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四朵玫瑰
二十四朵玫瑰
“不許再選這種,除非你想我用外套裹住你。”
聽似輕飄飄的一句話,惹得景顏臉頰灼燙。
卻又不免要在心裏給自己多打了幾針強心劑,自作多情的自戀要不得。
景顏總覺得雲深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莫名變了很多。對待自己的态度,和自己說話時的眼神。明明從前眉眼裏像是藏了一塊冰似的,現在好像有了初融的感覺。
“雲總。”她輕聲道。
雲深手半插在口袋裏,帶着幾分慵懶的模樣,一點沒有剛剛高談闊論的精英感。
“你想說什麽?”
景顏沉思片刻,道:“你今天有點怪。”
“哪裏怪?”
看着雲深一臉疑惑的表情,她還是說不出最近對她的态度怪這句話,“怪可愛的。”
雲深“噗”的笑出聲,沒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帶着幾分無奈的神情搖了搖頭,“我的卿卿學壞了。”
景顏心想明明是自己調戲雲深,到頭來,卻有一種被雲深調戲的感覺。
他們不好一直在衛生間門口站着聊天,景顏再次挽着雲深手臂走進那衣香鬓影裏。
“真的是你呀,景顏。”
景顏正端着職業假笑站在雲深身邊,細尖的女聲從她身後傳出。那聲音太過印象深刻,就算她不轉身都能分辨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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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去也不過是印證自己心裏的想法。
“杏然小姐。”景顏直直看着杏然,心中不由想今天仲岱到底是舉辦酒會還是她的同學重逢會。
杏然挽着佟楷,笑的一臉甜蜜,故意将無名指上碩大的鴿子蛋亮給景顏看,“沒想到多年不見,我們已經天差地別了。”
“當初的一高校花,現在做起了俏秘書。你還記不記得從前我說要做女企業家。”
周圍人看着兩個微笑得體的美女,一時之間并不能搞清楚狀況。但能從話裏行間得知,兩人是高中同學,當初的感情還挺好。
景顏承認兩人之前确實做過一段時間的好朋友,但友情如果悄然變質,那就像一個隐形的炸彈,分分鐘将人傷的七零八碎。
“不太記得了呢。”
這時佟楷才想起來剛剛為什麽看景顏那麽眼熟。高中時期景顏幾乎是全校男生眼中的白月光,只不過高三的時候,她突然離開。
那段時間,關于景顏的流言層出不窮。有人說她懷孕了,有人說她回去嫁人了,甚至有人說她私生活混亂,得了不幹淨的絕症。
杏然看着景顏臉色變了變。
剛剛在一邊,她就看着全場男人的視線,時不時從景顏身邊掠過。就像當初中學的時候,別人說明明她才是千金小姐,但跟在景顏身邊,莫名她就像是個丫鬟。
“大校花真是貴人多忘事。但咱們一高的校友們可沒忘了你,時不時還會提起你。對了,你高三為什麽突然離開了呀?”
景顏聽到這句話,全身發涼,指尖恨不得嵌進肉裏。關于她的風言風語,她并不是不知道。杏然對她做了什麽,她也不是不知道。
雲深正和旁邊人說些什麽,但同時也在默默關注景顏這邊。聽到杏然的話,他餘光瞥了過來,連帶景顏微不可查的小動作也盡收眼底。
“杏然小姐,你如果真的想和我敘舊的話,介意帶着佟先生一起麽?”景顏的話一出,杏然剛剛的得意與傲氣瞬間收斂。
佟楷和雲深視線交錯一番,并從雲深眼中讀出了不悅,“然然,和我再去見一個叔叔吧。雲總,我們先失陪一會兒。”
雲深挑了挑眉,眼底的冷光掃了下杏然,微微點了點頭。
杏然離開後,他才看着景顏緊攥的拳頭慢慢松開。而她眼底的的陰霾卻未散去,像是想起了從前并不美好的回憶。
景顏還未從那段回憶裏掙脫,冰涼的手已經被包進一個溫熱的拳內。
“小朋友,是不是穿得太薄了,手這麽涼。”
他頭頂的燈光熠熠生輝,整個人像是鍍了層金光,柔柔暖暖的。
“有點冷,下次再也不穿這樣的禮服了。”
雲深含笑揉了揉她的頭頂,又将自己的外套脫掉,搭在她的肩上,“我已經讓姚靈提前給你備了件,我陪你去換。”
景顏心中是暖的。
高中那件事對她來說其實是一種傷害,她知道雲深聽到了,但選擇了尊重她,沒有過問。如果杏然剛剛将那些風言風語透露出半點,在場的人可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更何況不遠處就站在溫雅,她本來就拿她當眼中釘。如果溫雅故意在公司散播,整個總裁辦可能都會是公司議論的焦點。
“雲深。”景顏挽着雲深手臂的手不由攥的緊了些。
雲深抿唇笑,“怎麽不叫雲總?”
