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首領當然是聽夫人的了

首領當然是聽夫人的了

盡管晚上花間诩已經提前把今天要穿的衣服和搭配的妝飾都分好類了,雲琥照葫蘆畫瓢就行。

但出于對雲琥的不信任,花間诩還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監督了。

他堵在出聚落的必經之路上,看見雲琥和一小批親信往這邊走了過來。

花間诩打量着雲琥,衣服是穿對了,發型……雖然和他之前囑托的少了兩股小辮子,發繩也編得亂七八糟的,但勉強還行。

雲琥神情淡淡的,在跟旁邊的親信講話,親信身體有些繃緊,好像害怕說錯話似的,雲琥眼睛一眯,對方臉色就冒出了冷汗。

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花間诩,還是身後的坦桑先一步跟雲琥說了一聲。

雲琥看到花間诩臉色微訝,聽到對方道:“雲琥,你的項飾呢?”

雲琥下意識摸了一下空蕩蕩的頸間。

花間诩被雲琥這副有些懵的樣子逗到了,莫名感覺自己像抓到學生犯錯的班主任:“忘記了,對吧?”

其他親信不太聽得懂人話,坦桑可是聽得懂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那出什麽表情。

雲琥本就霸道專橫的性格在當上首領後愈發突出,說一不二的,沒人敢教他做事。

作為這兩兄弟都很信任的親信,坦桑心思最多,正想着該怎麽調解首領和夫人之間的關系,就聽到他們首領低低地:“嗯。”

坦桑:這如出一轍的懼內,不虧是兩兄弟。

花間诩見雲琥承認錯誤地還挺果斷,正想說下次注意,就看到雲琥回頭讓親信們先走,自己轉身往回走了,似乎要去找項飾。

其他親信還是懵的,別說親信了,花間诩都懵了,滿臉都是“這麽聽話的小孩到底哪家的?”

花間诩:“等等。”

雲琥停住了,回頭看他。

花間诩手抵住額頭,手背向外朝他們揮了揮:“這次就算了,你先去忙吧。”

“哦。”雲琥見花間诩沒什麽別的事,便又回來帶着親信們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消失,花間诩獨自靠在圍欄上沉思。

雲琥受什麽刺激了嗎,這麽聽話的雲琥,他真是太不适應了,而且臉色也很差,一副急需開導的樣子。

下午雲琥回來,好幾次看見花間诩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走過去問:“有什麽事?”

花間诩總算找到了切入點:“感覺你狀态不太好,晚上沒睡好?”

“嗯。”雲琥臉色更差了,“做了很不好的噩夢。”

花間诩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這裏路過的獸人不多,只偶爾走過幾只端着水盆去橋對岸的獸人,就很适合談心。

“還放不下你哥的事情?”花間诩道。

雲琥看了花間诩一眼,低頭沒有回答:“你放下了?”

“哪有這麽快,會難過才是正常的,一直逼着自己放下反而會越來越困住自己,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花間诩道,“傷心就傷心了,可千萬不要影響你自己的身體,找點什麽事情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吧?”

不過受了惡魔毒素的影響,雲琥本身就容易想多,花間诩只能盡可能地不去刺激他:“有什麽想做的事嗎,需要我幫忙可以盡管說。”

雲琥:“什麽都行?”

“嗯哼,什麽都行。”花間诩道,“快點調解過來吧,還是以前嘴硬的樣子更适合你。”

雲琥額頭青筋久違地開始跳了:“花間诩!”

兩人很快鬧完,雲琥想了想道:“在我哥生日的時候——”

花間诩點了點頭,做出傾聽狀,等着雲琥說下去。

雲琥:“你給我哥跳舞,把我趕出去了,我都沒看到,我想你再給我跳一遍。”

花間诩:“啊,這個……”

他跳的可是脫衣舞啊,給雲琥跳的話也太奇怪了吧!

看出了花間诩的猶豫,雲琥臉色陰沉下來:“你不是說什麽都行。”

花間诩攤手,直言道:“可是那個是帶顏色的舞蹈,不适合給你看。”

雲琥:“帶顏色是什麽意思?”

“你故意的吧?”可是見雲琥一臉純潔的疑惑,好像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花間诩放棄和雲琥繼續談論這種奇奇怪怪的對話,“你非要看也行,我去找其他獸人給你跳,他們比我跳得帶顏色多了,怎麽樣?”

“不,我就要你跳給我看。”雲琥神情執拗。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花間诩先退了一步:“好吧。”

花間诩同意後,雲琥反而怔住了。

這,這就同意了?

事實證明還是雲琥天真了,他看着花間诩給他跳了一支超級活潑的舞蹈,好看是好看,但壓根不是他想的那支。

花間诩想得很好,反正雲琥也沒真的見過,他跳什麽不是跳。

一曲舞畢,花間诩朝雲琥揚了揚眉:“怎麽樣,滿意了嗎?”

雲琥坐在花間诩原來坐着的石頭上:“這支舞哪裏有顏色了。”

花間诩:“綠色啊,生機盎然的綠色,是不是很春天?”

偏偏雲琥還不能多問。

花間诩今天把頭發挽起來了,跳完舞後額頭上多了幾縷碎發,莫名有種溫婉纖細的感覺。

注意到雲琥的視線,花間诩偏了一下頭:“怎麽樣,是不是很有寡婦的感覺?”

