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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嶼并未在浴室裏停留很久,沈朊看着腿上薄薄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她真的要穿嗎?
這也太羞恥了,感覺什麽都遮不住。
沈朊卷巴卷巴衣服扔進了衣簍子裏,過了幾秒,她又給撿回來,掏出手機刷刷的打字,給路柚發信息,[都是好姐妹,你竟然這般害我!]
路柚這邊不是熟人局,正無聊呢,也理虧:[對不起啊,我忘記說了。]
[你是故意不說。]
[嘿嘿!]
路柚企圖用表情包蒙混過關。
沈朊揉着手裏的衣服,想到謝容嶼可能在外等着她,頓時覺得它燙手。
路柚:[你現在在哪?]
路柚:[謝容嶼沒把你怎麽樣吧。]
路柚:[不過慶幸的是,他來的時候,沒抓到你摸男模腹肌時的畫面。]
那沈朊會更慘。
她的手背揉搓的還有點疼,指望路柚是指望不上了,只是謝老太那她用了路柚當擋箭牌。沈朊告知後路柚極力保證,[我懂我懂,你放心。]
沈朊倒扣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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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嘆聲,解了吊帶的拉鏈,怎麽也得先洗個澡,聞着還有點點酒味。
謝容嶼合上門的瞬間,沉了臉。
他邁步出卧室,去紅酒架前取了紅酒和高腳杯,倒酒,落地窗外的霓虹閃爍。謝容嶼撥通路霆的電話,路霆那邊正熱鬧,看到來電後神情收斂,拿着手機出了包廂,倚着窗臺接通電話,“謝總有何貴幹。”
“那幾個人進去了?”謝容嶼問。
“我辦事,您放一百二十個心。”路霆抽了只煙,手裏把玩着打火機。
“嗯。”
路霆問他還有什麽事,謝容嶼道沒事,說了聲謝挂斷了,路霆舉着手機有幾分迷茫,他沒聽錯吧?謝容嶼跟他說謝謝,這點小事也值得說?
咔噠——
包廂的門打開,路霆看過去。
陳吝霜從裏面走出來,他立刻來了勁,“陳小姐,請問你有打火機嗎?”
“……”陳吝霜無語,“你吃錯藥了?!”
路柚出來時恰好聽到這句,很不厚道的笑了,路霆皮笑肉不笑,“路柚。”
“王絡易應該在回容城的路上了吧。”路霆頗有咬牙切齒地意味,路柚擡手作封口狀。陳吝霜不懂他們兄妹在說什麽啞謎,“我先回家了。”
路霆站直,“我送你。”
陳吝霜狐疑看他,路柚提着包邊跑邊說,“俗話說得好,無事獻——”
路霆及時開口,“順路。”
陳吝霜沒意會路柚沒說完的話,她今晚确實沒開車過來,既然路霆順路,她沒推辭。路霆扯了扯唇,煙也不點了,打火機揣進了褲包。
沈朊洗了最漫長的一個澡。
她把自己搓得緋紅才停了手,對于那件衣服,深思熟慮後,選擇穿上。
沈朊出來時沒看到他。
正要松口氣,謝容嶼推門而入,他去次卧洗了澡,穿着深灰色睡衣褲。
潮濕的短發,清潤的面容。
沈朊緊張的情緒在看到他時達到了巅峰,雙/腿并攏,泛着粉色的腳尖抵着絨底拖鞋。謝容嶼也被眼前的畫面驚到了,活生生的美人畫。
白皙的肌膚大片裸露,擦着淺紅。
薄薄的黑色不了欲蓋彌彰的,纖細的腰側镂空,墜着兩根銀色的細鏈。
