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複仇少年1
複仇少年1
第1章
建造一個世外桃源不是容易的事情。為了達成目标,餘一周在這個世界留了将近三十年的時間。
這三十年他做了許多事情。末世的殘酷不是和平時代可以比拟的,盡管餘一周有自己的優勢,在這條路上走起來,還是舉步維艱。幸虧他這輩子的貓閨女能幫得上忙,餘一周發展基地的路走的還算是順暢。
于是說,從這個角度想,是有點好笑了,餘一周來這個世界,本來是要改變他貓閨女的命運,偏偏到了最後,竟然有一些地方,還需要她的幫助——這也是無可避免的。她的定位本身就是一個時代的女王,要說餘一周想要憑借主角光環蓋住她所有的光芒,基本上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過換個角度說,她和上輩子确實是完全不一樣了。在上個世界裏,她是被人類懼怕的變異獸之主,而這輩子,她成了第一個和人類表示親近的變異獸群王者,還是比較溫和的那種,如果人類不入侵她的領地,她也很少會去攻擊人類。
然而這完全不影響她擴大自己的地盤,她是知道人類不好招惹,對變異獸們,她就沒有這麽溫和了。當第一個十年過去的時候,畫成地圖,餘一周的武鎮基地已經是她勢力範圍中指尖大小的一塊了,完全看不見蹤跡。不過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那裏生活着唯一和她有聯系的人類,誰想過去動那個基地,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
她也是最先表現出不輸于人類智慧的變異獸之一。後世有科學家研究過,她對人類表現出的合作意識,可能與她幼年時的經歷有關。她是被人類養大的,這不是什麽秘密。早些年武鎮還沒有那麽出名的時候,她天天在街上跑,不少人都見過她。
也正是因此,由她帶領的異獸群,在進化紀元來臨後,仰仗着與人類的關系,也成了最先把握住優勢的隊伍。荒原女王的名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第三十年,餘一周坐在武鎮的小院中曬太陽,他身邊伸過來一根細細的枝條,那是榕樹。
以前餘一周總是叫他老榕樹,其實若是按年齡比例算的話,榕樹可比他年輕多了。就算是來了末世,人類變異增長了許多年的壽命,餘一周這個純種人類也活不過他。
“你閨女呢?”榕樹道:“我好像很久沒見過她了。”
“她嘛……”餘一周道:“成天不知道在哪裏跑,罷了,她有自己的事業,比我是強的多了。”
他們兩個相處這麽多年,好歹也算是朋友。餘一周一早起來,就有了種莫名的感覺,再一看,系統裏有封消息,說是他已經到了可以停留的最大年限,要離開了。早已習慣了別離,餘一周本也沒有告別的意思,只是在臨走前能再和老朋友談談天,也是不錯的。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麽嗎?”忽然想起來了什麽似的,餘一周道:“你也是看着她長大的,要多照顧照顧她。”
榕樹卻說:“她可不笨,也活了這麽多年了,哪裏需要人照顧。”
“不一樣。”餘一周笑着反駁:“她是聰明,但沒有你像人。”說罷他又嘆了聲:“像人……也沒什麽好的。”
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榕樹的紙條已經從他身邊撤走了。榕樹總是這個樣子,動不了不代表他脾氣好,他自我的很。
而在這時候,餘一周耳邊也響起了一個聲音:“任務完成,準備脫離世界。”
“2/13號世界準備中。”
這一回藺澤沒有在帶他去唠叨什麽有的沒的,餘一周意識清醒後,便已經進入了下一個世界。
聽着窗外鳥兒清鳴,無意中,餘一周感受到了難得的安寧。他睜開眼,觀察了一圈周圍的東西,再度閉上眼睛讀取記憶,心下暗嘆一聲,果然,這個世界是個太平的古代世界,但對他這次的任務目标來說,卻并不是這樣的。
