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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夜色下,一簇簇火把亮起,一抹抹緋色出現,手中握着閃着寒光的繡春刀,這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如今卻将自家的門口圍了起來,讓門外的家丁看得一陣膽寒,被吓得兩腿打顫,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任何人不準踏出府門一步,違令者不論是誰,一律抓進诏獄!”
“是,大人!”
楊潇冷冷地看了一眼門口的家丁,擡腳走進了永樂侯府,身後跟着一隊錦衣衛。
公主府的老管家楊勇見楊潇回來,連忙上前行禮道:“大人,您回來了。”
楊潇直截了當地問道:“楊祥.楊富都在何處?”
“這個時辰,兩位爺應該都在院子裏用晚飯。”楊勇看了看楊潇身後的錦衣衛,道:“大人,您這是……”
楊潇淡淡地看着他,道:“此事你不必管,去禀告母親,讓人關好院子,無論誰叫門也不要開。”
楊勇似是猜到了什麽,欲言又止地看着楊潇,道:“少爺,到底是一家人,還是要顧念些情分,別把事情做的太絕。”
“這些話以後不必再說!”楊潇語氣不似以往溫和,明顯帶着不悅,道:“殿下說的沒錯,他們就是毒瘡,若不及時割除,楊家早晚毀在他們手上。以前是我愚鈍,今日我便親自操刀,刮骨療毒!”
楊勇自楊賀在時便是管家,楊家發生的大小事,他一清二楚,也明白楊家二房和三房就是禍害,但他們畢竟是楊家子孫,所以這些年他一直都規勸楊潇,讓他忍耐。只是楊潇的忍耐,換來的是他們的變本加厲,或許楊潇說的對,若想楊家變得更好,必須先除掉毒瘤。他嘆了口氣,到底沒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楊潇帶人直接去了楊祥所在的院子,門口的小厮見他來勢洶洶,連忙跑進院子禀告。
楊祥此時正在吃晚飯,旁邊坐着他的妻妾,還有兒女,滿滿當當一桌子人。
小厮急匆匆地跑進了門,道:“二爺不好了,大人來了。”
在楊家,只有楊潇還是官身,所以楊家下人都稱呼他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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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祥微微皺眉,有恃無恐地說道:“來就來了,慌慌張張地像什麽樣子,滾蛋!”
“二爺,大人他……”
楊祥不耐煩地打斷小厮的話,道:“沒看爺在吃飯嗎?讓他晚點再來,爺現在沒控搭理他。”
小厮一臉的惶恐,道:“可是二爺,大人來勢洶洶,恐怕……”
楊祥再次打斷小厮,“怕什麽怕,再在爺面前叽叽歪歪,爺打斷你的腿!”
“是,二爺,奴才這就去。”
小厮不敢多說,躬身出了餐廳,剛走到門口,就撞上了楊潇,“大人……”
小厮剛想攔,就被楊潇一腳踹飛了出去,‘砰’的一聲巨響,重重地砸在地上。
巨大的聲響吓了衆人一跳,楊祥看看躺在地上□□的小厮,臉色變了變,随即起了身,罵罵咧咧地看向楊潇,道:“敢打我的人,楊潇,你能耐了啊!”
楊祥說着起身走向門口,入眼的是一把繡春刀,明晃晃的刀身在燭光下閃着森森寒光,正架在他的脖子上,只要對方輕輕一劃,他便身首異處。
楊祥心裏一緊,慢慢後退,警惕地說道:“楊潇,你想做什麽?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刀放下。”
楊潇的武功有多高,楊祥一清二楚,他們之所以不把楊潇放在眼裏,是因為上面有祖母撐着,就算楊潇官做的再大,也不能不認祖母。在古代,不孝可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甚至會影響仕途。
楊潇冷冷地掃了一眼在座的衆人,道:“帶走。”
身後的錦衣衛領命,朝着楊祥就撲了過去。
楊祥左躲右閃,試圖逃出去,在跳窗時被攥住腳踝,錦衣衛用力一拉,楊祥頓時劈了個一字馬出來,随之而來地便是一聲慘叫,随後顫顫巍巍地合上了雙腿,側躺在地上,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錦衣衛想要上前,卻被醒過神的楊祥的妻妾攔住。
“你們想幹什麽?快來人啊,殺人啦,錦衣衛殺人啦!”
