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夏天裏的狼少年
“夫人,都辦妥了。”萬侯給夫人彙報道“陳蘭一死,顧皓森他們定是查不了十年前的案子了。”
夫人背對着萬侯,看着窗外皎月,長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顧皓森一直追着不放,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是啊,明明春曦離職的時候,已經給過他們機會。”萬侯附和着
“狼呢?現在他在哪裏?”夫人問道
萬侯頓了頓,緊張的回答“狼已經回到總部了,孤兒院那邊我們已經派人交代過了。”
“他醒着還是已經沉睡了?”
“醒着的,最近醒來的時長基本已經超過夏天。只是.....現在偶爾有吐血的狀況。”
“吐血?”夫人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看來他也已經達到極限了。”
“那......是不是要停止用藥了?”萬侯問道
夫人輕揉着太陽穴“再讓他堅持一會兒吧,畢竟現在不是已經有效果了嗎?”
“是。”萬侯答道
狼坐在床上,拿起夏天的畫,再次端詳起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會讓夏天如此心心念念?
“少爺,藥來了。”老張敲門進入卧室,看見了狼手中的畫“這個女人很美啊。”
狼站了起來,接過藥丸“夏天的畫,似乎是對他很重要的女人。”
“夏天......已經很久沒出現了。”老張說道
“我和他,遲早只能活一個。他是注定要消失的,你也不必患得患失。”狼有着不符合年紀的成熟冷靜
老張有些悵然“可你們曾經親如兄弟。”
“那個女人最近可有過問過我?”狼岔開話題
“夫人啊,沒有,萬市長倒是來過一趟。”老張如實回答
“那就好,我要出去一趟。”狼穿起外套
“少爺,是要去哪?我也好替你打掩護啊。”老張目送狼直至門口
狼壓低了自己的帽子“如果那女人問起我,你如實告訴她你不知道就是了。”
“是。”老張從容的答道
夏天家人前幾天來孤兒院,為夏天請辭。說找到了一所社會福利學校,以後就不再來孤兒院了。院長一時沒有了得力的助手,春曦和顧皓森就來孤兒院久住了幾天,幫忙照看。夏天的離開,班上好些小朋友不樂意,有的甚至哭鬧的厲害,春曦一個一個的安撫,他們也是将夏天視為家人才會這樣。想着自己也是剛失去了至親,于是更加感同身受,對小朋友們越發無微不至的照顧着。
丸子倒是不喜歡哭鬧,天天粘着顧皓森。顧皓森走到哪裏,小丸子便跟到哪裏。可謂是個十足的跟屁蟲了。
在孤兒院的日子,吵吵鬧鬧的,春曦也漸漸從痛失親人的悲傷中走了出來,天天要給孩子們上課,整理床鋪,早已無暇再胡思亂想了。
“呀!足球!”幾個男孩子在後院踢足球,結果将球踢出了牆,足球滾落在對面的馬路邊“我去撿,你們乖乖等我!”春曦打了招呼,便出門到對面去撿球。
當她撿起足球轉身往回走時,看見了一個穿黑色外套,頭戴棒球帽的少年正目不斜視的看着自己。那少年......竟與夏天長的頗為相似!只是,夏天是個容易害羞的清純少年,眼睛是溫柔清澈的。而眼下的這個孩子,雖是個少年模樣,眼睛裏卻有着讓人說不出的冷冽,就像是一把刀子,有一種直戳人心的壓迫感。很像曾經初識的顧皓森,那是只有經歷了許多跌沓起伏後才會有的眼神。
只見那個少年走向了自己“你是......誰?”
春曦被問的愣住了,但很快恢複了鎮靜“小朋友,在路邊随便和女生搭讪會被認為很輕浮的哦,即使長的再帥都不行!”
春曦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那少年依然沒有什麽表情,冷着臉繼續追問“你不認識我嗎?不認識......夏天嗎?”
“夏天?”春曦故作疑惑的說“好像是認識的,又好像不認識。”
狼有些不耐煩了,微皺起雙眸“女人,你耍我!”
“耍你,又怎樣?”顧皓森趕來,将春曦護在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少年。
狼被激怒,一拳打向顧皓森,卻被顧皓森穩穩的接在手心裏。于是又一個轉身飛踢一腳,顧皓森也毫不示弱的躲開了,并迅速的趁機将狼的兩只手腕套牢在一起,反扣在地。
“身手不錯,受過專業訓練。看來,不能就這樣放你走了。”顧皓森說完,轉頭準備看一看顧春曦的情況,卻不料這小子很會看時機,趁此掙脫開來,還不等顧皓森反應就跑了。
春曦扶起顧皓森,誇贊道“沒想到,你身手這麽好!”
