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蘇科長的水仙花

蘇科長的水仙花

晉江首發!狐貍精和小鮮肉

剛剛三月初,燒烤攤就擺出來了,暗紅的炭火上面翻滾着羊肉串,大蝦,金針菇,饅頭片,還有韭菜串。

大蝦烤的通紅,蝦背上的殼裂開,露出裏面紅粉色透着白嫩的蝦肉,羊肉串滋滋作響,油脂順着燒烤架流進炭火裏,羊肉帶着炭火的香氣在空氣彌漫。

蘇纣拎着夾克接電話:“要什麽,要二十串羊肉串,十串大蝦,還要金針菇,烤腰子,吃這麽多你是要做飛天神豬嗎,也不看看你多胖了。”

電話對面的人被怼的一愣:“我也不胖啊,要多放辣椒,不要孜然啊,快點,我在樓下等着。”

蘇纣嗯了一聲,對烤串的師傅說:“要一串羊肉串,一串大蝦,不要辣椒,多放孜然。”

電話那頭急了:“我說是多放孜然,不放辣椒,呸,多放辣椒不放孜然,怎麽就成了一串羊肉串,一串大蝦了?”

蘇纣點點頭,問:“劉胖子,我的水仙花呢,從你手裏成仙了嗎?”

又想起水仙花來了。那棵水仙花是蘇纣一個多月前從花鳥魚市場買回來的。剛買回來的時候長得挺好的,碧綠碧綠的跟一根根蔥葉子一樣。後來蘇纣出差的時候,水仙花交給劉胖子照顧,劉胖子把水仙放到暖氣上呆了一個多月,并且沒有澆過水,一個多月後水靈的水仙花變成了黑乎乎的水仙幹。

這又想起水仙花來了,劉胖子讪笑:“我再給你買一盆,買一盆,先不說水仙花,先說我的串兒。”

蘇纣嗯了一聲:“說串兒。”他囑咐烤串的師傅:“烤一串水仙,多放孜然不放辣椒。”

劉胖子聽出不對來了,他急忙在電話那邊喊:“蘇纣,蘇科長,科長,你這是去哪兒喝了點,科長,你現在在哪兒,讓小弟接你回家啊,科長啊。”

蘇纣正盯着師傅烤串,認真的提醒:“烤水仙呢,烤水仙在哪兒?”

劉胖子跟他說話的時候,蘇纣只聽清楚回家兩個字,他把夾克抱在懷裏朝着周圍看了看:“天黑了,我到家了,我在家呢,該睡覺了,我挂了。”說完蘇纣抱着夾克躺在地上,柏油的地面很硬,蘇纣覺得不舒服,小聲嘟囔:“今天的床可真硬啊。”

蘇纣打了個滾,把夾克壓在下面趴在上面閉着眼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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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攤上的師傅瞧着蘇纣在地上打了個滾,就知道蘇纣是喝多了。可剛才蘇纣和他說話的時候沒有聞到酒味。師傅擦了把汗扭頭朝着服務員喊:“把這哥們搬到到椅子上躺着,讓他醒醒酒。”

服務員放下盤子去扶蘇纣。三月初剛開的燒烤攤,人還不是很多,只有三五桌客人,擺出來的椅子有很多都是空着的。服務員也不是很忙。

蘇纣看着挺瘦的,在地上打滾的時候露出一截精瘦的腰,可扶的時候特別沉,覺得使了半天勁兒,蘇纣就沒有離開過地面。服務員朝着旁邊的那桌人招呼:“哥們來個人,幫忙扶一下,還挺沉。”

常嵘看着地上的小平頭翻了好幾個滾,他站起來朝着服務員笑着說:“我來搭把手。”

服務員忍不住多看了常嵘兩眼,以為常嵘畫了眼線,再細看,原來是睫毛濃密黑長,睫毛的根處就像是畫了眼線一樣,簡直是自帶美顏。

服務員扶住蘇纣的一條胳膊,常嵘去扶蘇纣的另一條胳膊。

蘇纣躺在地上閉着眼,他睡得不太安穩,地面很硬,好像床還會動,來來回回的躺在雲朵上一樣。蘇纣懷疑是不是沒開空調,他開始覺得冷。

蘇纣一只手抱着夾克,另一手來來回回的摸索着想要找一條棉被蓋上。

冷,冷開始從體外蔓延到體內,蘇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的五髒六腑将要凝固住。

常嵘一出手,服務員就覺得輕松了,蘇纣輕輕松松的被扶起來。他們扶着蘇纣朝着最近的空椅子走過去。

常嵘注意到蘇纣渾身冰涼,如同寒冰,甚至蘇纣的眉毛上都凝固上一層冰霜。常嵘在褲子上蹭蹭手指,這不是個普通的人類。他轉頭笑着服務員說:“要不您先去忙,我自己能把他扶過去。”

剛巧新來了一桌人正在點菜,服務員看着常嵘扶着蘇纣還挺輕松的,就把蘇纣交給了常嵘。

服務員一松手,蘇纣的身體朝着旁邊一偏,常嵘條件反射的伸手握住蘇纣的手腕。蘇纣猛然睜開眼,一股熱流順着手腕傳進他的身體中,他喝下去的半瓶Rio立刻清醒過來。酒醒了,可更冷了。

蘇纣張開嘴,他的嘴裏露出兩顆雪白的獠牙,眼角處是兩抹深桃紅,像是兩朵開在眼角的桃花。常嵘伸出手捂住蘇纣的嘴,蘇纣伸出一條胳膊攬住常嵘的脖子。他的五髒六腑都要凍住了,常嵘的身體散發出一股醉人的熱氣,吸上一口,就讓他感覺到溫暖舒适。

蘇纣的臉頰在常嵘的脖子上來回磨蹭着,他整個挂在常嵘身上,用舌頭舔着常嵘捂住他嘴的手,沿着指縫來來回回的游蕩。

常嵘知道眼前的這個東西的神智已經完全不清醒了。眼前的小平頭長得不錯,很白,誇張點說,白的都要發光了,留着短寸,跟顆鹵蛋似得。

蘇纣的牛仔褲突然迸裂,露出一段雪白的尾巴尖,一條白色的尾巴要從蘇纣的牛仔褲裏鑽出來了!

