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當老祖宗的第1天
當老祖宗的第1天
“這是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
阮綿綿眨了眨眼,迷惘地看向坐在對面的年輕男人,有點懵。
明明前一瞬,她還窩在沙發上看小說,怎麽突然就有一個陌生男人跟她說離婚。
不過,沙發上的男人真的很帥,比她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那些小鮮肉、實力影帝啥的都要帥上幾倍。
面如冠玉,風姿卓然,穿着最簡單的白襯衫,依舊無損他的俊美,右眼睑下方的一顆小痣,無端給他增加了幾分別樣的性感。
沙發對面的男人看向沉默不語的阮綿綿,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眉心緩緩皺了起來,眼神有些莫名。
他轉了轉右手中指上的羊脂白玉戒指,“……我有事上樓一趟,你等我幾分鐘。”
為什麽世外之魂突然出現,他毫無察覺,難不成這是天道對他的告誡?
還有不到一年他就要突破飛升了,現在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盯着男人沉穩卻快速上樓的背影,阮綿綿更懵了。
下一瞬,腦袋裏突然湧現出一堆陌生的記憶。
原來,她穿書了。
穿成了最近正在追的小說裏的頭條人物。
剛剛上樓的男人叫白青丘,出道不到五年,卻集齊了全世界的國際電影節影帝獎杯,光國外的小金人獎他就拿了兩座,是當之無愧的世界巨星。
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影帝,卻選擇在兩年前,跟父母雙亡、大學肄業、就一張臉長得好看的原主結婚了。
婚後,兩人關系不冷不熱,連見面的機會都很少。
就跟兩年前突兀的求婚一樣,兩年後的現在,白青丘也突兀地提出了離婚。
原書裏,原主不願意跟白青丘離婚,不願意放棄如今的奢侈生活,為了不離婚選擇跟媒體自曝,自曝當天就被白青丘的腦殘粉開車碾死了。
死狀極為恐怖。
想到這裏,阮綿綿打了個寒戰。
離!
肯定離!
為了小命安全,她必須離,盡快離!
她拿起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書看了看,撫養費每年五千萬!
卧槽,就算離婚了,她也是小富婆,瞬間可以實現她穿書前的夢想——當一只只需要吃吃喝喝的鹹魚。
沒有半點猶豫,她拿起筆,在白青丘龍飛鳳舞的簽字旁,用圓乎乎的字體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字,她有些口渴,等了幾分鐘,可說上樓幾分鐘的白青丘還是沒下來。
她猶豫了一下。
現在還沒離婚,這房子也是兩人共同財産,她倒杯水總沒問題吧,起身進了廚房。
廚房裏,操作臺上放着兩個一模一樣的水壺,一個敞開口,一個蓋着蓋子。
敞開口的壺裏沒有水,蓋着蓋子的水壺有些重。
阮綿綿就拿起蓋了蓋子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也不知道白青丘往水壺裏加了什麽東西,從壺裏倒出來的水是淡淡的乳白色,還帶着一股奇異的芳香。
這股芳香讓阮綿綿更渴了,她舔了舔幹燥起皮的嘴唇,端起茶杯,一口氣倒入了嘴裏。
咕嚕一下,裏頭似乎有一顆珠子也順着液體一起入腹。
想不到白青丘看着那樣風姿卓然、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也喜歡喝珍珠奶茶,就是奶茶太淡,珍珠太少。
不過味道還不錯。
阮綿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到一半,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厲呵:“你在幹什麽?”
吓得阮綿綿直接一口“奶茶”從鼻子裏噴出來,趴在臺子上,咳得涕泗橫流。
白青丘不知什麽時候悄無聲息走到了廚房外,她竟然半點腳步聲都沒聽到,太吓人了!
白青丘臉色難看地打開了蓋着蓋子的水壺。
這個水壺他專門煉出來用來蘊養自己內丹的法器,現在裏頭靈液少了一大半,最重要的是——他放在裏頭的內丹不見了。
咳得半死不活的阮綿綿察覺到對面男人望過來猶如實質般的壓迫視線,慫慫地靠着牆,弱弱地說:“我有些渴,從你壺裏倒了點水喝,只倒了一杯。”
心裏忍不住腹诽:她就只是喝了一杯水,不,一杯很淡的珍珠奶茶,白青丘作為一個世界巨星,至于這麽生氣嗎?
這男人也太小肚雞腸了吧!
得虧兩人已經決定離婚了,不然她覺得這日子繼續過下去也是煎熬。
白青丘盯着在縮在門邊的阮綿綿的小腹位置,在他的眼睛裏,有一顆珠子懸空在阮綿綿的丹田處,正散發着乳白色光芒。
那不正是他的內丹嗎?
他背在身後的手指瞬間暴漲出五根利爪,上頭青黑色的指甲散發着森森冷光,似乎可以輕易撕碎眼前的女人。
但不行!
還有不到一年,他就要飛升了,他不能沾上血污。
沾上血污,飛升當日,天雷會威力增強數百倍,他肯定沒法撐過去。
下一瞬,他的五根利爪又變回了五根修長白皙的手指。
手指修長,指腹平滑,看着完全是一雙養尊處優、手無縛雞之力的手。
阮綿綿從白青丘身上感覺到一股很濃重的殺氣,吓得後背的毫毛跟雞皮疙瘩一起豎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
離,這婚必須離!
