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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沒說什麽,”席亦城目視窗外,“剛看到一家鹵香鴨爪。”
明顯,後一句才是撒謊,許暮星不是沒聽真切,只是心頭閃過一抹吃驚才問了,目光直直定在席亦城臉上,盯一個認識很多年的人,他的眼神相當直白。
漸漸的,席亦城耳根子更紅,不是怕星兒看,而是以前很少會面對面貼這麽近,除非是他睡夢中把星兒當成了抱枕。
“你看什麽?”席亦城垂眸,對上近在咫尺的雙眼。
“看你怎麽回事,”許暮星說。
過了會兒,他收回視線,席亦城除了臉有些紅外沒有其他不正常,一個直男死活不開竅,沒理由絕交了突然就彎了。
公交走走停停,大約二十分鐘的路程後到了建達路站,下車走一百來米便是文瀚中學,順着圍牆邊的林蔭道前行,可以看到镂空牆面內遠處的籃球場,許暮星走過,身邊跟着席亦城。
他走快,他也走快。
他放緩腳步,他也會慢兩步等候。
“對不起,”曾經陌生的字眼現在時常出現在席亦城口中,雖然說得多,卻沒有習慣,因為每一次道歉都會勾起錐心的疼。
想到自己出口的傷害,疼自己,也疼許暮星。
“對不起,星兒,”他又說了遍,餘晖的最後一點光落入眼中,也随着天黑而散去重新變得晦暗,“不管你生氣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都好,但是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不能,”許暮星果斷幹脆,“我換座位,搬寝室,就是不想看見你,你覺得我還想理你嗎?”
誰願意十年如一日被一個人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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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影子慢了一拍。
許暮星沒有回頭看,到校後拿上飯卡去食堂,接着再去教室,自習前的吵嚷打鬧重新回攏耳邊,既熟悉又有一點陌生。
“許暮星,外面有人找,”同學提醒。
淩霜雪站在教室後門朝他打招呼,揮着手讓他出去。
許暮星離開座位,他被女生找不是頭一次,班裏人見怪不怪,但淩霜雪是校花,人漂亮成績又好不免惹人多關注。
兩人在教室外講話。
淩霜雪大大方方拿出自己做的烘焙:“我做的蛋撻,蛋撻皮和蛋液都是我下午買的新鮮食材,我手藝不錯的,帶來給你嘗嘗。”
“謝謝,不用了。”許暮星拒絕得幹脆。
淩霜雪沒有氣餒:“你別拒絕這麽快啊,又沒有其他意思,上次你和顧臨舟幫我們抓變...啊不,阿姨,當作是謝謝你們啦,可以分着吃。”
“抱歉,那你送給其他人吧。”
許暮星再次拒絕,假女友事件後淩霜雪坦言喜歡的是他,可他對人沒有一點意思,就不能給人留有幻想。
淩霜雪小小失望了下。
幾個聽牆角的男生跟着扼腕惋惜,好事落不到自己身上就算了,還要看着校花遭拒,其痛難當,捶胸頓足嘴裏發出一陣啊啊啊。
段秋鳴給了他每人一記爆栗子:“都啊什麽啊?”
“我為校花哀嚎,”男生朝外努努嘴。
段秋鳴把他們轟散了,朝外看去,自己經歷過親身打擊,現在對校花已經做到了心如止水,只感慨某個回到寝室的人倒頭就睡,可見兩人還沒和好。
看到段秋鳴在,淩霜雪直接走進教室,将東西放在他桌上,直言:“許暮星不肯收,只好給你和寧儲了。”
段秋鳴道:“什麽?”
淩霜雪:“蛋撻。”
“算我有口福,盡管是你送人失敗後我們才撿的便宜,不過還是謝了,”段秋鳴将雙手放在包裝盒上,做好了拆開的姿勢,對着剛進教室的寧儲大聲數數,“三、二....”
“卧槽!有吃的!”寧儲心有靈犀,話落人已經蹿了過來,“老秋你不厚道啊隔這麽遠就開始數,我怎麽搶得過你!”
“我沒私藏就不錯了。”
“行行行,趕緊分。”
“兩個吃貨,”淩霜雪出了教室,朝許暮星無奈笑笑,“那我回自己教室了啊。”
許暮星點頭,正要進去,淩霜雪又急忙拉住他:“等下等下,我還有件事忘了和你說了。”因為被拒心情一失落差點忘記。
許暮星道:“什麽事?”
