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完全不知道自己寫了啥

完全不知道自己寫了啥

狐貍精和小鮮肉

蘇纣說:“我們算計了女娲。”常嵘大酒窩露出來,甜的裝滿蜜糖,他的語調是上揚的:“我們?”

這麽嚴肅的時刻,也要來一點争風吃醋,蘇纣心裏很滿意,于是他摸摸常嵘的鼻頭:“是我跟帝辛,我跟帝辛算計了女娲。”

算計女娲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但并不是不可能完成。上古之神,手握神秘的力量,不可預測,不可估量,但并不是無從出手。蘇纣說道:“女娲除了創造了人之外,還創造了神。”她創造的神常年厮混在人間,跟這位高高在上的創世之神不同,厮混在人間的神見識過人的邪惡,人的欲念,也知道人的天真,人的善良,人的可愛。

蘇纣繼續:“我跟帝辛決定聯合神去弑神。”各個諸侯國具有自己的信奉的神靈,玄鳥生商,傳說簡狄吞鳥卵,孕而生契。

而周人姬姓,姜原見巨人的腳印,生子,将孩子扔在樹林之中,大鳥鷹用翅膀将其庇護。其他諸侯國大小之神就不必多說,但這些力量不夠,蘇纣舔舔嘴唇:“時人有三寸不爛之舌,通過玄鳥見到四帝,勸說動四帝一起阻擋這場滅世創世的災難。”

一日一夜的商議最終達成的結果是,帝辛讓出帝位,不能存活在世間,帝辛要死,周人姬姓承位,感念女娲創世造神的功勞,不能傷及女娲的性命。

蘇纣再次回想:“根本上不了女娲的性命,我反正是擡手給了她一刀,可那一刀落到去,連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刀劍不入,水火不侵,神力不傷,女娲根本就不會死在他們這些被她創造出來的人或者神的手中。

衆神假裝附和女娲,但是在女娲不注意的時候攻擊了她,群力攻之,縱然女娲再厲害,也躲不過偷襲。在對抗諸神的時候,女娲竭力,四帝趁機偷襲。

誰都沒有贏,蘇纣回想起那時候的場景:“參加這一戰的神都死了,女娲力竭,陷入了沉睡之中,現在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神都是沒有參加過那一戰的神。”

都死了,誰還記得他們立下的協議,于是蘇纣拿起刀朝着女娲砍過去,可無論如何下手,都沒有辦法傷及女娲。沒有辦法殺死,蘇纣說道:“我跟帝辛決定将女娲鎮壓一個無法蘇醒,無法釋放力量的地方。”

帝辛留下來看着自己的國家,蘇纣帶着沉睡的女娲将她鎮壓起來。參加滅世一戰的神都死了,誰還記得立下的協議,但是帝辛記得,他一把火将自己燒死在了鹿臺。

蘇纣眼前還有沖天的大火,火是紅的,就如同眼下這片血色的月光。到這個時候,蘇纣終于有了些真情實感混雜進去,他捂住胸口:“太難過了,不知道為什麽一種鋪天蓋地而來的絕望讓我有些難過。”就是覺得難過,可這難過也不能令他哭出來,叫出來。

鹿臺的熊熊大火中,帝辛朝着他笑,叫他:“阿蘇,阿蘇,我原本想要等你回來,同你告別,可我又怕同你告別的時候,自己舍不得,看到你,我會舍不得離開。”帝辛在鹿臺的大火中笑着流下眼淚:“阿蘇,你看我現在就後悔了,所以你轉過身去,不要看我。”

蘇纣看到自己轉過身去,背對着鹿臺的大火,背對着帝辛,蘇纣說:“我竟然沒有去救他,我那個時候想的是他是帝辛,是一言九鼎的君子,他應該死的像個王。”蘇纣說完自己又補充:“簡直是個混蛋啊,要是現在你在大火中不想活了,我只會跳進去把你拎出來,給你兩巴掌,把你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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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纣說完,看着常嵘:“我的事兒說完了,就是這麽點,我想瑤姬來找我是為把女娲挖出來?”

