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番外:小甜餅

洞房花燭夜。

神仙的婚禮與凡間比起來,除了靈酒更醇,仙果更鮮,奇珍異寶數不勝數,也沒有太大的不同。

新郎焚天舍棄了一貫的黑袍,穿上了大紅的錦衣,許是魔修成仙的關系,他的眉眼比其他神仙更為邪魅,姿态更為風流。

今日穿了這大紅的錦衣,戰神的氣勢,看紅了喜宴上來來往往小仙女的臉。

帝女璆瑈敬完酒,回了宮殿歇息,除掉九尾金鳳釵,南海珍珠團花等零碎,頓時覺得舒服許多。

衣袍仍是大紅的,甚至連宮殿裏的紗幔都是大紅色。

“這也太豔了……”璆瑈說了一句。後面跟着的小侍女默不出聲。誰都知道,這宮殿是戰神大人親手布置的,相比于溫柔好脾氣的帝女,性格陰晴不定的戰神大人看起來更不好得罪。

正想着,那頭戰神大人便進了殿門。小侍女行了禮,便退下了。

“阿柔,喜歡這裝扮麽?”焚天輕拂紗幔和金絲縧。

“豔了些。”璆瑈實話實說。一邊解了長發,任由如瀑的黑發披在肩頭,背部……

焚天不錯步地跟上,一邊服侍帝女更衣,一邊淡淡說道:“不及你。”

璆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不及你……豔麗。

一時臉頰緋紅,十分羞澀。

焚天十分有興味,如玉石雕琢的手指,輕輕端起帝女的下巴,慢慢靠近……氣息噴在了她的臉上:“這麽害羞……一會兒如何同我共赴雲雨……”

帝女不知他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孟浪,明明平時對她甚為有禮,雖是魔修出身,可出衆的表現也能稱得上君子端方,讓原本對魔修有成見的不少金仙都改了看法。

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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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招架不住,站起身便欲離開,卻被焚天一把抓住了小手。再略一帶勁兒,帝女跌倒在已坐在花凳上的焚天的懷裏。

帝女掙紮起來,焚天卻并不放手,只在帝女頸側輕吻吹氣,不一會,帝女便軟了腰。

“夫人,為夫可否更放肆?”焚天開口問到。他的小妻子太過害羞,無法從她的反應上看出她真實心意。

帝女幾乎要羞惱,咬着唇說道:“你……問這樣的問題,讓我如何回答!”小女兒情态生動青澀,焚天心中便有了答案。

雙臂猛地将帝女打橫抱起,說道:“是為夫的不是,讓夫人害羞了。”又将頭湊近,與帝女額頭抵着額頭,說道:“雲雨之時,為夫一定不問了。”

帝女忍不住打了他兩下,反倒引的他放聲大笑。

焚天抱着帝女,并未去榻上,而去了鋪着軟墊的層層紗幔之處……

“阿柔,等會兒要是不舒服,便用此物刺我。”焚天給了帝女一把匕首,上面灌注了狂暴的雷電之力。陡然挨上一下,絕對能清醒。

帝女接過匕首,遠遠地扔了出去,說道:“你是我夫君,我信你不會傷害我。”

焚天愣了一下,将帝女緊緊抱在懷裏,嘶啞地說到:“帝女殿下……不要太相信我。”

“我現在恨不得……吞了你。”話語消失在了吻中。

這一吻不同于以往任何時候。狂肆地吸、吮着她的唇,身上的廣袖長袍,沒多久便委頓在地——

焚天用垂下的大紅紗幔纏縛起帝女殿下的白嫩的手臂,細軟的腰、肢……

帝女不明所以,問道:“阿瞳,你為何要綁縛我?”

焚天的眼在黑暗中像某種野獸,說道:“你自會知曉。”

“呀————”帝女驚怕地嬌聲叫喊。

焚天卻覺得整個人酥了一下。

再也忍不得了——

健壯的戰神一把撕掉自己身上的袍子,展露着有着遒勁肌肉的軀體,一步步走向帝女——

仙宮深處,只聽得帝女一陣陣求饒、哭泣,和戰神滿意的嘶吼——

第二日一早,侍女取了靈泉水送去戰神的宮殿。

看見威風凜凜,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戰神大人……

揪着耳朵跪在帝女的床邊……

小侍女果斷把打開的門又關上了。

只聽見裏面傳來說話聲:“夫人,為夫錯了……”

“必不會讓夫人再尴尬羞、恥……”

“我抱夫人去靈泉梳洗可好……”