淩霜雪說:“就是上次找你們麻煩的林濤,他最近和我們班那個陳曉斌走得挺近,總聚在一起嘀嘀咕咕,有次我聽見他們說什麽正好吵架、要找機會揍人之類的話,沒指名道姓是你,但我聽着總覺得像,你自己注意點。”
“我知道了,謝謝。”
“有什麽好謝的,就是一提醒,你老說謝謝太客氣了,上次好不容易覺得和你拉近了點距離,我現在又在千裏之外了是吧?”
淩霜雪佯裝生氣。
“沒有,也是朋友,”許暮星笑了下。
“這還差不多,那加個微信?”淩霜雪笑眯眯掏出手機。
“......”還是沒死心。
淩霜雪的提醒他有放在心上,林濤性格陰,愛抓住時機報複,所以他也注意了幾天,但是生活如常,不是上課做卷子就是下課接着複習,沒人給他遞小紙條約架,就連席亦城都沒怎麽纏着他。
上午最後一節課,他眯了會兒。
新寝室還是不大習慣,原來段秋鳴他們愛鬧,但沒人打呼嚕,而新寝的邱建打呼如吹哨,其他人早已麻木,他還不大适應。
耳邊響起打鈴。
許暮星動了動,等班裏人陸續走完了,他臉頰依舊還埋在臂彎裏。
教室的前後門開着,時不時刮進風,昨晚的一場小雨使得氣溫又降了一兩度,說不上多冷,只是風裏有種潮濕的涼。
周圍安靜後,他睡沉了。
顧臨舟輕聲合上書,拿了自己的外套正要給許暮星披上,結果被人攔了,席亦城也還沒走,虎視眈眈盯着他,手裏同樣拿着校服外套,嘴型無聲說着兩個字:我來。
然,席亦城的衣服還沒蓋上,顧臨舟也不退讓抓住了他校服。
兩人一來一回,演繹了一場無聲啞劇。
此時一個存在感渺小的人悄悄從他們身旁經過,等兩人回頭,許暮星身上已經蓋了校服,薛沅正坐在許暮星身邊,注意到兩道視線,擡頭一咧嘴,笑得燦爛。
顧臨舟:“......”
席亦城:“......”
這一覺,許暮星睡了将近有一個小時,醒來便有一雙近距離含笑的眼睛看着他。
“你醒了啊?”
原來是薛沅。
“嗯,”鼻音裏還有一絲剛醒的倦意,伸手進課桌肚拿手機查看郵件,這兩天他聯系了林律拟了起訴狀。
有東西推到眼下,他微微擡眸,是三個重疊在一起的飯盒。
薛沅笑得腼腆,又有些害羞說:“這周我做家教,賺的錢都充了飯卡,你今天沒去食堂我就幫你打了飯,想請你吃飯。”
“謝了,但是我吃不了這麽多,”和薛沅也熟了,許暮星也不再推拒,只是一口氣吃三盒得撐着。
薛沅小小地癟了下嘴,手指頭戳了下第二個和第三個飯盒:“這兩個不是我的,中間的是顧臨舟幫你打的飯,壓在最下面的是寧儲送來的。”
寧儲送的,代表了誰不言而喻。
“你想吃哪個?”薛沅緊張問,眼裏有期待中獎的希冀。
不作多想,許暮星正要拿起最上面的,一只手橫亘過來先一步搶走了飯盒。
張延嘴裏嚼着口香糖,吊兒郎當笑得賤兮兮:“就賺了點錢你就開始請客吃飯,我也帶你去食堂N次,你怎麽不清我吃啊。”
薛沅伸手去搶,沒搶到,氣得臉都紅了:“還給我!晚上我再請你去食堂。”
“不行,就現在,”張延剛從實驗樓抽煙回來,無聊得,一無聊人就犯欠。
薛沅據理力争:“可這是我買給許暮星的!”
“他還有兩份呢,與其浪費不如我幫他吃。”
“那你幹嘛搶我的!”
“誰讓你擺在最上面。”
“張延,你少鬧騰他,”許暮星冷聲阻止。
“行,”張延拖着調子,将飯盒遞給薛沅,對方還沒接到他又收回了手,玩了個虛晃一槍,薛沅不像寧儲他們會鬧,尴尬地捏着衣服下擺,眼圈泛起了一圈紅。
許暮星正準備教訓張延,顧臨舟坐在了他座位外側,擋了去路,道:“我還在排隊。”
“什麽排隊?”
“飯盒。”
“吃飯等下,我先...”
