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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引起了沈朊的興趣,[怎麽不一般?]
她的分神被鄭晴發現了,胳膊肘搗鼓了下,沈朊摁滅手機看向電腦。
已經接近尾聲了。
十多分鐘後電影結束,沈朊這才去看路柚的回複:[今晚的事早就被傳遍了。我哥圈子裏有跟姜深義玩得好的朋友,他說姜深霧有戀兄癖]
再喜歡哥哥也不能這樣啊。
而且只是癖好,和“關系不一般”也搭不上關系啊,她問:[然後呢?]
隔了一分鐘。
路柚:[戀兄癖啊,已經到有點變态的地步了,認為哥哥就是自己的。]
路柚:[姜家人給她請過心理醫生。]
路柚:[但是治标不治本,姜家人又把她送出國,她總是會偷偷回來,關過,罵過,都改變不了她對姜深義那種近乎癡迷的精神狀态。]
沈朊:[好奇怪。]
路柚回:[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勁爆的是,有人說他倆談過。]
沈朊拖着板凳回去。
[這種小道消息真假就不清楚了,具體的還是當事人清楚。]路柚繼續:[不過還是要提醒青溪姐姐,稀裏糊塗的嫁過去了,以後得多膈應。]
[說不定成不了呢。]
話題聊到這,戛然而止,沈朊擡頭望着天花板,将青溪足夠理智,能讓她失了分寸的,大概是今晚周時忱的那個擁抱,仿若蟄伏的春雷。
将青溪說請她吃飯的話,沈朊沒放在心上,直到周末去了陳家,碰上她,這頓飯才具象化。兩人從陳家出來,去了市中心的商業街裏的一家港式茶餐廳,點了招牌菜和一份甜品,等菜過程中,沈朊打量着店裏的裝飾,她沒有先開口,畢竟她聽在的也都是從別人嘴裏說出的。
“怎麽不說話?”将青溪問。
“……不知道要說什麽。”沈朊實話實說,後者笑了笑,“你不好奇?”
沈朊試探,“比如?”
将青溪雙手交握支着下巴,盈盈水光眸裏溢滿溫柔,“我和姜深義啊。”
“你想說的話,我是很好的傾聽者。”
将青溪掩了下唇,“說來也奇怪,我們認識的時間不多,你比我小好幾歲,可我見你就是親切。我安慰你,你安慰我,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侍者上了一份菜。
将青溪雙手落于桌面,“先吃吧。”
沈朊對她的話深有同感,拿起筷子夾菜,這家茶餐廳是新開的,味道不是很正宗,她在心裏默默評價時,對面的将青溪一直沒動筷。沈朊擡頭看她,後者倒扣手機,“訂婚宴結束後的第二天,他們一家就來我家道歉了,我爺爺覺得丢了面子,取消了我和他之間的訂婚。我嘛,順勢而為。而且,有一件很奇怪的是,他的妹妹我從來就沒有見過。”
“哪怕是訂婚之前的兩家人見面,我都沒見過,倒是在姜家看到了一處上鎖的房間。”将青溪娓娓道,“當時我就奇怪,靠近了些,姜深義見狀立即将我拉走了,神情緊張,我沒在意。現在想想,還挺蹊跷。”
“你懷疑裏面關着姜深霧?”沈朊停了筷子,明眸裏微露着不可思議。
“懷疑過。”
“那現在呢,證實了?”
“他向我坦白了。”将青溪扯了下唇,“他妹妹小時候生過病,情緒不穩,父母年輕時專注事業,妹妹一直是他照顧,導致妹妹比較親他。”
沈朊幾不可察地皺眉。
将青溪拿起筷子夾了眼前的菜,沉默了瞬,沈朊問,“你相信他的話?”
“不重要了。”
“他在挽回你。”沈朊說:“只是太晚了,應該提前就和你說。”
姜深霧的狀态就是一個随時會爆的炸彈,将青溪賭不起,反之,她對姜深義也沒有實在感情。沈朊順了順耳側的發,“吃完飯一起逛逛吧。”
“好。”
誰也沒提周時忱。
這場臨時決定的飯局接近尾聲時,将青溪的手機突然響了好幾聲,她随手拿起手機,指紋解鎖,消息都來自同一個人,一個沒有備注的人。
點開,她臉色大變。
沈朊直愣愣看着她猛然僵硬的神情,擔憂道:“怎麽了,誰給你發得?”
“姜深霧。”
“?”沈朊好奇,“發了什麽?”
