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節目錄
綠洲
Chapter 36
阮綠現在恨不得掐住程遇的脖子,問他為什麽要在她坐梁辰洲副駕的時候說這些話,當然她更懊惱自己,為什麽那麽相信程遇直接選擇公放,明明應該轉換文字才是正确操作。
這下好了,梁辰洲什麽都聽見,沒準在接下來的項目合作中又會像當初面試時那樣,和她冷眼相對,順便給她點顏色瞧瞧。
不行,梁辰洲好歹也是甲方爸爸,她得安撫他的情緒。
阮綠側過身,只見梁辰洲手握方向盤,面無表情看着前方路況,一如既往雲淡風輕。
“學長。”阮綠喊道。
這個稱呼可以拉進彼此的距離,套個近乎神馬的讓梁辰洲感受到她對他的尊敬和崇拜。
“就算全世界都誤解你,我也一定會站在你這邊!”阮綠的聲音铿锵有力,像是念一則激動人心的宣言似的,把自己的立場堅定到了極致。
然後,她用文字給程遇回了一條消息:【你才毫無內涵,你才被蒙蔽了心智,我跟你絕交到今天晚上十二點,再見!】
阮綠發現,從程遇見到梁辰洲的第一天起,就對他表現得非常不友好。
梁總又是請他吃飯,又是請他住酒店,他倒好,以主觀臆斷把梁辰洲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按理說不應該呀,程遇在為人處世方面一向挺成熟的,在CMY,他可是公認的最受大家歡迎的員工,社交能力一流,怎麽現在對梁辰洲處處針對,阮綠百思不得其解。
“誤解我什麽。”梁辰洲問。
這讓她怎麽回答,難不成把程遇的話重新複述一遍?不行不行,至少騙她去酒店開房這話,她是說不出口的。
阮綠心生一計,随機應變道:“你顏值太高,大衆往往容易因為你的臉而忽略你的才華和內涵,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你的內涵有多了豐富。”
Advertisement
其實阮綠也是就事論事,畢竟相處過三年,她很清楚梁辰洲不是個空有好皮囊的花瓶。
“阮小姐高估我了。”
“沒有沒有。”阮綠辯解。
“程遇說得沒錯,我确實在考慮要不要把你騙去酒店共度良宵。”
阮綠神色凝重,睜大眼睛,難以置信道:“你再說一遍。”
梁辰洲如她所願,重複了一遍。
阮綠靜默,臉頰微微泛紅,梁辰洲又說:“怎麽,害怕了?”
害怕?當然不可能!阮綠噗嗤一笑:“我是擔心學長保護不了自己。”
梁辰洲:???
小丫頭,你這麽說有點嚣張吧。
阮綠若有所思道:“酒店多沒意思啊,一點都不好玩,不如去你家吧,我還沒去過你家呢。”
梁辰洲都去過她家了,她卻沒有去過梁辰洲家,這不公平!
不似阮綠有随意亂丢東西的習慣,梁辰洲家始終保持着幹淨整潔,自然也不會介意小丫頭随時到訪。
梁辰洲答應下來,不過他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把阮綠帶到一個大型的商場。
阮綠沒想到,梁辰洲說帶她去個地方,是要來和她逛商場,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說得神神秘秘的,她還以為梁辰洲有給她準備什麽驚喜派對,一幫人能玩得很嗨的那種。不過仔細一想,梁辰洲不是會嗨的人,喊他去個KTV能會覺得是在難為他,他願意出來已經是給了她十足的面子,不挑了不挑了,只要能和梁辰洲待在一起,無論做什麽都OK。
阮綠記得以前和梁辰洲一起逛商場,從來都是去頂層吃東西看電影,至于那種男朋友陪女朋友逛街一下午、幫拎包的場景,他們是沒有經歷過的,一來阮綠不認為梁辰洲有義務幫她做這些,二來她買東西都是有目标型選手,講究速戰速決,自然也不會有那麽多東西要拎。
現在,阮綠被梁辰洲帶進一家珠寶店,忽然有些迷茫。
珠寶店的裝修高端大氣上檔次,走進去一看就屬于“家裏沒點礦都不好意思讓服務員笑臉相迎”的那款。
店員面對梁辰洲,笑得比花都要燦爛,阮綠不知道這位小姐是看中了他的臉,還是看中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壕氣。
關于梁辰洲的經濟實力,在阮綠不知道他爸爸是萬恒董事長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
梁辰洲從小學畫畫,擅長素描和水彩,出版過畫集掙得稿費,大學暑假和同學辦過手繪培訓班,參與過很多設計項目,通過自食其力,能夠擁有穩定的收入來源,所以阮綠和他談戀愛,梁辰洲從來不會讓她花一分錢。
但是阮綠也不是一個會對別人付出欣然接受的人,她會默默觀察梁辰洲缺什麽,先斬後奏主動幫他買了,這樣心裏稍微會平衡些,梁辰洲也沒辦法拒絕她。
