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話說,老王家好好的,為啥要分家呢。
這事兒是這樣的。
王曼琳“暈”了之後讓家裏人送到醫院了,老王家一片兵荒馬亂的,劉禾苗看王曼琳在家裏暈了,心裏一頓,她知道這事兒過後,王老太一準兒饒不了她,得跟她算賬。
在老王家當了這麽些年的兒媳婦,她還不知道自個兒婆婆是個啥德行。
越想越怕的劉禾苗,幹脆趁着人多口雜,沒人注意她貓回屋裏,拾掇了個小包袱,連兒子也不管了,一溜煙兒跑回娘家去了。
老劉家跟老王家一樣,住的也是沒裝自來水,跟街坊共用廁所的窮巷子。
劉禾苗跑回家的時候,劉老太正帶着三個兒子挑着扁擔擔着水桶,往家裏跳水呢。
造的埋汰的不能看的劉禾苗,渾身血次呼啦的,跟個要飯婆子一樣滾進了老劉家的大門,吓的劉老太跟個老兔子一樣,差點兒跳起來咬人。
“你,你是個什麽東西?跑到我老劉家來幹啥?”
劉老太不知從哪裏拿起一把大掃帚, 揮舞着要打人。
結果等對面的“東西”啊啊叫了兩聲媽, 老眼昏花的劉老太這才認出對面站着的是自個兒的親閨女劉禾苗。
“苗啊,你這是咋啦?咋弄成這樣了?”
劉老太丢了手裏的大掃帚,上去拽住了閨女。
劉禾苗就跟夏天飛雪的窦娥一樣,嗷一嗓子就訴上苦了。
“媽!我活不下去了!我在老王家整天任勞任怨,一天天的家裏啥活兒都是我幹啊,結果我婆婆和小姑子,還是不把我當人看啊,今天小姑子回家,我婆婆就讓我給我小姑子下面去,就因為我不小心把手裏的面撒了,我婆婆跟小姑子就一塊兒按住我揍啊!
媽!你看看我這頭上的頭發啊,差點兒讓她倆給薅沒了!”
劉禾苗邊嗷嗷哭着,邊把光了大半頭皮的腦袋瓜子給劉老太看。
劉老太&老劉家三兒子:!!!
這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老王家這是欺負他們老劉家沒人了,是不?
她家閨女嫁到老王家,是去當兒媳婦的,不是去當長工、老婆子伺候人的!
劉老太看着劉禾苗這埋汰樣,那個氣啊,呱唧一個老巴掌,就甩在大兒子腦袋瓜子上:
“好你個王老太!你這麽欺負我閨女,這是瞧不起我們老劉家啊,我跟你沒完!”
無辜的劉老大讓親娘甩了一巴掌,委屈唧唧的摸着大腦袋:
“媽,你幹啥啊,你罵王老太就罵呗,揍我幹啥啊?”
劉老太老手一甩,瞪着一雙老眼,又甩了劉老大一個大巴掌:
“老娘自個兒生的崽子,願咋揍就咋揍,你有意見咋地?”
不敢,不敢,他們可不敢,他媽瘋起來,連親兒子都敢揍,誰敢有意見啊。
人高馬大的劉家三兄弟,都老實巴交的窩在角落裏,仨大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邊上劉禾苗還一個勁兒的嗷嗷哭:
“媽!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我要分家!分家!”
做主,做主,一定給你做主!
劉老太一雙老眼瞪的圓圓的,挑起院子裏跳水的大扁擔,對着劉家仨兄弟一揮手:
“老劉家的崽子們,抄家夥兒跟老娘走!去找老王家算賬去!”
老劉家原本憨頭憨腦的三兄弟,一聽這話,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拿着家夥兒往跟劉老太出了門。
劉禾苗看她媽跟家裏的哥哥弟弟們都給自己出氣,就跟有了靠山一樣,也不嗷嗷哭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颠颠兒跟着家裏人去了縣醫院。
縣醫院這邊兒,“暈”過去的王曼琳聽見醫生說要給自個兒針灸的時候,眼珠子動了動,剛想幽幽轉醒,說自個兒沒事了。
沒想到,老劉家一家子就這麽直直殺進了醫院,彪悍的劉老太揮舞着手裏的扁擔,在醫院裏上演了一出,追殺王老太。
措手不及的王老太,讓劉老太用扁擔揍了好幾下屁股。
就這樣,王老太還想翻盤呢,小老太蹦噠着,就想蹦噠到醫院外頭去,沒想到劉家兄弟仨,就跟門神一樣在醫院門口守着呢。
王老太見跑不了,就跟蔫了的老母雞一樣,蹦噠不起來了。
還咋蹦啊,人家老劉家仨兒子呢。
她家那兩個沒用的兔崽子,還在廠裏上班呢!
