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年11月16日
2011年11月16日
好幾個小時,耿翠霞只是翻來覆去地念叨“嚴老是我殺的”這一句話,而姚建飛只說了一句話:“把我媽媽放了,我就全說。”
李原他們看着這一對母子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孫寶奎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對這一對母子暫行羁押,然後大家下班回家。
李原第二天早上一上班接到了王仲遠的一個電話,便跟曾憲鋒交代了幾句,便帶着聶勇和許莺出門了。
上了車,李原便對聶勇說:“去張鳳的家。”
聶勇一愣:“去她家,有什麽事?”
李原說:“去了才知道。”
許莺和聶勇一時摸不着頭腦,見李原神神秘秘的,便也不再多問了。
到了張鳳家,李原敲了敲門,裏面無人應聲。他想了想,又敲了兩記,裏面依舊無人。李原看了看張鳳的房門,走到外面看了看,窗戶上的窗簾拉上了,但還留有一絲縫隙,他依稀從縫隙中看到一絲燈光。不知怎麽的,李原心裏忽然一動,他連忙又回到樓道裏狠狠敲了幾下門,裏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這一折騰,倒把鄰居驚動了。對門一個老頭開門出來:“有事兒嗎?”
李原問:“大爺,這屋裏住的人在家嗎?”
老頭說:“在吧,不過兩天都沒見着人了。也難說,這女的本來就不愛出門,不過一般每天得出來買點兒東西,可昨天就沒出來。”
李原已經來不及聽這老頭絮叨了,這回他是慌了,連忙掏出電話給廖有為打了個電話:“快點派幾個人來,這邊兒可能是出事了,記得找急救和破拆過來。”
這回人來得倒快,十五分鐘後,幾輛警車呼嘯着進了這個院子。又過了幾分鐘,房門被打開了,李原一步跨進屋子,一眼就看見張鳳躺在一堆衣服上一動不動,嘴角有一些白沫。她已經換了一身鮮豔的紅色旗袍,頭發也梳過,臉上似乎還化了妝,但那形象還是十分吓人。她手邊的地上,扔着一個空碗,裏面流了一些發黑的東西,聞上去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再看整個房間,都已經收拾過了,一塵不染的,和前幾次李原他們來的時候看到的那種髒亂完全是兩個極端。
但李原已經顧不上研究這些了,他招呼幾個急救人員趕快過來,幾分鐘後,為首的一個人站起來,沖着李原搖了搖頭。
李原嘆口氣:“大家先出去吧,別破壞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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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退到院子裏,李原掏出手機又給廖有為打了個電話:“讓老程和顧馨蕊他們過來吧,這邊死人了。”
又過了大概半個鐘頭,又有幾輛警車呼嘯着進來。程波和顧馨蕊穿着白色工作服,背着箱子從車上下來,走到李原身邊,看了他一眼才進屋。
李原靠着房門見他們開始工作了,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囑咐:“先查查是不是吃了□□吧。還有,張鳳和嚴德玉應該有聯系,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吧。”
李原回到車裏,伸出手來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許莺和聶勇也鑽進車裏,許莺問:“老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李原嘆口氣:“張鳳是龍強技校那個案子的兇手。”
許莺和聶勇同時倒吸一口涼氣,聶勇有些發愣,許莺也變得讷讷的:“你是怎麽知道的?”