常嵘握住蘇纣的手叫了一句:“阿蘇。”

蘇纣刷的把手抽回來:“還是叫科長吧,你是不知道,叫了這句阿蘇,雞皮疙瘩都長出來了。”

常嵘松開他的手:“蘇科長,我那些事兒跟你的那些事兒是有關聯的。”

女娲在還未造人之前,先造神,将各方職責區分出來,按照各個職責造神,司日月,管風雨,控山河土壤,甚至生育,姻緣這樣的小事都想到了。

她最初造神的時候是極其用心的,常嵘說:“她最先造就了我。”

這句話吓了蘇纣一跳,他瞪大眼睛,一拍沙發:“你是說我跟個神搞對象了,看着你老子就覺得有那麽點不一樣啊。”這麽想着心裏還有小得意呢,但還是有點擔心:“看着你這秉性,可別是個半成品吧。”蘇纣說完,上上下下的掃視了常嵘一遍。

常嵘沒被蘇科長的小眼神看的不好意思,倒是落落大方的伸直了手腳讓他看,順便調戲了蘇科長一把:“別擔心,已經是成品了,大着呢,你要看看嗎,科長?”

蘇科長其實被調戲就害怕的,他伸手朝着常嵘的裆、部虛虛掏了一把:“老子更大。”

常嵘滿臉笑意:“我願意和科長脫了褲子比比。”

常嵘笑的暧昧色氣,剛才被話語調戲沒覺得有什麽,現在被常嵘這種眼神看着,蘇纣就有些受不住,他急忙轉過身去,拍拍臉:“你趕緊說,別扯點有用沒用的。”

蘇科長敗下陣來,常嵘笑着點頭:“科長說的對,我要趕緊說。”女娲造神時是極其用心的,最初的第一批神數目不多,常嵘舉起雙手:“一共十個,掌管日月,掌管人間風雨,掌管瑤池,掌管生殺。”

女娲用自己的血和骨造就了他們,精心的創造出驚人的容貌,賜予他們力量,但是他們始終不能夠睜開眼睛,始終不能夠醒來。

也許女娲在日夜看着他們的時候覺察到了什麽,他們最終被遺棄在厚重黑暗的泥土中,無法重新看到天日。在久遠的黑暗裏,常嵘要比瑤姬幸運,他周身的戾氣讓任何可怖的東西都不敢靠近他,也就更加的孤零零,他孤零零的躺在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終于清醒過來,從地下爬出來。

常嵘笑着說:“我從地下爬出來的時候,下着雨,雨不大,落到臉上很舒服,我不知道那是雨。”眼前是煙雨江南,是秦淮河安,是燈火通明處,常嵘心中湧現出的戾氣想讓他将這一切屠戮幹淨,掌管生殺,不如說,他才是真正的殺神。

常嵘說道:“從那一刻開始我,我想我明白了女娲的想法,除了長久的不能夠醒來,她意識到了自己創造出來的第一批的神都不夠完美。”

風先生享樂,瑤姬無情,九陰君貪婪,常嵘殺戮,每一個女娲創造出來的第一批的神都有着不可饒恕的缺陷。

蘇纣問他:“那都醒過來了嗎?”

常嵘回答:“應該沒有,醒了個七個左右。”算上瑤姬,應該醒過來七個左右,按照九陰君留下的印記追過去,在那裏只看到了六個人。

這一群要是都醒過來那就太可怕了。風先生的享樂,瑤姬的無情,九陰君的貪婪,常嵘的殺戮,就已經足夠這個世界抖上三抖,動起真格的,也夠這世界滅上幾回世。

常嵘繼續說:“就像你說的,他們要把女娲從地下挖出來。”

要滅世創世的女娲清醒過來,是因為女娲的聲音在召喚他們,常嵘沉睡在地下,意識是清醒的,只是無法睜開眼睛。漫長的歲月過去,女娲也從沉睡中清醒了一些,她需要有人将她拯救出去,能聽到女娲召喚的聲音的只有與女娲血肉相連的被抛棄,被掩埋在地下的所謂的神。

他們從不同的時代清醒過來,一起來到這裏,為了一個抛棄過他們的女人。蘇纣點評:“挺長情的,你去嗎,你要是去,我就帶你去,我知道埋那兒呢,我帶你過去,挖出來,這以後我要是見了你還得給你燒幾柱香啊,大神,先說好了,要是挖出來之後,咱們就假裝不認識算了,我怕日後你香火太旺,把我吓着了。”

哪敢啊,蘇科長這話說的常嵘很不好意思,他低頭謙虛的說:“蘇科長哪兒的話,我那需要什麽香火供奉,科長只需要把自己洗幹淨,躺在供案上就行了。”

蘇科長笑了:“聽你這話,是真想去挖啊,知道挖出來的後果嗎?”