最後,跑不了的王老太在劉老太大扁擔的陰影下,不得不答應了包括分家在內的一系列不平等條約。
最可憐的還是王曼琳,原本在原文裏吉祥物一樣存在的大女主,王老太在外頭挨揍,她在病床上裝暈裝的可好,就因為天花板上突然掉下來的一塊板兒砸在了頭上,不僅真的砸暈了過去,還把人給砸成了腦震蕩。
以上,就是老饕餮陶老頭從巷子裏打探來的全部八卦啦。
吃完瓜的老陶家:........
啧,這老王家還真能耐兒,一天天兒跟唱戲一樣,這日子過的可真精彩!
~
老陶家一家人吃完了老王家的瓜,還是該幹啥幹啥。
這陣子老陶家的早餐生意越發紅火,臨到年關,天色漸冷,縣城火車站來往的客人越來越多,陶家的飯攤兒,平日裏除了賣小籠包豆漿,茶葉蛋和油餅意外,陶家人也開始賣羊肉湯。
外頭大冷天的,要是能喝上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那可真是賽神仙啊。
何況,老陶家一家人做生意講良心,外頭飯攤上一碗牛肉湯賣八毛錢,老陶家的一碗實惠的羊肉湯,有肉有湯還有菜,才賣六毛錢呢。
是以,老陶家的生意做得可好,陶老太小金庫裏的錢兒也越攢越多。
老話說得好,錢兒就是人的膽兒。
陶老太手裏有了錢,她就可是盤算着要到街上去租一個店鋪開個小飯店兒,這幾年,因着國家搞改革,市場經濟下的國營飯館那是倒了一家又一家。
陶老太早就看好了一條巷子,那是縣上東大門附近的一條小巷子,從民國開始,那條小巷子就是縣裏有名的美食一條街,以前在巷子裏開店兒的人家都是有底蘊的,雖說後來,巷子裏的店鋪都成了國營店。
現在國營店不景氣了,國家又開始支持老百姓自個兒做買賣了,陶老太就想着啊,他們老陶家不能老是在外頭擺攤做買賣吧,這一家子在大冷天裏,一天天的起早貪黑的,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幹的比驢多,吃的比豬少,雖說賺到錢了,可是時間長了,這身體也吃不消啊。
再說了,被看家裏倆團子看着小,以後倆小人兒話錢兒的地方可多呢,倆團子上學得花錢吧,日常花銷也不少啊,還有倆團子要是長大了,家裏的屋子住不下了,咋辦?
還有他們老饕餮一家子心心念念的美食城,要想開上跟上輩子同等規模的美食城,光靠一天天的擺攤兒得攢到啥時候啊。
所以啊,得抓緊時間賺錢!
這不,陶老太手裏有了錢,一天也不願意耽誤,滿心就想着,到縣裏去找個合适的店鋪開館子。
這麽想着,一大早的,陶老太就帶着陶老頭上街上找店鋪去了。
大冷天的,陶老太就想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睡大覺,老饕餮道,不如就讓大樹這個狗崽子跟老婆子一起到街上去找店鋪得了。
陶大樹倒也想跟着他媽去呢,讓陶老太一屁股揣回家,拎着陶老頭的耳朵把小老頭拽走了。
院子裏北風呼呼的刮,燒的暖和的屋子裏,陶媽咬斷手裏的棉線,抖了抖手裏的棉衣,滿意的笑了笑。
家裏倆團子的這兩套小棉衣,總算是做完了。
陶媽把衣裳做完了,就把在炕上玩木頭玩具的倆團子叫了過來:
“衣裳做好了,快來試試。”
倆團子一聽,就跟倆小皮球一樣,骨碌碌滾到了蔣瑪麗跟前兒,陶瓜瓜拿着嶄新的小棉衣,立馬脫了身上的舊衣裳換上,在邊上興奮的直翻跟頭:
“桃啊,哥穿新衣裳好看不?”
三歲的小陶桃也紅着小臉蛋,眨巴着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奶聲奶氣道:
“好看,媽媽,桃桃也想穿新衣裳。”
蔣瑪麗看小閨女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抱着閨女親香了好幾下,才把嶄新的小棉衣給小團子換上。
陶媽心靈手巧,做出來的小棉衣也好看的很,尤其是給小陶桃做的這身新棉襖,小棉襖上還繡上了紅紅的小花和嫩綠的小葉子,白嫩嫩的小團子穿着嶄新的小棉衣,跟春天的嫩芽兒一樣,好看的緊。
“我閨女生的就是好看,跟年畫上的仙娃娃一樣,真好看。”
蔣瑪麗樂陶陶的摸摸閨女的小臉兒,話裏滿滿一股兒老母親的驕傲。
驕傲的老父親陶大樹也從外頭進屋來,也跟着咧嘴笑:
“我閨女好看!”
陶瓜瓜也在邊上呱唧:
“妹妹好看,我跟妹妹一樣,也好看。”
“好看,好看,瓜瓜也好看。”
陶大樹樂意捧兒子臭腳。
屋裏老陶家一家人美美滿滿的,相隔不遠的金魚胡同裏,蔣姥爺家出了一件兒讓人糟心的事兒。
蔣舅媽石月珍下崗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