女人們一邊阻攔抓人,一邊哭嚎着,這是這兩房慣用的手段。
楊潇冷冷地看着,命令道:“誰敢攔,一并抓走。”
“是,大人。”得到命令的錦衣衛不再有顧忌,推開面前的女眷,就去拉扯楊祥。
她們對楊潇的命令完全沒放在心上,因為之前很多次,楊潇都說過同樣的話,不過只要她們拖到祖母過來,楊潇只能罷休。
“殺人啦!快來人啊,殺人啦!”
楊潇一刀揮下去,刀背拍在女人後頸處,女人應聲倒地,昏死過去,衆人被他的舉動吓住了,一時忘了言語。
“誰敢再多說一句,直接打暈帶走。”
楊祥緩過勁兒來,卻依舊沒認清眼前的形勢,怒視着楊潇,道:“你竟敢出手打人,你到底想幹什麽?”
楊潇淡淡地開口說道:“送你們去诏獄喝茶。”
“诏獄?”聽到這兩個字,楊祥的臉色終于變了,道:“我犯了何罪,你憑什麽抓我?你這是公報私仇,制造冤獄,我要告你!”
“打暈帶走。”楊潇不跟他啰嗦,直接下了命令。
錦衣衛領命,一個手刀下去,楊祥便失去了意識,緊接着便被兩名錦衣衛拖了出去。
在場的女人不敢再有所動作,唯恐也被抓去诏獄喝茶,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楊祥被拖走。
“給你們一個時辰收拾東西,馬上滾出公主府,否則別怪我親自動手,到時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走。”
楊祥的正妻羅氏頓時驚了,再也顧不得其他,出聲質問道:“這裏是我家,你憑什麽趕我們走?”
“這裏是公主府,不是永樂侯府,你們有何資格住在這裏?”
羅氏的神情一滞,當年的永樂侯府,随着楊賀去世,侯爵不在,而被朝廷收回。他們這些人便理所當然地搬進了公主府,從未想過他們與昭和公主沒有半分關系。
雖然她們心知肚明,但她們也知道若是離了公主府,便不會有現在的好日子,哪肯輕易搬出去。
羅氏強詞奪理道:“說到底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現在把我們趕出去,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楊潇輕蔑地看着她,“我是皇室血脈,和你們不同,不要随意拉扯關系,否則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楊潇是林韻的親孫子,身體裏留着林氏皇族的血,說是皇室血脈無可厚非,若他們敢說,那便是混淆皇室血脈,是殺頭的罪過。
“你……”羅氏到底有點見識,沒有繼續糾纏。
“計時,一個時辰後,若他們不走,便統統抓去诏獄。”
“是,大人。”
楊潇轉身離開,來到門口時又頓住了腳步,道:“記住,屬于你們的,你們可以拿,不屬于你們的,拿走一件,剁一根手指頭!”
楊潇的神情冷酷至極,看得一衆女眷心裏發寒,不敢再多說一句。
楊富所在的院內,一家老小剛剛吃完飯,正在喝茶聊天。
楊潇突然帶人闖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把楊富打暈打走。女人們被這一系列動作吓蒙了,剛想張嘴說話,就被一陣抽刀聲打斷,一把把散發着森森寒光的繡春刀被抽了出來,吓得女人們到嘴邊的哭嚎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同樣的話,楊潇又重複了一遍,可楊富的正妻高氏更加跋扈,沖上去就要和楊潇拼命,被楊潇一腳踹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高氏的兒子見母親被打,抄起桌上的茶壺就朝楊潇砸了過去,楊潇一揮刀,将茶壺拍了回去,滾燙的茶水全部澆在他身上。
“啊!啊!”楊平被燙的大叫,裸露在外的皮膚被燙的通紅,很快便起了水泡,一個接着一個,十分駭人。
高氏見狀不顧身體的疼痛,連忙跑了過去,大聲叫道:“大夫,快去請大夫。”
楊潇就站在旁邊冷眼看着,“你們只有一個時辰。”
“兒子,兒子,你怎麽樣,你傷到哪兒了?”楊平的模樣太過駭人,就連高氏也不敢觸碰。
“疼,疼死我了!我要殺了他!娘,幫我要殺了他!”楊平嚎叫着。
高氏怨毒地看向楊潇,道:“楊潇,你個殺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楊潇淡淡地說道:“誰若敢出去請大夫,打斷雙腿扔出去。”
高氏一怔,随即反應過來,“楊潇,你這是謀害人命,我要告你!”
