說他喜歡什麽樣的,青溪那樣知書達理、家世相當的都入不了他的眼,難哦。還有容修,回國了也不來看我,偏偏跑去頌城。”
陳姨安靜聽謝老太說着,等她說完,搭話:“容嶼從小有主見,不受您的約束,對結婚的事他有自己的想法,您啊,最主要的是養好身子。”
“我一把老骨頭,再養也好不到哪去。”謝老太聽這話都聽出繭子,“聽小陳說,他女兒霜霜從國外回來了,比容嶼小四歲,還挺合适。”
“陳總竟然告知,肯定有這方面的想法。”陳姨道,“主要是看容嶼。”
“見見不壞事。”
……
沈朊聽到這,心緒難言。
她永遠也不會進入謝容嶼的相親名單,她正要出聲,陳姨欲言又止,在謝老太詢問的眼神裏,緩言,“老太太,有句話可能不當說。我在謝家待了不少年,算是看着容嶼長大,沒見他對哪個姑娘感興趣,要說特殊的就屬軟軟了,我想着,總歸不是親的,容嶼和軟軟也挺合适。”
沈朊腳步頓住。
謝老太沒出聲,陳姨道:“軟軟是您呵護長大的,品性樣貌挑不出問題。”
“胡鬧!”
謝老太揚高的聲音不僅吓到了陳姨,連沈朊都被吓到,臉色白了瞬。
她聽到謝老太擲地有聲地說——
“軟軟是容嶼的妹妹!”
【作者有話說】
少數服從多數,從周三開始早上6:0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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