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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莨市的農子坤他們也看到了這個節目。
C10是他們家老少都喜歡看的頻道,農森森喜歡每一個有貓科動物的節目,她抱着一只大橘在玩積木,突然就指着大屏幕的電視喊了起來,“媽媽,快看,是六月哥哥!哇~還有小豹子!”
“孫媳婦、孫媳婦上電視啦!”老爺子高興地叫到。
“哎呦,六月他們那裏還真有豹子啊?”老太太也看了過去,“小夥子可真帥,跟拍電視似的……哎呦,這不是子劍嗎……”
其他幾個大人都是一陣沉默。
陸月歌給受傷的豹子包紮和喂食,撸到這只兇猛的大貓時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得特別好看。冬日裏他的皮膚更顯得白裏透紅,黑亮柔順的頭發絲毫不比那豹子的皮毛遜色,估計更多觀衆的目光都會放到這山中精靈一般的人物身上吧。
“爸爸爸爸,等暑假了我們去六月哥哥家玩好不好,小叔叔上次回來的時候叫我去那裏玩呢。”農森森搖晃着父親的手說道。
“那種地方有什麽好去的!”農志高哼道,要不是老爺子和老太太在這裏,他早就直接拍桌了,瞧電視裏自己兒子看着那人的眼神,恩愛都秀到電視上去了,不知羞!
看着女兒眼巴巴的眼神,農子坤過了一會才淡淡說道,“到時候看爸爸有沒有空再說吧。”
農子劍把那個十多年前的視頻拷到了自己電腦裏,反複看了好幾遍,“你小時候長得真可愛,再多些照片就好了。”
陸月歌找出了當年何叔寄給他的照片,他單人的照片有二十張,十多年前的照片已久有些泛黃了,但還是可以看出顏色和構圖非常美,光的應用更是巧妙,農子劍一張張慢慢翻看,這上面定格的是愛人的童年時光。
他真的是屬于山林的孩子,陽光穿透樹葉照耀在他的臉上,他在猴群裏呼呼大睡,和大黃狗一起嬉戲渡河,坐在大樹上晃蕩着腳丫子,單薄的肩膀上扛着一大捆柴火……這雙眼睛太特別了,黑亮水潤,無論是安靜還是大笑的時候都透露着純真和自然。
陸月歌趴在他的膝蓋上擡眼看他,跟過去的自己吃錯,“難道我現在不可愛了嗎?”
農子劍看看他再看看照片,然後下結論,“當然比不上小時候可愛,現在表面上是帥哥,實際上……反正不可愛。”壞得很,有些時候還特別流-氓,連他這個糙漢子都自愧不如。
“實際上什麽?”
農子劍用手裏的照片遮住他的眼睛,“別打擾我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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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月歌埋頭在他的大腿上哼哼,“我吃醋了,早知道就不給你看了。”
“好了好了,你最可愛行了吧,自己吃自己的醋,是挺可愛的。”
“敷衍……”陸月歌擡起頭,“我也想看你小時候的照片,你肯定特別可愛。”
“我小時候可招人讨厭了。”農子劍哈哈大笑,“手機沒存有,我叫我媽發給我,你可別嫌我小時候醜啊。”
“在我眼裏你最帥最可愛!”
農子劍對他老是說自己帥和可愛早就免疫了,帥他愛聽,但是可愛是什麽鬼!
蔣春鳳很快把一個壓縮包傳了過來,因為他從出生到中學的照片實在是太多了,陸月歌不再纏着他,也開始認真地一張張看起來。
剛出生的,會爬了,長牙了,一歲了,會走路了……每個時期都記錄了下來。
這下輪到陸月歌看得津津有味了,“明明很可愛啊,你看你這圓圓的小臉蛋,好想親一口啊!”
