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随蒙恬出征

随蒙恬出征

蒙府大廳內，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內侍監忐忑地垂首而立，等待李煥的答複。

李煥對這個叫鈴铛的小太監沒有成見，他的主子胡亥讓自己進宮給他慶祝生日。仔細想想，終是于理不合，考慮再三，才說：“鈴铛，王子的生辰，我的身份進宮不合适，在這裏我謝謝王子的美意了。”

鈴铛聽他如此一說，頓時蔫了，回去這可怎麽交差啊？略帶着讨好，笑着說：“公子，您就當心疼心疼奴才吧，您不去，王子一生氣，奴才們可都要被剝層皮啊。”

李煥想想也對，但又實在不願進宮，那種地方進去了，誰知會發生什麽事。但是，如果這麽就拒絕了，這小太監回去，一定會被以辦差不利為由，挨一頓板子。

心中不忍，于是說：“這樣吧，我現在常年侍弄花草，你帶回一盆，當是我給王子的生辰禮物吧。”

鈴铛一聽，心說這樣也好，至少沒空手回去。心知這是李煥體恤他們做奴才的艱辛，非常感激地用眼神向李煥道謝。

很快，一盆四季蘭被端上來，李煥交到鈴铛手裏，簡單囑咐了平日的培植要點，然後就打發他回宮複命去了。

鈴铛走了以後，李煥一下坐在椅上。

聽蒙恬說，現在胡亥性情大變，非常狠毒，伺候的宮人、內侍，稍有不慎，就會丢了性命。至于侍寝的宮人，在侍寝時被折磨致死的不在少數。

李煥算了算，自己來古代已經第三個年頭，當初的沖齡幼兒現在已是虛齡十六的翩翩少年。雖然，胡亥也時而來蒙府看望自己，但是胡亥原先眼裏那份純真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與年齡不符的城府及陰狠。當面相見，看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纏着自己做游戲，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少年在皇宮裏，處死一個宮人，如同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唯獨，胡亥來找他，還是會披上當初純真的僞裝，僅僅對他李煥而已。

晚上，巫山雲雨過後，蒙恬側躺着，把李煥散亂在床的頭發捋順後，說：“匈奴進犯，我很快就要帶兵出征。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知道嗎？”

“你要帶兵打仗？”李煥一下坐起來，非常驚訝。

“怎麽，舍不得我走？”略帶調侃，蒙恬望着李煥。

李煥暗想，蒙恬如果走了，鹹陽可以說沒什麽可信賴的熟人。自從去年在幽蘭坊被蒙恬帶回後，他和青顏再沒見過面。而胡亥算是熟人了，但這孩子的變化，太可怕了，歷史果然是沒有改變，一個暴君豈是一朝一夕而就的。

握住蒙恬的手，堅定地說：“帶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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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眼睛瞪得大大，“你要和我一起去？”

“是。”

“打仗很苦的，你還是別去了，在鹹陽好好等着我。”

“不。”李煥态度一下強硬起來，“帶着我，我不想和你分開。再說，我當初，不也是在漠北大營和你碰到的嗎？那時都不覺得苦，難道現在會怕？”

蒙恬滿心歡喜，但嘴上卻說：“好吧，說不過你。”把人拉到懷裏，一陣猛親。

“唔唔，你幹嘛？”嘴角往下淌着透明的液體，李煥不滿地大叫，才完事幾分鐘啊，難道這麽快又來了興趣？

“你知道我一向禁不住你的撩撥，所以，你現在得幫我解決，要不可太不厚道。”把人壓在身下，蒙恬開始了下一輪攻勢。

“我、我哪有挑逗你，分明是你……嗯，分明……你，嗯，那個、那個太強……”

“哪個啊？”蒙恬調笑着問，不出意外地看到李煥開始翻白眼。

此次匈奴進犯，軍情緊急，蒙恬僅用三天時間，調齊兵馬，帶隊出征。

府中事物由李煥全部安排妥當，然後他本人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一次坐上了蒙恬給他準備的“寶馬”車。只是這次和上次回鹹陽不同的是，他已經習慣了這種馬車，不再覺得颠簸。