“一些舊照片。”将青溪摁滅,倒扣手機,剛吃下去的菜在胃裏翻湧。
她不願透露,沈朊沒問了。
将青溪指骨握緊手機,看人果然不能看表面,姜深義看着是正人君子,對她,至今沒有逾越的舉動,最多牽手,或擁一下肩。可姜深霧發來的照片裏,俨然和她認識的姜深義割裂,原來在他照顧姜深霧的時候,早就打破了兄妹間的倫理關系,她才是踏入的“第三者”。
手機又響了聲。
她以為還是姜深霧,沒想到是姜深義,将青溪冷笑了聲,摁滅手機。
“走吧,逛逛。”
和将青溪分開,沈朊喊了謝家的司機王叔來接,回到家時,謝老太在和鄭月通電話。他們最近聊得最多的除了花草就是關于結婚一些事宜。
謝老太說,“他事業一直在上升期,主要看你,你願意的話一切好說。”
沈朊聽不到對面的話。
謝老太嗯了一聲,“行,下次你和容修一起回來,我們好好商議商議。”
沈朊打過招呼上樓。
謝容嶼今天和路霆去打高爾夫了,人還沒回來,沈朊晚上吃了飯後繼續備考。考試過後就迎來了暑假,沈朊終于帶路柚去了趟南城,福元寺的素面連着吃了兩天,在南城待了一周回來,她整個人都圓了一圈。
七月份的時候,謝容修帶鄭月回來,和謝老太确定了具體的結婚日期。
他們是特意去容城最靈的寺廟南山寺裏求的,明年的六月初六是個好日子。沈朊和謝容修沒有參與的份,當天,她掰着手指和謝容嶼算她到法定年齡還有多少時間,“今天是七月十號,距離我生日五月七——”
“還有三百天整。”
謝容嶼直接告訴了她答案。
沈朊很快就認證了他的答案,“竟然是個整數!好神奇。”
他們的談話被謝容修聽見了,故意道,“到了法定年齡也不一定就領證。”
謝容嶼皮笑肉不笑看他,謝容修閉緊唇,手動拉鏈封住,沈朊偷笑。晚上,謝容嶼将她困在床上不知節制,夜深了才消停,沈朊軟綿綿的踹他,沒踹到分毫,反而被抓住了腳踝,謝容嶼輕松的将她拖到身下,沈朊舉雙手投降,“不來了不來了,再來我要散架了。”
散架是散不了了。
就是第二天她沒下的來床。
謝容修和鄭月的婚期定下後,謝老太特意去了頌城,在那邊住了小半個月,見了鄭月的爸媽。慢慢的,沈朊過完了暑假,新學期開始,她開始迎新生,收到了不少加微信的請求,迎新晚會,社團招新,學習備考,也參加了不少學校組織的校外活動,爬山或者義務勞動,同其他學校的辯論賽也如火如荼,她比上一學年還要忙。為此,謝容嶼每次見她都要狠狠折騰,沈朊次次求饒,卻回回在他身下軟成一攤泥。
時逢周末。
沈朊因學業繁忙,上個月就向将青橙提出了離職,她和陳漫漫有微信號,有不懂的随時可以聯系。她沒回謝家,而是直接去了謝容嶼住處。
他昨晚說和某公司老總去打球。
沈朊來之後,給沈梨梨加貓糧,開了瓶貓罐頭,蹲在它跟前看它吃。
沈梨梨最近體型漸長。
四只小短腿變得修長,毛茸茸的,小時候那粘人的性變得有點像謝容嶼,牽它去樓下晃,看到別人家貼上來的小母貓小公貓理都不理,高傲的像巡視領土的國王,那些貓友時間久了,看見它也是扭頭就走。
沈朊陪它吃完,之後去了書房。
謝容嶼拒絕了晚上的飯局,下午三點半到家,擱置好車鑰匙,看到玄關處一雙白色平地鞋。他脫了皮鞋,換上拖鞋,邁步進裏,沈梨梨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出來迎接,在貓窩裏連姿勢都不帶換的,眼都不擡。
他走向未關嚴的書房門,書桌後,沈朊紮着高馬尾,盤腿坐在椅子上,桌上的電腦開着,光暈打在她瓷白的面容上,眼神極為專注。
“在看什麽?”謝容嶼緩緩走近。
“你這麽早就回來了!”沈朊揚起臉,眼睛裏藏不住的笑,随即将電腦向他的方向轉,“我在看關于法考的資料,還有一些老師發得課件。”
謝容嶼掃了眼,“吃午飯了嗎?”
沈朊愣住,“忘了。”
謝容嶼把電腦推正,對于她看資料忘記吃飯這件事不敢茍同,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些,沈朊拉了拉他的袖口,“哎呀,我沒覺得餓。”
“我去給你做。”
謝容嶼欲往門那邊去,沈朊拽住他的胳膊,強硬的讓謝容嶼低了肩,她順勢攀上去,謝容嶼拖住她的腿,漆黑雙眸深深看着她,“想幹嘛?”
“這段時間好像有點冷落你了,跟你親近親近嘛。”和謝容嶼談久了,沈朊撒嬌是越來越得心應手。她圈着謝容嶼的後頸,琢他唇。
“有點?”
謝容嶼眯起雙眸,十分危險的信號,沈朊立即道,“不,是完全冷落!”
讨好似的親了親。
沈朊蹭他頸,“想吃清蒸鲈魚。”
“我們學校的飯菜沒以前好吃了,你抱着我,有沒有覺得我瘦了點啊。”
謝容嶼果然抱着感受了下,“有點。”
“那我今天多吃點。”她說,晃了晃懸空的小腿,謝容嶼往前走幾步,将她抱到桌上,上半身壓進,沈朊閉眼,卻遲遲沒得到吻。
耳邊一聲輕笑。
沈朊眼睫顫了顫,睜開眼,謝容嶼忍着笑站直,“不着急,等晚上。”
她,急了嗎?!
誰急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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