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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好雞苗後,兩人又去買了五頭小豬,這個品種的小豬貴一些,肉質也比較好,一只二十五斤左右的豬苗要花兩百多塊錢。
農村養豬其實不賺什麽錢,規模小,吃得多,養的周期也長,大半年下來也就賺個辛苦費而已。
眼睛黑漆漆,鼻子粉/嫩嫩的小花豬被分開裝在一個個竹籠裏,它們用鼻子供着竹籠哼唧叫着,第一次看到這麽小這麽可愛的小豬,農子劍的心都被萌化了。
陸月歌把小豬和飼料放到皮卡後鬥的大鐵皮箱子裏,這個箱子是蒙仁峰叫人旱的,年前他去賣鴨子,陸月歌那次沒跟着去,後面用膠帶困住的籠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劃開了,到市場後他才發現鴨子丢了幾只,把他心疼得不行。
所以他就焊了這麽一個可以移動的簡易鐵皮箱子,箱子底部和背後的耳可以和車鬥扣起來,裝卸十分方便。
兩人還去市場買了一袋面條和一袋面粉,蒙仁峰愛吃面食,有了烤箱後,陸月歌每次買面粉都是五十斤一袋的,平時除了做糕點,有空了還會做一些包子和餃子。
東西買齊後,兩人開車回家。
半路農子劍下車小解,他解決完問題回到車上,陸月歌沒有發動車子,而是趁着他低頭系安全帶的時候,扣住他的後腦勺朝他壓了過去。
年後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蒙仁峰剛受傷那會農子劍去過醫院,但是時間緊迫,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親熱,雖然每天都有通話聯系,但是陸月歌還是覺得好像過了很久,老話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果然很有道理。
好不容易忍到現在沒有旁人了,兩人在狹小的駕駛室裏激烈地親吻了起來。
農子劍原本就是想親一下解解饞的,誰知道陸月歌越來越過分,一邊親他一邊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農子劍趕緊推開他,“哎——行了啊,小心有人看到了。”
陸月歌耍賴地舔舔他的嘴角,“唔……再親一下,這條路很少人走的……”
“靠,很少人不代表沒人……”農子劍推他,“你就不能再等等嗎?”跟個急色/鬼一樣。
“嗯……你知道的,我一看到你就控制不住……”
“……你的自制力呢……唔……”
陸月歌狠狠地親了農子劍的嘴唇好一會,才放開他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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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處溪流的時候,陸月歌減速把車子停在了草地上,他把一個袋子遞給農子劍,“我們下去摘點蘑菇。”
“是了,這個季節蘑菇最多了。”農子劍拿着袋子下車,“是什麽蘑菇啊?”
“我們就叫白蘑菇,春天草地裏最常見的那種,今晚給你做鮮蘑菇炖雞好不好。”陸月歌帶着他走到坡下,“昨天剛下過雨,看到了嗎,下面有很多。”
春雨時節,下午的山裏煙霧彌漫,偶爾還飄一會毛毛細雨,濕氣很重。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一片新綠,遠遠還能看到有農人在耕地,小孩兒在放牛嬉戲,好一派生機勃勃的春天景色。
地上的草長得還不是很高,白色的蘑菇長在雜草下,好像吸飽了水一般,一朵朵都長得白白胖胖的。
這裏不經常有人來到,所以蘑菇的數量特別多。泥土濕潤,只要捏住根/部一扯就能摘起來,沒一會兩人就摘滿了一個塑料袋子。
“我以前不怎麽喜歡吃蘑菇,總覺得味道怪怪的,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越來越喜歡了。”農子劍說。
“是啊,你以前不喜歡蘑菇,但是現在,你連另一種蘑菇都喜歡吃了吧?”反正左右無人,陸月歌又忍不住開起了huang腔。
“另一種什麽蘑菇?”農子劍一下子沒聽懂他的意思。
“我說,”陸月歌把幾個大蘑菇遞給他,“你這麽喜歡吃蘑菇,那什麽時候也來吃一下我的……蘑菇?”
“……”農子劍看着陸月歌,此蘑菇難道是彼蘑菇?
“我都吃過你的多是次了……”
“……”農子劍一個不小心就把蘑菇傘和傘柄捏斷了,他面紅耳赤的,“你-妹的!你讓我以後怎麽面對蘑菇這麽美味的食物……想要我吃是吧,我吃蘑菇是這樣嚼的!”
“哈哈哈……”陸月歌笑着躲避他的攻擊,“不行,吃我的蘑菇可不能嚼,要慢慢品嘗……”
農子劍踹他,“靠,你還說!小小年紀還不學好了!”
“我哪裏小了,我都二十一了……”
“吹牛吧,你有二十一!”