常嵘手疾眼快,用腳尖輕輕一挑,蘇纣扔在地上的夾克落到常嵘的手裏。常嵘快速的把夾克圍在蘇纣的腰間,夾克擋出蘇纣的大白尾巴,常嵘順手又把尾巴朝着蘇纣的牛仔褲裏塞了塞。

大白尾巴的手感不錯,滑溜溜,軟絨絨。

真是一張不錯的狐貍皮,做個皮坎肩還能剩下一條尾巴做成狐貍毛的圍脖。但是不好從這兒下手,燒烤攤上已經有很多人都朝着他們這邊看過來。

常嵘朝着朋友笑笑,一只手拍拍蘇纣的肩膀:“他看上去想吐,我帶他去旁邊吐吐,你們先吃,我一會兒就回來。”

常嵘的朋友跟着起哄:“常嵘的脾氣就是好,要是我,早把人扔一邊了,還管他吐不吐。”

常嵘的脾氣是很好。蘇纣抱着他的肩膀嘴唇在他脖子上面來回游移。常嵘仰着頭,他一只手扶着蘇纣的腰,一手拎着蘇纣的領子,讓蘇纣離他的脖子遠一點,一脖子的口水,太不舒服了。

常嵘把蘇纣拎到離燒烤攤不遠的一條小巷子裏,巷子的燈很昏暗。蘇纣的大白尾巴已經完全從牛仔褲中露出來,來回擺動着,他眼角的深桃紅已經變成殷紅色,不再像兩朵桃花,像是兩道流血的傷口。

常嵘揪着蘇纣的領子,輕輕一甩,蘇纣就被甩到了巷子的另一邊,撞到牆上發出噗通一聲。常嵘擦擦脖子上蘇纣的口水:“髒死了。”

蘇纣覺得自己身體內剛剛暖和一點,就離開了熱源。他從地上爬起來,紅着眼睛看向常嵘。

常嵘朝着蘇纣招招手:“過來。”

蘇纣朝着常嵘撲過去。

常嵘的手指間發出微微的紅光,他伸出手指,指間的那點紅光就落到蘇纣的額頭上。

蘇纣朝着常嵘撲過去,一偏頭朝着躲開那點紅光,紅光嗖的刺穿牆壁,留下肉眼看不見的小點。

常嵘被蘇纣撲倒在地,他沒有想到蘇纣的速度很快,常嵘低估了蘇纣的實力。常嵘躺在地上,蘇纣坐在他的腿上,兩只手狠狠的按住常嵘的肩膀,常嵘迅速的伸出手掐住蘇纣的脖子。

只需要一用力,手下的這個脖子就會被弄斷,發出嘎查一聲,毛坎肩和狐貍毛圍脖就到手了。蘇纣已經按捺不住,他被掐的很不舒服,可還是低着頭要和常嵘親近一些,他需要常嵘身上的熱源。

蘇纣被常嵘掐的喘不上氣來,只顧一個勁兒的低頭,簡直快要被掐死了。

這時候,巷子口有人進來,常嵘聽到朋友叫他:“常嵘,常嵘,沒事兒吧,看你半天都沒有回去,我們過來看看。”

常嵘掐住蘇纣脖子的手立刻松開。

蘇纣極快的低下頭,他的唇落到常嵘的唇上,忍不住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氣。

常嵘的朋友看到這個情景,急忙大喊一聲:“我的天,你這是要幹什麽。”

一大口氣吸進去,蘇纣五髒六腑都暖和過來,他身後的那條大白尾巴嗖的縮回到身體裏,他的神智瞬間清醒過來,可還是忍不住舒服的又狠狠的吸了一大口,這種渾身暖洋洋的感覺比在三月天裏曬太陽還要舒服。

蘇纣聽到常嵘朋友的喊聲,扭頭看看常嵘的朋友,再低頭看看被他壓着的常嵘。

常嵘低着頭,漆黑的睫毛一動一動的,他長着一張好看乖巧的臉,安靜不動的時候,像是西方雕刻出來的天使,就是這天使現在還帶着點嬰兒肥,并且嘴巴有點腫。

蘇纣感覺自己是日了天了,晴天霹靂,在心裏連問自己三遍,我到底做了什麽!我喝了半瓶Rio之後到底做了什麽!

蘇纣一躍而起來,摸摸屁股後面,果然牛仔褲破了一個大洞,剛才尾巴出來了。蘇纣站起來轉頭朝着常嵘的朋友:“看什麽看,我這是認錯人了。”說完,一眼都不敢看常嵘朝着巷子口出去。

常嵘從地上爬起來,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手機。這是從蘇纣的夾克裏掉出來的。他把手機踹進口袋裏,笑着安慰自己的朋友:“沒事。”确實沒事,就是脖子被口水洗了洗,常嵘摸摸自己的嘴唇,居然被一顆鹵蛋強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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