“和你一樣,防身術罷了。”顧皓森看着那個黑衣少年逃跑的方向“夏天?”
“不是。不過,和夏天有關系。他問我是否認識夏天?我覺得不妥,于是沒有給予正面回應,他就有些沉不住氣了。”春曦似是有話要說,卻又沒有再做聲
顧皓森見狀,拿過春曦手裏的足球“見你一直沒回來,才來找你的。走吧,他們等着踢足球呢。”
“顧皓森,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春曦拉住了顧皓森的衣袖,似乎是什麽難言之隐
顧皓森拉起春曦的手“願意說就說,別強求自己。”
“夏天,很奇怪!”春曦說完,覺得自己這樣說很不妥,于是整理好思緒,接着說“夏天離開的時間很湊巧,就在陳姨死的當天,而且他走時,丸子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之後,春曦将丸子的畫拿給顧皓森看,并指出夢來自于現實的零碎而散亂的拼接,像丸子這樣既不來自現實,又不符合年齡的夢,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催眠”。
顧皓森端詳着丸子的畫,良久說道“夏天的家庭背景,院長應該是很清楚的,先去問問她吧。”顧皓森将畫還給春曦
春曦接過畫,又道:“剛才那個少年,你有什麽看法?”
“雖是個少年模樣,但下手狠辣,必定是受過嚴格的專業訓練。無論怎麽解釋,都不可能是個普通孩子。”顧皓森倚靠在教室的畫架邊,給春曦分析道
春曦沉思的看着丸子的畫,接着說:“那個少年和夏天長的頗為相似,只是明顯和青澀的夏天不同。加之丸子無故被催眠,這讓我覺得其中有着很深的聯系。”良久,都沒聽見顧皓森說話,春曦擡頭見顧皓森原來正專注的看着自己,便問道“為什麽這樣看我?”
“覺得驚訝,夏天在孤兒院和你親如姐弟,沒想到你會這麽理智的分析他。”顧皓森确實驚訝,春曦的心理素質遠不是常人能及
“私人感情會影響理智的判斷,這是我學心理學時何教授給我上的第一堂課。”春曦心裏也是難受的,夏天是她不願意去懷疑卻又不得不懷疑的人,她也矛盾掙紮。
顧皓森不禁輕柔着春曦的頭發,說“你真是個矛盾體,從初見你時就這樣。”
“怎麽?”春曦好奇
顧皓森撓頭想了想,說“剛認識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挺害羞內斂的,可後來才發現你說話做事大膽直率,這真的讓我挺不知所措的,但又對你越發好奇。在一起之後,你在我面前一直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模樣,可是趙祥挾持你的時候還有現在夏天的事情,你又是那麽冷靜果敢。春曦,你總讓我充滿驚喜。”
春曦淺笑“顧先生。”她喚着顧皓森的名字,環住顧皓森的脖頸,踮起腳尖,清淺一吻。“驚喜。”春曦紅着臉仰望着愣住的顧皓森,又只見顧皓森低頭給予了自己更為深情的回吻。
“春曦”僅此二字,卻滿含顧皓森的欣喜寵溺。
春風柔和,黑衣少年躲在柳蔭下,遠遠觀望着那所熱鬧的孤兒院,夏天也曾在那裏留下自己的喜怒哀樂。那個女人到底是夏天的什麽人?當初,夫人又給夏天安排了什麽任務?
正當狼思索着如何打探實情時,他的大腦開始劇烈疼痛起來,心髒快的厲害。他開始不停的咳嗽,直至吐出的烏血沾染至雙手,狼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老張一直在門口等待着少爺,也警惕着夫人随時可能過來詢問。直到半夜,少爺才終于回來。
“少爺!”老張急忙上前迎接
“張叔,我是夏天。狼他怎麽了?”夏天的眼眶泛紅,看着自己雙手沾滿鮮血,手足無措
老張也及時反映過來,忙說“夏天,少爺他應該沒事,你先去洗澡吧。”
“張叔,那個藥,我不會再吃了。”夏天眼神堅定
老張變得神情緊張,“你不要命啦,那個藥是給你和少爺續命用的!”
