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請看作話!)雲琥的過去2
(請看作話!)雲琥的過去2
男人意識到了什麽,急忙轉頭對雲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啊!!”
花豹一口咬住了他的半個腦袋,嘗試性地咬了咬,血流如注。
“慢慢想,我不急。”雲琥退到了樹蔭下,冷眼看着眼前獸戲人的鬧劇。
咬了一會兒,花豹将男人的腦袋吐出來,男人僵硬的身體瞬間複蘇,顧不得頭上的血,手腳并用踉跄着逃跑:“饒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幫你去問!”
花豹縱使将他撲倒,像是玩毛球一樣将男人翻來滾去,尖利的爪子劃破了男人的身體,痛得男人吱哇亂叫。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雲琥擡起眸,印出了男人恐懼的面容。
人類的實力有一大半來自于他們的創造性和大腦,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機械武器,他們本體比下水道的老鼠還要脆弱。
那段在鬥獸場的記憶雲琥已經模糊不清了,他唯一記得清楚的是當時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他的生死只是那些人尋找刺激的工具,有比賽的時候被放出來和獸打鬥,沒比賽的時候就關在籠子裏,不管是看他還是給他喂食,又或者是騎在他身上拍照,都需要買門票,沒有任何尊嚴。
他仇視這群人類,他要昔日他們看他的表情有多輕蔑,現在見到他的眼神就有多恐懼。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男人在花豹的抓下拼命掙紮着,布滿血的臉上全是猙獰,朝雲琥吼,“當年開鬥獸場的老板只有那幾個,我把他們的信息都給你,窮舉法也能找到的!”
雲琥擡了手,即将下嘴的花豹甩了甩尾巴,從鼻腔噴出一道氣息,輕巧地離開了。
他走上前,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花間诩的聲音穿過雨幕從遠處遙遙傳了過來:“雲琥,你在麽!”
雲琥心裏一跳,往後看了過去,一道模糊的影子再往這邊靠近。
雲琥下意識扭回頭,盯着地上的男人思考要怎麽清理現場,不過他很快就停住了。
對方看見了又能怎麽樣,他是死神枭,本來不就是這樣的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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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的黑背最先出現,看雲琥的眼神像在看某個盡會惹事的同伴,它的身後跟着撐着傘的花間诩。
“你居然一聲不吭地幹了件大事,你這樣我可是很難辦的。”花間诩還沒走到,話語先到了。
待看到雲琥面前血肉模糊的人類,花間诩身體頓了一下,面色複雜地看着一言不發的雲琥:“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把人啃成這樣啊,多不衛生。”
雲琥萬千思緒被花間诩這一句話徹底破壞:“……不是我咬的!”
“哦,好吧。”雖然這麽說着,花間诩眼神沒有變多少。
他就不該期待花間诩有什麽正常的反應,雲琥:“真的不是。”
花間诩點頭:“我真的知道了,你不用重複。”
雲琥:“……”
“弟弟。”花間诩指了指雲琥垂在兩側半獸化的手臂,“你的翅膀黑了。”
雲琥将手臂藏在了身後:“不關你的事。”
花間诩歪了歪頭,雲琥又将翅膀往後藏了藏,瞪了花間诩一眼:“都說了別看了。”
“你那是惡魔毒素快要發作的征兆吧,首領大人跟我說過。”花間诩并沒有在意雲琥的态度,“情緒起伏過大會讓惡魔毒素在血液裏加快流動,對腦子不好。來來來,深呼吸,不氣不氣。”
雲琥:“。”
地上持續傳來奄奄一息的呻吟,花間诩蹲下來仔細辨認了一下男人的臉:“嗯——不認識,他就是讓你去賣藝的老板麽,确實一看就不是好人。”
雲琥皺起眉:“你怎麽知道。”
“我也不是笨蛋吧……”花間诩轉過頭無語地看着他,“你讨厭鈴铛和人類,一出皇宮就去了地下黑市,還直指鬥獸場,你說我怎麽知道的?”