李原說:“上次看資料的時候,許莺一上來把水牌子和糖醋排骨的照片放在一起,引起了我的注意。十三年前,我們調查的時候一直糾結于投毒的手法。由于沒有搞清楚□□進入那盆糖醋排骨的途徑,我們始終也無法确認兇手是誰。其實所有的證據都擺在我眼前,只不過我當時沒能把它們串起來而已。直到看到許莺挑出來那兩張照片,我才算搞明白這個問題。”
許莺和聶勇越聽越糊塗,而李原則深吸了一口氣:“兇手把裝□□的紙袋子扔進任保興專用的那個水池裏,目的就是嫁禍給任保興。所以,為了讓任保興的嫌疑坐實,她一定要把毒投到任保興做的菜裏面去。我們當時了解過,任保興是食堂的大師傅,張文平是負責饅頭米飯這些主食的,黎萬有則是幫忙的,有時可能會去做兩個菜,但誰也說不準他會去做哪兩個菜。
“那個水牌子上的四道菜,不知道你們還記得不記得,是糖醋排骨、清炖豆腐、苦瓜炒雞蛋、清炒白菜和西紅柿雞蛋湯。張鳳是這個食堂的負責人,她負責安排當天的菜品。那天她寫這五個菜是有用意的。她安排了糖醋排骨這樣一個菜,其它三個菜一個湯,都沒有什麽技術,黎萬有都能做,唯獨這個糖醋排骨是一定要任保興來做的,因為這道菜算是個大菜了,在這五個菜裏頭也算是有技術含量的一道菜。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由于大多數的人都會吃這個糖醋排骨,所以這道菜也是最适合投毒的一道菜。選擇這個菜還有一個理由,就是這個菜裏有一種原材料是別的菜裏用不到的,不光水牌子上這四個菜,連那天的早餐都用不到,而這種原料是特別适合投毒的。你們想想,這個原材料是什麽?”
許莺和聶勇想了半天,許莺才怯怯地說:“是……醋?”
李原點點頭:“是醋。□□這種東西,在水和油裏的溶解性很差,加到這些東西裏很容易沉底,這樣就會被人看出來,但這種東西在稀酸裏的溶解性很好,所以非常适合用醋來溶解。我覺得張鳳當時應該是這樣投毒的,她先準備了一瓶醋,和任保興當時用的那瓶一模一樣,在裏面加上大量□□,然後在前一天晚上把這瓶醋放在任保興的竈臺上,而把原來那瓶藏起來,并把準備好的紙袋子扔進下水道裏。等到飯菜都準備好,張鳳只要先把原來那瓶醋倒出去一些,然後趁着所有人都忙着準備開飯,在窗口附近忙活的時候把有毒的醋瓶子再偷偷換回來就行了。”
聶勇說:“這個張鳳這麽做,不是等于砸自己的飯碗嗎?”
李原說:“具體的原因,現在看來是很難搞清楚了,不過,張鳳的兒子死得很早,我估計跟這件事有關,她很有可能是因為兒子的原因才做了這件事。”
許莺說:“沒想到,她把所有人蒙蔽了這麽長時間。”
李原搖了搖頭:“她并沒有蒙蔽所有人,咱們現在去找個人說說這事兒去。”
許莺看看院子裏那些警車:“咱們不在這兒待了?”
李原說:“不用了,有老程和顧馨蕊他們在這兒,不會有什麽問題。”
張文平正走到小區門口,一輛車直接沖到他面前剎住,正把他堵在那裏。張文平吓了一跳,等他反應過來,正要發作,車窗搖了下來,車裏面李原正看着他,似笑非笑。
不知怎麽的,張文平一看見李原心裏就有點發毛。李原也不下車,就那麽隔着窗戶對張文平說:“出去嗎?上車吧,帶你一段。”
張文平的臉上連忙開始賠笑:“不用了,不用了,就兩步路。”
李原的臉忽然往下一沉:“你最好上來坐坐。”
張文平心裏一哆嗦,想說什麽,見李原虎着個臉,只覺得汗毛根發奓,跑又跑不了,只好硬着頭皮上了車,坐在李原的身邊。
張文平一上車,車就起動了。他還沒說什麽,李原已經先開腔了:“張鳳死了。”
李原聲音不高,卻像一個炸雷一樣,震得張文平有點發傻。好一會兒,他才喃喃地說:“她……她死了?”
李原冷冷地看着他:“她服了□□,看樣子是自殺。”
張文平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原看了看他:“有些話可以說了吧?”
張文平看看李原,臉色蒼白,只說了個“我”字便又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李原說:“你們——任保興、黎萬有,還有你,可能也包括郝偉龍——是不是都知道十三年前那起投毒案是張鳳幹的?”
