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十三朵玫瑰

二十三朵玫瑰

景顏算是看透了姚靈,她除了工作的時候,就沒有個正經的樣子。

看景顏不再搭理自己,姚靈湊了過來,“我們打個賭,雲總肯定對你有意思。”

景顏拿着睡衣,雙手抱臂,“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賭不賭吧。如果你贏了,我以後在你面前,只字不提雲總。”

景顏心想道:自己就是想讓姚靈從此安靜一點,關于雲深對自己有沒有意思,她絲毫不在意。

“賭。”

姚靈摸了摸鼻尖,一拍手,“漂亮。如果你輸了,我說什麽,你就要照做。”

“行,小丫頭你就等着膠條封嘴吧。”

在景顏去洗澡的間隙裏,姚靈快速制定出一系列的騷操作。

第二天九點,衆人在酒店門口彙合,然後去巴黎分部開會。

會議一直從上午十點進行到下午兩點。

會議結束,大家都是饑腸辘辘。

好在一出會議室大門,向笙歌已經将午飯安排在另一間會議室。

看着豐盛的午餐,大家幾乎蜂擁而至。

雲深本準備和大家一起去吃,結果就被向笙歌拉住,“你的,我單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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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顏,一起吃吧。”幾乎是向笙歌的音剛落,雲深便看向一邊的景顏。

可向笙歌并沒有打算給景顏答應的時間,看着雲深說道:“還有些特殊事件,我要單獨和你說。”

景顏默默看了眼向笙歌,“那你們吃吧,我和姚靈一起就好。”

然後她便微笑着從另一邊饒進會議室。

看到景顏過來,姚靈趕忙遞上筷子和米飯,“雲總怎麽還不來,晚了可就沒有了。”

“人家有小竈,自然不稀罕咱們老百姓的午餐。”

姚靈聽着這話,怎麽都覺得有股醋味。

大家吃的正是香甜,唯獨景顏像是貓舔水一般。

姚靈:“你是不是胃口不好,今天怎麽吃這麽少?”

景顏邊嚼米飯,邊道:“晚上酒會,是要穿禮服的,我可不想把裙子撐壞了。”

姚靈一想自己選的小禮裙,嘴裏的排骨立刻就不香了。

午飯後,車子再次将大家送回酒店換裝。

景顏這次選的小禮服是條黑色的魚尾裙,更襯腰身纖細。周身鑲嵌着小鑽石,像是人魚的鱗片,熠熠發光。

“哇,顏顏。你說你這麽瘦也就算了,胸還這麽大,真是羨煞人也。”姚靈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

平時穿職裝時,她選的衣服都會刻意的遮掉這一點。只是這條禮裙,在顯腰細的同時,又顯胸型圓潤豐滿。

兩人正在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房間的電話突然響起。

姚靈接起後,看了眼正在帶耳環的景顏,“景秘書在,她已經收拾好了。好的,好的,我馬上讓她上去。”

聽到喊自己的名字,景顏便轉過身,“誰?”

“雲總在召喚你,快去吧。”

景顏一回想到中午,心裏就莫名酸酸的,是那種無奈又沒有立場的酸。

帶好耳環,她拿起床上的手包出了房門,去向雲深的套房。

雲深房間并沒有關門,像是故意給她留着。

敲了敲門,景顏走進房間。

向笙歌和翟秋言已經換好禮服在客廳等候,看到景顏,兩人皆是被驚豔了一下。

只是翟秋言經過上次菀宮酒會,這次明顯淡定很多。

向笙歌正在喝水,卻忘了咽下去。

她覺得景顏常裝的時候已經很漂亮了,沒想到換上禮服後的她,簡直是自帶光環。

“這件禮服真的很襯你,好漂亮。”忍不住,向笙歌對着景顏說道。

禮服有些低V,景顏不太好意思的捂了捂自己胸前,“謝謝,你的禮服也好好看,像白天鵝。”

翟秋言看着兩人商業互誇,最後實在忍不住,“兩位小姐姐,真的可以了。景顏,雲總正在房間裏等你。”

景顏這才踩着高跟鞋去向翟秋言指向的房間。

推開門,就見雲深坐在梳妝鏡前由化妝師上妝。

見景顏進來,雲深也停止了化妝。

“你繼續化,我等一下就好。”

聽她說話,雲深的視線便不由的落到景顏胸前。他捏了捏眉骨,覺得眼前人真的晃眼,“你去披件我的衣服。”

一直到上車,景顏都不明白,雲深把她叫去套房,卻什麽也沒讓她做,就單純的叫她披件衣服。

姚靈看到景顏後,便提着小禮裙坐到她旁邊的座位。

“雲總叫你就是為了讓你披件衣服?”

景顏內心也有半分的雀躍,甚至有一些自戀,是不是雲深真的有點其他意思。

可兩人看着向笙歌同時披着雲深衣服走出酒店時,同時靜默不說話。

到達仲岱邀請的酒店,便有侍應生立刻前來接待。

雲深本走在前面,看到景顏落後一些,便故意慢下腳步等她。

向笙歌挽着翟秋言的手臂,默默回頭看了眼,問道:“雲深哥好像對景秘書真的很不一樣。”

“害,純潔的初戀都這樣。”說完,翟秋言看向笙歌臉色不善,又道:“但是吧,大家都知道你和雲深會結婚。豪門聯姻,你就讓他玩玩怎麽了?”