戰神大人對帝女又求又哄,又愛又寵……

門口的小侍女羞紅了臉,抱着水瓶悄然離去。

——————

這一日,帝女與焚天去摘仙桃。

桃園裏的果子哪些能摘,哪些不能摘,都是有講究的。

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三千年一成熟。九千年才能得的仙桃,若是六千年就被摘下,效果可是要大打折扣。

看守桃園的守園仙翁不見蹤影,焚天對璆瑈說道:“阿柔,你在此等我,我去尋來守園人。”

“好。”璆瑈應了一聲,見焚天離開。便在桃園轉悠了起來。

這裏靈氣十足,不光果子長得好,神仙在此處也是十分舒服的。

璆瑈幹脆趁四下無人,脫了鞋履,赤足踩在靈草上。給已經開了靈智的仙葩施加法力,令它們能開口說話。

仙葩們得了造化,紛紛湊在一處感謝帝女。叽叽喳喳,給帝女講些日常見到的趣事。偷偷說些神仙們不為人知的八卦。

久等焚天未至,璆瑈摘了些桃子吃。果然桃汁豐富,鮮美異常。

園子裏漸漸起了濃霧,焚天還沒回來。帝女整了整衣裙,決定前去尋他。

一路行至瑤池邊,果然看到了焚天,他提着槍,看上去十分警惕。

帝女走近他,還未到跟前,眼前一花,便被滅神槍的槍尖抵住了喉嚨。

璆瑈驚魂未定,不确定地說道:“阿瞳?”

她看見面前的焚天雙眸緊縮。仿佛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帝女上前兩步,牽起焚天的手:“……睡糊塗了麽?”

到了桃園,遞了一只桃子給他,他也不知道吃,只呆愣地瞧着。帝女抱着桃子咬了一口,他便看了過來。

神情十分渴望。

璆瑈以為他要吃自己手上的桃,便伸過去給他:“來咬一口。”

焚天果然咬了一大口,桃汁順着手臂往下淌。

璆瑈拿開桃子便舔了舔手指。桃汁比蜜汁還甜。

卻被焚天一把抓住手腕,拉将過去,大舌細細舔過每根手指……

帝女十分害羞,雖然阿瞳對她十分熱情,成婚三年,她也算适應了阿瞳對她的需索。但……

還從未在野外如此……

若是阿瞳喜歡,她也不是不願……

忍着巨大的羞、恥、感,臉頰充血比那桃花更豔麗。帝女還是一點點接近了焚天。

輕輕吻上那看起來嚴肅又冷硬的唇……

眼前的焚天過于震驚,沒有任何動作。

帝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迅速消散,雙眸又是羞澀,又是委屈,仿佛靈泉的泉水,能将人溺斃……

焚天在下一秒像猛獸突然蘇醒,迅速攫取帝女的舌,一時間桃園的霧氣都要滾燙起來……

兩人細細纏綿了許久,霧氣中卻傳來焚天的聲音:“阿柔——”

帝女心魂激蕩,轉頭看向眼前的焚天,卻只看到一團即将消散的霧氣,哪裏還有熱烈需索她的焚天的影子?

帝女從地上站起,一路跑到找來了守園人的焚天的身邊,說道:“阿瞳,我剛剛好像做了個夢……”

“哦?夢見什麽了?”焚天眼帶笑意,挑了挑眉。

“夢見了你……”守園人在前面不遠處,帝女終究還是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臉頰飛紅。

焚天面上一如既往,符合威武戰神的形象,心中卻甜蜜異常,若不是守園人在此,說不得就要擄了帝女上仙桃樹上,共赴一番雲雨。

前面走着的守園老翁看見了地上被啃了兩口的桃子,說道:“帝女大人,您摘的這桃,尚未成熟……”

焚天也看見了地上的兩個桃子,不動聲色看向帝女。卻發現她原本紅潤的小臉霎時變得蒼白。

“有兩個桃子……那不是夢……但是明明就是阿瞳,為何阿瞳又從桃林走來……”

焚天将帝女一把抱起,對守園翁說道:“帝女殿下不舒服,本尊先行一步,今日麻煩仙翁了。”

“戰神大人自去,小仙無妨。”守園翁很有眼色,還禮之後便拎了桃子走人。

帝女陷入了巨大的愧疚,她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如果親、吻的不是阿瞳,而是其他什麽東西幻化出來的,她豈不是背叛了阿瞳?

