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十一朵玫瑰
二十一朵玫瑰
冬日雪夜,窗外霓虹缤紛。
映射進房間,兩人的臉頰也分外有顏色。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景顏含着笑,眼眸中有亮亮的光點。試問,誰會不對這樣的用心感動。
暗紅色絲絨長方形禮盒一打開,中央的一小簇光便打在那條項鏈墜鑲嵌着的鑽石上,熠熠閃着光芒。
“居然是宇宙和捕夢網,真好看。”景顏笑着說道。
雲深半倚着牆,瞳孔內皆是她的笑意盈盈,“這個是獨家定制,全世界都不會有同款的。”
聽完,景顏更加驚奇,恨不得想抱一抱眼前的男人,但是矜持讓她壓制住自己的想法。
“我給你戴上吧。”雲深說道。
景顏将盒子擡了擡,遞到雲深面前,“謝謝。”
冬日,項鏈帶着自己獨有的冰涼溫度,在觸及到景顏脖頸的皮膚時,像是一陣觸電的感覺。
雲深将項鏈的扣子系上,攬着景顏雙肩,到一面鏡子前。
她皮膚白皙,銀白色捕夢網襯的人都帶了幾分夢幻色彩。
兩人的視線在鏡子內重合,不知是不是景顏的錯覺,她總覺得雲深眸底是說不出的暖意。
像冬日裏的棉花糖,夏日裏的冰激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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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讓人沉淪其中。
當晚,景顏是握着項鏈吊墜睡着的。
第二天,是工作日。
為表謝意,景顏起個大早,特地給雲深做早餐。
只是雲深不知是不是晚上失眠,一直拖到正常出門時間才慢悠悠起床。
好在景顏将早餐裝進食盒,想着到公司後用微波爐叮一下。
因為雲深起晚的原因,兩人到達公司的時候剛剛踩着打卡點。
姚靈第一次見總裁遲到,非常八卦的跟着景顏進了她的辦公室。
“沒有原因,只是雲總今天想多睡會兒。想問更勁爆的八卦,出門右轉總裁辦公室。”景顏已經知道姚靈想說什麽,直截了當的堵住她的嘴。
姚靈“嘿嘿”笑着,倚住景顏辦公桌,一眼就看到景顏脖頸鎖骨處的項鏈,“哇,項鏈好好看,在哪買的?”
景顏看着一臉小機靈的人,就知道她是故意的,“那就滿足你的八卦欲,雲總送的。”
聽到是雲深送的,姚靈恨不得趴到景顏脖子上看,然後蹙了蹙眉,“我沒認錯呀,這條項鏈的風格應該是巴黎那家高級獨家定制珠寶行的獨特少女風。”
景顏不明白姚靈的意思,拿起桌旁的小鏡子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怎麽了?”
“那你知道那家珠寶行的項鏈都是根據生日定制的麽?而且工期很長,再加上排單,怎麽也要一兩年。”
說着,姚靈還去看了看項鏈吊墜上的logo,“應該沒錯,就是那家珠寶。”
景顏也是一臉懵,一年前她還不認識雲深,更不要說他用自己的生日去定制項鏈。
“肯定是你記錯品牌了,一年前雲總都不認識我。”
姚靈覺得景顏說的沒錯,自己也就見過那個品牌一次,或許是記混了。
姚靈:“不說項鏈了,你和雲總綜藝的宣傳片花出來了,你看了麽?”
景顏這兩天一直沉浸在美好的戀愛周末,根本沒有怎麽看手機,對待姚靈說的事情一概不知。
姚靈熱情的從微博熱搜找出宣傳片,然後将手機舉給景顏。
概念片花分成四段,每個主題一段。
景顏和雲深屬于壓軸播出,片段集中在兩人第一次見面。
彼時,她一襲紅裙從房間走出,像是跌落凡塵的仙子。而後便是雲深的賓利駛進別墅,長腿寬肩,鏡頭裏盡是他的霸總氣質。
開門那一瞬間,兩人的四目相對,加上後期剪輯,就差打上“一見鐘情”四個大字。
然後便是兩人晚上坐在沙發處一起看書的鏡頭。各抱一貓一狗,時光安靜,歲月靜好。
讓人懷疑這不是戀愛綜藝,而是夫妻婚後紀錄片。
宣傳是昨晚發的,直到現在《熱戀筆記》還在熱搜前十榜上挂着。
姚靈:“昨天晚上,全網都在扒你和雲總的信息,但是官方守得嚴,現在網友更加好奇了。”
甚至他們兩人還單獨上了熱搜,但是沒多長時間,就被撤了下來。
景顏不經常網上沖浪,心裏也說不出此刻是什麽感受。更多的還是提醒自己這就是一場工作,不要太真情實感。
“節目而已,你看看不要太起哄,雲總不喜歡被傳八卦。”
姚靈不以為然,“如果雲總不喜歡,就不會參加,也不會找你一起參加。”
景顏心中默默想道:只是為了項目宣傳而已,大家都明白。
“怎麽感覺你不開心呢?”姚靈收回手機問道。
景顏抿出一個笑,“我看你就是閑的,你沒有工作要做的麽?在我辦公室幹什麽?”
