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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關鍵時刻,路柚就掉鏈子。
眼看已經無力掙紮,沈朊擡手雙手捂住了臉,路柚右手點了兩下胸口。
“阿門。”
路霆斜眼看她,“看到陳吝霜了嗎?”
路柚目送謝容嶼扛着沈朊越走越遠,心裏為好友祈福,聽了她哥的話,眉頭皺了皺,“陳吝霜?你怎麽知道她在這,不對,你怎麽過來了!”
“還有謝容嶼?”
路柚想到看到陳吝霜時她在接電話,不由追問,“難道是她告訴你的?”
正當時,她手機響了聲。
兩人口裏談論的陳吝霜發過來的,[替我跟沈朊說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主要你哥他太煩了,我看男模他問東問西的,我就說漏嘴了。]
路柚:“……”
她回了句:[沒事。你在哪?]
陳吝霜:[我剛才看到你們了,我現在和朋友在包廂,你要來嗎,4802。]
路柚還沒回。
路霆見她低頭打字不停,湊過去看,掃到了一行數字,也看到了備注。
路柚倒扣手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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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霆應了聲,對上路柚似笑非笑地表情,後背一涼,“你笑得好滲人。”
“我今天來看男模的事,你要給我保密。”路柚晃了晃手機,像是在拿捏路霆,“不然我就告訴吝霜姐,說你有可能、也許,大概喜歡她。”
路霆喉結滾了滾,“路柚!你威脅我。”
路柚将和陳吝霜的聊天從打字切換到語音,作勢要摁下說話,路霆迅速搶過她的手機。路柚去搶,他擡高手,把當前界面的聊天記錄看完。
“還給我!”
路霆單手摁住她的肩,“幫你保密可以,不過,你得再答應我一件事。”
“不帶讨價還價的。”
“那我給王絡易打電話了。”路霆道:“畢竟你哥我風評壞,人不一定信。”
路柚:“……”
糊塗蛋變聰明了。
路柚叉腰站好,“行,什麽事?”
路霆歸還手機,摸了摸她的頭,一點慈愛感都沒有,“我們一起上去。”
路柚怕了他,“okok。”
路霆的唇角揚了揚,率先往電梯的方向走,路柚不情不願地跟了上去。
沈朊不知道謝容嶼走了多久,她手臂垂落,生無可戀的看着地磚紋路。
眸光垂了些時,謝容嶼前後走動的大長腿晃入眼底,他的白襯衫下擺收進了腰封,從她的角度看去,腰細臀翹的。沈朊看地磚的視線轉到了謝容嶼的腰間。
酒吧裏熱鬧的氛圍漸漸遠去,四月初的風吹過,沈朊的神智無比清醒。
她聽到了車門打開聲。
緊接着,她的位置發生了天旋地轉,謝容嶼抱她進了副駕駛,拽過安全帶往她身後一束,扣緊鎖槽。咔噠。沈朊眉心跳了挑,将頭低下去。
謝容嶼随後退出。
沈朊這一路上的心七上八下的,窗外的霓虹向後退去,認出不是回謝家的路,她攥緊了安全帶,先是微笑緩和了安靜的氣氛,“不回家嗎?”
謝容嶼沉默。
沈朊再接再厲,“你怎麽找過去的?”
本以為他不會回複,下一秒,沉冷的聲傳來,“怎麽,打擾你好事了?”
“路霆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信。”謝容嶼冷笑,“你好有本事啊沈朊。”
他已經很久沒喊全名了。
沈朊不由直了直腰,在心裏把路霆從頭罵到了腳,不過,他怎麽知道?
路柚不會蠢到告訴他啊。
距離她的住處越來越近了,沈朊想着要不給謝老太打個電話,正想着,她的手機響起。沈朊一看,說曹操,曹操就到,謝家那邊座機打得。
沈朊內心劃過驚喜,卻因緊張,手顫了顫,手機直接脫手掉到了座位下。她急着彎腰,卻被安全帶彈了回來,刺耳的手機聲響徹了整個車內。
前方就是地下車庫。
謝容嶼停好了車,手機也停了,沈朊去解安全帶,驀然身前探出一條手臂。謝容嶼傾身過來撿起了手機,恰好,謝老太的電話又撥了過來。
沈朊看着他,猝然望進他漆黑如墨的雙眸裏,很沒骨氣的,不敢去接。
“奶奶的電話,接。”
謝容嶼替她點了接通,謝老太出聲,“小朊啊。”
在他極盡壓迫的身體和視線裏,沈朊舔了舔微幹的唇,遲疑應,“奶奶。”
“剛才怎麽沒接電話?”謝老太問:“你二哥和小月已經回來了,你人呢,回學校了嗎?”一連三個問題,沈朊攥緊安全帶,望着謝容嶼。
對方順了順她耳邊的發。
微涼的指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蹭過她的頸側,愈發往下,不言而喻。
“小朊?”
