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故事中的故事(七)
故事中的故事(七)
佐藤美和子趕到案發現場時,天才剛蒙蒙亮。她是自己一人驅車前來的,老公高木被留在家裏,負責給小學五年級的女兒做早飯。
夫妻二人同時為刑警,且還在同一組裏,表面上看羨煞旁人,實際則有許多不便,諸如今天早上。
重疊的時間太多,一旦有任務,女兒便只能交給父母照顧。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遠遠看見千葉圓潤的背影伫立在前方一座廢棄工廠前,便稍稍調轉車頭,朝着那裏駛去。
車停下,剛邁出腳,和千葉打了個招呼,她就看見了側躺在旁邊的死者。
那是一個酒紅色長發的女人,穿着藍色長袖襯衫和一條及膝的格子裙,她的臉隐藏在淩亂的發絲下,看不清容貌,但她身上的傷卻觸目驚心,令佐藤深深地蹙起了眉頭。
僅從第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四肢關節處幾乎全部斷裂,修長的胳膊和腿詭異地扭曲着,不僅如此,她的脊骨和頸骨也斷裂了,那裏似乎是致命傷。
天啊,誰會對一個女人下此狠手?
這是她從警十多年見過的最殘忍的案發現場。
肉眼幾乎看不見一絲血跡,但也正是因此而更顯詭谲與恐怖。
她無法想象這個女人死前遭受過的巨大痛苦。
她戴上手套,俯身将女人的亂發拂開。
一張神情安詳的美麗的臉展現在她眼前。
為什麽被捏斷這麽多骨節而死的女人,嘴角會噙着一抹釋然的笑意,這不合常理。
随着屍檢的進行,更多不合常理的地方接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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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女人的骨密度遠高于普通女性,體內某種激素含量極高,而這種激素常見于肉食動物體內,法醫對此無法做出解釋。
再者,女人體內含有大量具有抑制細胞分裂的藥物成分,但她身體很健康,看不出生病的跡象,法醫亦無法解釋她為何吃藥,吃的是何種藥。
還有一點也很奇怪,女人雖然身體的主要骨骼都遭到破壞,但這居然不是她的致命傷,她的致命傷是心髒的消失。
沒錯,是消失了。
她的胸口被掏了一個洞,被取走了心髒。
“怎麽可能?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她的衣服是完好無損的啊?”佐藤急切地問道,“現場甚至沒有明顯的血跡……”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美和子。我是法醫,只負責還原從屍體上讀出的事實。至于你說的衣服,應該是挖出心髒、血液凝固之後,行兇者為她穿上去的。”
佐藤瞪大了眼睛。
“死者死前發生過性#行為,那時應該是赤#裸着的,兇手就是在這樣的狀态殺死她的,至于她的血為什麽會快速凝固,我暫且說不清,或許和她大量服下的莫名藥物有關?”
佐藤覺得自己遇到了靈異事件。這個案子,在十年後仍是一樁匪夷所思的懸案,從未對外部公開過。
降谷徹昨天很晚才睡着。他找不到老師,打電話也沒人接聽,父親又徹夜未歸,他在寬敞的公寓裏煩躁地踱來踱去,像只困在籠子裏的狼。
最後他躺在床上,輾轉了十多分鐘後,終于敗給了睡意。
他睡得很沉,睡夢中仿佛有一只溫柔的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熟悉的芬芳萦繞在鼻尖,他聽見了一個女人呓語般的低吟,她在一遍遍喚着自己的名字。
“徹……”
她的聲音好熟悉,令他在昏睡中豎起了耳朵。
那人的馨香的氣息久久缭繞着,讓他異常貪戀,他想伸出手去撫摸散發出這美好氣味的人,無奈卻像被夢魇住了似的動彈不得。
幾顆滾燙的淚落在他的脖頸上,接着,那氣息倏然消失了,就像被狂風卷走了一樣。
他始終不願相信那只是一場夢。
但自那天晚上後,他再也沒見到過老師。老師也如同被狂風卷走了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人能告訴他她去了哪裏。但他覺得父親知道真相,可他卻撬不開他的嘴。
紐約,曼哈頓區一家地點隐蔽的俱樂部。
