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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這幾天,老王家在南華巷就跟臭狗屎一樣人人厭惡。

王家強王家福兄弟倆還好一些,他倆白天上班,晚上才回家,跟巷子裏的街坊都碰不着。

王老太和倆媳婦可就慘了,老王家就住在南華巷裏,家裏沒有廁所,家家戶戶都上外頭的公廁解手,這人吃五谷雜糧,總有着急上廁所的時候。

平常,王家人還能躲在家裏不出門,可是這鬧肚子的時候,不得出門上廁所啊,還有家裏吃穿用的,都得上街買去,咋地也得出門,大家夥兒都住在一條巷子裏,整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說起老王家這家子人是啥德行,巷子裏的街坊也都清楚的很,老王家這一家子,從小的到老的,說起品行好一些的,也就王家福和牛三妮兩口子了,別看王家福是王老太的親兒子,可是這王家福是老王家的二兒子,他小時候是跟着爺奶在鄉下長大的,長到七八歲上才回了老王家,他跟王老太不咋親。

王老太還是偏心自己帶大的老大王家強,就是給兩個兒子娶媳婦,也是一個給娶了縣裏媳婦劉禾苗,一個糊弄一樣,娶了鄉下來的牛三妮。

牛三妮是鄉下丫頭,嫁到縣裏老王家多少有點自卑感,整天就知道悶頭做家務,見了人也只低着頭不說話。

時間長了,巷子裏的街坊們也都知道了,老王家的這個兒媳婦,性子不錯,就是不愛說話。

老王家這堆臭狗屎,也就牛三妮兩口子在外頭不遭白眼兒。

不過,這老王家其他人可就沒有這麽好運氣了。

王老太每次出家門上茅房,吳阿婆都拎着個小馬紮坐在家門口,見了王老太,稀疏的眉毛一揚,就扯開嘴角嚷嚷開了:

“哎喲!王秋花,你早晨不是剛上茅房撒了一泡尿嗎,這還沒到晌午呢,你這老□□裏又憋了屎尿啦?

啧,怪不得人老話說呢,懶人屎尿多,茅房裏的屎殼郎啊,就喜歡你這樣的!”

可憐王老太扯着□□,憋着屎尿的,還得聽着吳阿婆在邊上刺撓她,巷子裏曬太陽的老太太老頭頭聽見這話,都撲哧撲哧笑。

王老太家去也不行,憋着也不行,只能黑紅着一雙老臉往茅房裏跑。

老王家日子過的糟心,隔壁老陶家日子過的甜滋滋的。

這段時間,饕餮一家人努力的很,早晨陶大樹蔣瑪麗到車站口賣早點兒,下午就輪到陶老太陶老太到車站口賣茶葉蛋和油餅,一家子齊心協力,努力賺錢。

老陶家小金庫裏頭的錢兒嘩啦啦的往裏頭進,手裏有了錢了,饕餮一家人時不時改善生活,吃的一家人虎虎生威,走路都帶着風。

這不,今個兒忙活了一天的陶老太收了攤,又揣着錢兒到了街上,拎着五斤五花肉家來,說要給家裏人改善生活。

對于陶瓜瓜和小陶桃倆團子來說,改善生活就是大口大口吃肉肉。

不過,倆團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老陶家再疼孩子,也不能縱着團子們的性子胡亂來,愛吃肉肉可以,但是青菜豆腐也是每天必須吃的。

小陶桃還好說,小女娃從小就乖巧,家裏爺奶爸媽給啥就吃啥,蝦仁蒸雞蛋吃,小雞炖蘑菇也吃,就連清湯寡水的水煮青菜,小家夥兒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不過,小女娃乖巧,陶瓜瓜這小娃可就是個不折不扣、喜歡挑食的臭小子了,跟同胞妹妹不一樣,陶瓜瓜就是個無肉不歡的小娃,讓小娃吃一口青菜,就跟要他小命一樣。

陶老太買了五花肉家來,又從街上拎回家兩斤幹蘑菇,這幹蘑菇是從一個老鄉手裏買來的,是老鄉秋天從山裏采來,在大太陽底下曬的幹幹的,就等着冬天城裏沒啥菜吃的時候,拿到縣裏賣上些好價錢。

要是放在以前,摳門兒又窮酸的陶老太是不會掏錢買這幹蘑菇的,現在不一樣啦,饕餮一家子賺錢啦,這錢兒一天天的賺不老少。

陶老太也就不摳了,回了家,小老太把五斤五花肉切成兩半,一半讓陶媽拿到廚房裏洗幹淨了,晚上燒紅燒肉吃,剩下的一半就放在院子裏的大缸裏凍着,等以後想吃了就拿出來切了吃。

外頭冰天雪地的,巷子裏的街坊們,各家院子裏都有一口大缸,冬天的大缸就是個天然大冰箱,裏頭專門放肉啊,骨肉啊,街坊們包了餃子吃不完也放在缸裏凍着,凍的硬邦邦的,用吳阿婆的話說,就是這大缸比有錢人家的冰箱還好用呢!