身前是透明的蝴蝶結,包裹了。
謝容嶼的目光落向裙擺,說遮住了,不算,說沒遮吧,也全裹進去了。
沈朊往下拉了拉。
奈何這玩意顧得了下面,顧不了上面。
她是真後悔當初沒有選路柚發得那個保守點的,只是因為覺得蝴蝶結好看,結果站在着接受謝容嶼目光的洗禮。沈朊腳趾繃了繃,“二哥。”
“很漂亮。”
謝容嶼從不吝啬誇贊。沈朊臉更紅了,穿着這被誇贊,總覺得不對勁。
“明天是周日,要回家。”沈朊見他越走越近,提醒道,“你不能亂來。”
謝容嶼目光所過之處,沈朊無處躲藏,後退就是床,謝容嶼逼着她退到床邊,跌坐。蝴蝶結包裹的地方顫了顫,呼之欲出,白得像個粉團。
沈朊腿跟着搭上了床。
謝容嶼進,她就往後退,極短的裙擺不知不覺堆積在了腰腹,纖細的雪色磨蹭着被面。謝容嶼薄唇幹澀,喉結滾動,猛地攥住了她的腳腕。
沈朊重新落到床尾。
謝容嶼堵住她要說話的紅唇,輕壓下,沈朊雙手沒撐住,烏發鋪陳開。
沈朊的腿微微弓起。
謝容嶼攏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薄唇沿着紅唇染了團火,愈發下行。
初晨的光照進屋內。
沈梨梨在貓窩裏喵了聲,伸了個懶腰,尾巴掃來掃去,歡快地去看自己的貓碗,結果發現是空的。沈梨梨呆愣愣看着空碗,豎瞳裏充滿不解,接着噠噠噠的邁着四肢跑向主卧,擡起前爪很兇狠地抓着門。
沈朊就是被它撓醒的。
她側身睡着,露在外的胳膊上沾了淺紅,後背貼着熱源,腰酸腿漲的。
沈梨梨還在撓門。
沈朊試着動了動身子,下一秒,身後的謝容嶼驀然摟緊,“不用管它。”
她緩了緩沒清醒的腦子。
謝容嶼貼得太近,加上衣服都在床下,所以沈朊能清晰感知到他清晨的變化。沈朊視線越過糾纏在一起的衣服,實際上談不上,她那件薄薄的布料壓根經不住多大的力就碎了,但架不住謝容嶼的心思壞,全程都沒有剝落,甚至還翻身躺下,對突然處于上位的沈朊勾唇笑了笑。
“今晚,你自己動。”
沈朊現在想想都忍不住捂臉,過分,撩起火了,故意看她笨拙的晃動。
沈梨梨撓了半天,累了。
謝容嶼聽到外面沒聲了,淡聲道:“它撓累了自己會回窩,想吃什麽?”
“想再睡會。”
謝容嶼難得起得晚。
沈朊話落,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謝容嶼凝望她的睡顏,滿眼溫柔。
他動作很輕的起身。
先去浴室洗漱換了身居家服,接着收拾地上的衣服,出來時開始喂貓。
“吃吧。”
沈朊睡到了中午才醒。
手機有幾通來自謝家的未接電話,她驚了,猛地坐起,頓時扶住了腰。
她四處看了看。
哪裏還有謝容嶼的影子,連地上和垃圾桶都清理幹淨了,他真的是快要三十的人嗎?怎麽會這麽有精力!沈朊沒有第一時間回謝老太電話。
她給謝容嶼打電話,“人呢?”
随即,她聽到了椅子挪動聲,謝容嶼說,“醒了,我在書房,馬上來。”
謝容嶼不多時來了卧室,沈朊晃着手機,“奶奶給我打了五六通電話。”
“奶奶也給我打了。鄭月第一次來家,奶奶很重視,通知我們今晚必須回家吃飯。”謝容嶼說:“找你應該也是這事,回一下,不用擔心。”
“你的脖子我沒給你種草莓。”
沈朊聞言擡手摸了摸他說得地方,給謝老太回了電話,先問怎麽不接電話,随意解釋後,說起鄭月。和謝容嶼說得一個字不差,沈朊應了。
謝容嶼等她挂電話。
沈朊倒扣手機,扶着腰,明媚杏眸控訴的看他,“你昨晚也太過分了!”