常嵘低着頭長睫毛一眨一眨的,表情還些羞澀和不好意思:“我是真想的想去挖。”

蘇科長皮笑肉不笑:“你知道老子在生氣嗎?”他一把揪住常嵘的衣領:“給我說實話,你還是不是早就知道老子就是那只九條尾巴的狐貍,破寺廟裏的那些小黑佛們是你弄過去的,還是你曾經在地下一塊兒睡覺的小夥伴們弄過去的,戲演的挺好啊,現在給老子說實話,你們他媽的到底圖謀多久了?”

蘇科長用力一甩,松開常嵘的衣領,站起來,居高臨下:“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蘇科長眼中都是戲,怕是打算演個虐戀情深什麽。常嵘覺得自己就不奉陪了:“科長,我跟你說的在地下一起睡過覺的小夥伴剛剛見完面。”

蘇纣挑眉:“所以?”

常嵘回答:“打了一架,我們不是一夥的。”

蘇纣繼續:“然後?”

常嵘說道:“請科長給我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科長,女娲的意識在逐漸的清醒,她在召喚着我們。”她在召喚這群被她抛棄的掩埋在地下的所謂的神,女娲的召喚是無聲的,只有他們這些擁有着女娲血液的被抛棄的神能聽到。

常嵘指着自己的腦袋:“每當女娲的召喚想起的時候,很痛苦。”痛苦不是來源于肉體,是來源于精神,女娲的召喚聲令他無法控制自己,他心中隐藏的殺戮之欲更加洶湧澎湃。

與自己的這種興趣愛好相對抗實在是有點太困難了。每次簡直夜不能寐,頭疼欲裂。常嵘擡頭看向蘇纣。

常嵘長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睫毛很長,上目線格外的楚楚動人,看的蘇纣心中像是住了一只貓,貓撓着毛線,一團亂七八糟,又蓬松柔軟的不了的。他忍不住摸摸常嵘的頭發,他的心裏一下就柔軟起來:“嗯,我知道的。”

常嵘握住蘇纣的手,親親他的手背,聽見蘇纣說:“我知道你是誠心要和我處對象,我就是想問一下,既然咱們都是對象了,能順手幫忙殺幾個神嗎?”

常嵘再次親吻蘇纣的手背:“我跟科長不謀而合。”

蘇纣笑起來:“所以我們去挖一挖,順便問問,你的那些在地下一起睡覺的小夥伴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挖一挖,要是有興趣,最後再一起埋了吧。”

兩個狗男男一拍即合,殺人弑神毫不心軟。蘇纣看着常嵘,此刻蘇科長的眼神是把刀。

常忠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這幅情景,輕微的咳嗽了一聲,提醒到:“請吾主務必保持內心的平靜。”

常嵘一把抄起蘇科長,蘇科長頭朝下挂在常嵘的肩膀上,擡眼就看見站在門前的常忠,老臉一紅,忍不住捂住臉。他輕聲催促常嵘:“你倒是快點走。”

常嵘禮貌的回答:“聽科長的,我這就帶着科長馬上上樓洗澡。”

誰像跟你一起洗澡啊,蘇科長一只手捂着臉,另一只手拍了一把常嵘的背:“行了,你倒是快點吧。”

常嵘幾步上樓帶着蘇科長上樓去。蘇科長捂着臉,然而心裏是清晰的,他放下一只手,抓住常嵘的胳膊,十分用力。

常嵘回他:“科長放心,有我在。”他站在樓梯上突然回頭望他的目光沒有落到實處,倒是透過樓梯間的小玻璃窗看向外面。

外面起風了。

風刮了兩天兩夜。

風先生站在高樓之上,他樓頂上站了很久,風就是他的耳朵,他的眼睛,讓他看到在風中發生的一切,聽到在風中的一切聲音。

他乘着電梯下來,瞬間消失在紅色的月光之中。風先生很快,如同風一樣的快,但他一直感覺九陰君如同跗骨之蛆在他身邊,畢竟有月光的地方就有九陰君。

風先生越來越快。

快到幾乎透明一般要融進風中,終于風先生在風中消失了,他跟風融為了一體。

跟風融為一體的風先生消失在紅色的月光中。血色月光中立刻顯現出九陰君的身影。風吹起九陰君衣袖,他笑着輕聲問:“您到哪裏去了,您要知道無論您到哪裏總是要回來的,我在這兒等您。”

風先生很快又重新出現在九陰君的面前。九陰君笑着朝着風先生點頭:“您回來了。“

風先生很不耐煩,他問:“你跟着我幹什麽?”