在這個時間點上,他的任務目标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父親早逝,跟着寡母生活,可惜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母親是個立不起來的。
原先他父親在世,他一家過得還不錯,母親是軟了些,可他父親是有本事的。只是他父親的家人并不如他一樣善良,父親死了,竟開始欺負他們一對孤兒寡母。在學堂,堂弟時常欺負他,叔叔嬸嬸拿了她父親留下的大半家財不算,還會懷疑他母親是不是還私自留了銀錢,上門哭窮,連他母親辛苦攢下的飯錢都不放過,并時常把他母親叫過去,給他家當傭人,家務一做就是一天。
他母親迂腐,每每被父親的家人欺負,還不準他反抗,只因為什麽孝道,身為孫子,他不可以反抗長輩,他的母親就是這樣一個人。
而餘一周新得的身份,原先是他書院的先生。從任務目标幾歲大時就認識他了。當時他的親生父親還在,還是他父親把他送過來的,在他父親去世以後,殼子原先的主人憐惜他,便時常照顧,久而久之,兩人的關系不是父子勝似父子。
但殼子這個父親也沒幫他多長時間,等着這個名叫厲文之的孩子長到十五六歲以後,他就離開了。上輩子的殼子原主沒有他的消息,餘一周卻知道,他是被自己的叔父賣到外地做苦工去了。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要是放在現代,還是會被整個世界當成半大孩子的年紀,放在他身上,一切都得自己承擔了。最開始他叔父是把他賣給了一個外地的客商,這人做的生意不甚幹淨,手上有些來源不清楚的人手也不妨礙,後來一路輾轉,機緣巧合,遇上了貴人,幫着貴人做事,他自己也有了些臉面,衣錦還鄉時,就連厲家的族長都要讓他三分。
他回了家鄉,自然是有人要巴結他的,包括他那二叔。身為貴人身邊的大管事,厲文之早已見慣了這些,并不動心。他離開家的那段時間,過得完全說不上輕松,便是在貴人跟前的那段時間,也只能說是衣食無憂罷了,過得卻是說錯一句話就要受重罰的日子。那幾年日子過下來,體驗過其中艱難,厲文之早已不在乎這些了。
他離開時只覺得自己是不走運,被那人抓了,全然不知道自己是被二叔賣了,因此待他家沒什麽報複的念頭,只将母親接過來照顧。他有了出息,母子倆本應是過上富足的日子,偏偏卻有人不放過他。
他那二叔一家一直欺負他母親軟弱,見他回來了,還當他是原先那個不懂事的少年,自诩拿捏着他那個滿口仁義孝道的母親,覺得他不敢翻舊賬,又想上來沾沾便宜,他母親确實顧着孝道二字,始終勸他忍讓,最初時他也只當是哄着母親高興,也就罷了,卻不知世上還有變本加厲這個詞,二叔一家勾連本家一個不成器的少爺,仗着他依附的貴人,在外面興風作浪,險些連累了他。
貴人知曉因果以後,還沒有怪罪他,反而幫他查出來了一樁別的事情。就是他當年,離開家鄉,并不是因為自己運氣不好,遇見了人販子,被人抓了,而是被他二叔賣了。厲文之聽見這些話,想起他二叔這些年的作為,頓時氣上心頭,決定不再隐忍,連着本家少爺一起報複。
他過了這些年艱難日子,确實是個有手段的人,且依着厲文之本身的性情,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下手極為狠厲,卻不想,那本家少爺還有一個厲害的哥哥,知曉厲文之要報複自己弟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為強,直接把他收拾了。
更為諷刺的是,最後厲文之被扣上的罪名,正是不孝,最後貴人徹底對他失望,也保不住他,厲文之從好不容易得到的位置上跌落,最後不得善終。
餘一周看完這段記憶,想起殼子原主記憶中那少年稚嫩的臉,不禁嘆了聲。這個年紀時,厲文之的性情已經與後來有了相似之處,極為堅韌,卻也不乏狠厲。此時藺澤見他讀完了記憶,問他:“你打算怎麽做?”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算什麽錯處嗎?”餘一周冷笑了聲,道:“這回他要報仇,我幫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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