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年11月17日

2011年11月17日

許莺和聶勇一邊打着連天的哈欠,一邊把調看監控錄像的結果交給了李原,李原翻着看了看:“行,這回結果還不錯,昨天馬劍把他那邊查出來的結果也發過來了,跟我想得不太一樣,不過,基本上可以結案了。”

許莺問:“老李,張鳳怎麽死的,有結果了嗎?”

李原說:“昨天晚上結果就出來了,張鳳服了含有□□的食醋,就在她手邊的一個碗裏,醋瓶子也找着了,應該就是她十三年前用來投毒的那瓶。還有,在張鳳家發現了一個手機,最近打進來的一個電話是個虛拟號,估計張鳳的死跟這個電話有直接關系。”

許莺倒吸一口涼氣:“那個人又出現了?”

李原點點頭:“嗯,不過這案子也基本上能了結了。”

許莺有點擔心:“老李,今天能結案嗎?”

李原篤定地說:“能,你倆回去休息去吧。”

許莺搖搖頭:“既然能結案,我倆就先不回去了,就沖這來來回回地看錄像,我們倆也想看看這案子到底怎麽回事。”

李原說:“那也行,不過……”他看看連眼都睜不開的聶勇,“今天還是我開車吧。”

智盈大廈,恒盛咨詢公司,十幾個警察忽然湧了進來,正在辦公的十幾個人被這陣勢吓壞了,紛紛站了起來。韋浩東聞聲也從自己的單間裏趕出來,他一見為首的是李原,不免滿腹牢騷:“李警官,這是什麽意思……”

李原直接把兩張紙同時遞到他面前:“剛申請的搜查令和傳喚證,現在,我們要對整個恒盛公司、韋總您的家以及車輛和其它與您可能有關聯的地方進行搜查。同時,請韋總跟我們回市局協助調查。”

韋浩東顯然很生氣:“你們這是濫用職權,我要告你們去。”

李原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可以,但前提是,您現在得跟我們去市局協助調查,請吧。”

韋浩東還想說什麽,跟着李原出了門,而其他警察則開始在恒盛公司的辦公室裏翻箱倒櫃。

在審訊室裏,李原慢條斯理地對韋浩東說:“韋總,這一系列投毒案的主謀應該是你吧,你算計得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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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浩東一臉木然:“我沒有算計什麽,我跟你們到這裏來也不過是被你們強迫的而已。”

李原說:“韋總很沉着嘛。好吧,我們打破常規,這回我先說說我的看法,然後再聽聽韋總對此有何意見。”

韋浩東似乎有些無所謂:“請便。”

李原站起來,繞着韋浩東轉了兩圈,清了清嗓子,這才開了腔:“韋總,這個案件乍一看去像是個以勒索或者報複社會為目的的投毒案。通常這種案子呢,都沒有固定目标,也就無法據此鎖定犯罪嫌疑人。但是這種案子也有它顯着的特點,第一、不可能局限于一個小超市的一個特定品牌特定型號的産品投毒;第二、必有所訴求,而投毒者十之八九會想辦法把這種訴求說出來。然而,這兩個特征都沒出現,所以,我覺得,兇手的目的原本就不是勒索或者報複社會,他的目的就是殺人,而他想殺的人就在本案的遇害者中。”

李原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韋浩東的臉色,這才接着往下說:“這起案件中,可以稱為受害者的,一個是靳志英,一個是住在附近的一個叫嚴德玉的老人,還有一個則是一條寵物狗。現在,我把這三個受害者的情況依次給您講一講吧。

“咱們先說說靳志英,據我們所知,靳志英的前夫和兒子有一家玩具廠,近來資金鏈出現了問題,想找她借些錢周轉。這筆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正好二百萬。而靳志英呢,也确實有心幫他們,但她手裏并沒有那麽多現錢——雖然聽上去似乎不太像真的,于是她想到了拆借點兒錢。