“他不是最開始買我的人……”說到一半,雲琥止住了話語,偏過頭道:“勸你別多管閑事。”
這兩兄弟長得真是一模一樣,雲琥不自在的時候也喜歡偏頭,只露出一邊側臉,模糊的雨幕中,花間诩一瞬間好像看到了雲生珀的影子。
一種奇妙的怪異感湧上心頭,不過很快又被花間诩壓下去了。
花間诩道:“我沒說要管,過來看看不行?”
雲琥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去管他,将地上的男人提起來:“哪些人都是誰?”
男人嘴唇動了動,模模糊糊吐出一串字。
雲琥眉梢蹙起,旁邊的花間诩點了點他的肩膀,把一張紙和一只筆遞了過來,還順帶偏了偏傘,不讓紙淋濕。
雲琥掃了一眼花間诩瞬間落了雨的另一半肩膀,指尖把傘柄推了回去,又把紙筆扔給男人:“寫。”
男人抖着手寫下了一串文字,沒有傘的遮擋,那些字跡很快又模糊起來,他無錯地擡起頭。
雲琥一臉冷酷:“寫啊。”
男人:“寫、寫不上。”
“哦,那是你自己的事。”雲琥抱着雙臂。
花間诩:“弟弟你有點不講理。”
雲琥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盯着花間诩。
左右還是為了找到人,花間诩上前一步,勉為其難将紙覆蓋在了傘之下。
男人千辛萬苦,終于寫完了滿滿一張紙,鬥獸行業換代很頻繁,男人也記不清那段時間都有誰在幹,只能盡可能把自己知道的人全部寫上。
男人:“就是這些了。”
雲琥拿紙看了一眼,鎖定一個人,轉身就走,餘光看向似乎要跟過來的花間诩:“你回去。”
花間诩:“不,我要跟着,聽你哥說你挺在意當年的事,怎麽能放任你一個人去。”
雲琥:“那和你又有什麽關系?”
花間诩:“我關心一下弟弟嘛。”
雲琥愣住了。
“怎麽,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花間诩感覺有些好笑。
雲琥不太想讓對方知道他以前的事,偏過頭:“不需要你的關心。”
花間诩:“別嘴硬了弟弟,你分明就很開心,翅膀都淡一點咯。”
雲琥又想去看自己的翅膀,反應過來後及時制止,瞪了一眼笑起來的花間诩:“……随便你吧。”
花間诩順利湊上了熱鬧,跟着雲琥來到了某棟別墅裏,能在黑市當老板大多都是有錢商人。
雲琥無視院子裏他們一進來就開始狂吠的法鬥,一腳将別墅的大門給踹開了。
花間诩放了小哈讓它跟法鬥玩,自己鑽進了附近的傳聲亭,拿着那張書寫了各種黑市老板的名單紙:“喂,睡了嗎哥,我跟你說件事……”
別墅裏面燈光大亮,不斷有只穿了睡衣的侍從和保镖驚慌失措地逃出來,過了一會兒,還有一群灰頭土臉的小孩也跟着出來了,手腳都帶着半截鐐铐,乍一見到外面的景象有些迷茫,随後光着腿歡呼雀躍地跑散了。
不多時,雲琥一臉煩躁地走出來了:“找錯了。”
花間诩忽然就不擔心雲琥亂來了,舉了舉手裏的紙:“那就繼續下一個。”
這個夜晚,注定是某些人的不眠之夜。
他們循着名單上的人一個個找過去,他們也不指望那個男人提供的就是全部線索,找上門之後還會讓被害者供出新的被害者,名單越來越長。
只是雲琥沒有那麽好的耐心,事情鬧得越大,對方被驚動的可能性就越高,可直到現在,他們連那人的影子都沒看見。
“弟弟,你還好嗎?”花間诩轉頭問沉默不語的雲琥。
雲琥身上早已染上了血腥,因為放任自己的暴力因子,羽毛根部的顏色越來越濃,從剛才開始,即使沒有獸化,瞳孔也被黑色給完全取代了。
沒聽到回應,花間诩抓住了雲琥的手臂,讓他停了下來:“你不能再繼續了。”
雲琥揮掉花間诩的手,繼續往前走着,心裏的惡念不斷翻湧。
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明明已經很接近了,怎麽可能就此停止。