“不是的。肯定不是的!那是那個女人拿來害死我們的!”夏天慌了神,跑進了房間,躲在衣櫃裏。任憑老張怎麽在外呼喊都不出去。這是他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只要一害怕,就會躲進衣櫃裏,狼有好幾次還嘲笑他是個膽小鬼。
此時,夏天發現了狼藏在衣櫃裏春曦的畫像。“春曦姐......”夏天看着畫中溫暖明朗的春曦“你還好嗎?好久不見!”
破霧之鐘情 白松與宋微晨特別篇(上):放手一搏
因為陳蘭意外去世,春曦打擊很大。顧皓森放下手頭的一切去陪伴春曦,杜默明又在忙着局裏的案子,總的說來,就是白松成為了唯一最悠閑的人。雖然也可以去事務所打打官司,但白松确實受不了當事人吵吵鬧鬧的樣子,所以沒有必要,白松寧願在家躺屍也不去事務所。
正當白松無所事事,躺在沙發上玩着手機時,大學好友袁林打來電話
“白松!晚上8點,藍調酒吧!”袁林是個大嗓門,白松一接通電話,耳朵就被震的生疼。
“酒吧啊,我爸要是知道我玩世不恭,還去酒吧,非打斷我的腿。”白松表示拒絕
那袁林倒是不依不撓“來吧,我們互相保密!知道你忙,就好久沒約過你了,這麽長時間不見,不想兄弟幾個?”
白松轉念一想,反正顧皓森和杜默明也各自在忙,自己偷偷懶玩玩應該也沒問題哈,于是答應了袁林晚上見。
晚上八點,藍調酒吧
白松穿着休閑的襯衫,悠然的進了酒吧。真是好久沒來了啊,白松不禁還有些激動。找了一圈,終于和袁林碰了頭,兩人和另外幾個好友環環而坐,互相調侃起來。正當大家聊的盡興時,酒吧中央的舞臺一個悠悠的女聲漸漸吸引了在場所有的人。
只見舞臺中央是一個身着紅色長群的長卷發女子,長的妩媚動人,身材也性感火辣,尤其是那聲音越發撓人,連見多識廣的白松也被那女子唱的心癢癢,男男女女皆沉醉其中。
袁林不禁感嘆“尤物啊。”
“這女人我是見過的!”只聽坐在最旁邊的吳凱意猶未盡的說道,吳凱是北市一家還算有名的商貿集團的太子,他轉頭對白松說“小白,你不認識?”
“我怎麽會認識?”小白不明所以
吳凱搖搖頭,說“哎,我還以為你和宋微晨關系那麽好,他會告訴你呢。”
小白一聽見宋微晨的名字就臉紅起來,驚慌失措問“吳凱,你什麽意思啊?”
“這女人叫伊一,是這家酒吧最火爆的駐唱歌手。還是宋微晨的金絲雀!”吳凱悄聲的告訴白松他們
白松疑惑“什麽......什麽是金絲雀?”
“哎呀!就是被養着的情人呗。”袁林無奈的解釋道
白松心跳的厲害,連忙說“宋微晨可是有未婚妻的!”
“這又怎麽樣?像宋微晨這樣的男人,想要多少女人就可以有多少女人。”他們之中的另一個人插話說道
“再說啦,那未婚妻也就是所謂的政治聯姻,能有什麽感情啊?”吳凱調侃道
“不過,聽說自從宋微晨前年回國後,可是會玩的很,私生活很亂啊,說是那個未婚妻也是個嬌俏可人的佳麗,現在也是為了宋微晨要死要活的。”袁林又添一句“可是,他又确确實實将微晨集團打理的很好,頭腦聰明的很,有權有勢的,是個惹不起的主。”
吳凱感嘆道“哎,哪個男人不偷腥?只能說他宋微晨再怎麽牛逼,終歸還是個普通人!”
小白聽的心中一驚,就像是當頭一棒,難道宋微晨真是那種表裏不一的僞君子。回想起宋微晨回國後對自己的種種表現,難道他真的男女通吃?私生活混亂?連自己的青梅竹馬也不放過?
小白還沉浸在不敢置信的思考中,就被袁林打斷了。袁林用眼神示意小白看向那個叫伊一的女人走下臺,徑直走去的方向。酒吧的正中間也是越後面的位置,燈光很暗,看不清坐在那裏的人是誰,只是伊一一臉欣喜的走了過去,坐在他的旁邊。
可是伊一還沒和他聊上幾句,那人就起身準備離開了。白松也越來越能看清那人的長相“宋微晨!”小白一驚,竟不自覺站了起來,叫出了他的名字。
宋微晨轉頭看向白松,眉頭一皺,厲聲問道“你怎麽在這裏?你爸不是不讓你來這種地方嗎?”