張文平喉嚨裏吭哧了一聲,慢慢點了點頭。
李原說:“張鳳投毒的事,應該是當時就被任保興知道了吧。但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他明知道張鳳想栽贓給他,卻不但不揭露她,反而幫着張鳳遮掩,對吧?”
張文平又點了點頭,這時他已經頹喪到了極點,坐在那裏低着頭,兩只手抱在胸前,身上微微有些顫抖。
李原接着說:“聽說當初任保興出來之後,你們都拿着東西去看過他。當時,你們心裏應該已經對那起案子是怎麽回事有點數了吧。後來任保興臨死前把你們都叫到他的病房去了,跟你們說話的時候還把他兒子給支開了。你們有什麽話非要背着他兒子說的,是不是任保興臨死之前囑咐你們繼續對那件事保密?”
張文平哆嗦得更厲害了,李原說:“這兩天我找了張鳳、你和黎萬有,張鳳一臉的無所謂,你就跟我這兒打哈哈,那個黎萬有就裝病。恐怕你們當初在任保興面前都做了保證了吧,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是不是?”
張文平終于輕輕“嗯”了一聲,李原聽出他的聲音裏有一絲哭音:“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又過了半晌,張文平終于輕輕嘆了口氣:“你們,都查清楚了?”
李原“嗯”了一聲:“查清楚了,現在我們就想聽你說說,張鳳為什麽要投毒,你們又為什麽要包庇她。”
張文平說:“張鳳的兒子很早就死了,你們知道吧?”
李原說:“倒是聽說過有這麽一回事,怎麽,有什麽聯系?”
張文平說:“九八年的時候,張鳳的兒子病得特別重,是尿毒症,聽說只能換腎,好像得不少錢。張鳳當時東拼西湊,也湊不上給她兒子換腎的錢。她可能也是急得沒辦法了,就開始打食堂的主意了。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事,但是後來,郝偉龍挨個找我們問食堂是怎麽回事,我們才知道可能是有什麽毛病在裏面。郝偉龍一說,我們也覺得奇怪,菜是越買越便宜,食堂的開銷卻一個月比一個月高。”
李原說:“張鳳做花賬了?”
張文平“嗯”了一聲:“應該是,因為我是做米飯饅頭的,郝偉龍就讓我把每天用了多少大米和面粉記下來,每個星期給他報一次,當然這些都是偷偷幹的。”
李原說:“那任保興和黎萬有也要幹這種事情了?”
張文平說:“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但應該是也得這麽幹。”
李原問:“你們總共報了多少次?”
張文平說:“我記得好像連着報了兩個月,差不多有□□次吧。”
李原問:“郝偉龍發現問題了?”
張文平“嗯”了一聲:“太具體的我不知道,不過後來郝偉龍到食堂越來越勤,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早先張鳳和他之間關系還行,見面說話也有說有笑的,最後那幾天,簡直連話都不願意說了。我們仨心裏都清楚是怎麽回事,但誰也不敢說,直到發生了那件事兒。”
李原問:“張鳳為什麽要投毒呢?”
張文平嘆口氣:“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
李原沉思了一下:“那張鳳為什麽又要嫁禍給任保興呢?”
張文平說:“可能是因為當時老任經常出去采買,張鳳覺得是他向郝偉龍告的密吧。”
李原說:“既然如此,任保興為什麽要保護張鳳?”
張文平又嘆了口氣:“老任到死也沒吐口,就說十三年前那件事,他對不住我們幾個,讓我們繼續幫他保密。”
李原說:“他這麽說,你們都聽得懂嗎?”
張文平低低“嗯”了一聲:“懂。”
李原說:“還得問你一下,張鳳的兒子是死在投毒案前吧?”