“小孩子的臉都這樣吧。”
“哈哈,這裏怎麽哭得這麽傷心啊,鼻涕都流到嘴裏了……”
“說我不聽話,被罰站呢。”
“你是去醫院換的牙齒?我都是自己拔的,上面的牙齒要丢在地上,下面的牙齒要扔到屋子的瓦片上,這樣牙齒才能長出來。”
“怪不得你的牙齒這麽整齊,還這麽白。”這麽好看的嘴唇,這麽潔白的牙齒,農子劍每天都吻他不夠。
上小學後農子劍都留着小平頭,皮膚也黑,有時候還會對鏡頭做一些裝酷搞怪的動作,看着就特別調皮欠揍,陸月歌情人眼裏出西施,怎麽看都覺得小時候的他痞氣又可愛。
“咦,你大哥……也很帥啊,跟現在的你長得很像。”有幾張照片是農子坤和農子劍一起拍的,農子坤會抱他,還很罕見地露出笑容,看着是挺寵愛這個比自己小了十歲的弟弟的。
農子劍哼哼,他那黑面神,我比他帥。
陸月歌選了一些照片存到自己的手機裏,他的手機裏已經存了農子劍太多的照片了,每張都舍不得删掉,再大的手機內存都不夠他用的。
農子劍翻看他手機相冊的時候,對着相冊裏的一張張自己的臉簡直沒眼看,任誰看到這個手機,絕對不會懷疑手機的主人對這個男人的深情。
看着一張張自己的照片,他忍不住想捂臉,“靠,這張這麽醜的能不能删掉啊……還有這張,看起來怎麽這麽傻……”
陸月歌當然不同意,“不行,一張都不能删。這是大一的時候拍的,删掉了就沒有多少張那時的照片了。”
農子劍覺得簡直羞-恥到爆。
沒想到還有更加羞-恥的。
陸月歌的相冊有很多文件夾,農子劍随手打開了一個,翻到最後發現了一張男人的腹肌照片,連下-腹的-毛發都看見了,蜜色的皮膚,肚臍的右邊還有一顆小小的痣——不是他還有誰。
“卧槽,這是什麽時候拍的?怎麽能拍這種照片呢!”
“那種是哪種……”陸月歌還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
“下面還有?!”農子劍往下劃拉,他又驚訝又羞-恥,“靠……删掉删掉!”
這樣的照片陸月歌存了三張,一張拍的是他的六塊腹肌,另一張是他的後背,沒有看到臉,只見到了紅紅的耳朵,脖子,寬闊的背部,肌肉線條流暢,皮膚緊致,好像還帶着汗泛着光,腰部以下被褲子遮住了,普通人也許不會覺得這有什麽,但是農子劍一看就覺得很……se情,一看就是那啥啥的時候拍的……
最後一張更加不用說了,農子劍點開大圖後差點沒拿穩手機,後-入-的姿勢,兩人//的地方拍得纖毫畢現,清清楚楚。
靠,這些都是什麽時候拍的?他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等等——”陸月歌撲了過去護住自己的手機,“不能删!”
“笨蛋,要是被別人看到怎麽辦!”農子劍耳朵紅得滴血,前面兩張還好,最後那張實在是太過了,“我可不想成為x照門的主角。”
“不會的,沒拍臉,看不出來是誰……而且,這個手機只有我們能看。”陸月歌埋頭在他的胸前小聲說道。
“不行,馬上删了!”農子劍搶過手機,“還存有別的嗎?我說你啊,怎麽……怎麽拍這種照片。”
“沒有了。”陸月歌搖頭,“是年前拍的……你要去莨市,我留在山裏,看不到你,所以我就想着……”
農子劍面紅耳赤,想着什麽,肯定是想着拿來-撸呗……
剛互通心意那會,他們一個在山裏一個在市裏,想極了對方就打電話聽着對方的聲音lu一發,某天晚上陸月歌甚至還發了一張自己昂-揚的下-面給農子劍,農子劍好像接了個燙手山芋一樣,删也不是,不删也不是,雖然對方不在自己身邊,但他的心跳還是快得好像要蹦出喉嚨一樣……
咳,最後他把那張照片加密鎖了起來,然後連着幾個晚上都看着那張照片解決問題……現在那張照片還在他的手機裏,兩人住在一起太久,他都差不多忘了還有這麽一張照片了。
農子劍嘀咕,“……就算要留着你也該隐藏起來吧。”
“哦……”陸月歌一點就通,“那我查查怎麽把相片隐藏起來。”
農子劍粗聲粗氣地轉移話題,“真人不就在身邊嗎,照片比真人還有感覺嗎!”