“你量量就知道了。”
“滾蛋吧你!”
車子才開到村口,都烏和唧唧已經站在路邊的高高的柴垛上搖着尾巴迎接他們了。
蒙仁峰原本打算今年把這破舊的瓦房推到重建一層樓房的,但現在卻出了這倒黴事,看來只能延期到年底了。
陸月歌把車開進牛棚裏,蒙仁峰躺在大廳的小竹床上探頭喊了一聲,“子劍,回來啦?”
農子劍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進到屋裏,“峰哥,你的腿怎麽樣了?”
“都快發黴了,還要一個月多點才能拆石膏。”蒙仁峰無奈地敲了敲腿上的石膏。
“傷筋動骨一百天,只能慢慢養了,以後恢複了就好了。”
“哎,就當是在床上休假了,哈哈,一日三餐洗澡都有人伺候,就是苦了月歌了。”
“如果是我受傷,你不也得這麽照顧我。”陸月歌把洗好的一個蘋果塞到他手裏,“先墊墊肚子。”
“你大三那時受傷我就沒去照顧你。”蒙仁峰說的是陸月歌大三那會被人在巷子刺傷的事情,陸月歌沒告訴他,他是後來看到疤痕的時候才知道的。
“那不是不嚴重嘛。”陸月歌說,“而且有子劍和忠哥在照顧我。”
蒙仁峰氣哼哼地沒理他,他指了指大廳右側的房門對農子劍說,“子劍,我家房間少,你還是跟月歌一個屋吧,那個房間還有一張小竹床。”
農子劍悄悄瞄了陸月歌一眼,發現對方也正看着自己微笑,他臉上一熱,自己來到這裏,哪次不是和陸月歌同床共枕了。
他們把密碼箱和背包拿到房間裏,這個房間是長方形狀的,牆壁是粗糙的紅磚塊,房間裏堆了不少雜物,牆角邊放了好幾個大大小小的瓦罐,靠近小窗口的地方擺了一臺縫紉機和衣櫃,再往裏面一點擺着一張挂着蚊帳的小竹床。
屋頂很高,光透過屋頂的幾塊透明玻璃灑到房間裏,牆壁半腰的地方還用一排粗圓木隔出了半個挺大的閣樓,靠牆的地方放了一個連接上下的木梯。
“我們的床在上面。”陸月歌摟着農子劍的腰走到梯子旁邊,“上去看看。”
“門沒關呢……”農子劍拉開陸月歌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峰哥看不到……”陸月歌在農子劍耳邊吹氣,農子劍好像觸電一般抖了一下,陸月歌輕笑一聲,咬住了那紅彤彤的耳垂。
上到閣樓了,兩人又膩膩歪歪地親在一起,好一會農子劍才得了空隙觀看這個房間。
房間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外側的牆邊開了兩扇窗戶,一眼就可以看到窗外竹林和大片的山林。窗戶對面的牆角放了一張罩了白色蚊帳的木板床,旁邊的衣櫃桌子椅子一看就是自己訂做的,看樣子有不少年頭了。
“這裏有些簡陋……”陸月歌說。
就算打掃得再怎麽幹淨,還是太簡陋了。
“說什麽呢。”農子劍轉過身來捏他的臉,“相處這麽久了,還當我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啊。”
陸月歌眨着眼睛,“你是陽光,你是生機,你是我的寶貝……”
農子劍手上加了點勁,“你還能再肉麻點嗎!”
陸月歌笑了,他雙手圈住農子劍的腰,閉上眼睛,“寶貝,吻我。”
農子劍改掐為捧,一連竄的吻落到愛人的額頭,鼻尖,臉頰,嘴唇……
窗外春意盎然,這簡陋的閣樓裏同樣春意綿綿,兩個年輕的男人擁吻在一起,好像滲了蜜一般甜膩。
對着在自己懷裏迷蒙着雙眼,羞窘地張着嘴巴的農子劍,陸月歌的自制力總是很薄弱,他很快又qi反應了。
“你!……要不要這麽誇張啊。”農子劍咋舌,男朋友性yu很強怎麽辦?
陸月歌緊緊摟着農子劍,還想更進一步的時候,下面突然傳來了蒙仁峰的聲音,“月歌!還沒好嗎,來幫我點一下蚊香,這該死的蚊子咬死我了!”
農子劍吓了一跳,他推拒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好了……”
陸月歌懊惱地松開他的嘴唇,手卻還抱着他不肯放開,“啧……難受。”
看着他高高ding起的地方,農子劍忍不住笑了,“控制一下啊帥哥。”
“月歌!”大廳的蒙仁峰又喊了一聲,還伴着啪啪的打蚊子聲。
“哎,等一下!”農子劍應了一聲,然後壞笑着使了一招猴子偷桃就跑,“你自己解決一下啊,我下去幫峰哥點蚊香了。”
“來了來了!”農子劍快步走到大廳,“蚊香在哪裏?”