楊潇轉身就走,不屑再看他們一眼。
最後一個去處,便是那所謂的祖母張氏以及堂叔所在的院落。
楊富的父親楊升早兩年病死了,楊東是楊吉和楊祥的父親,是楊賀的第二子,而張氏便是楊東的親生母親,他們母子仗着輩分,霸占了公主府最好的院落,一住就是十年之久,現在也是時候還回來了。
楊潇剛走進院落,就見楊東攙扶着張氏從屋裏走出來,明顯是有人過來報了信兒。
張氏一看到楊潇便橫眉立眼,怒斥道:“楊潇,你這個逆子,你說你都幹了什麽!”
“動手。”楊潇無視張氏,直接下了命令。
身後的錦衣衛得到命令,朝着楊東撲了過去。
眼看着錦衣衛沖了過來,楊東慌了,叫道:“你們想幹什麽?楊潇,我是你叔父,你竟敢對我下手,你這是不孝,大不孝,我要去告你!”
張氏見狀指着楊潇的鼻子破口大罵:“楊潇,你個殺千刀的,竟敢動手抓你叔父,就不怕傳出去,被天下人恥笑嗎?”
“一個妾室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看來我這些年太過縱容你們,讓你們沒了自知之明。”
“妾室?”張氏最在意的便是這件事,楊潇這般說就相當于捅了她的心口窩,“我是你祖父的側夫人,你怎敢說我是妾室!”
“祖父是驸馬,沒有祖母的準許,此事便是祖父也不能做主,所以你這個側夫人不作數,你只是個妾室,且永遠都只是妾室!”
楊潇知道她在意什麽,一刀一刀地往她心口窩捅去。
張氏被氣得臉色鐵青,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指着楊潇罵道:“你……你個挨千刀的,你個不肖子孫,你不得好死!”
楊潇冷笑,道:“來人,帶走。”
錦衣衛一擁而上,很快将楊東制服,楊東破口大罵,被錦衣衛一拳打在腦袋上,打得他兩眼發黑,腦袋嗡嗡作響。不等他回神,又是一拳,左右開弓,不偏不倚,直到他被打暈了過去。
張氏被吓得不輕,連忙上前阻攔,卻被一把推到在地,而楊潇只是站在一旁冷笑旁觀。下人們也不敢上前攙扶,唯恐被牽連。
往日高高在上的老夫人,現在模樣狼狽的倒在地上,卻無人敢攙扶,這就是人情冷暖,卻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楊東被帶走,張氏這才意識到楊潇是要動真格的,她掙紮着爬了起來,道:“楊潇,你到底想怎麽樣?”
“這裏是公主府,我可憐你們,讓你們住了這麽多年,你們不知感恩,還得寸進尺。如今我終于醒悟,給你們一個時辰,馬上收拾東西走人,否則我不介意讓人把你們扔出去。”
張氏聽到這兒,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只有在這公主府裏,她才是人人奉承巴結的老夫人,一旦被趕出去,那她就什麽都不是,以那些好吃懶做的子孫,他們連吃飯都成問題,所以絕對不能出去,絕對不能!
“你要趕我們走?你憑什麽?”
“憑這裏是公主府,而我是公主的唯一血脈,你們這些渣滓不配留在這裏。”
“我是你祖母,你居然敢這麽跟我說話!”
“我的祖母是昭和公主,你居然敢冒認,很好!來人,把她抓起來,扔進诏獄。”
“是,大人。”
“你……你們想幹什麽?你們敢跟我動手,知不知道我是誰?別碰我,放手!”
看着面前這個撒潑打滾的老太婆,楊潇自嘲地笑了笑,想不通為何自己會忍氣吞聲那麽多年,就這樣的一群渣滓,留在這裏都是對昭和公主的亵渎,他居然讓他們在這裏頤指氣使這麽久,真真是愚不可及!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可那些人卻明顯将楊潇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既然都不想豎着出去,那就讓他們橫着出去。”
“是,大人!”