陸月歌堵住了他的嘴巴,手也開始不安分,“當然是真人更好……”
“靠,別……”
陸月歌笑着把人壓到了床上,又是滿室春光。
去年天氣挺好,算得上是風調雨順,但今年天氣很反常,清明的那幾天沒下雨,天陰沉沉的,最低氣溫回跌到了九度,他們掃墓的時候都是裹着厚厚的外套去的。
後來天氣回暖了,但依舊沒有下雨,有時就是下了也只是匆匆一場陣雨而已,田裏根本沒蓄多少水。
地勢較高的花生地黃豆地更是幹旱,很多種子發芽後因為缺少水分而葉片發黃甚至枯死,陸月歌把很久不用的柴油抽水機找了出來,用牛車拉倒了河溝邊,接了兩百多米的軟管才把河水抽到了自家地裏。
天氣不好,蒙仁峰忙着賣包子,農子劍和藍棠君要上課,所以他們決定今年減少耕種,這樣陸月歌也有更多的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
他手藝好,做的東西精細,還很努力地學習創新,所以竹編的單子非常多。
竹子滿山都是,成本很低,再加上他自帶的強大廣告效應,這其實是一個非常有賺頭的項目。
竹子全身都是寶是個好東西,竹筍是飯桌上的美味,竹身可以劈蔑編織,竹枝可以做掃帚,竹根還可以雕刻……
竹編這活兒雖然不是非常輕松,但是可以在家裏做,不用像種地那樣在外面風吹雨打,而且農子劍和藍棠君也不用跟着下地了,上完課回來他們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蒙仁峰他們賣包子的空餘也開始學起了竹編,多一項技能總是好的。
年初的時候,陸月歌已經在仔細策劃這個事情了,他在寨子裏找了有此意向的三個少年和兩個婦女,再加上蒙仁峰藍靖莫芸三人,開始在寨子裏蒙仁峰的新屋運營起了自己的竹編作坊。
劈竹篾是細致活,沒幾年功夫是做不來的,所以現在陸月歌更多的工作是劈竹篾,其他人都是一邊學一邊做,兩個年紀大些的婦女劈竹篾不行,但是對編織倒是很在行,在造型方面有陸月歌的指導,她們上手得挺快。其他技術不夠熟練的人,可以用竹枝紮掃帚,賣給環衛局和工廠同樣也能賺一筆小錢。
接單,談妥樣式要求,繪制草稿,修改,砍竹子,曝曬熬煮加韌,劈蔑,打磨,編織……從最普通的筆筒,癢癢撓,水果籃,簸箕等,到複雜的花瓶,燈具,卡通玩具,或是一些造型奇怪的後現代裝飾品……現階段還是陸月歌負責高端精致的産品,其他人除了學習劈蔑,同時還負責編織各種大量的常用簡易生活用品,大家各有分工合作,各種大小單子通過網絡紛紛而來。
月底一發工錢,多勞多得,每個人都樂得合不攏嘴,幹活更有勁了,這個山中小作坊正慢慢走上正軌。
看到他們越做越好,也有人在尋求新的出路,在春天的末尾,陸月歌的表哥羅多釜和一個叫陸良燕的青年去扶貧辦領取了桑樹苗和蠶種,開始種起了桑樹養蠶。
大家都奔着美好的生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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