小白很是不爽宋微晨的語氣,嗆聲道“我是來領教領教傳聞中宋總的金絲雀長的什麽樣子?也讓我這個兄弟享享眼福!”
“不知所雲。”宋微晨說着,走去拉起小白便要往門外走
這時,伊一走了過來,攔住他們問“這位先生說的金絲雀可是我?”
小白一愣,也不知自己怎麽了,明明是個美麗的高挑女人,自己卻怎麽也喜歡不起來,還厭惡的很。可惡,真想極盡自己的口才将她狠狠的整一整,可是大庭廣衆的,還是要得體得體“這位小姐可不要對號入座,我随口一說,沒想到你這麽在意這個稱呼。怎麽?因為經常被這樣說,所以已經有條件反射了?”
“白松!”宋微晨呵斥着白松“你給我适可而止!”說着又拉拽着小白往門外走
“怎麽?心疼啊?”除了兩年前的那場大吵,宋微晨從沒有這樣厲聲呵斥過自己。白松心裏難受,幹脆鬧的更兇“你心疼她,應該是拉着她走啊,拉我走幹嘛?”
此時,兩人僵持不下,袁林等人又着實忌憚宋微晨,不敢上去勸哄。伊一倒是因為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們,都知道她是宋微晨的女人而心裏洋洋得意,于是擺出一副是宋微晨戀人的架勢,上去勸阻道“微晨,這位先生想說就說幾句吧,我沒關系的。”
小白見這女人一口一個微晨的叫着,心裏就來氣,正準備開罵,就見宋微晨狠狠的瞪着伊一,抓起伊一搭在他肩上的手腕。“誰允許你這樣叫我?”只一句話,酒吧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伊一尴尬的看看四周,解釋道“我......我以為你不會介意。”
宋微晨将伊一的手腕抓的越來越緊,伊一疼的跪在了地上。
宋微晨附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你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嗯?”
“不......不是的.....我是想幫幫你勸勸這位先生。”伊一連忙搖頭,手腕還被抓着,疼的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
“宋微晨!”小白喚着宋微晨“你也适可而止!”
宋微晨終于放了手,轉身看向小白身後的袁林等人。小白緊張的擋在袁林的前面,示意宋微晨不要再挑事端。
宋微晨眼神冷冽“背後講人閑話?”
“不敢不敢,宋總誤會了。”吳凱急忙站出來解釋,低着頭畢恭畢敬,全然沒有了和小白喝酒時的飛揚跋扈。
宋微晨看也不看他一眼,便拉起白松離開了酒吧,這時,所有人才都松了一口氣。伊一也被安保人員扶送至休息室。
車內
小白越發想不明白,伊一是宋微晨的情人,可為什麽對她那麽冷漠?難道只把她當做洩欲的工具?天吶,宋微晨竟然這麽渣?
宋微晨一路無言,小白知道這家夥是在生氣。因為自己大庭廣衆說伊一是宋微晨養的金絲雀,所以肯定覺得自己辱了他的面子。可那又怎樣?這種渣滓,就改修理!
“宋微晨,你這兩年到底經歷了什麽啊?你說你怎麽變這樣啊?”小白調侃道“左手一個未婚妻,右手一個金絲雀。而且還三番五次的和我一個大男人糾纏不清。國外把你教得這麽開放?”
宋微晨不耐煩的停車“白松!”
“幹嘛?”
“為什麽知道伊一是我情人的時候那麽激動?”宋微晨問
“因為......”白松一時語塞,為什麽呢?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因為替你那未婚妻打抱不平!”白松面紅耳赤,心跳加快。
宋微晨看着他,眼神裏有着說不出的苦澀無奈“你一說謊話就會臉紅,這是你從小到大的毛病。”
“我那是因為熱!”白松解釋着,用手想要按下車窗,卻被宋微晨一手抓住了。
彼時,兩人靠的很近,宋微晨的身上還殘留着那個叫伊一的女人的香水味。于是小白連忙推搡着宋微晨“你走開!你身上的味道真難聞。我才不要和在外面亂搞的家夥當朋友!”
宋微晨一怔,連小白也吓了一跳。雖說從小到大,兩個人吵過無數次架,但從來沒有說過這麽重的話,即使是在兩年前,都沒有說過“絕交”和“不當朋友”這種話。小白心裏後悔了,卻不知道該怎麽為自己說出過的話收場。
正當小白不知所措時,宋微晨先開了口,他是在笑嗎?小白以為自己眼花“好,很好。”宋微晨邪笑着,在小白耳邊低喃“這種關系,我早就不想要了!”小白錯愕,眼淚開始漫上眼角,宋微晨什麽意思?他早就厭煩自己了嗎?