楊潇一聲令下,整個公主府鬧騰了起來,女人的哭嚎聲頓起。
“打,打死了我擔着。”
“是,大人。”
楊潇的聲音不大,卻讓哭嚎的女人們靜了靜,随後又開始哭喊起來,錦衣衛們也不含糊,撸袖子開打,也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碩大的拳頭打在身上,疼得她們嗷嗷直叫,有的甚至被打吐了血,随後便像死狗一樣,被拖着扔了出去,衆人見狀不敢再鬧,被連拉帶拽地轟出了府。
公主府的動靜驚動了不少人,看着府外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他們不敢多問,只是好奇地旁觀,心裏揣測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後來,楊吉等人的家眷被趕了出來,衆人以為是楊潇犯了事,皇上派人來抄家,一問才知竟是楊潇在趕人。
将所有人都趕出公主府,楊潇去了劉靈兒的院子,雖然是她把自己從母親身邊搶走,可這些年來她也盡心盡力地撫養了他,于他來說恩重如山,所以他十分敬重劉靈兒。
叫開院門,楊潇徑直走了進去,道:“母親在何處?”
“夫人在正廳等大人。”
楊潇點點頭,加快腳步來到了正廳,一眼便看到了神色憔悴的劉靈兒。走上前,他躬身行禮道:“楊潇拜見母親。”
“潇兒免禮,過來坐。”
劉靈兒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臉上帶着慈愛的笑。
“謝母親。”
楊潇坐到了劉靈兒的下首,并不是她所指的位置,中間隔了一個空位。
劉靈兒的眼睛暗淡了幾分,道:“潇兒可能和母親說說,為何會突然做了這番決定?”
“這些年為了維護楊家的聲譽,我忍氣吞聲,被他們當傻子一樣壓榨,自認為對得起楊家的列祖列宗。我卻忘了,我還是昭和公主的血脈,我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怎能被一群渣滓騎在頭上?若祖母在天有靈,定對我萬分失望,我不能再令她老人家蒙羞,不能再讓這些人作威作福。”
劉靈兒怔怔地看着楊潇,好半晌才點了點頭,道:“你做的對,是母親糊塗了,母親不該勸你忍氣吞聲。”
“母親不必自責,從今日起,我們便與他們沒有任何瓜葛。”
劉靈兒擔憂地說道:“可他們到底是楊家人,趕出去也就罷了,若徹底斷絕關系,恐會招人閑話,影響潇兒的仕途。”
“我做錦衣衛指揮使五年之久,一直無法升遷,母親可知為何?”
“為何?”
楊潇平靜地看着劉靈兒,“皇上說我連家事都處理不好,又怎堪重任?”
劉靈兒一怔,眼底浮現愧疚之色,道:“潇兒,對不住,是母親耽誤了你。”
劉靈兒的父親是禮部主事,非常看中孝道,從小便教劉靈兒三從四德,以及《孝經》,甚至到了偏執的地步,以至于劉靈兒也深受其影響,對張氏逆來順受,還規勸楊潇多多忍受。楊潇敬重劉靈兒,不想違背她的意思,也受其影響,選擇忍氣吞聲,直到被林西一語點破。
“母親,過去的便讓它們過去吧,以後我們引以為戒便好。”
劉靈兒點點頭,猶豫了一會兒,問道:“潇兒,你……可恨我?”
楊潇心裏一緊,本能地移開了視線,道:“母親辛苦把我撫養長大,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怨恨?”
“潇兒,當年把你抱到身邊撫養,确實是我太自私,也……存心不良。”
楊潇的心提了起來,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母親這是何意,我有些聽不懂。”
“當年你父親迎娶我不久,便納了你母親為妾,府中議論紛紛,都說我這個新夫人才剛進門,就被冷落,實在是可憐的很。我也是被爹娘嬌養着長大的千金小姐,哪受過這種委屈,不禁對你母親心生怨恨。後來,你父親去了邊關,你母親緊随而去,而我卻只能留在這空蕩蕩的院子裏獨守空房,一守就是五年,守來的卻是你父親戰死的消息。”
楊潇靜靜地聽着,突然覺得她的人生甚是凄涼。
“自我嫁入公主府,我與你父親在一起的時間不足半月,而他只有洞房花燭夜去過我屋裏,臨走也沒給我留下只言片語。而你母親,從小便陪着他長大,長大後又做了他的妾,還陪着他在邊關五年,為他生下獨子。”
劉靈兒看向楊潇,問道:“潇兒以為我與你母親誰更可悲?”
楊潇沒有回答,他似乎能理解她的心情。
“夫君走了,我成了寡婦,沒有子女傍身的寡婦,我的下半輩子只能孤獨的老去,我怎能不怨恨?所以我便把你奪了過來,我是你父親的正妻,按規矩妾室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都該有我來撫養,我這麽做有錯嗎?”