九陰君回答:“放心不下您。”

風先生猛然回過頭來,眼中帶着諷刺:“放心不下我,那就離我遠一點,不然我怕自己動手。”九陰君從善如流,舉起手後退一步,就聽到風先生說:“我找到那只九條尾巴的狐貍了。”

九條尾巴的狐貍找到了。風先生繼續說:“還記得前幾天見到的那位嗎,九條尾巴的狐貍在和他戀愛,所以九條尾巴的狐貍答應帶我們去。”

九陰君覺得不可置信:“您說的可真簡單,當年帝辛可是拼盡全力才将她壓制住,現在這麽簡單就能救出來了?”

風先生不以為然:“大概是換了個對象戀愛吧,愛情總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就比如他上一刻還喜歡的美人,下一刻就不喜歡了,也不會有什麽留戀。喜歡總是來快,去的也快。

這個理由沒有辦法說服九陰君,但風先生又不會拿出別的理由來說服他,風先生只是交代了一下具體是的事由,就匆匆的離開了。

風先生要去享受一下人間的快樂,美人,美食,美酒哪一樣都行,他需要放松一下心情,剛剛見完蘇纣和常嵘,他的心情簡直不能再好。

常嵘和蘇纣也剛剛見完風先生。蘇纣一臉懵逼,他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只看見客廳的窗簾一動,常嵘就站了起來。

常嵘站起來,走到一邊對着空氣說:“是你。”

空氣發出了聲音,蘇纣能夠從發出的聲音判斷出這個人的位置,大概是站在窗簾的前面。站在窗簾前面的風先生說:“我找您大概沒有什麽事情,只是想問您,您想殺掉女娲嗎?”

一拍即合,無需多言,常嵘和風先生一個眼神就确定了他們是一夥子的。與其等待女娲徹底的蘇醒,被蘇醒的女娲操縱命運不如提前殺死他,與其時時被女娲召喚時入骨疼痛的折磨,不如早點解脫。

剛好,連九條尾巴的狐貍都湊齊了,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事情就這麽成了。

蘇纣等到風先生離開,拍拍常嵘肩膀:“不是,剛才就這麽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你們就把事情給談妥了?”

早餐還沒有吃完,今天常忠烤的面包格外好吃,多烤點火候,外面焦脆,裏面香甜,抹上黃油,夾上溏心煎蛋,生菜,紫甘藍,黃瓜,火腿,一口下去,所有的味道都會在嘴裏爆炸開來,生菜的紫甘藍的清爽,黃瓜的清脆,黃油的醇厚,溏心雞蛋的香糯,一起在口中炸裂開來。常嵘拉着蘇纣坐回到餐桌前,倒了一杯牛奶給他。

牛奶是附近的養牛場的運來的新鮮牛奶,每天早上六點整就會有送貨員開着車送過來。牛奶放在保鮮的玻璃杯中,加熱後喝起來特別的好喝,奶香味十足,口感是濃的,厚重的,跟超市買回來的淺淡的袋裝牛奶的味道是不一樣的。

蘇纣很喜歡這種新鮮的牛奶。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但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就這麽談好了?”連個人影都還沒有看見,這麽談好了?

常嵘站起來,彎下腰,隔着桌子親親蘇纣的嘴角。蘇纣剛喝完牛奶,嘴唇邊上是一圈白色的牛奶沫,常嵘順着那圈牛奶沫舔了一圈,最後的吻落到蘇科長的鼻尖上:“蘇科長相信我嗎,我對蘇科長是一心一意的。”

帶個隊殺個神而已,有什麽相信不相信的。蘇纣握住常嵘的手,微眯着眼睛:“我可以勉強相信你,我看見的那個是誰?”