陶媽在廚房裏拾掇肉,小陶桃跟小娃哥哥陶瓜瓜,倆團子就一人捧着一只大凍梨,嘎嘣嘎嘣吃的小嘴兒紅紅。

在這個物資匮乏的年代,又是大冬天的,北方孩子能吃到嘴的水果就更少了,凍梨幾乎是普通人家冬天能吃到的唯一水果了。

凍梨是黑褐色的皮,白白的肉,用手拿着,輕輕咬上一口,吃起來甜中略帶着一點酸,綿軟中帶着甜脆,是巷子一衆孩子們的最愛。

不過這凍梨也不是家家戶戶都能吃的上的,今年冬天凍梨價格貴了好幾毛,日子過的節儉的人家就舍不得給家裏孩子買凍梨吃了。

老陶家是疼孩子的,家裏倆團子呢,多吃點兒水果對身體好。

倆團子小胖手裏捧着大凍梨在家門口吃的起勁兒,老陶家廚房裏,陶媽拾掇好了五花肉,洗幹淨了手忙不疊回了自家住的小屋。

小屋裏開着燈,陶爸陶大樹飄乎乎的坐在暖炕上,攥着一大把零鈔嘩啦啦數的可歡呢。

自打,老陶家一家子四個大人都到外頭擺攤兒之後,陶老太就說了,以後啊,陶大樹跟蔣瑪麗兩口子賺的錢兒,一半給家裏一半就留在兩口子手裏,當他們小家的日常花費。

陶爸陶媽早上忙着擺攤,中午家來了也要忙着家裏的事兒,也就到了臨吃晚飯的時候,倆口子才能抽出點時間來,數數這天兒賺了多少錢兒。

這不,陶爸正嘩啦啦數着呢,陶媽推門進屋了,一進屋就問:

“大樹啊,今個兒賺了多少啊?”

陶大樹正好數完錢,咧着嘴樂:

“一百五十塊錢,去了給咱媽的七十五塊錢,咱們還能賺七十五塊錢!”

真的?

陶媽一聽也跟着喜的合不攏嘴,七十五塊錢呢,就是他們兩口子在廠子裏上班,一個月也就賺這些錢兒。

普通工人一個月賺的錢兒,他們一天就賺來了。

能不樂嘛。

陶爸陶媽傻樂了一會兒,就開始憧憬開了,陶媽眉飛色舞的給陶爸說着自個兒的打算:

“大樹,咱們賺了錢也不能亂花,得存着錢,買房子,咱家倆娃呢,至少得買兩套房子,瓜瓜是個小子,以後娶媳婦得有房子吧,還有咱家陶桃,咱就這一個寶貝閨女,也得給閨女買一套,咱閨女要是不願意找婆家,咱們也支持,這人就活幾十年,咋活不是活啊,只要咱閨女高興,咱當爸媽的就高興!”

“行,閨女是咱饕餮一家子的寶,只要桃桃願意,咱養閨女一輩子。”

陶大樹說起寶貝閨女來話就多了,不過......等到他不小心掃到陶媽那鼓鼓囊囊的胸時,一雙黑眸就火熱起來,呢喃道:

“媳婦兒,你真美。”

自家男人冷不丁冒出一出驚話,陶媽嬌羞起來:

“讨厭,大白天的說啥傻話啊,大樹,你也很帥。”

“媳婦兒,當年我對你一見鐘情…”

陶爸深情款款。

“大樹~當年我也對你一見傾心……”

陶媽含情脈脈回應着,就在倆人即将擁抱在一起,想做點兒羞羞事兒的時候,突然從冷飕飕的院子裏傳來陶老頭的暴喝聲:

“家裏的柴火沒了,大樹這個狗崽子呢,在屋裏幹啥呢,趕緊兒給老子滾出來劈柴!”

陶爸陶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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