“都過去快半年了,還放不下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嗎?”容貌豔麗的金發女人笑眯眯地對坐在沙發對面的金發男人問道,“不過我沒料到你居然會給她‘解脫’,再留幾年玩玩多好嘛,那張漂亮的小臉哭起來的樣子可真是美不盛收,哎,你居然剝奪了我的這個享受,真無趣。”
美女說着砸了砸嘴,舉起茶幾上一杯濃稠的暗紅色液體,細細地品味着。
“要是還能像以前那樣肆恣捕獵該多好,新鮮的人血随便喝,現在卻只能當成珍品慢慢品味,真可悲。”
“我沒想殺掉她的。”金發男人終于開了口,“是她自己殺死了自己。”
金發女人愣了愣,忽然想明白了什麽似的咧嘴一笑:
“原來如此。看來她是真的活夠了啊。”
金發男人目光游離地注視着虛空的一點,他的記憶飄回到半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晚,夏目給他打了電話,說想和他談談。他以為她回心轉意了,便欣然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但她卻告訴他,一切都結束了,那個人同意接納她了,她要離開他的控制。
“他跟你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有一半和你同樣的血統,只不過他不知道而已。我查過資料,像他這樣的混血兒,也可以打破你的束縛的。我要離開你,和他在一起,他同意了,我只要也喝下他的血,就可以不再被你控制。我們結束了,吉恩?”
她站在明亮的月光中,臉上挂着脆弱的微笑,對他說道。
她的聲音很柔軟,沒有過多的情緒在裏面,可他卻被狠狠地激怒了。
他對她不夠好嗎?十多年了,他還是沒能得到她的心嗎?她只不過是他的奴仆而已,就像身邊所有同類勸誡的那樣,只把她當成玩物對待就可以了,可他卻愛上了她,甚至不顧家族的阻撓,讓她生下了混血的孩子。
他明明已經為她付出了這麽多,卻仍抵不過她對那個男人的眷戀嗎?
他氣急了,等回過神來,已經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倒在地上。
他像以往那樣,毫無憐惜之情地占有了她,等他抽身出來時,她的腕骨、腿骨和肩胛骨都已經斷裂了。
她像只破麻袋癱倒在地上,令他很是震驚。自己一族确實力氣奇大,單手就能扯碎一個壯碩的人類,但今晚是滿月,是她身體素質最強悍的時刻,沒理由會被他□□成這副樣子啊?
她可能吃了抑制變身的藥片,但也只是不變身而已,她依舊可以像以往那樣抗過自己的暴力侵#犯……
他抓過她甩在地上的皮包,翻出那瓶抑制劑。
瓶子已經空了。
她居然把所有抑制變身的藥都吞了下去,現在的她,脆弱得就像個普通人類。
而且,馬上就要死掉了。
他這才恍然明白,她剛剛說的,沒有一句是真的。
那個桀骜而充滿憤怒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接納她呢?一切都是她為了激怒他,瞎編的。
況且那男人又如何會相信她的胡說八道呢?什麽狼人,什麽吸血鬼——她可能壓根就沒跟他說過這檔子事。
真是個蠢女人。
如果說了,順便放下全部自尊苦苦哀求,他未必會無動于衷,畢竟是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嘛。
可她顯然并沒有那樣死皮賴臉,是為了給他留一個稍稍自愛點的最後印象嗎?
她明明是可以解脫的。
他看見她在地上抽搐着,痛得牙齒都在打顫,像油鍋上的一條魚。
是啊,以人類的體格,如何承受得了骨骼碎裂的劇痛呢?她對自己還真是挺狠心。
他忽然擠出一絲狠毒的笑,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痛不欲生的她。
“就這麽想死嗎,夏目?你以為我會讓你如願嗎?”
他冰冷殘酷地說,用腳尖挑起她不斷抽搐的下巴。
她總是能激起他強烈的施虐欲,雖然承認自己是愛她的,但他對她的折磨可一點都不少,甚至會把她像商品一樣展示出來,在同類面前玩弄、換着法子取樂,這種情況在布萊恩出生後才逐漸減少,但并沒有消失。
她不過是他的奴隸而已,一個被狼人咬過後奄奄一息的可憐蟲。若是沒有他,她早就死翹翹了,她的命是他給的,他有理由肆恣揮霍。
而現在,她想死,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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