看見的是誰,常嵘回想了一下,如果按照女娲造出來的神的位置來算,風先生應該算是五帝中的一個,他本來的任務應該是帶着女娲創造出來的人類繁衍生息。于是常榮就這麽介紹了一下風先生。

應該算是一個遠古的被遺棄在地下的神。

想想那些遠古的被女娲掩埋在地下的神的德行,蘇纣不由的笑了起來,他反手擡起常嵘的下巴:“也該你們被埋在地下,換做是我想一想,如果是你們這樣的來做帶領人類前行的神的話,也挺沒話說的。”無情的瑤姬,享樂的風先生,弑殺的常嵘,貪婪的九陰君,或許剩下的被遺棄的那批神還存在着自己的無法控制的情緒或缺點。

蘇怼怼真是恨不得一句話怼死你。常嵘受到了蘇科長的批評,很是虛心:“蘇科長說的對。”聽了蘇科長這麽嚴肅的批評,他臉上的甜酒窩還是帶着膩死人的味道。

蘇纣捏住常嵘的下巴,笑而怒:“我說的不對,人,神,妖怪,哪一個是完美的。”心中都住着一只獸,這只獸破欄而出的時候才是可怕的,人心中有獸,神心中有獸,野獸猙獰,但因為住着一只獸就判了死刑,那是不公平的。

蘇纣認真的對常嵘說:“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她的心中沒有住着一只獸嗎,她沒有釋放出那只野獸嗎,她覺得自己不可怕嗎,憑什麽你的運命要由她來決定,你心中的那只野獸不也好好的住在圍欄中嗎?“

神心中的獸,人心中的獸,好好的住在圍欄之中,在沒有破欄而出的時候,誰都沒有權利宣判死刑。

何況這是自己的對象。蘇纣拍拍常嵘的臉:“誰讓她欺負我對象的?”誰讓她将從各個時代醒過來的被遺棄的神召喚過來,将特穿科毀于一旦,他的朋友,兄弟都死在大火之中。

常嵘看着蘇科長漂亮的眼睛,忍不住笑出聲來:“蘇科長現在說的最對。”

誰說女娲的心中沒有住着一只獸,他們來到這是世界,不過是捧什麽都不知道的泥土。是女娲的血女娲的骨給予他們意思,誰也不會教他們善惡。常嵘想到他們這些被掩埋在地下的神不過是将女娲的善惡放大化了而已。

但是蘇科長這種護對象的行為真是太招人喜歡了。

女娲被埋在什麽地方,蘇纣記得很清楚,在他恢複的記憶中,這一段是記得最清楚的。

荒漠之中,沙丘之下。荒漠似乎無邊無涯,細軟的沙子随着風窸窸窣窣的超前滾動着。很多很多年前,蘇纣來到過這裏,這裏還曾經是一片聖地,有着古樸的石刻的建築,畫着複雜的符咒,有着專門的人看守。很多年過去,這裏就成了一片連人煙都看不到的荒漠。

蘇纣往前走了兩步,仔細的辨別方向。他腦中仿佛建立了複雜的程序一般,很多的景物開始在腦中跳動,一幕一幕的跳動起來,最後停留在一座沙丘上。

蘇纣的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感覺,他依稀感覺不對,卻從自己的記憶中找不出半點錯誤來。他選擇的是記憶中正确的地點。

蘇纣指給常嵘;“就在那兒。”

九陰君順着蘇纣的手指看過去。他隐隐感覺到一些力量,力量雖然強大,但并不足以将他們束縛住,他低聲問:“是這裏嗎,在地下?”

蘇纣扭頭回答他:“還能在地上嗎,你從地上面看見了嗎,眼睛那麽大都是瞎的嗎?”

蘇怼怼怼完九陰君然後貼在常嵘耳邊小聲的要:“一會兒咱們要跟在最後面,我老覺得不對勁。”

不知道是哪兒裏不對勁。蘇纣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他們圍着沙丘轉了一圈。其中一位蘇纣沒見過的站出來,說道:“我來。”他身材魁梧,約莫有兩米多高,手臂上肌肉猙獰。他手握成拳,朝着沙丘落下。

轟隆的一聲,荒漠中細沙開始朝着一條裂開的縫隙中流進去,那條縫隙越裂越開,落下的細沙猶如瀑布一般落進去。蘇纣朝着裂縫中看了一眼,裏面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楚。

照這樣下去,沒準過個十天半月,沙子又能重新把這兒填上了。然而,風先生一揚手,一股飓風行縫隙下面卷上來。可怕的沙塵暴一般,将縫隙中的沙子卷走,縫隙越來越大,風也越來越大,将不斷落下去的沙子卷走。

風阻止了沙子繼續掉落。

紅色的月光落下去,裏面還是什麽都看不清楚。

黑漆漆的似乎蟄伏一只怪獸。

九陰君朝着蘇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們會緊随在後面保護你的安全。”

去他的緊随在後面,保護我的安全。蘇科長對九陰君說:“you jump , i jump ,否則一切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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