嗚嗚嗚,白青丘這個男人好可怕,跟原主記憶中電視媒體報道的風度翩翩、只專注演戲的娛樂圈世外高人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好不好!
剛剛她沒看錯的話,這個男人眼底竟然冒出了殺氣。
白青丘收斂了身上的煞氣,嘴角微彎,拿出了平日裏在粉絲面前的溫柔體貼模樣。
眼神專注,溫柔似水,讓人如浴春風。
他聲音輕柔地說,“我們去客廳坐着說。”伸手想去扶阮綿綿,卻被阮綿綿如避蛇蠍一般狠狠躲開。
兩人重新坐回客廳。
阮綿綿選擇坐在了距離白青丘最遠的地方,完全将風度翩翩的白青丘當洪水猛獸一般對待。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你如果有空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去民政局□□,我保證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洩露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神真誠得恨不得舉手發誓了,力求将自己想要離婚的強烈信念傳遞給白青丘。
但白青丘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在她震驚的眼神裏,白青丘微笑着,将桌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撕了。
“……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試試。”
阮綿綿盯着被扔在垃圾桶撕成碎片的離婚協議書:“……”
她只覺得眼前的男人雖然長相俊秀異常,極吸引人眼球,但性格太喜怒無常,讓人捉摸不透了。
明明說離婚的是他,現在說不離婚的也是他,怎麽不問問她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呢?
她幹笑着說:“試了兩年了也沒結果,我看要不就好聚好散,不要繼續浪費彼此的時間吧。”
趕緊離婚行嗎?她只想當一個單身小富婆!
但白青丘同樣鐵了心,含情脈脈地盯着她,“綿綿,我們再試試好嗎?”
雖然說的是詢問句,但語氣是肯定語氣,似乎篤定了阮綿綿會答應。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頭好似有一個漩渦,攥住了阮綿綿的所有注意力。
阮綿綿神色變得恍惚起來,眼皮越來越沉,不斷往下掉。
只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她,引誘着她。
突然她只覺得小腹好像有什麽東西狠狠一撞,疼得她意識一清。
她這才驚覺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身,走到了白青丘的面前,臉往前探。
她的臉距離白青丘那張沒有任何瑕疵的俊臉只有不到一個巴掌的距離。
她剛剛這是怎麽了?
阮綿綿獨屬于小動物的直覺讓她意識到有什麽事情不對勁。
面前的白青丘很古怪,她剛剛的狀态不對勁。
她往後退了一步,拿着包包,慌張地說:“離婚的事,我打定主意了,肯定是要離的。你不管說什麽,我都是要離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轉身跟一只驚慌失措的兔子一樣轉身就跑!
砰得一聲,房門剛關上。
屋子裏所有的家具家電包括玻璃,除了白青丘身下坐着的沙發全部化為粉末。
42層樓嗚嗚嗚怪叫的風從沒有了玻璃的窗框穿過,将一室粉末吹得幹幹淨淨。
唯有白青丘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猛烈的風連他一絲頭發都沒吹動。
他修煉了快要五千年的內丹!
他必須盡快拿回來,離開內丹太久,他會變得越來越虛弱,最後化為原形。
而阮綿綿有了他的內丹,她就算不會任何功法,也不會受他任何法術的影響。
不能直接動手,也不能用任何法術,他只能另辟蹊徑了。
此時的白青丘臉上一片漠然,好似天上的神祗,沒有半點屬于人類該有的情緒和情感。
頂着高層的狂風,他如履平地一般輕松走到42層樓沒有了任何防護措施的窗邊,看着樓下阮綿綿已經小得跟螞蟻一樣大小的身影,眼神莫名。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住處,阮綿綿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将自己栽倒在床上。
可躺了不到一會兒,她又跳了起來。
這套房子也是白青丘的,如果他找上門來怎麽辦?
想到剛剛她好似被催眠的狀态,還有白青丘身上的殺氣,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不能繼續住在這裏了,她得搬出去。
一邊收拾行李,她一邊哀嘆,自己怕是所有穿書人士當中最可憐的了。
人家穿書都是直接穿成白富美,她倒好,因為喝了一杯淡得跟水一樣的珍珠奶茶,就得罪了一個會催眠、性格詭異莫測的世界級巨星。
這個人現在還是她法律意義上的老公。
好慘!
收拾完行李後,她直接搬回了原主父母給她留下來的老房子。
老房子好久沒人住,鎖也壞了,阮綿綿拿鑰匙開了十幾分鐘都打不開,只能打電話叫開鎖師傅。
她剛挂電話,鄰居家的門開了。
一個長相刻薄的中年女人雙手抱胸靠在門上,盯着阮綿綿跟她腳下的行李,“綿綿?你不是嫁了一個有錢老公,跑去住別墅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中年女人身後又冒出一個年輕女人,一雙狐貍眼,化着長長的眼線,看到阮綿綿腳下的行李箱,捂着嘴笑得前俯後仰。
“那還用說,肯定是被人趕出來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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