“怎麽過分了?”謝容嶼走近。
“還裝!你昨晚故意不進——”沈朊及時抿住唇,“反正,就是過分。”
“好。”
謝容嶼坦然,“我過分。”
乖乖認錯的态度讓沈朊有了笑臉,緊接着,他道,“不過,以後你要是再去酒吧看些不入流的東西,我不介意給你用上一些道具。”
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了。
沈朊舉手發誓,謝容嶼揉她腦袋,“能起來嗎?我抱你去吃飯。”
“我自己來。”
簡單吃過午飯,他們兩點半出門前往謝宅。
沈朊半路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到謝家門口,陳姨出來迎接的他們。
“你們也談了幾個月,互相也了解,既然選擇來見我,說明結婚這事也想好了。”進了客廳,就聽到謝老太的說話聲。結婚兩個字入了沈朊的耳,她驚訝,竟然這麽快就聊到結婚這件事了?轉頭看謝容嶼。
謝容嶼回望她,“怎麽了?”
沈朊搖頭,耳邊還是謝老太的話,“你們年紀相仿,想好了就确定下來。”
“奶奶,您着什麽急。”謝容修震驚過後,出聲,“我和阿月才談兩個月,帶她回來是因為我喜歡她,愛她,想得到你們的認可給阿月安全感,可不是讓您催婚吓到我媳婦,到時候跑回頌城我還得去追。”
鄭月拉他,“容修!”
沈朊和謝容嶼對視眼,走了過去。
謝容修看到他們眼前一亮,指着謝容嶼道,“奶奶,你應該催催二哥!”
“他年紀比我大三歲,該着急結婚的是我二哥,您催什麽我啊。”謝容修把謝容嶼推了出來,沈朊無緣由的緊張。謝老太虛瞪他,不滿道:“你說什麽混賬話,小朊才幾歲,不等個三年五載你二哥休想結婚。”
謝老太話題又轉回他們:“說你們,別轉移話題。”
“我和阿月也不着急。”謝容修道,謝老太看向鄭月,鄭月點了點頭。
認同謝容修的話。
她心裏突突的,本來以為就是見家長,沒想到直接開始提起結婚事宜。
鄭月的上一段婚姻是校園戀人,三觀合适,家境相當,婚後也充滿愛意。她曾經以為自己獲得了一段沒好的愛情和婚姻,卻又被輕易打碎。
出軌,小三懷孕。
鄭月恍惚覺得對方不是她記憶裏的人了,離婚,遠走巴黎,她困頓了許久。
直到謝容修的出現。
鄭月在離婚後不久生了場病,她抑郁了,什麽都不想做,安靜的等死。
浪漫之都巴黎并沒有帶走她憋在心裏、愈發加害于她的心思,反倒愈演愈烈,就在她去看心理醫生的那天,謝容修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笑容滿面看着她,眼底有驚喜,驚訝,元氣滿滿地喊了她一聲,“學姐!”
“好久不見。”
鄭月陷入沉思的心神被謝容修拉回,她回過神,謝老太已經站了起來。
“你們好好想想。”
沈朊上前扶住謝老太,“要上樓嗎?”
謝老太嗯了聲,沈朊便扶她上樓,鄭月向後靠去,真的思索起她和謝容修結婚的畫面。謝容修偏頭望她,幾秒後,起身走向了謝容嶼。
“二哥,你慘了。”
謝容嶼聞言挑眉,謝容修有幸災樂禍意味,“奶奶稀罕沈軟軟,她年紀又小,估計要留在身邊一段時間,你暫時沒有結婚的可能性。”
“而且——”謝容修大喘氣。
謝容嶼視線掀了過去,已然不耐。謝容修沒察覺,沉痛地拍了拍他的肩。
“領證也沒到合法年齡吧。”
謝容嶼:“……”
話多。
謝總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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