“你先別急,”顧臨舟打斷道,“人已經在道歉了,你先顧着自己把飯吃了。”
許暮星再看時,薛沅回了自己座位,低着頭,張延坐在薛沅前座,面上滿是焦躁,上下摸着口袋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離上課還早,教室人不多,說什麽話都聽得清。
“你別紅眼睛啊,跟兔子似的我看着怪堵的,”張延不大會哄人,只能想到什麽說什麽,好聲好氣解釋,“周末不是我陪你找的家教,你說賺了錢第一個請我吃飯,我這不是惦記呢嘛。”
“啊?”薛沅想起來了,他也很老實,“我當時随口說的。”
“那還是給你吃吧,”他忍痛将飯盒推過去。
“別反悔,我可真吃了啊?”張延從盒蓋裏取出勺子。
薛沅艱難點頭:“其實,還是想留給許暮星吃。”
見不得這麽拉扯,許暮星直截了當幫他們做決定,自己拿起了顧臨舟的盒飯,薛沅看過來,抿了下唇,扭回頭眼神幽怨地盯張延。
張延拿勺子的手停在半空中,這飯他到底還能不能吃?
顧臨舟失笑:“他們還挺有趣。”
“還行,”許暮星也笑了笑,視線接觸桌上另一個飯盒,笑容收斂。
哔哔——
下午有體育課,老段吹着哨子讓全班前往操場集合,因為下午席亦城翹課人不在,許暮星挑最近的後門出,哪想剛跨出一步,對方出現在眼前。
“星兒。”
“借過。”
席亦城先瞟了眼自己桌上的飯盒,因為盒子透明,能看到裏面已經空了,心裏一喜。
許暮星道:“我沒吃你的飯。”
“你倒了?”席亦城問。
一旁,寧儲不好意思撓撓頭,還沒開口先打了個飽嗝:“咯.....”
席亦城:“......”
寧儲趕緊聲明:“我這次真不是嘴饞吃的,中午的飯擱到晚上興許要變味兒,所以才替你清理了,我還幫你洗了飯盒呢。”
另一個摸着肚皮也湊了過來,非張延莫屬:“我都沒想到薛沅的飯盒看着小,飯填得實,媽的撐死我了到現在都沒消化,早知道我吃一半就行了,诶,你們有健胃消食片沒有?”
寧儲攤手:“沒有,誰年紀輕輕就帶藥啊。”
“靠,又不是那種藥。”
“那種藥啥藥?你怎麽哪兒哪兒都虛。”
“我擦,你今天特別皮癢是不是?”
張延撸起袖子,兩個人穿梭在人流中打鬧。
段秋鳴與席亦城一并往外走,問道:“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席亦城沉着臉,盯着早越過他走在前面的許暮星。
星兒又和顧臨舟在一起。
眼睛盯得要出血。
“喂,亦城,和你說話呢?”段秋鳴拿手肘輕輕撞了下,“你下午幹什麽去了?”
“沒什麽,”席亦城道。
操場上,全幫按早操隊形歪歪扭扭站了兩列,老段幾聲口哨讓大家安靜下來:“先活動活動胫骨,壓壓腿,把手腳都活動開了然後繞着操場跑三圈。”
“三圈啊,老段你行行好,一圈行不行?”有男生抗議。
段老師負手而立,氣沉丹田:“不行。”
男生哀怨長嘆。
段老師又指了段秋鳴出列:“還是你帶頭,但你至少五圈打底。”
“知道知道,”段秋鳴習慣了被拉練,五圈是小意思,等大家差不多活動完了手腳,他一揚手領頭開跑。
跑操對許暮星來說算不上吃力,他體能中等,不算特別好但也不差,一會兒,身邊多了兩個人,左手席亦城,右手顧臨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總覺得這兩人在暗暗較勁。
他加速朝前,果斷把他們都甩了。
正要再超兩名男生,那倆人不知聊了什麽互相推搡了一把,一人朝他撞過來,他讓了讓,從後方看有那麽點踉跄的樣子。
下一秒,人被打橫抱起:“……”
“我帶你去校醫室。”
是席亦城。
許暮星一臉懵,不過才懵了一瞬,他們已經脫離大部隊,氣不打一處來:“你有病吧席亦城,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摔了,去什麽校醫室!”
他快速掙脫,腳落了地,視線盯着對方。
席亦城看起來有些煩躁,眉心微攏,心裏的話沖口而出:“我沒病,我是怕出手慢了你又被別人抱走,心裏酸。”
許暮星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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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