宋微晨接着說道“沒有了朋友的枷鎖,我也可以放手一搏了。”
小白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是“朋友的枷鎖”,什麽叫“放手一搏”?
只見宋微晨擡起小白的下巴,小白根本來不及反抗,霸道且攻城略池的一吻便毫不憐惜的肆意在小白的唇齒間索取。
“唔......宋.....微晨!”小白極力的反抗掙紮,無奈兩只手被宋微晨狠狠的鉗住。自己一個大男人,卻被宋微晨欺負的這麽慘,眼淚終于順着眼角滑落,也濕潤了宋微晨的臉頰。
他哭了?宋微晨心想,于是松開了小白。小白又羞又惱,心裏還怪自己嘴賤,硬要挑釁他。小白急着想要下車,車門卻被宋微晨鎖住了。
“你給我開門!”小白也不看宋微晨,就這樣對着車門嚷着
“門是聲控的嗎?你說開就開?”宋微晨将手搭在車窗上,倚着頭,看小白那焦急可愛的模樣
小白氣的轉頭就準備和宋微晨拼命,可是一見宋微晨那專注看着自己的模樣,就心跳的厲害。結果很慫包的低聲說:“開門!”
宋微晨搖搖頭,很無賴送給小白兩個字“不行!”
“為什麽?”小白被這宋微晨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只見宋微晨大手一伸,将小白摟在懷裏“因為你要陪我。”
小白不知為何,全然忘記了反抗,倒是酸溜溜的說了句“讓你的金絲雀陪你吧。”
宋微晨不禁覺得好笑,這家夥莫非真是吃醋?于是在小白耳邊輕聲解釋道“那伊一準備進入娛樂圈發展,她潛力很大,最近微晨又準備進攻影視,伊一會是很好的推力。”
小白知道宋微晨最厭惡說謊,所以他不會騙自己。不知道為什麽,聽他這麽一解釋,自己居然會莫名其妙的覺得心安。也許是酒精作祟,小白昏了頭居然也抱住了宋微晨。宋微晨心中一怔,雖然知道小白應該是喝醉了,但依然貪戀着這個擁抱,久久不肯放手。
破霧之鐘情 白松與宋微晨特別篇(下):昨晚?昨晚!
白松迷迷糊糊的就在宋微晨車裏睡着了,他是個酒量很差的人,能堅持到在半路上還和自己吵一架已經讓宋微晨很驚訝了。
白松的家是一所高級寓所,住在最頂層。也沒有什麽特別原因,只是因為這個高度和方位正好可以看見北市最大的巨型摩天輪。那是白松媽媽最喜歡的建築,也是白松媽媽病逝前去的最後一個地方。
“好了,你到家了!”宋微晨慶幸這家夥沒有換密碼,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小白眩暈的厲害,可能幾瓶酒下肚,又耗費了很大的精力和宋微晨吵架,現在自己已經處于完全虛脫的狀态,腳下就像踩着棉花似的使不上力氣。
“你......你把我送到卧室呗。”小白被宋微晨扔在自家地板上,趕緊去抱大腿,他是真的站不起來啊。
“你想的美!站不起來,就在這睡好了。”宋微晨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小白死死的拖住褲腳。宋微晨皺眉,他都快忘了,這白松可是個沒皮沒臉的主。
“我讓你又是親又是抱的,你讓我現在睡地板?”果然,這家夥潑皮賴臉的招數終于使出來了
宋微晨長嘆一口氣,看着眼前俏臉紅撲撲的小白“你都說了,我對你做了這麽多越界的事情,你還放心讓我和你一起去卧室?”
小白對着宋微晨傻笑,說道“我們兩個都是大男人,我還能被你占什麽便宜?”
宋微晨的臉頰泛上一層緋紅,這家夥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不!他應該已經不知道了!
宋微晨伸手一推,将小白撲倒在地。
“你又要幹嘛?說了不睡地板!”小白的眼睛被天花板上的花燈刺的生疼,幹脆閉了眼
宋微晨微怔,這是在邀請自己?“你不是問我還能再占你什麽便宜嗎?”宋微晨的嗓音已經變得越發幹啞,身體也明顯開始起着變化,他在極力的控制着自己,他不想突破和白松最後的一層界限。
小白閉着雙眼,全然不知宋微晨的異樣,還在嬉笑的逗着宋微晨“怎麽?難不成因為你的又親又抱,我還能懷孕不成?”