“桌子那裏。”蒙仁峰塗着風油精說道,現在天氣漸漸熱了,招人讨厭的蚊子也嗡嗡嗡的越來越多了,“月歌怎麽還沒下來?”
“他、在上面收拾東西。”
“哦……”蒙仁峰也沒在意,他擡頭看了一下屋外,“诶、我們家的牛好像快進到別人的田地裏了,你叫一下月歌把牛牽回來……”
“沒事,我去就行了。”農子劍心裏大笑,月歌現在可沒空呢。
等農子劍把牛牽上來,陸月歌已經下樓在卸後車廂的東西了。
“解決啦?”農子劍笑着瞄了一眼他的下面逗他。
“沒,留着晚上給你呢。”
“哈哈哈,憋着對身體不好的。”
“嗯,對你的身體可能也不是很好,”陸月歌勾起嘴角,“今晚你就等着好好承受吧。”
“誰怕誰啊!誰承受誰還不一定呢。”
陸月歌把紙箱裏的小雞放到雞舍裏,然後用一塊膝蓋高的木板擋在門口不讓它們跑出來,被關了許久的小雞踩到了地上,叽叽叫着,撲扇着小翅膀,歪着頭用黑黑的小眼睛四處巡視了一下自己的新領地。
陸月歌把裝了水的飲水壺放在地上,再給它們撒了一把飼料,餓壞了的小雞一窩蜂沖過來開始點頭啄食。
看到主人灑食物,在旁邊的十多只下蛋的母雞和幾只公雞也沖了過來,卻被陸月歌用竹竿揮開了。
動物也會欺生,以大欺小,得先讓它們熟悉一段時間才能一起放養。
豬舍在牛棚旁邊,裏面養了五只已經有五十斤左右的豬仔,現在剛買回來的這幾只不能跟它們混養,雞舍旁邊本來是堆了一些農用工具的,陸月歌前幾天已經收拾出來,現在把小豬放進去剛好。
“我來我來。”農子劍什麽都想碰一下,他跳進了豬舍裏,解開竹籠的繩子把小豬放了出來,小豬仔在豬舍裏走了幾圈,然後擠在一起沖農子劍哼唧哼唧叫。
“是叫我們喂它們吃東西嗎?”農子劍問陸月歌,“小豬要怎麽喂?”
陸月歌提來了一桶清水,“先給他們喂點清水,等下喂點飼料就行了,這幾天先讓他們适應一下。”
農子劍像個小孩一樣興奮,這次真的是回農村養豬種田了,把小雞養成會下蛋的母雞和會打鳴的公雞,把小豬養成大肥豬,把禾苗種成沉甸甸的稻谷……想想就很有成就感。
把小雞小豬安頓好了,陸月歌就去打掃另一邊的豬舍,打掃完後他拌了一大桶的豬食倒入石槽裏,幾只小豬圍着石槽吧唧吧唧拱着食物,吃得滿嘴都是。
農子劍把豬糞挑到菜園倒進沼氣池裏,溫暖濕潤的春天讓山裏的植物長勢迅猛,圍着菜園的月季葉子翠綠,花朵嬌豔,桑樹也綠油油的,還結了一串串黑紫色的小葡萄,嘗一口,酸酸甜甜的。菜園裏的菜長勢良好,前段時間種的南瓜和豆角也開始爬藤了,很多菜都吃不過來。
陸月歌扛着鋤頭拿着一個袋子進到菜園裏,農子劍搶過鋤頭,“要種菜嗎?我來鋤地。”
“嗯,菜地前段時間我鋤過了,你現在把土弄碎一點就好了。”陸月歌說。
袋子裏是空心菜苗,空心菜不耐寒,只有春夏才是空心菜的季節,空心菜鮮脆爽口,無論是爆炒還是做酸都非常下飯送粥,對陸月歌來說,夏天可以不吃肉,只要有空心菜和竹筍就夠了。
農子劍把土鋤松打碎,鋤出一排排的坑,陸月歌先撒了薄薄一層幹牛糞到坑裏,然後把菜苗種下,最後再淋一些水就種好了。
夕陽墜入山谷,天漸漸暗了下來,遠處寨子裏炊煙袅袅升起,該準備晚飯了。陸月歌摘了一些大蒜芹菜和一大把菜花,再拔了兩顆莴筍,“子劍,該回去做飯了。”
“好嘞!”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明天還要再上一天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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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