“靳志英是公司的財務總監,她清楚公司的賬上有多少錢,但當她和您商量的時候,卻遭到了拒絕。這當然引起了靳志英的不滿,于是她開始跟您交涉。她自然也知道哀求是無法借出錢來的,于是她拿出了自以為是籌碼的東西。靳志英應該知道您身上的一些污點,一旦靳志英把這些事公開,您會落個什麽樣的下場就很難說了,所以,您策劃了對靳志英的謀殺。

“您需要一個幫手,這個人必須具備兩個條件:第一是能給您提供毒藥;第二則是能配合您完成一系列的動作。而您顯然對這個人選成竹在胸,這個人就是張鳳。這個張鳳是十三年前龍強技校投毒案的真兇,想必您是清楚這件事的。她的手上還有一些當年沒用完的□□——這些有可能是她留在最後關頭自殺用的,但因為警方遲遲沒有懷疑到她,這些□□也就沒有用掉——這一點您也是知道的。您找到張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出于某種原因,張鳳答應了你,首先她為您提供了□□,并由您把□□投進牛奶裏。

“您一共向四袋牛奶裏投了毒,這四袋牛奶都是您前一天從智盈大廈樓下的豐華超市裏買來的,所以它們的批號和案發前後貨架上的牛奶是同一批號。您這樣做,當然有您的考慮。您是打算把其中兩袋在投毒完畢後再放回貨架上,所以您不希望哪個售貨員太勤快,或者眼太尖,發現這兩袋奶會和別的牛奶有什麽不同。您或許還希望這兩袋奶最好能賣出去,這樣就更像那種報複社會的行為了。

“而另外兩袋牛奶,則成了兇器,其中一袋就是用來殺害靳志英的。您知道靳志英每天上午十點會下一趟樓,給自己買一袋牛奶。回到辦公室後,她會把這袋牛奶放進冰箱,十一點左右由秘書何曉加熱後倒在杯子裏,然後交給靳志英喝掉。您的計劃是:在靳志英把牛奶放進冰箱到何曉熱牛奶的這段時間裏,把靳志英買的牛奶和您手裏投過毒的牛奶調換過來。這段時間大約有半個小時,由于茶水間對面和旁邊的幾個單間,包括靳志英的辦公室平時都是關着門的,所以您在茶水間裏做這種動作不會被人發現。而那天,老天爺似乎也格外幫忙。靳志英那天下去得也比平時要早一些,回來的時間也就随之提前,這樣一來,你調換牛奶的時間就更充裕了。您把牛奶調換了之後,便下樓了。您做這種動作,可以讓人感覺您案發時間不在現場,嫌疑會小一些,而您下樓之後當然也沒閑着——您直接去了豐華超市,把投了毒的牛奶放在了貨架上。順便說一句,從豐華超市的監控錄像裏可以看到你在案發前一天和案發當天都去過那裏。

“其實,在那次跟您交談的時候,我就覺察到您的話裏有些古怪。您待的那個小單間和靳志英待的小單間離得很遠,平時又都關着門,您是怎麽知道靳志英回來的确切的時間的。當然,您可以跟我解釋,由于那天付款的時候靳志英不在,驚動了您,您就特意多關注了一下。但靳志英平時每天上午也都會出去,這對于任何人來說都不是新聞,您實在沒必要對這件事過多關注。您當時這麽關注這件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您一直在等着靳志英回來。

“而您的那位同夥張鳳,則已經在您投毒的前一天潛入了嚴德玉的家,把投過毒的牛奶和保姆買好準備第二天給嚴德玉做早餐的牛奶調換了過來。而張鳳這麽做,也是有目的的。這是因為嚴德玉也知道張鳳是十三年前那件案子的真兇。”

李原說到這裏,又打量了一下韋浩東,他仍然默然不語,但身子略微有些顫抖,幾滴汗珠也順着鬓角流了下來,似乎是有些動搖。

李原接着說了下去:“我在對張鳳問話的時候,發現她脖子上佩戴着一個黃色的小挂件,那其實是一個護身符。按說一個護身符沒什麽大不了的,但這多少讓我聯想到了嚴德玉。嚴德玉是個搞預測學的,也就是我們過去說的算命的,和這個護身符似乎有點共通之處。同時,我聽張鳳的熟人說,她曾經幹過保姆,所以,我就猜這個張鳳當保姆時的雇主是不是就是這個嚴德玉。

