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年1月12日

2012年1月12日

魯百興的店在大明建材城的盡裏面,門面不大,門口擺着個小櫃臺,裏面有個大禿腦袋正伏在櫃臺上酣睡,渾然不管門前的人來人往。

李原帶着許莺剛一進店,那個人馬上就醒了:“看點兒什麽?”

他雖然睡眼惺忪,但李原還是一眼認出他就是魯百興來了,不過李原并沒有亮明身份,而是背着手在屋裏開始轉圈:“嗯,看不少東西。”

魯百興似乎對這個“不少東西”并不是太感興趣,他并沒有站起來,而是端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那随便看吧。”

李原在店裏轉了轉,拿起這個又放下那個。許莺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懂,只好跟着他東看西看。魯百興在他們身後有一搭無一搭地問:“您那是個什麽活兒啊?”

李原回頭看了他一眼:“是個裝修的活兒。”

魯百興問:“裝修什麽啊?家裝,還是工裝?”

李原說:“酒店,五星的。”

魯百興撓撓自己铮亮的頭皮:“省城這邊沒聽說哪個五星酒店要裝修啊。”

李原立刻否認:“怎麽沒有,市政府招待所要裝修。”

魯百興似乎有點兒不大相信:“政府招待所?這倒是聽說過,不過那個活兒可不是一般人能接的。”

李原笑了笑:“我就能接。”

魯百興的口氣裏還是有些無所謂:“那可不容易,您肯定是認識人吧。”

李原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就那麽回事兒吧,行了,回見。”

魯百興見他要走,也沒什麽挽留的意思:“慢走,沒什麽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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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走到他旁邊,一笑:“您這兒沒什麽我想要的,看來,您是有好東西沒搬出來。”

魯百興一愣:“什麽沒搬出來?”

李原把一張照片拍在櫃臺上:“就是這裏面裝的東西。”

魯百興一看,那是一個編織袋的照片。他愣了幾秒鐘,忽然猛地站起。李原早防備着他,一雙手往他的肩膀上狠狠一按,魯百興随即便坐回了椅子上,一直站在外面的聶勇,見此情形也快步走了進來。

魯百興見三個人互成犄角堵住了自己,心裏也就明白了八九。他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警察?從沒見過你們。”

李原笑笑,拿出自己的警官證給他看了一眼:“我們不是派出所的。”

魯百興一聽他這話,大光頭上立刻開始冒汗:“我……沒幹什麽。”

李原說:“幹什麽沒幹什麽,你一個人說了不算,跟我們走一趟吧。”

四十分鐘後,魯百興坐進了市局的審訊室,讓他稍微安心的是,李原他們并沒有給他戴上手铐。

李原看了魯百興幾秒鐘才開口:“說說吧,這個編織袋怎麽回事?”

魯百興閃閃爍爍的:“沒,沒什麽。”

李原一瞪眼:“沒什麽,沒什麽我們能把你請到這兒來嗎?”

魯百興哭喪着臉:“真沒什麽啊,這種編織袋,滿大街都是,跟我能有什麽關系。”

李原沉着臉:“跟你沒關系?既然滿大街都是,你應該也用過吧。”

魯百興看看他:“要說……”他不肯往下說了。

李原知道這是個慣犯,幾進幾出,都有了一套對付偵查和審訊的辦法,他倒也不着急:“你用過嗎?”

魯百興磨磨唧唧的,既不說是,也不說不。

李原敲了敲桌子:“怎麽,連自己用沒用過都說不清楚?”

魯百興似乎非常不情願:“用倒是用過,不過,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李原心裏清楚,魯百興不肯掉進自己給他設的陷阱裏,如果他說沒用過,那顯然是說謊,如果他說用過,就要說出在何時何地用過,尤其是現在,魯百興并不清楚自己有什麽把柄攥在警方手裏,所以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李原也知道,眼下要對付魯百興,就必須一個字眼一個字眼地摳他:“好幾年前的事兒你都記得,那你說說看,是幾年前啊?”