後來,梁辰洲的爸爸找到她,阮綠震驚的下巴都快掉了,絕沒想到他的家庭背景如此深厚,當然也有點失落,畢竟梁辰洲從來沒把他家裏的事告訴過她。
梁辰洲上個星期在這家珠寶店定了一條玫瑰金手鏈,今天中午店員打電話讓他來取,也就十分順其自然地把阮綠帶過來了。
手鏈很漂亮,上面點綴着心形圖案,燈光下璀璨而奪目。
“喜歡嗎?”梁辰洲問。
平心而論,阮綠确實挺喜歡的,但是鬼知道梁辰洲問她的用意,萬一說喜歡結果他回一句“這是我送別人的,只是把你帶過來提出參考意見”,那她多沒面子啊。
這麽一想,阮綠覺得梁辰洲這人實在是太壞了,說好的陪她慶祝,結果卻把她拉來充當勞動力。
阮綠胡思亂想片刻,白皙纖細的手腕被梁辰洲輕輕托住。
梁辰洲的動作十分娴熟,把手鏈戴在阮綠的手腕上,指尖觸碰到阮綠的皮膚,帶來陣陣酥麻。
臉頰的熱度持續上升,即便店裏冷氣開得很足,也無法掩蓋阮綠心裏那份緊張和不可思議。
店員保持微笑,在一旁看着這對登對養眼的小情侶,忍不住誇贊道:“有梁先生這樣細致體貼的男朋友,小姐真是好福氣。”
阮綠條件反射搖頭:“他不是……”
名不正言不順,也沒個正經的儀式,梁辰洲當然不能算她男朋友。
沒錯,他不是!
店員當然不知道阮綠在想什麽,純粹當她害羞,還特地告訴她:“這款手鏈是我們店七夕情人節定制款,送給喜歡的人再合适不過,寓意也非常深刻,象征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手鏈戴在阮綠手腕上的效果梁辰洲很滿意,刷卡付了尾款。
阮綠悄悄向店員打聽了一下,這條手鏈價值六位數,于是她非常不淡定得把手鏈摘下來,交代店員放回飾品盒裏包裝好。
戴那麽貴重的東西在手上,她怕路上遇見打劫的,而且如果收下了這個禮物,她要買個同等價值的送給梁辰洲,暫時也沒那麽多錢啊。
阮綠忽然覺得,梁總實在是太奢侈了!必須把這種奢靡之風扼殺在搖籃裏。
不過問題來了,阮綠想扼殺的時候,梁辰洲已經把錢付了,就像她曾經先斬後奏送他東西時一樣——我已經買了送給你,你還好意思拒絕嗎?
如果拒絕了梁辰洲,梁辰洲又把手鏈送給別的女人,那麽她一定會更加不爽。
出了珠寶店,阮綠鄭重對梁辰洲說:“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是嗎?”
梁辰洲有些懷疑,因為從阮綠看到這條手鏈開始,到從珠寶店離開,她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得很雀躍,按照他對阮綠的了解,如果真的很喜歡,是無法從臉上表情掩蓋住的。
“你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梁辰洲戳穿道。
阮綠聳聳肩,佯裝不在意,看似随意地問:“咱倆現在什麽關系啊,你要送我這麽貴重的禮物。”
梁辰洲有些發愣,又聽見阮綠說:“你一定對我有很深的成見,所以希望我戴上手鏈整天提心吊膽的,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打劫。”
梁辰洲又好氣又好笑:“你見過我給別的女人送手鏈嗎?”
“那倒沒有,但是不送手鏈你可以送別的,只要梁總想送,分分鐘的事,而且願意接受的女人一大把。”
這濃濃的醋意啊,阮綠自己都有些嫌棄。
她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梁辰洲能不能給她個痛快,把“咱倆現在什麽關系”的問題親口解答。
“阮綠。”梁辰洲喊道,聲音有些冷冽。
“幹嘛。”阮綠毫不退縮回應。
“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你很不适應?”
“如果這樣,那我改。”
看吧,這男人是有多不要臉!
不過,比起去萬恒面試那會,梁辰洲現在對她好太多了,事實上,他說得也沒錯,改什麽改呀,她才不想一夜回到解放前,在之後的合作中被虐得體無完膚。
倏地,阮綠眼前出現了一道人影,她下意識停住腳步,梁辰洲也跟着她停了下來。
女人妝容精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和記憶中如出一轍。
阮綠只見過她一面,但是她卻深深紮根在阮綠的腦海裏,揮散不去。
那股咄咄逼人的勁頭和想把她撕碎的眼神,阮綠至今難以忘記。
“葉阿姨。”阮綠淡淡喊了聲,禮貌又恭敬。
女人眼神輕蔑:“五年前,我們的阮大小姐害死自己的親生父親,離開源江市,現在還有臉回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