“嚴德玉是個搞預測學的,這一行,固然要懂陰陽易學,但關鍵的,還要懂得察言觀色,甚至還要懂得怎麽去套對方的實話。嚴德玉和張鳳既然有過接觸的機會,他是有充分的時間去了解張鳳的一些情況的。也許張鳳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已經洩露了自己與當年那起案件的關聯。而如果張鳳當過嚴德玉的保姆的話,她對嚴德玉的家和生活習慣應該都是比較了解的,甚至有可能在作案之前就對嚴德玉現在的情況做了踩點,這樣她辦起那些事情來就更加得心應手了。

“當然,這些還沒來得及證實,我們只調看了案發前一天嚴德玉家附近的監控,結果發現那天晚上十點多,張鳳進過嚴德玉家所在的那個胡同。這樣一來,張鳳是殺害嚴德玉的嫌疑就很大了。似乎,接下來,我們只要找到張鳳對她進行偵訊就可以了。”

說到這兒,韋浩東忽然擡起頭:“那你們偵訊的結果是什麽,可以告訴我嗎?”

李原笑了:“張鳳死了,死得恰到好處,這您應該知道,因為她在你的逼迫或者威吓之下自殺的。她一死,您就有可能把所有的罪責推到她的身上去。”

韋浩東憤怒地說:“你們憑什麽認定是我殺了靳志英,就算我了解靳志英那天的活動又能說明什麽。牛奶是何曉熱的,她的嫌疑應該比我更大才對。你們又憑什麽說我跟那個叫張鳳的女人之間有關系,何曉也可能跟她有關系。”

李原笑得更加燦爛:“韋總,我并沒有說張鳳是個女人,如果你跟她從未有過接觸,您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韋浩東張了張嘴:“是,是因為這個名字聽着像個女人的名字。”

李原點點頭:“的确,您這麽說,我也不能說不對,也許在您的潛意識裏,張鳳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也未可知。好吧,先讓我來解答您剛才那個問題,為什麽我認為何曉不是兇手。的确如您所說,何曉投毒比您要方便得多,但如果是何曉投毒的話,就不會用那種手段了。

“我們姑且不論何曉沒必要用這種手段投毒,或者她是不是用這種手段做僞裝。可能您不太清楚,何曉給靳志英熱牛奶用的不是微波爐,而是熱水。也難怪,您的辦公室離那個茶水間實在是有距離,讓您注意這麽細節的事确實有點強人所難。再加上茶水間裏有個微波爐,您想當然地認為她用的是微波爐也是正常的,但就是這個疏忽解除了何曉的嫌疑。兇手是用注射器将含有□□的奶或者水注入袋中,然後用膠将針眼封住。應該說這種手法還是比較有隐蔽性的,也算是有一定的技術含量,但用這種方法對靳志英投毒卻有一個致命缺陷。這種膠的密封性确實不錯,但如果放到熱水裏就有可能會變軟,甚至失效。萬一因此弄得袋子裏進了水,或者牛奶流了出來,這個手段可就要穿幫了。

“當然,排除了何曉的嫌疑并不意味着我們就能鎖定您就是兇手,畢竟辦公室裏有那麽多人。真正給我們指引的是已經死去的張鳳,在這裏我要說一句,張鳳也不是什麽都沒留下。我們查閱了張鳳的通話記錄後,我們發現,在她的手機裏有一個電話,是個虛拟號碼。您知道現在電話詐騙相當猖獗,而騙子們的號碼多半都是用軟件虛拟出來的,跟這個是一個道理。這讓我們想起了某一天嚴德玉的兒女曾經接到過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冒充警察告訴他們嚴德玉的保姆每天只買一袋牛奶,而不是一整箱,這種情況很不正常雲雲,唆使他們去報警說保姆害死了嚴德玉。但說實話,這招實在是太臭了。雖然嚴德玉的一雙兒女看那保姆不順眼,但他們也太不會對付警察了。三言兩語之下便露出了馬腳,最後只能實話實話。我的感覺是,用虛拟號碼給張鳳和嚴德玉的兒女打電話的人肯定是同一個人,也就是本案的真兇。