宋微晨看着已經全然失去理智的白松,他的每一句挑逗都在讓自己極力抑制的火焰越燒越旺,他想要他,就現在!
白松以為自己是在夢裏,他夢見自己倒在客廳的地板上,天花板上的花燈很璀璨,但刺的眼睛很難受。朦胧中,看見了宋微晨深情凝望的雙眼,那麽炙熱濃烈,宋微晨的睫毛很長,眸子漆黑,讓白松一時看迷了眼。宋微晨的手上有很厚的繭,撫摸自己的時候,一種粗糙刺癢的感覺侵占着自己每一寸的肌膚。是他的吻還是夢見了雨滴?一滴一滴的,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唇角,然後在唇齒間纏綿。小白感覺得到,被宋微晨親吻過的,撫摸過的每一處都變得滾燙,自己就像在一個火爐裏,正在漸漸融化。而他,沉溺其中,貪婪的想要宋微晨給予自己更多。
夢中的一場歡愛,小白隐約聽見宋微晨的呢喃。他說着“我愛你”一遍又一遍。
小白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下午了。昨晚似乎做了春夢,還是和宋微晨的,小白扶額嘲笑自己,難不成因為前幾次被宋微晨強吻,自己真的被掰彎了?
白松想要起身去洗澡,卻發現身體就像被大卸八塊一樣,每一個關節都疼痛的厲害。好不容易爬下了床,等等,鏡子裏的自己身上長了什麽?活像一只斑點狗!自己又湊近了些,仔細端詳,這是......草莓印?自己身上簡直就像被辛勤的農夫給種上了草莓田啊!
不行不行,自己冷靜一點,好好想想,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去了酒吧和袁林喝酒,然後遇上了宋微晨,自己和他吵了起來,一直從酒吧吵到了車上,然後......那家夥強吻了我,還抱了我,還進了我家!難道......不是夢?我真的被宋微晨上了?
白松的的暴脾氣終于在看着自己滿身的草莓印後徹底被激怒了。顫抖着手給宋微晨打去電話,對方接通了電話,白松就開始破口大罵“宋微晨!你這個.......王!八!犢!子!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居然......”還不等白松說下去,宋微晨果斷的挂斷了電話。
此時,宋微晨會議室裏瞬間鴉雀無聲,所有的領導和工作人員都被剛才電話裏的那句“王八犢子”給怔楞着連喘氣都覺得尴尬。
“我們繼續。”宋微晨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室裏久久回蕩
幾個小時候後,白松氣呼呼的穿着高領毛衣來到了宋微晨的辦公室。
“還沒到穿這麽厚的季節吧。”宋微晨調侃着滿頭大汗的小白
小白氣的渾身顫抖,将宋微晨正在批閱的文件扔到一邊,扯起宋微晨的領帶“是啊,所以老子神經病啊穿這麽厚!你說說是誰幹的好事!”
“是誰?幹的什麽好事?”宋微晨故作疑惑的問
“可惡!”小白伸手就是要給這不要臉的家夥一拳,可這宋微晨居然躲也不躲,料定了自己下不去手。可的确拳頭停在了半空,無奈的小白只好妥協,然後說道“好好好,你不知道是吧!”
小白将自己的衣領扯下來,湊近到宋微晨眼前,“你看看!你看看!我怎麽見人啊?”白松羞紅了臉,悄聲的指責着宋微晨
宋微晨微眯着眼,說“不好意思,沒看清楚,是什麽?”
“哎呀!”小白本來穿的就厚,見宋微晨居然還不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麽的,更是急出一身的汗,于是又湊近了些,死命的将自己的領子往下拉,“看見了沒?”小白急的還給宋微晨指了指脖子上離左側耳朵最近的一個,也是最明顯的一個說“這兒呢!”
見宋微晨默不作聲,以為他看見了罪狀,在不知所措,于是準備起身來個興師問罪。卻不想宋微晨居然扯住自己的衣領,不讓起來
“你.....你要做什麽?”小白拼命想扯回自己的衣領
宋微晨輕輕湊近小白的耳旁“你很誘人!”說完,便手一松。小白因為拼命往自己這邊扯着衣領,宋微晨手一松,自己因為慣性便一下栽倒在地“什麽?”小白又羞又惱
宋微晨翹起長腿,手枕着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狼狽的小白,邪魅一笑“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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