魯百興有點為難:“這個我……記不清了。”他說到一半還裝模作樣地想了一下。

李原看看他:“那是在哪兒用的呢?”

魯百興又磨叽了片刻才說:“也實在是……記不清了。”

李原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那麽,這是幹什麽用的呢?”

魯百興還要磨叽,李原冷不防一拍桌子:“魯百興,你要知道,這回是市局刑警隊請你來聊聊,可不是你們那邊的派出所。你覺得,你能坐在這把椅子上,是因為那些貓三狗四的破事兒嗎?”

魯百興一哆嗦,擡起頭:“我……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

李原看看他,到現在為止,魯百興的表現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好吧,我給你提個醒,你看行嗎?”

魯百興小聲回答道:“那樣最好。”

李原知道他是想探探警察的底,便緩緩地說:“魯百興,你有四十多歲,快五十了吧。”

魯百興擡起頭來,他實在不明白李原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麽意思。

李原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裏的那一絲茫然:“這麽大歲數,連着上夜班可熬不住。”說完他的眼睛忽然瞪了起來,閃出一絲兇光。

剎那間魯百興和李原目光相對,魯百興吓得渾身哆嗦了一下,連忙把頭低下去了:“沒,沒上夜班。”

李原“哼”了一聲:“沒上夜班,你能困成那樣?”

魯百興低着頭:“我,我失眠。”

李原笑了:“失眠還喝茶水,我看你是好不了了。說實話,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

魯百興帶着哭腔:“我真的是失眠啊,我昨天晚上就在家睡覺了,哪兒也沒去啊。”

李原站起來:“魯百興,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直沒問一個月前的那件事,你就能滑過去了?”

魯百興吃了一驚:“你,你什麽意思?”

李原說:“我早都告訴過你,你到這兒來,不是因為你偷工地的那些破事兒。這兒可是市局刑警隊,能把你請到這兒來,事兒就不小。你要再不說實話,那可沒準兒是什麽結果。”

魯百興這回是真開始哭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真沒幹什麽呀,你們也不能光憑那一個袋子就把我弄到這兒來吧。”

李原心裏有些好笑:“袋子上要是找不着什麽跟你有關聯的東西,我們會把你弄過來?魯百興,你也是老進公安局的了,這怎麽回事你會不知道?”

魯百興說:“我是真不知道啊。”

李原說:“魯百興,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幹得挺巧妙的,拿這袋子的時候還戴着手套,這樣就算袋子讓人找着了也不要緊,因為你沒留下指紋?這我可就得問問你了,你為什麽那麽怕把指紋留到這袋子上呢?”

魯百興張口結舌:“我……沒說……”

李原虎視眈眈:“你沒說什麽?告訴你魯百興,你幹得再漂亮,這個袋子上還是找着了你的指紋,你說說吧,這是怎麽回事兒?”

魯百興這回是真慌了:“那……那可能是我朋友的。”

魯百興一說完這句話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了,果然,李原立即追問道:“你朋友的?你哪個朋友的?名字、地址,說!”

魯百興這下只能招了:“是我的,可我早就丢了啊。”

李原有點不信:“丢了?魯百興,你這瞎話編得也太沒水平了吧。”

魯百興立刻發誓賭咒:“真丢了,我要是騙你,我是那個。”

李原說:“老實點兒,我不管你是哪個,你給我說說,這袋子你是怎麽丢的?”