“說實話,唆使嚴德玉的兒女報案這招昏得已經到了一定境界了。我想,如果不是兇手病急亂投醫,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所以,我覺得兇手的心理一定感受到了某種壓力,正是這種壓力促使他做出了這種不明智的舉動。随即,我便想到,就在嚴德玉的兒女來派出所報案的前一天,我剛剛去過恒盛公司。在那裏,我見到了您,也見到了何曉,問了很多問題,還仔細看過了茶水間裏的格局。我想,正是我的那一系列舉動讓您感受到了壓力吧。您當時一定覺得警方已經掌握了一定線索,您的僞裝可能已經被戳破了。”

韋浩東憤怒地說:“這些全是你的猜疑,憑這些怎麽能說我是兇手?”

李原忽地一笑:“韋總,我第二次見您的時候覺得您很疲憊,您最近一定是遇到了什麽讓您擔驚受怕的事情了吧。”

韋浩東一愣,随即竟變得有些結巴起來:“你,你什麽意思?”

李原說:“韋總是不是最近接到了幾個讓您睡不着覺的電話?我實話告訴您吧,打電話的這個人,我們已經找到了,正是根據他所提供的一些情況,我們才申請了搜查令。現在,只要搜查您的電腦,就一定能找到您那個軟件,也能找到您生成虛拟號碼的記錄,這就是證據之一。當然,請您相信,除了這個軟件外,我們應該也能找到一些其它的證據。”

韋浩東頓時洩了氣:“你們,真找到那個人了?”

李原點點頭:“是,所以我得勸您一句,您還是別跟我們較勁了,沒有意義。”

對韋浩東的審訊結束了,他交代的情況和李原推斷的大體一致。李原滿意地回到辦公室,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許莺有點狐疑地問:“老李,你剛才說的給韋浩東打電話的人,是誰呀,他知道韋浩東是兇手嗎?”

李原說:“這個人其實你們也認識,是尤連山。”

“尤連山?”許莺和聶勇驚得同時叫了出來。

李原喝了口水:“就是他。你們還記得在朱老太太家發現的那個裝牛奶的口袋嗎?”

許莺和聶勇點點頭,李原接着說了下去:“那個袋子和在嚴德玉家以及恒盛公司發現的兩個袋子都不一樣。朱老太太家那個袋子上投毒留下的針眼在被剪下的那個小角上,這種小針眼要是在袋子上,确實不太顯眼,但在那個小角上,要想不被發現,似乎是有點難。由此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這袋牛奶有可能是被人故意買回來的。”

許莺和聶勇不明白了,他倆只能看着李原,等着他說下去。

李原說:“你們還記得吧,朱老太太讓尤連山買牛奶,是打算給孫女做杏仁豆腐的,然而這袋奶卻讓那條狗給喝了。一般人家養狗也很少有喂狗喝牛奶的情況,因為狗喝牛奶很容易拉肚子,正是這一點讓我覺得這條狗死得蹊跷。所以,我覺得,這個事情的過程應該是這樣的:尤連山在超市買牛奶的時候,遇到了韋浩東,當時韋浩東正在對貨架上的牛奶調包。尤連山應該是發現了這種情況,他雖然不知道韋浩東對那兩袋牛奶動了什麽手腳,但應該當時就明白了這裏頭肯定有鬼,所以他就刻意把其中的一袋買了下來。

“他買下來之後并沒有馬上去他母親家,而是尾随着韋浩東去了智盈大廈,他的目的是想看看韋浩東到底是個什麽身份,所以我讓你們調查智盈大廈的監控錄像,而你們也确實在裏面找到了韋浩東和尤連山。尤連山随即去了他母親家,他明知這袋奶有問題,但又不知道是什麽問題,所以他便選擇用那條狗來做實驗。但他又不希望別人認為那袋奶有問題——因為那是他買回來的,所以他剪袋子的時候,把那個針眼也剪了下來。這應該是他下意識的行為,他覺得把這個角剪下去之後,看不到那個針眼了,他的心裏會舒服一些。