電梯裏,向笙歌毫不客氣的踩了翟秋言一腳,“你才豪門聯姻,本小姐是要嫁給愛情。”

景顏今晚穿的鞋子系帶有些松掉,所以一直踩黑色系帶,連帶着行動也慢了很多。

她本想着進了大廳後找個沒人的地方系一下,結果下一秒雲深便拉着她去向一側的小廳。

雲深單膝蹲下,撩開她的裙擺。将系帶先是解開,又重新系上。

他半蹲着,擡頭看人,語氣很是無奈道:“真是個小朋友。”

重新挽着雲深進到主宴會廳,景顏先是熟練的調了杯假酒,然後便像上次那樣做一支小花瓶。

不遠處的溫雅和齊海站在一處,眼睛卻不時落在景顏周圍。

這一路上,雲深都刻意把她調開。飛機剛一落地,她便被齊海接走。

看着齊海一臉油膩猥瑣的笑,她都能吐出來。

而此刻,安國邦帶着雲忱悠閑的走到雲深那裏。

距離景顏上次見到雲忱已經差不多半個多月,他還是一臉吊兒郎當的模樣。對比雲深來看,就像一個纨绔的富二代。

雲忱:“哥,又見了。”

雲深對待雲忱的态度倒沒有像上次那麽惡劣,像極了兄長,交代道:“跟着安伯,好好學。”

而後便見雲忱的臉色迅速垮掉,那張俊逸的臉上寫滿了“爺很不樂意學”。

安國邦并不在意兩兄弟之前的虛情假意,只是招呼着不遠處的人,“小徐總。”

景顏随着安國邦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呼吸漏了兩拍。

被安國邦稱之為“小徐總”的男人長腿闊步走來,先是和雲深碰杯寒暄,“久仰,在下徐随之。”

徐随之。

雲深偶爾懷疑,是不是每個豪門,都必須有一個私生子才可以稱之為豪門。

“難得見到小徐總,真是不容易。”雲深說道。

雲深與徐随之寒暄幾句後,便見徐随之将酒杯舉到景顏面前,“好久不見呀,景顏小學妹。”

說完,他嘴唇還沒碰到酒杯,又道:“差點忘了你不能喝酒。”

幾人視線同時落在兩人身上。

“你們認識?”雲深問道。

景顏抿着笑,“我和小徐總是師兄妹,都是哥大工商管理學院的,當時徐學長很關照我。”

徐随之的目光柔柔的,像是柔霧般落在景顏身上,“能在異國遇到同胞,是很難得的。”

雲深心中倒是酸酸的,當時如果料到這丫頭真的來哥大,他幹嘛着急畢業。

兩人在他面前兄妹情深,雲深看着着實有些紮眼。

“小徐總,我和景秘書先失陪片刻。”他說着,沖着不遠處的人敬了下杯。

徐随之只道理解,然後便看着景顏同雲深一起離開。

那位被雲深突然敬酒的人一頭霧水,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佟總,真巧。”

佟楷楞在當場,不知道雲深賣什麽關子。

上次他主動找雲深合作,被人三推四組的,這次倒是不請自來。

“雲總,好巧好巧。”

雲深承認,他就是不想繼續和徐随之站在一起,特別聽着他和景顏聊過去的事。

佟楷感覺雲深和他聊天甚是沒有靈魂,天南海北的都聊,就是不說正題。

而雲深身邊的這個女人人他卻越看越眼熟,但怎麽也想不起來是誰。

但是那人并沒有給他想起來的時間。

“雲總,我去趟洗手間,您先聊。”景顏從剛剛就特別想上衛生間,但是遇到徐随之,她又不好走開,好不容易離開徐随之那裏,她更是心都飛走了。

雲深看着她踩着小碎步向衛生間走去,嘴角不由的揚了揚。

從景顏一離開,雲深的視線也變的飄忽不定。又和幾個不知道都是誰的總喝了幾杯酒,幾人站在一處随便的聊着經濟。

景顏從衛生間出來,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本想着補個口號馬上就去找雲深,結果徐随之下一秒便從男衛出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心照不宣的笑起來。

“真是好巧,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徐随之歪着頭說道。

他長相溫潤,此處的燈又是暖光,照的他整個人都散着柔光。

景顏:“這不是緣分讓我們又見到了麽。”

大學時,徐随之是負責接待留學生新生的學長。從那之後,課業也好,試驗也好,他總是願意帶着景顏。

後來他畢了業,徐家又出了很多事情。換了聯系方式,連同和景顏也失了聯系。

徐随之視線在景顏身上轉了幾圈,笑意更深,“咱們國際班的班花更美了。”

景顏羞羞的撩了撩頭發,“學長又打趣我是不是。”

從前對着徐随之沒大沒小慣了,再見面倒是有些拘謹了。

“聽說你和雲深在談戀愛。”徐随之突然問道。

景顏愣了半秒,“就是一起上綜藝,不算談戀愛吧?”

“怎麽不算談戀愛,你是準備玩我感情麽?”

兩人齊齊轉身,便見雲深半倚着牆站立。

徐随之有意和兩人多聊幾句,只是不遠處安國邦沖他招手。

“那我先過去,一會兒再找你。”這話是對景顏說的。

看着徐随之走遠,雲深蹙了蹙眉,“下次選禮服...”

景顏疑惑看着他,“什麽?”

“不許再選這種的,除非你想我用外套裹住你。”

景顏:你這人很怪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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