姚靈轉了轉眼珠,露出一個狡黠的笑,“聽說雲總要再選一個人去巴黎參加仲岱會議。”
這件事是從曾黎黎陷害事件之後傳出的,為的就是做好随機應變的準備。
“是要再選一個人。”景顏笑着點頭。
其實人選早已定好,只是為了避免中間出很多麻煩,所以暫時還沒公布。
姚靈湊近問:“那定好是誰了嗎?”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
姚靈一咬牙,道:“我想去仲岱會,而且我有護照的。”
就知道小姑娘纏着自己半天,是另有所圖。
姚靈大學時就在雲鼎實習,畢業直接便留在雲鼎,也算是總裁辦的老職員。雖然平時古靈精怪了點,辦事還是很穩妥的。
關鍵是沒有壞心眼,大家都樂和她玩。
這次重新選人,其實姚靈就是新确定的人選。
只是經歷了上次的事件,所以決定将這件事對外保密,一切等日期臨近再做通知。
景顏:“這個估計你得親自去問雲總,我真的不清楚。”
姚靈就知道景顏守口如瓶,什麽消息也不會往外說。
沒有問出可靠的情報,姚靈怏怏準備離開景顏辦公室。
剛要出門,景顏又突然叫住她,“明天把你身份證和護照給我。”
姚靈幾乎要叫出來,被景顏“噓”了一聲。然後狂點頭,轉身那一瞬間面色平靜的離開。
周五。
仲岱的負責人準時在巴黎機場接到雲深一行人,前來的還有雲鼎巴黎分部的負責人。
向笙歌是主要接待人員,剛一看到烏壓壓一群人,便一眼看到雲深。
“雲深哥,一路很累吧。”女人身材曼妙,氣質恬靜溫柔。
雲深淺笑,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和雲深打過招呼,向笙歌的視線随即放在景顏身上,“這位就是參加公司綜藝項目的景秘書吧。你好,我是巴黎分部負責人,向笙歌。”
她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主動和景顏握手。
景顏沒有猶豫,與之握手,“你好,景顏。”
向笙歌在這期間,上下打量了一遍景顏。容貌是雲深所有任職過的秘書裏顏值最高的一個,她也看過景顏的資料,同樣是最優秀的。
不過是簡單的寒暄,随後便進入緊張的工作階段。
巴黎安排的是一輛商務車,可以容納多人。
車子剛一啓動,向笙歌便開始彙報工作,“仲岱真的厚顏無恥,他們同時約國內不止我們一家公司,包括智耀在內。還有巴黎這邊的媒體,看起來簡直就是利用大家做宣傳。”
雲深疊着腿而坐,略略昏暗的車廂內看不出他的情緒。多時,他才緩緩開口,語氣裏多是疲憊,“仲岱想擴大經營,所以合作他們想共贏。我們得項目,他們得運營擴張。”
“猜到了,我們會開會改變之前的談判思路。”
一路飛行颠簸,在車上大家已經迷迷糊糊的有些昏昏沉沉。
向笙歌看了看不時犯困的衆人,和雲深交換了眼神,随即讓下面的人安排酒店。
“仲岱酒會定在明晚,你們先休息一晚,明天上午我們就能制定出新的談判思路。”向笙歌說道。
雲深揉了揉太陽穴,眼睛也有些迷離。“辛苦你了小歌。”
向笙歌依舊如往常一樣,“這不都是我該做的麽。雲叔叔現在怎麽樣,情況有沒有好轉。”
車廂氣氛凝重,雲深搖了搖頭,“還是老樣子。”
“爸爸一直說想回國看看雲叔叔,但又不想看到杜蓮那副裝模作樣的嘴臉。”
向父向棟和雲母趙鼎兩人是多年好友,情誼深厚。因此對待雲豐,向棟也都是念着趙鼎的臉面。
“不要讓伯伯來回奔波了。”
“我已經得到消息,安國邦會帶着雲忱一起來,也是參加仲岱酒會。”
雲深只覺太陽穴抽搐,“我怎麽不知道?”
也不知道安國邦是怎麽搭上徐家的線,居然被邀請作為材料鑒定商出席。雖說不參與正式的會議,但這很明顯是帶着雲忱混臉熟。
“當初都太信任安國邦了,現在他在雲鼎的根基太深了,甚至巴黎這邊我發現也有他的人。但是可以放心,我可以控制住。”向笙歌處事一向穩重,且雷厲風行,又是一起長大的,對此他很是信任。加上向家在巴黎發展,所以雲鼎巴黎分部,主要都交給向笙歌管理。
兩人聊天,其他人也插不上嘴,再加上實在困頓,車廂裏只有他們二人的聲音。
只是景顏一直閉着眼,其實并沒有睡着。從第一面,女人的第六感就告訴她 ,向笙歌和雲深的關系不一般,甚至很親密。
同樣有這種感覺還有向笙歌,她側目用餘光去關注景顏。發現她雖然閉着眼睛,實則臉上的表情會根據他們聊天的內容有多轉變。
“對了,爸爸聽說你談戀愛了,非要你結束工作了帶着景秘書去家裏吃飯。”
雲深無奈笑了笑,“你沒有和伯父解釋一下麽?”
“解釋什麽,這不該你自己解釋麽?”說完,向笙歌觀察到景顏雙手緊張的攥住裙邊。
“那你是不是要先給我解釋一下,上次安排的相親為什麽不去。伯父可是生氣的,電話打到我這裏。”雲深避開問題,反向抛出一個問題。
向笙歌聳了聳肩,“還沒翟秋言優秀,就想打我主意。”
雲深搖了搖頭,“眼光不要太挑,有時候相處下來才能感覺出合不合适。而不是先看條件合不合适,再決定要不要相處。”
“那你呢?”向笙歌問道。
“這不是正在相處麽?”雲深淡淡道。
走一走劇情,添加幾個重要角色。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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