焚天大約猜到了對方是誰……只是鬥轉星移晷已毀,他是如何與阿柔相見的……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安撫阿柔要緊。

當日夜晚,戰神殿的後花園被主人的法力屏蔽的嚴嚴實實,既看不到帝女被迫扶着樹的樣子,也聽不到事後戰神再次伏低做小的輕哄……

噓……

——————————

凡間,元宵節。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元宵節除了看燈、看戲、猜字謎、吃元宵……

自然還是許多青年男女相會的日子。

平日舍不得用的胭脂花钿,今日都會細細裝扮起,這座江南的府城,江水環繞,亭臺樓閣,處處是香風陣陣的妙齡少女。

年輕才子為了博得女兒家的關注,吟詩作對,行書作畫,最有看頭的當然是那燈謎,店老板為了吸引客人,極舍得下本錢,頭獎是連花仙子燈,底座是金箔做的金蓮,燈面請有名的畫師畫的天上仙女,美而不俗,儀态萬千。

無論是閨閣小姐,還是喜愛紅袖添香的才子,都期望能拔得頭籌。

帝女戴着面具,穿着男裝,站在人群中,看臺上一衆才子捉對文鬥。

焚天戴着半臉面具站在她身側,護着她不被人、流沖撞。瞧她看的認真,問道:“可喜歡那燈?我為你贏來。”

帝女挽住他的手,搖了搖頭,說道:“想要精致燈盞,什麽樣的沒有,還是不與凡人相争吧。”

焚天也不是愛出風頭的性子,自是聽從她的。

他二人,一個高大挺拔,身材修長,半邊面具遮不住英俊迷人之感,反平添許多神秘。

另一人身量雖不高,卻身段風流,一身文士衣袍,愣是讓她穿的衣袂飄飄之感,雖戴着全臉面具,可從漆黑的烏發,白嫩如蔥根的手指,能窺見一二美貌。

元宵節人雖多,他們卻仍是人群中的焦點。不少害羞閨閣女子都大膽地看将過來,有些甚是喜愛焚天樣貌的,甚至将手帕、荷包投擲過來。引得帝女陣陣發笑。

焚天一邊氣惱,一邊又覺得能博她一笑,也算值得。可圍觀人群越聚越多,不是辦法,焚天牽着帝女,一路疾行,甩掉衆人,進了天茗茶樓。

要了個雅座,點了一兩壺香茗,三四樣招牌點心,給足了小二打賞,小二殷勤備至,喜氣洋洋下了樓。

“這裏挂着竹簾,還算隐蔽,将面具解下,舒坦一二吧。”說着,焚天替帝女解了頭繩。

面具下,是一張傾倒衆生的臉。即使她穿着文士衣袍,頭發高高束成髻,也絕不會錯認她的性別。

不成想,小二去而複返:“貴客,您點的茶點有一樣剛剛售罄,您看……”

看見帝女的瞬間,小二整個呆愣住,眼中不是癡迷,而是被極度的美麗震撼的表情。

焚天已然不忿,想出手教訓小二,被帝女按住了手,他反手握住柔夷,勉強壓住火氣說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小二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看着地面,将話說完:“貴客您看換成別的茶點如何?都是店內的招牌。”

“也可。”

小二正準備退出去,卻遇上了兩名公子找人拼桌,看到焚天這桌空曠,不問便掀開簾子,說道:“二位兄臺可否……”一同飲茶。

這名錦袍公子站在門口,如同小二一樣看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不凡的女子。以至于即使他知道旁邊的男子極有可能是她夫君,仍是硬着頭皮自我介紹:“朕……我乃京城人士,家住北城公候巷。姓陳,單名一熤字,不知姑娘……”

焚天直接打斷他,說道:“這是內子。”

錦袍公子有一瞬間的難堪,卻還想再說什麽。後面跟着的勁裝男子上前一步,對這公子說道:“主公,學子們的詩會快開始了,主公不是想去看看麽?”

錦袍公子面露掙紮,最終轉身離開。

那勁裝男子離開前看了帝女一眼,最終追随那公子而去。

看着焚天黑如鍋底的臉色,帝女噗嗤笑了出來,說道:“讨厭的人都走了,吃塊糕點消消氣吧。”細白的手指撚起一塊桃花酥喂進了焚天的口中。

焚天頓時氣消了大半。

又喝了兩口帝女親手斟的茶,焚天不自覺地便拿了茶點伺候起帝女。

看着不斷給她喂食的阿瞳,帝女心中有些想笑。

她的阿瞳是個醋壇子,但是卻也很好哄。

可當天夜裏,焚天帶着帝女在皇宮殿頂胡天胡地時,帝女才覺着,這醋意雖消得快,可後勁太大。

吃不消,吃不消。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這本書完結啦。下一本繼續填坑。有緣再見。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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