張文平只說了個“是”。
李原問:“麻煩你今天去趟市局,我們會給你做一個正式的聞訊筆錄。”
張文平點了點頭,李原問:“你去哪兒,我們送你一趟。”
張文平下了車,許莺回過頭來:“老李,這張文平看來也不知道什麽太具體的了。”
李原笑笑:“還行,我基本上明白怎麽回事了。”
許莺一愣:“真的,那到底怎麽回事?”
李原說:“你們也聽他說了,張鳳為了給兒子換腎才開始報花賬,但這事兒被郝偉龍知道了。你們想想,張鳳是郝偉龍的表姐,何必這麽幹,正常情況下,不應該先想着跟郝偉龍借錢才對嗎?張鳳肯定也跟他提過這件事,但郝偉龍是個很小器的人,一定沒答應她,張鳳才開始報花賬的。但那個食堂能有多大的流水,張鳳給自己劃拉不着多少錢,反而讓郝偉龍警覺了起來。而張鳳的兒子卻因為等待得太久,沒有來得及做手術就死了。這件事一定對張鳳造成了很大的刺激,她肯定恨透了郝偉龍,同時也遷怒于任保興,就策劃了那麽一起投毒案。我還記得案發那天我看見張鳳的時候以及接下來的審問過程中,她都顯得很有風韻,似乎經過了一番梳洗打扮的。其實,現在想想,以她當時的情緒和做的事情,穿成那個樣子,可能就跟很多人自殺之前一定要梳妝打扮,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是同樣的心理吧。
“任保興确實是個老好人,雖然張鳳害死了那麽多人,雖然張鳳砸了他的飯碗并企圖嫁禍給他,但他還是對張鳳非常同情,以至于他一直都在幫張鳳掩蓋事實。同時,他擔心對于張鳳投毒的事情,黎萬有和張文平也有所察覺,所以還是想靠自己和這幾個人一起工作過積累下來的一點交情讓他們在自己死後繼續保守秘密。不過話說回來,張鳳的境遇也确實非常讓人同情,所以他們的做法還算是能讓人理解,雖然這種做法違反法律,也對不起死去的那些學生。”
許莺說:“老李,這個任保興未免也有點太過了吧,那個張鳳可是差點讓他冤死啊。”
李原笑笑:“太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了。不過你們再想想郝偉龍在案發之後不久就去了韓國的事,也許他也意識到了什麽,但可能是出于對張鳳的同情或者歉疚,也可能是擔心這個事情整個曝光之後,自己在家族中沒法做人才選擇了遠走高飛來逃避這件事。這件事能這麽發展,可能張鳳當時确實已經慘到了一種讓人無法不同情的境地了。別的不說,單是一個母親因為沒錢,眼睜睜地看着兒子死在面前,就已經夠讓人心碎的了。”
許莺還想問什麽,李原卻開始打電話了:“喂,領導,咱托馬劍那事兒,他辦好了沒有?”
廖有為在那邊說:“他還沒回話,我等會兒找趟孫局,讓他幫着催一下吧。”
李原說:“領導們可得多上心啊,現在這個案子就差這些了。”
廖有為說:“行,我知道了,下午就去辦這個事情。”
李原挂上電話,許莺迫不及待地問:“老李,你說什麽,這案子就差什麽了?”
李原笑起來:“我吓唬老廖呢,這案子差得多了。”
許莺有點喪氣:“是嘛,我還以為快破案了呢。”
李原說:“要說快也是快了……我估計明天就差不多了。不過,得先去幾個地方才行。”
許莺頓時興奮起來:“去哪兒?”
李原沉思了一下:“去趟超市,把你們倆放下看監控,然後我去趟移動營業廳,再回來把你倆接上,去智盈大廈接着看監控,我再去找個人,你們看完智盈大廈的監控,再給老王打電話,讓他接你們去調看一下周邊的城市監控,今天差不多就這樣了。”
許莺和聶勇雖然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讓他們看監控這個意思可是明白了,倆人同時苦了臉,異口同聲地說:“老李,又要看監控啊,還是三個地方的。”
李原笑笑:“很重要的事情,找到兇手就靠你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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