“他這樣做有幾個目的,除了想搞清楚那個人究竟要做什麽外,還想借此恐吓一下自己的母親。你們也知道,尤連山和尤連海想賣那套房子,但朱彩琴不願意,而且雙方談崩了。所以尤連山打算利用這件事吓唬一下老太太,讓她覺得住在這裏不安全,自己再一提賣房搬家的事情,老太太肯定得同意。

“但尤連山顯然沒有想到這件事最後會鬧得這麽大,不光驚動了警察,直接讓老太太住進了醫院。他的設想雖然沒有實現,但他也由此發現了另一條生財之道,當然這條道也是他一開始買那袋牛奶的時候想到了的。他調查了韋浩東的身份,也确實得到了答案,我估計他是在網上找到了恒盛的網頁,那上面有韋浩東的照片。他一看見韋浩東的身份頭銜,想到自己手裏攥着他這麽一根小辮子,便又動了財迷心。他給韋浩東打電話勒索他,而韋浩東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第二次見韋浩東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精神有些萎靡,想必就是因為接到了尤連山的電話,讓他發現本來嚴密的計劃竟然徹底崩盤。當然他根本也沒想到是自己露了馬腳,反而誤認為是張鳳洩露了天機,所以他最終是想方設法地逼死了張鳳。”

說到這兒,李原這才喘了口氣。聶勇說:“那,你昨天去找的,是尤連山?”

李原點點頭:“是,我把這些事跟他一說,他立刻就承認了。由于他的指認,我們今天才能申請下來搜查證和傳喚證。”

聶勇說:“還有,既然姚建飛和耿翠霞誰都不是兇手,他倆幹嗎争着認罪?”

李原說:“這事兒還真是沒法說,應該是這樣,那天早上耿翠霞給嚴德玉安排好早飯後就出去了。而姚建飛因為聽說母親在嚴家的遭遇,也想來和嚴德玉談一談,但他不想讓母親參與,所以就特意挑了一個他母親不在的時候來了。誰知道,他一來就發現嚴德玉死了。在那個院子裏住的,只有耿翠霞和嚴德玉,所以他就認為嚴德玉是耿翠霞殺死的。他當時只能趕緊離開,但他離開的時候正趕上耿翠霞回來。他沒有看到耿翠霞,但耿翠霞發現了他。耿翠霞見兒子走得匆匆忙忙的,也覺得可能有什麽問題,等她一進院看見嚴德玉死了,立刻就認為殺死嚴德玉的是自己的兒子。後來,這母子倆一直也沒交流這件事,也難說,這種事怎麽說得出口。後來嚴景梅和嚴景松又鬧了這麽一場,這母子倆互相之間的疑心就更重了。母親想庇護兒子,兒子想庇護母親,才演了這麽一出。”

許莺眨巴眨巴眼睛:“不過,老李,我還是不太明白,你跟韋浩東說,靳志英知道他的污點是什麽意思?還有,韋浩東和張鳳是怎麽認識的?”

李原說:“韋浩東給嚴景梅和張鳳打電話用的是虛拟號碼,這一招是現在電話詐騙常用的招數,所以,我估計韋浩東很可能做過這種案子。另外,我不是讓馬劍他們幫忙查一下郝偉龍去了韓國之後的情況嗎?他們昨天才查出來,說是郝偉龍一直在韓國,跟韋浩東之間的關系不錯。我估計,郝偉龍也知道龍強技校投毒案的兇手是張鳳,也曾經把這件事跟韋浩東透露過,韋浩東這才想到找張鳳幫忙的。”

許莺和聶勇張了張嘴,啥也沒說出來。李原忽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韋浩東、郝偉龍,這倆名字還真像,再加上郝偉龍去的是韓國,我一開始還以為韋浩東是郝偉龍整容之後僞造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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