沈朊抿了抿唇,感知到那只手游離到了腰跡,穩住心神道,“沒回學校。”
“那什麽時候回來,讓王叔去接你。”
“不用了奶奶,我現在和路柚在一起。”沈朊說:“晚上我要陪着她。”
謝容嶼勾唇無聲微笑。
沈朊後背透着涼,謝老太聽了路柚的名字,沒多問,沒一會挂了電話。
手機屏緩緩暗下。
謝容嶼游離在她腰跡的手緊緊貼了上去,沈朊不由繃直了腰,“二哥。”
“學會撒謊了,軟軟。”
沈朊覺得此時的謝容嶼是高興的,至于她剛才撒謊的行為,主要是謝容嶼的意圖太明顯,如果她真的借機離開了,她預感後面有的是懲罰。
“看着我。”
謝容嶼輕微帶命令的語氣,沈朊擡眸,他低聲道:“知道該怎麽做嗎?”
沈朊咽了咽嗓。
謝容嶼雖然沒有動作,但視線的落點,沈朊清楚感知到,她抿了抿唇。
在他靜等的神情裏微仰下巴,溫熱的唇瓣準确無誤地印上謝容嶼的薄唇。
謝容嶼眉鋒上揚。
沈朊沒有閉上眼,而是睜着水潤的雙眸看他的反應,懸落在腿上的手緩緩攀上他的肩,圓潤白皙的指腹滑過他的頸側下行至了他的腰腹處。
謝容嶼喉結滾了滾。
他摁住沈朊愈發往下的手,退開距離,輕喘了聲,“剛剛也是這樣摸的?”
沈朊杏眸睜圓了,果斷搖頭。
話題怎麽又扯回來了,沈朊輕咬下唇撲過去,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謝容嶼控腰的手收緊,錯開她的唇移到耳邊,“寶貝,這裏不方便。”
她聽到安全帶解開的聲音,謝容嶼退回原位,下車,沈朊慢吞吞的随後,合上門的瞬間,似是怕她跑了,謝容嶼攥緊了她的手腕,彎腰把她抱起。沈朊雙臂本能地圈住他,弱弱道,“二哥,我剛才做得對嗎?”
“做得很對。”
就知道他吃這套。
沈朊唇角抿了笑靠向他的肩,覺得他的危險系數應該是降低了不少。
她心安理得享受着不用走路的快樂,進了門後想着去看看一周多沒見的沈梨梨。沈梨梨睡在貓窩裏,眼睛睜着,肚子吃得圓滾滾的像個球。
“它是不是又長胖了?”沈朊目測不準,動了動,“你先把我放下來。”
“沒有。”
謝容嶼見她看過了,抱她走向主卧,“我去抓你時,剛給它喂了貓糧。”
沈朊決定不說話了。
謝容嶼總是能繞回她看男模這件事上,進了卧室,謝容嶼徑直走向浴室,沈朊眼皮直跳,他們也不是沒在浴室來過。誰料他只是把她放在盥洗臺前,從後擁住,打開水龍頭,攥住她的雙手放到流動的水下面。
“做、做什麽?”沈朊不明所以。
謝容嶼将她的手放在水下揉搓,白皙的肌膚很快染了紅,他都沒停下。
沈朊皺了皺眉,“疼。”
謝容嶼摁了兩泵洗手液揉搓在沈朊手上,低頭不語,讓沈朊覺得她的手沾了什麽髒東西。沉默裏,只有水聲流動,沈朊看向鏡子,謝容嶼似在平靜的發瘋,她被這個想法震驚到了,安撫的用頭蹭了蹭他下巴。
沈朊不知道自己這雙手洗了多久,水停時,她的手紅得全無白的地方。
謝容嶼抽出紙巾擦拭着她手上的水跡,根根手指擦過,路霆打來電話時,他正在喂沈梨梨,耳邊是路霆放大的聲音,酒吧,男模,可以摸。
“二、二哥?”沉默的太可怕了,沈朊動了動手指,謝容嶼擡眼看她。
“你能耐了。”
謝容嶼盡量讓自己平和,“騙我說是重要的事,結果跑去酒吧看男模。”
“眼過瘾了,手過瘾了。”
“該接受懲罰了。”
沈朊無數的解釋咽了下去,暗想以後再也不能跟路柚胡鬧了,她敢,是因為王絡易不在容城,天高皇帝遠。而她,不僅去了,還騙了謝容嶼。
“先進去洗澡。”
謝容嶼終于擦幹淨了她的手。
沈朊的手垂向腿側,指尖彎了彎,謝容嶼将手裏濕得不成型的至今扔進垃圾簍,擡腿出了浴室。沈朊看着合上的門,緊繃地心弦松了些許。
她身上混雜着許多氣味,謝容嶼能忍到現在也是不容易,沈朊坐到沙發上拖鞋,反手去解吊帶的拉鏈,關緊的門驀然從外推開。謝容嶼去而複返,手裏多了東西,單薄的黑色布料被他勾在指尖,輕佻至極,沈朊艱難地咽了咽嗓。
沈朊看網圖沒覺得,真把衣服放到眼前,還好是被謝容嶼拿着,她無法直視。謝容嶼緩緩走近她,勾在他指尖的單薄的黑色衣衫淩空墜落。
墜到了她腿上。
沈朊雙/腿并攏,謝容嶼道:“軟軟自己選得,應是很喜歡,今晚穿它。”
話落,彎腰。
沈朊耳側拂過溫熱,謝容嶼吐出一個單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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