楊潇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我錯了。”劉靈兒終是忍不住落下淚來,道:“對你父親的死,我更多的是怨恨和惶恐,我對他談不上有多麽深厚的感情,可你母親不同,她與你父親是青梅竹馬,他們感情深厚,你父親的死給她的打擊是巨大的,而我又奪走了她的孩子……她的死,我有責任,很大的責任,潇兒怨恨我也是應該的。”
沒錯,她說的也正是楊潇心中所想,只是楊潇是個懂得感恩的人,所以才會敬重她的同時,又無法與她親近。
“母親保重身體。”
“這些年我備受煎熬,潇兒也備受煎熬,我清楚潇兒懂得感恩,所以這些年你對我敬重有加,做了一個兒子該做的。可我也清楚,你心裏有怨,所以你盡了兒子的孝道,卻從不肯與我親近。”
劉靈兒說出了壓在心底多年的話,頓感輕松了不少,“潇兒,以後不必委屈自己,若是不想見我,那便不必過來請安,也不用專門陪我用飯,只要潇兒過得順心,我心裏便會高興。”
楊潇看着劉靈兒,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沉默良久才出聲說道:“孩兒給母親請安,陪母親用飯,從不曾感到委屈,母親不用多想。無論以前發生何事,都是母親含辛茹苦将孩兒養大,孩兒怎能無動于衷。母親,過去的事便讓他過去吧,以後我們母子好好過日子。”
劉靈兒的眼淚再度落下,道:“好,好,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深夜,一個黑影在皇宮中穿行,幾個起落間,來到了東宮的房頂,他謹慎地躲過巡邏的錦衣衛,熟門熟路地來到了寝殿的房頂,熟練地揭開房頂的瓦片,朝着寝殿內看去。
殿內依舊燃着燈,林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上去已經睡着。他安靜地看着,差不多一炷香後才開始行動。他蹲在房頂,掃視了一下四周,待确定無人後,縱身一躍跳下房頂,跳到了寝殿窗前的大樹上,随即來到窗前推了推,窗子紋絲不動,明顯在裏面上了闩。他掏出一把匕首,動作娴熟地挑開窗子的插銷,随後輕輕推開窗子,悄無聲息地跳了進去。
并不明亮的燈光下,照亮了焦戰的臉,劍眉星目,一身英氣,腳步雖輕,卻行雲流水,氣場全開。他來到床前,看着面前沉睡的林西,冰冷的眉眼慢慢有了溫度。他輕輕坐到床邊,輕輕躺下了身子,注視着面前的林西。
自第一次這樣做以後,他便猶如上了瘾一般,一到夜晚便忍不住過來,因為他發現,在林西身邊他睡得很安穩,那折磨了他十幾年的噩夢,竟不知為何消失不見。可當他身邊沒有林西時,那噩夢又如約而至。
“你到底是誰……”焦戰用手虛虛地勾畫着林西的眉眼,他已記不清在心中問過多少次這個問題,可無人給他答案。
突然,林西的眉頭微微皺起,焦戰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移開注視着他的目光。雖然林西睡覺很死,但焦戰此時的行徑,難免讓他心虛,他明白自己這麽做是卑劣的,是可恥的,若是被林西發現,定會徹底與他翻臉,這樣的結局他無法接受。
或許是因為他移開了目光,林西微皺的眉頭慢慢舒展,他無意識地蹭了蹭枕頭,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焦戰不再盯着林西看,而是閉上了眼睛,聽着耳邊林西均勻的呼吸,感受着他身體散發出的溫度,很快也沉沉睡去。而他的腦海中還在盤旋着那個問題,‘你到底是誰?’
兩個時辰後,焦戰睜開雙眼,天就要亮了,他還要上朝,必須離開了。雖然只睡了兩個時辰,但這兩個時辰的沉睡,已經足夠他恢複精力,今晚一如往常,他并沒有做噩夢,睡得很沉很香。
焦戰轉頭看向林西,忍不住在他額頭上落下輕吻,惹來他眉頭微皺,不過很快便恢複平靜。焦戰滿意地勾起唇角,輕輕起身下床,跳出窗子,将窗子重新上了闩,原路返回了國公府。
一個時辰後,林西方才醒了過來,看着頭頂的床帳,好一會兒才醒過了神。昨晚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不同的是這次的大蛇并未死盯着他,而是趴在他身邊閉着眼睛沉睡。而他的身子也不似之前動彈不得,至少能伸出手去摸那條蛇的身子,奇怪的是那蛇的觸感是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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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