魯百興又開始吞吞吐吐:“嗯,這個……我……”

李原見他如此,索性直接點出:“你是拿着那個袋子偷去了吧。”

魯百興面紅耳赤,費了半天勁才說了個“是”,随即他又辯白:“可,可我那次什麽也沒偷着啊。”

李原看看他:“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魯百興躲躲閃閃遮遮掩掩地交代了全部經過。

魯百興是個慣偷,他的目标是各個在建工地上的電纜和小型設備,因為他本身對這些就很熟悉,而且也能通過自己的建材店銷贓。由于他經常被處理打擊,名聲太臭,所以他的同行裏沒有人願意跟他搭夥,因此,魯百興也只能幹點兒小打小鬧的勾當。

他有一套自己的工具,那個編織袋也是其中的一個。為了逃避打擊,他在碰這些工具的時候一般都是戴着手套的,而袋子上那唯一一枚他的指紋,估計是他在買這個袋子時留下的——畢竟這個時候他不能戴手套。

魯百興白天都在他的鋪子裏,聽那些上門的客人談論哪裏有工地,工程規模、進展大概是什麽樣的,以此判斷這個工地上有多少油水可撈,保安措施嚴格不嚴格。在他鎖定了目标之後,便會在深夜時分下手了。

一個多月之前的一天——具體說來是12月1日晚上11點多到12月2日淩晨1點多之間——魯百興又找好了一個下手的目标。那天的進展相當順利,他得手之後,扛着一大袋子焊條、線纜、銅螺栓之類的贓物從工地潛出來,走到自己停在路邊的摩托車旁邊,正打算把袋子往摩托車上放,忽然一輛車開着大燈、按着喇叭從暗處沖了出來。魯百興一驚之下,顧不得再拿袋子,迅速跳上沒熄火的摩托車,飛也似地逃離了現場。

這此後大概半個月的時間,魯百興都驚魂未定,不敢再出門作案了,後來見沒什麽動靜,這才放大了膽子。昨天晚上他又出去了一趟,仍然是滿載而歸,所以今天白天才困得東倒西歪的。

魯百興一邊說着,許莺一邊記錄。他說完了,李原才問:“那地方在哪兒?”

魯百興想了想:“城關路。”

李原站起來:“帶我們去一趟吧。”

魯百興也想站起來,但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警官,我這只能算盜竊未遂吧。”

李原一瞪眼:“甭廢話,走吧。”

城關路緊鄰着城關西街,魯百興記性還算不錯,帶着他們找到了他偷過的那個工地。李原坐在車裏看了看,那是一個大型商廈,主體建築已經封頂,現在正在做外部裝修。

李原問魯百興:“當時你把車停哪兒了?”

魯百興用手指了指:“就停在那個電話亭旁邊了。”

李原看了一下,心裏倒也佩服這個魯百興也算行業高手了,他找的這個地方正好處于監控探頭的盲區。他又問:“你是從哪兒出來的?”

魯百興說:“那個牆垛子當時裂了,我從那兒鑽出來的。”

李原看了一眼,那面牆已經被補好了,但隐約還能看見裂縫留下的痕跡:“牆是你弄裂開的吧。”

魯百興連連擺手:“我哪兒有那麽大能耐,真是它自己裂的。”

李原問:“那輛車是從哪兒沖出來的?”

魯百興回過頭,指了指後面:“就從後面沖出來的,吓壞我了。”

李原問:“那到底是從哪兒沖出來的?”

魯百興搖搖頭:“我真不知道,等我看見它的時候,它已經沖出來了。”

李原問:“那是輛什麽車,顏色、車牌都看清楚了嗎?”

魯百興又是一頓搖頭:“那哪兒看得清楚,那燈那麽晃眼,我又光顧着跑了……”

李原知道他這句話說的倒是實話,便問了另一個問題:“你那個袋子扔在哪兒了?”

魯百興說:“就扔在路邊了。”

李原問:“是那個電話亭旁邊嗎?”

魯百興說:“應該是,當時我都顧不上了。”

李原點點頭,對聶勇說:“回局裏吧。”

回到局裏,李原讓許莺和聶勇先帶着魯百興去大明建材城的管片派出所備案,自己則去找了顧馨蕊。

顧馨蕊正在寫法醫筆記,見他來了,倒也沒表現出什麽來:“什麽事兒?”

