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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柳昕昕睜開眼的那瞬間,只感覺眼前一片血紅,整個人天旋地轉頭暈目眩,讓她一時間有些懵。

“拿着這休書給我滾!”柳昕昕耳畔不斷響起嗡鳴聲的同時,一個清冷且透着濃重怒意的男聲傳入耳中。

柳昕昕擡起左手扶着面前的圓柱,緩緩地轉過頭,視線尋着那個男聲的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臉色略有些蒼白的俊美男子站在不遠處,從他手中抛來一張寫着字的紙張。

不斷有猩紅色的液體從額頭上流下,模糊了自己的雙眼,她擡起手抹了把臉,發現自己居然一手血……

她擡眸又看了眼不遠處以不屑厭惡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男子,對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麽肮髒不堪的雜碎一般。

不知道失血過多還是怎麽,面前的人和景物都有些重影,柳昕昕低下了頭,就見那輕飄飄的紙張緩緩地落在了自己的面前,她臉上的血滴在了那張雪白的紙張上,直接暈開了上面的墨跡。

晃了晃腦袋,柳昕昕試着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張紙張上,這才分辨出來兩個墨跡最深重的字——休書。

柳昕昕一下子愣住了,這休書什麽情況?她為了看清楚這張紙上的字跡,動作遲緩地俯下身來将其撿了起來,努力分辨上面的字跡。

顧林義、柳昕昕,這休書上的名字怎麽覺得這麽熟悉?

容不得她再多想,柳昕昕便被一個強壯的男人跟拎小雞一般拎着衣裙後衣領處,将她從這偌大的府邸中拖了出去。

柳昕昕現在的狀态根本無力掙紮,手裏攥着那封休書便被人拖着走,她就看着自己這一路帶出來的血痕,看着這出血量,她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她也不浪費力氣掙紮,現如今的狀态實在是不适合讓她做太大的掙紮動作。

很快那個男人就将她拖到了府門口将她用力一拽,仿佛丢垃圾一般将她丢進了一輛馬車內,重重地摔在了硬邦邦的木質車板上,頭暈目眩的她依稀感覺到了那個男人似乎将視線投來注視着她。

柳昕昕現如今頭發沾染着血水淩亂地黏在臉上,似乎對方也無法分辨她現在的情況,估約着就只是判斷她因為受了重傷而奄奄一息,所以他端詳了片刻之後,放下車簾,對着車夫說道:“快斷氣了,拉到紫玉山上挖個坑埋了。找個隐秘點的地方。弄得幹淨點。”

“是。”車夫點着頭,随後便駕馬載着柳昕昕離去。

柳昕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血過多,眼簾漸漸地耷拉了下來,意識已經模糊,整個人昏昏沉沉快要陷入昏迷之中。

馬車晃晃悠悠地行駛在吵吵嚷嚷的街市上,行駛了一小會後,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柳昕昕無力地趴在馬車內,強迫自己不要睡下,打起精神聽着外面的動靜,就聽有女人似乎對着車夫帶着哭腔埋怨道:“你這又去哪裏?丫兒又病了,你趕緊回家。”

“你快先帶丫兒去看陳大夫,我盡快趕過去!”這個車夫語調焦急語速極快地對着那女人回道,“爺那邊下了令,我也沒轍。”

“你快去快回!我先帶丫兒過去了……”那女子知道車夫得了令沒辦法,便沒有多糾纏,似乎一邊說着這話一邊跑着走,最後幾個字因為對方漸行漸遠而幾乎聽不到了。

車夫立刻駕着馬車疾馳向城外,他好像也因為這女人的話而越發焦慮,這馬車因為他的不斷揮鞭而颠簸不已。

柳昕昕身體在這劇烈晃動的馬車內,重重地撞在了車壁上,她費勁地想要撐起身來,但是根本做不到。

不斷深呼吸着,她下意識地伸手在自己摸索着,想要找些能夠包紮傷口暫時止血的東西,結果卻在胸前衣襟內摸到一個小挂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上的血沾染上了這挂墜,柳昕昕只覺得自己眼前突然白光一閃,随後她整個人突然一震,緊接着便出現在一個大概十平方米的空間內。

柳昕昕錯愕地環顧四周。

她注意到這裏居然是一個現代空間,只是沒有窗戶沒有門,潔白無瑕的大理石瓷磚和雪白的牆壁,這空間內只擺放着一張書桌,一張椅子,書桌上擺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

說來還真是神奇,前一秒她還瀕死幾乎動彈不得,結果進入這裏後她居然感覺已經恢複如常,仿佛沒有受過傷一般行動自如。

茫然地在這小小的空間轉了一圈,就覺得這封閉的小空間讓她覺得有些壓抑,多呆一會感覺都會窒息一般。

柳昕昕覺得自己一定是失血過多導致自己出現了幻覺,也或許是自己已經死了,靈魂出現在這奇怪的封閉空間內。

沒什麽選擇餘地,柳昕昕來到書桌前落了座,打開這筆記本電腦,只是這電腦實在是與衆不同,開啓的界面只有簡單的幾個選項。

一、萬能療傷藥。二、美顏祛疤膏。三、匕首。

小孩子才做選擇,柳昕昕已經是成年人了,她全部都想要!

只可惜,似乎只能選一項,柳昕昕沒有絲毫的猶豫,現在她都快死了,肯定要選萬能療傷藥,觸摸屏幕選擇了萬能療傷藥後,一個古樸瓷質的藥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拿起并晃動了下這小藥瓶,發現裏面居然不止一顆藥。

有些猶豫的柳昕昕考慮了一番,她現在雖說已經痊愈,但是若是再回到原來的地方依舊是瀕死的狀态,許就沒有力氣吃,不如現在先吃一顆,反正還有多的。

思索再三,她還是從藥瓶內倒出一顆棕色的藥丸吞服下去。

随後電腦屏幕直接進入了下一個界面,像是一個購物界面,之前選項上的東西也在其中,只是這一次想要選擇,就需要付出些什麽,這完全就是個網購的界面。

柳昕昕鬧不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麽一個情況,她下意識地伸手輕撫了下自己脖頸處挂着的小挂墜,結果一瞬間眼前一黑,再次恢複時,她又回到了之前虛弱趴躺在搖搖晃晃的馬車內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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