“好像沒有哪個女朋友會叫男朋友總的。”
雲深心裏像是含了塊糖,有種天空都晴了的感覺。
雲鼎一行人就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此時看着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了大廳。
溫雅冷哼,“花瓶有什麽好得意的。”
向笙歌就站在溫雅身邊,聽得一清二楚,連帶她那個白眼都能看到眼球上的紅血絲。
“也是,花瓶嘛。”
聽到向笙歌這樣說,溫雅投來同盟的視線。
“但花瓶也分檔次,像景顏這樣的呢,就是擺在展櫃裏的古董花瓶。當然,也會有地攤上的。”向笙歌面無表情的看着溫雅将話說完。
溫雅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但又礙于向笙歌的身份敢怒不敢言,憋得臉通紅一片。
向笙歌本就讨厭背後說人閑話的人,也沒有多留,挽着翟秋言直接離開。
地下車庫,景顏坐在車內,四周車窗正在緩慢升起隔板。
等待隔板升起的間隔裏,景顏拿出禮服,是一條白色禮服,簡單大方。胸前配着的白色山茶花和雲深西裝袖扣竟莫名一樣。
景顏順着未完全合攏的車窗望出去,雲深正在接電話。
看着他挺拔的背脊,心尖像是塗了一層蜜。
雲深回頭忘=望了一眼,才慢慢回複道:“向伯,小歌已經和我說了,明天我們就一起去家裏吃飯。”
電話那邊聲音隐隐漏出:“雲忱今天也來了?”
“是,跟着安國邦。”
向參冷哼,“肯定是杜蓮那個女人安排的,你可要防着他一些。仲岱項目目前很重要,我這幾天也在幫你拉關系找人脈。”
雲深“嗯”了一聲。
向參嘆一口氣,既是對雲深心疼,又是無可奈何。他當初把趙鼎看做親妹妹,格外放心的送她走過紅毯,交給雲豐。
換來的卻是杜蓮逼宮,趙鼎抑郁自殺。
“明天過來咱們父子再好好談心,你好好工作吧。”
挂了電話,景顏也換好了禮服。沒有第一套驚豔,但更顯利落大方。
接下來的酒會主要以商務為主,景顏跟在雲深後面時刻提醒面前來的是哪位重量級開發商。
一場酒會結束,雲鼎完美的在一衆公司中脫穎而出。
回去的路上雲深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頭枕着車窗便睡着了。
景顏側目看了,輕輕攏過他的腦袋,枕在了自己的肩上。
旁人都看到的是他的風華,卻只有她能看到雲深疲憊時的樣子。
西裝全是褶皺,頭發也軟趴趴的倒下。他鼻息就在她耳側,只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但對于雲深來說,只要結果是好的,這些疲憊好像都可以消散掉。
這一夜,也終于可以睡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早,向家派來司機。
景顏昨晚得知要一同去向家家宴時還有些驚奇,但又想着兩人現在是男女朋友關系,好像一切都說得通。
向家住在幽靜處,歐式庭院外種滿了小而精致的花。
向笙歌早早站在門外迎着,看到他們二人開始招手,“哥哥快點,爸爸等你好久了。”
看着她笑的樣子,景顏真的覺得像是回家了。
“向總笑起來真好看,像個小孩子。”
雲深笑,“本來就是個孩子,被向伯父逼着學會所有技能,然後幫我管着巴黎這一攤子。雖然說了好幾次想回國,都被攔住了。”
“所以你,向總,翟總都是一起長大的。”
“對,從小長到大的情分。如果沒有他們兩個,我不會這麽快掌握住雲鼎。”
景顏本就對向笙歌很有好印象,這麽一說,更是喜歡她的真性情。
到了向家,向參正在沙發上喝茶,看到雲深來連忙擺手:“兒子,快過來,剛泡好的。”
景顏是覺得這個場面格外溫馨,像極了她爸爸和哥哥的日常相處模式。
“這位是景秘書吧,一起來喝茶。”
景顏連應着,坐在雲深一側。
到了一起,幾人并沒有說公司的事情。反而都是一些家常,平時繃着的雲深也随意的倚着沙發靠背笑的開懷。
“這個丫頭真是快氣死我了,前幾天你阿姨給她安排的相親,她一聲不吭給人拒了。一點也沒想會不會得罪人,影響公司運營。”
雲深看了眼一臉幽怨的向笙歌,“小歌還是個孩子,不用着急。何況婚姻怎麽可以為了公司犧牲。”
“這不是着急我一天不如一天了,雖然我能養她一輩子,但不能陪她一輩子。”
景顏看着向參的模樣,就想到了自己媽媽。雖然她口上說着不着急,但也希望自己可以有一個好歸宿。
所以那天帶着雲深回去時,着實氣到了她。
現在的社會對于女性的要求太過嚴苛。
你要溫柔但也要有鋒芒,你要事業有成但也要相夫教子;你不可以觸犯到道德底線,但要原諒男人的不道德。
“爸爸,我這麽優秀,還怕嫁不出去呀。”
向參看了眼雲深笑了笑,“是,你這性子呀,估計也就雲深能受得了。幹脆呀,你們兩個結婚得了,也算把你們母親定的娃娃親心願給完成了。”
向笙歌咳了幾聲,“嫂子在旁邊坐着呢。”
向參這才拉了拉老花鏡,“原來我們小歌是吃醋了,你雲深哥哥沒和你說他們就是錄制綜藝麽?”
昨天才把設計圖發給老師,今天便開會當衆點評我的圖。
說多都是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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