李原說:“有點兒事兒想問你。”

顧馨蕊把手裏的筆一扔:“問吧。”

李原問:“昨天上午,薛文傑給你打電話了?”

顧馨蕊看看他:“是啊,怎麽了?”

李原問:“大概是幾點,都說了什麽?”

顧馨蕊皺起了眉毛,她的臉色微微漲紅,随即又開始變白:“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李原不置可否:“不好說,應該沒什麽問題……”

顧馨蕊也有點冒汗了,她有點手足無措,過了幾秒鐘才想起去拿手機,按了兩下之後才說:“上午八點十二分打的。”

李原随手在她的桌子上抓起一張紙,寫下“2012年1月11日,8:12,顧馨蕊與薛文傑通話”,然後又問道:“你們都說什麽了?”

顧馨蕊說:“他就是打過來問了一下情況,說想約時間一起吃個飯,我說老廖也不在,吃不成,他就問那你什麽時候回來,我說你應該回來了。”

李原問:“老廖跟你說了我要回來了?”

顧馨蕊顯得有點局促:“嗯,前一天晚上他告訴我的,說讓我跟你商量商量琪琪的事情。”

李原明白,廖有為并不像顧馨蕊那樣直接堵死薛文傑那讓琪琪和薛誠認識的念頭,所以才跟顧馨蕊說這些話的,然而顧馨蕊畢竟只是一名法醫,沒有廖有為和李原他們這樣的警惕性,所以才會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的行蹤洩露給了薛文傑。但李原對顧馨蕊并沒有埋怨的意思,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找到了薛文傑的一絲破綻,這讓他多少有些興奮。

于是李原沖着顧馨蕊笑了笑——雖然這笑在顧馨蕊看來有點突然:“嗯,沒啥大事兒,對了,薛文傑那兒子薛誠,你見過嗎?”

顧馨蕊皺了皺眉毛:“沒見過。”

李原嘆口氣:“你要是見見,也許就會明白,薛文傑為什麽那麽軟磨硬泡了。”

不管怎麽說,李原這幾句話讓顧馨蕊心裏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她喘了口氣:“怎麽……”

李原皺着眉毛:“沒什麽,我只是覺得薛文傑應該能把我和其他人分開吧。”

李原回到大辦公室,給許莺打了個電話,囑咐他們去查查城關路周邊的監控錄像,看看能否找到魯百興說的那輛車。

雖然是隔着電話,李原也基本上能感受到許莺的苦惱。他安排完這個工作,又補充了一句:“查着了,你們明天可以休息一天。”

李原給他倆安排完,又給薛文傑打了個電話:“喂,是我。”

薛文傑似乎對李原的電話有些意外:“有事兒嗎?”

李原說:“沒什麽,就是問問,你兒子入學考試順利嗎?”

薛文傑說:“還行,已經拿着入學通知書了,過完年就可以上學了。”

李原說:“那還行。”

薛文傑說:“是啊。”

李原忽然說道:“對了,你知道嗎?現在國內的監控其實非常已經非常發達了,尤其是面部識別技術,分辨率都很高。”

薛文傑一時無語,看來是有點不明白李原這話什麽意思。

李原接着笑道:“我跟顧馨蕊聊了一下。”

薛文傑顯然對話題的轉換有點反應不過來:“嗯,她說什麽?”

李原說:“她倒也沒說什麽,不過,她也不是那種鐵石心腸。”

薛文傑笑了笑,似乎有點勉強:“是嗎?謝謝你了。”

李原“嗯”了一聲:“那倒沒什麽,你也不容易。”他這後一句話多少有點意味深長。

李原挂了電話,心裏舒服了一大截。他喝了一杯水,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便穿好衣服,晃出了市局。

晚上,李原早早就寝,這一覺,他睡得還挺香甜,直到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他吵醒。

電話裏,許莺的聲音很急促:“老李,又出事兒了。”

李原吃了一驚,頓時睡意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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