雨早就停了,周圍只有呼嘯的風聲和鞋底踩進水潭的聲音,他們像之前一樣破開某處地方的房門,裏面安安靜靜,已經人去樓空了。
花間诩:“找到了。”
花間诩翻着名單,找到了房子主人的信息。
伊恒,是個非法制藥的商人,以前做過走/私、鬥獸場老板等一系列黑市生意,是個無惡不作的死刑犯。
雲琥在看到空房子的時候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花間诩在房子裏轉了一圈,主人走得匆忙,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帶走。小哈只是警衛犬,做過許多訓練,邊嗅邊走,立刻帶着花間诩來到了一間地下室。
裏面擺放着各種藥品,花間诩不太懂藥,不過在某處臺子上看到了熟悉的東西。
惡魔是困擾着許多種族的邪惡生靈,他們産生的惡魔毒素輕則麻痹神經,重則直接死亡。
獸人尚且可以通過強大的肉身自己排毒,最早的時候人類一旦染上惡魔毒素,只有死路一條。
後來人類通過科技解決了這一問題,也在民間科普了中了毒素以後如何自救,因此漸漸的,這個時代的人類對惡魔毒素都很熟悉。
而臺子上擺的那只藥劑,分明就是惡魔毒素。
夾雜着濕氣的人類氣息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蕩,雲琥體表的羽毛瘋狂滋長,隐隐有了四翼鷹的影子。
“咚”地一聲,一個人類在黑暗中從三樓滾落下來,在即将觸碰到地面的時候,一個機械圓球在下方裂開,充氣囊迅速膨脹,将人類包裹早在裏面,緩解了下墜的沖擊力。
人類從裏面爬出來,看到了攔在面前的四翼獸人:“我就猜到是你。”
雲琥緊緊盯着面前的男人,他破殼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這個人類,伴随着電擊和蘸了鹽水的鞭子。
當時的他太弱小了,總感覺對方異常高大,不可戰勝,他噩夢源頭的人類近在咫尺,雲琥牙根發癢,有種想親手咬斷對方脖子的沖動:“我找你找得好苦啊,父親。”
強大獸族的壓迫感宛如一座大山,壓得伊恒喘不過氣來,但他好歹也縱橫了黑市那麽多年,不是其他商人可以比拟的。
“小子長大了,就以為能和老子叫板了?”伊恒陰冷的面容在黑暗中顯得更加可怖,“你以為我這些年為什麽要研究惡魔毒素,就是為了某天你找上我後,給你準備的。”
當年伊恒在外面走私的時候,偶爾撿到了一顆蛋,那個地方原本是惡魔的領地,人類科技進步之後,把被惡魔奪取的地盤搶了回來。
當時戰争剛剛結束,皇家還沒來得及派軍隊進駐,他們這群黑市商人就趁着間隙,先把這裏有價值的東西洗劫一空。
那顆蛋就是在那時拿到的,惡魔不是卵生生物,這顆蛋的大小也不像是什麽動物的蛋,他起了好奇,拿回去當場給砸了。
他以為會看到一個死獸的胚胎,或者單純就是一些流動的蛋液,沒想到出來的是一個活着的獸。
說是獸也不太對,因為他長着一張酷似人類嬰兒的臉,只是有濕潤的羽毛覆蓋在體表,有手,還有翅膀,腳被一雙獸爪取代。
當時人類還沒有發現獸族,他只感覺自己拿到了一顆怪物的蛋。
不過很快,他起了另外的心思,他培養起了那個怪物,怪物生長得很快,一周時間就學會了飛和走路,隐藏獸類特征時就像得了怪病的人類幼崽。
他一個月就會日常交流了,不過總是沉默寡言,心智也和其他同齡小孩不太一樣,有時候很幼稚,有時候又很成熟。
伊恒将他和拐賣過來的小孩放在一起培養,跟其他小孩一樣叫他父親。
那些孩子一般是給他偷東西或者雜耍賺錢的,由專門的人看着,有一天,他親眼看見那個怪物躲在門後,用鐵絲殺了看管他的夥計。
五歲體型的怪物力量有限,只能通過這種暗算殺死一個沒有任何防備的人,不過這件事給了男人靈感。