雲琥:“。”

只是一說話,這種纖細的溫婉感就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了。

雲琥其實也挺喜歡花間诩長發的樣子,只是一想到對方的頭發是因為他哥才留的,這份喜愛裏面就多了一分煩心。

他還發現花間诩的腰飾上多了一片獨特的羽毛,他很清楚這是他哥鬓角的那根羽毛。

他哥,又是他哥,就算雲生珀死了,他也總能在花間诩的身上看到他哥的東西,就好像他哥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一樣。

雲琥本就不美妙的心情愈發不爽了起來,他最近的情緒總不太受控制,就像他在人族的時候,一丁點兒小事都會化作他暴戾的契機。

也是因為他哥死了,他體內的惡魔毒素沒人為他壓制,他這幾天頻繁的噩夢就是毒素反撲的一個預兆。

所有的事實都在證明他哥的重要性,而他卻什麽都改變不了。

【首領,夫人。】鹟族的塔菲夫婦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只蹦蹦跳跳的幼崽。

和花間诩有過技藝上聯系的人會叫花間诩老師,其他人便喊他夫人,因此花間诩也沒覺得哪裏不對:【是塔菲夫婦,真巧,今天帶幼崽去外面練習捕獵了嗎?】

塔菲夫婦兩人點了點頭,稍微寒暄了幾句,說明了來意:【首領和夫人還記得我們這只幼崽嗎?】

兩人當然記得,尤其是雲琥,他可是被迫照顧了對方最難養的一個月。

在幼崽認知紊亂期過去之後,雲琥就把幼崽還給了他們,鹟幼崽還挺舍不得,就認了兩人做幹爹幹娘,不過只是安慰幼崽的一個借口,平時并不會直接喊出來,因為雲生珀會不高興。

現在雲生珀不在了,鹟幼崽就不怕了,看見兩人非常高興。

幼崽身上的羽毛差不多都長齊了,毛茸茸的,還沒學會收斂獸型,翅膀在空中一撲一撲,發出稚嫩的啼聲,圓潤的眼睛瞪得很大。

花間诩可太喜歡毛茸茸了,蹲下來将幼崽攏在自己的懷裏。

他們來找兩人的目的很簡單,幼崽很快就要會說話了,在獸人的觀念裏,之前孩子的認知都是混沌的,所以都按小名叫,接下來該有一個自己的正式名字。

塔菲夫婦便這樣請求道:【如果能得到首領賜名,是我們莫大的榮幸。】

雲琥之前對這麻煩的幼崽完全不感興趣,但是他忽然發現,這只幼崽成了他和花間诩之間最深的聯系。

聽了塔菲夫婦的請求,雲琥将目光轉到在花間诩懷裏蹦踏地很歡快的鹟幼崽,沒發現自己的唇角在這一刻勾了起來。

可惜雲琥對取名字這件事實在不擅長,于是對花間诩道:【你有什麽好想法?】

塔菲夫婦見雲琥去問花間诩,也道:【夫人取也是一樣的。】

【我?】花間诩想起來自己也是鹟幼崽的幹娘,之前雲生珀管的太嚴了,他都忘了自己還有這一層身份。

花間诩給自己寵物取的名字就是一個非常不形象的“小哈”,驟然要給別的幼崽取正式名字,一時之間有些壓力山大。

獸人愛用有關石頭和顏色的稱號命名,花間诩想了想,試探道:【鹟仔羽毛帶玉,叫聲活潑明朗,叫做鳴珂怎麽樣?】

【鳴珂,好啊!】塔菲夫婦高興起來,将鹟幼崽抱起來抛在天上,【阿崽,你以後就叫鳴珂了!】

花間诩:【你們不猶豫一下的嗎?】

塔菲夫婦步調一致地搖了頭:【不用猶豫,夫人取名字很好。】

花間诩對塔菲夫婦的反應很不放心,推了一下始終沉默不語的雲琥:“雲琥,勸一下啊?”

雲琥點頭:“我也覺得很不錯。”

鹟幼崽的正式名字就這麽定下來,塔菲夫婦滿臉喜氣,不禁笑道:【首領當然是聽夫人的了。】

【喂!】雲琥預感到不妙,卻沒來得及阻止塔菲夫婦的快嘴一步,他去看花間诩的臉色,心裏緊張起來。

花間诩的神情倒沒什麽特別的變化,只是有些恍然,他之前還以為塔菲夫婦這麽叫他是沿用了之前的稱呼,沒想到是和首領配套着來的麽,于是解釋道:【你們誤會了,我和首領只是普通的叔嫂關系,我還沒有那麽快就改嫁啊……】

沒想到塔菲夫婦更加驚異了,不知所措地望向雲琥。

雲琥沉着臉:【嗯,誤會了。】

歷代也有繼承配偶卻放棄的先例,但要不就是自己早就心有所屬,要不就是看不上前代首領的配偶,但這些終究只是少數,因為繼承配偶也是現任首領展現自己實力和虛榮心的途徑之一,但雲琥沒有談過戀愛,夫人這麽好看,怎麽想也不會是看不上的緣故。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特殊的play嗎?塔菲夫婦相互望了一眼。

不過他們兩人都這麽解釋了,于是塔菲夫婦便應了一聲,嗯,就當是誤會了吧。

兩人走後,花間诩心裏還感嘆,獸族在這種方面的接受程度也太大了吧,他丈夫才剛死呢,看見他和雲琥稍微走近一點,就腦補出這麽多了,但同時心裏又有些怪異,塔菲夫婦并不是個例,他之前和雲琥去采購東西的時候,路上獸人的眼神也很不對勁。

他當時沒怎麽注意,現在回想起來,難道這些人也是這麽認為了?

還有碧玺這幾天欲言又止的樣子。

如果一兩個人這麽腦補花間诩還可以理解,但大多數人都這樣腦補就很奇怪了。

總覺得這裏面有什麽他不知道的東西,花間诩問雲琥:“雲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雲琥:“沒有,為什麽這麽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