他将怪物帶去了他的另一個産業,鬥獸産業,鬥獸場剛剛新起,還沒有什麽成效,他以一個博人眼球的方式讓那個怪物去和一個餓了五天的猴子搏鬥,雖然只是小型觀賞賽,但過程中怪物咬斷了猴子的脖子,其兇狠程度讓人膽寒,他因此小賺了一筆。
男人在裏面嗅到了金錢的味道,開始單獨訓練起了這個小怪物。
他養怪物是為了賺錢的,自然是通過效率最高的方式讓對方聽話,鞭打,電擊,使用機械武器,先讓他對自己感到恐懼,訓練他的服從性。然後不給水不給食物,餓上好幾天,再讓他去和其他野獸決鬥,贏了就能有飯吃,循環往複。
小怪物皮糙肉厚,很耐打,他要是什麽時候心情不順了,可以随時向小怪物發洩,反正也打不死。
小怪物成長地很快,一開始只能和餓了五天的野猴子打得五五開,後面就可以單挑即将成年豹子了,直到最後,他看見小怪物輕而易舉殺死了一只注射了興奮劑的野熊。
這個時候的雲琥不能稱之為小怪物了,短短半年的時間,對方已經長到了普通人類十五六歲的樣子,踩在野熊的屍體上,冷漠望過來的時候,居然給他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伊恒在這一刻醒悟過來,對方是個名副其實的怪物。
只有普通人類的十五六歲體型的時候,他就能殺死一只發狂的熊,按照對方這種驚人的成長速度,過不了多久,即使伊恒擁有人類先進的機械武器,對方也不是不能脫離他的掌控。
伊恒是個聰明人,為了及時止損,當即就找了一個冤大頭,通過花言巧語把怪物給賣了。
正好那段時間黑市流行智慧型獸寵,他賣怪物也沒有引起太大注意,後來他聽說那個人過了不久以後又把獸人轉手買給了其他人,之後又經歷好幾段倒賣,獸人又鬧出了幾起人命,驚動了皇族。
他不相信那個怪物會就此銷聲匿跡,作為第一代培養怪物的人,他比誰都清楚怪物的本性,殘暴弑殺,記仇陰狠,如果條件允許,對方一定會對他展開報複。
心驚膽戰了一段時間,伊恒關了鬥獸場,開始了制藥事業,專門研究惡魔毒素。他在惡魔領域撿到的怪物,自然也知道惡魔毒素已經浸染了怪物的全部血液。
準确的說,其實怪物在蛋裏就死過一次了,是惡魔毒素給了他第二條生命。
惡魔毒素輕則精神麻痹,重則死亡,其實還有第三種情況,像獸人這種生命力強大的種族,毒素不會很快奪取他們的生命,而是漸漸影響他們的神志,讓他們變成只會破壞和殺戮的魔鬼,這種沒有理智的魔鬼,是可以人工控制的。
伊恒的身體被一股巨力襲擊,極速往後飛去,砸扁了身後的垃圾桶,巨響和惡臭将全身的感官都調動起來。
鼻腔裏流出了血,伊恒仰坐起來,看着緩步向他走來的四翼獸人:“過了這麽長時間,我還以為你有所成長,不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嗎,殘忍?哈哈哈哈,你還太嫩了小子。”
雲琥抓起伊恒的頭發舉到面前,冰冷的獸瞳死死地盯着他。
“要我教你怎麽徹底掌控對手麽,肉體的痛苦還遠遠不夠,得深入他們的內心,就算他們以後成長地再強大,比你還強大,只要見你,心裏還是會止不住地發抖,不斷重複最不想回憶的噩夢。”
雲琥瞳孔一縮,手裏的力道松懈了下去。
伊恒站穩了:“你的噩夢是我啊。”
他太清楚雲琥的本性了,對方一定不會簡單地殺死他,而是用盡所有手段折磨他,想看他痛苦後悔恐懼。
只是這個過程,對方體內的毒素一定會活躍起來,侵占他的理智,等毒素到達一定濃度,就是他伊恒的生路,雲琥的死期。
救命突然發現漏章了!現在已經改回來了,已經買了上一章的寶寶這一章應該會看到一點重複的部分,可以回過去看上一章漏掉的章節,這兩章價格都是一樣的不用擔心
這一章應該是明天的更新,但因為要替換章就提前更了,明天就沒有啦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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