三十萬大軍從校場出發，黑壓壓的一片，然後隊伍成矩陣，開始緩慢地移動。

李煥撩起車簾，兩邊是軍容整潔的秦國士兵，左手執盾，右手執戈或長槍，邁着整齊劃一的步伐，向前線行進。再往前看，蒙恬坐在一匹毛色黑亮的高頭大馬上，和并肩而騎的副将小聲說着什麽……

鹹陽大道上，響起一陣細碎的馬蹄聲。胡亥揚着手中的鞭子，不停地抽打着座下寶駒，摧它再快點。馬兒所到之處，吓得路人紛紛閃到兩旁避讓。

“等我一下，不要走得那麽快，讓我看你一眼！”胡亥心中不停祈禱蒙恬的軍隊慢點出發，可以讓他和心中日日夜夜念想的人見一面。他用了最快的速度感到校場，然而偌大的校場空空蕩蕩，大軍已經開拔。

胡亥也不明白，當他得知李煥要随蒙恬出征，心中竟生出一種強烈地不祥之感。所以，他跑到禦馬園，拉出一匹快馬就跑了出來。他馬不停蹄地趕到校場，結果還是來晚了。

李煥在馬車上除了偶爾和蒙奇說說話就是呼呼睡大覺，話說臨出征那幾晚，蒙恬确實把他折騰得夠嗆。現在人家還那麽精神飽滿，而自己則渾身慵懶，對什麽事也提不起興趣。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也不知走了多少天，終于到達目的地。

不過，令李煥意外的是，他在這裏碰到了一個算不上熟人的熟人——扶蘇。兩人一碰面，先是很驚訝，然後又覺得有些尴尬。

蒙恬笑着打破僵局，“王子這兩年一直在此戍邊。”

“哦，這樣啊。”李煥趕忙給扶蘇行禮，古代等級森嚴，尊卑有別嘛。

扶蘇扶住他的手臂，“我與将軍熟絡，大家都不是外人，不必行禮。”

“李煥，我和王子先了解軍情，你累了，下去歇息吧。”

“嗯、嗯。”巴不得趕緊離開，李煥聽蒙恬一說，飛快地腳底抹油，這樣太尴尬了。

李煥出去後，扶蘇嘆笑一聲：“沒想到，你把他也帶來了。”

“呵呵，他想來，就帶着他吧。這小子一心想去草原看日出，這次借機會，滿足他一下。”

扶蘇無奈地搖頭，但笑不語。

李煥回到給他安排的住處，雖然有點簡陋，但收拾得幹淨整潔。

根據自己所學的知識，他判斷了下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在內蒙古境內。在這裏，蒙恬把原燕趙長城和秦長城連在一起，利用地勢，籍着天險，設制要塞，有力的遏制了匈奴的南進。唉，蒙恬，你能碰到秦始皇這千古一帝，算你走運；然而遇到胡亥，縱你是再好的千裏良駒，沒有好的伯樂，一樣無用武之地，最終落得服毒自盡飲恨終生的下場。愛上蒙恬後，李煥和他産生了一種莫名的惺惺相惜之情。

睡的朦朦胧胧間，李煥被一陣嘈雜聲驚醒。

“蒙奇，蒙奇！怎麽回事？”李煥不及穿衣，就騰地坐起來大叫。

蒙奇快速跑進來，安慰他：“公子莫擔心，是匈奴兵前來偷襲大營，将軍和王子已經帶人迎戰了。”

“哦，那你快去看看蒙恬，我這裏沒事。”

“是，公子！”

屋內一燈如豆，從外面傳過來的喊殺聲越來越大，李煥坐立不安，擡起手，打了個響指。

包公服難得今天沒和小蜜約會，老老實實地加班，不想被李煥給叫了過去。

“什麽事啊？我今天很忙。”閻王額頭頭次看到汗珠，似乎真是百忙裏抽身。

“閻王爺爺，匈奴偷襲大營呢，我擔心蒙恬。”

“唔，學會擔心人了，是好現象，那這個和叫我來有關系嗎？”

“閻王爺爺，我沒什麽本事，不敢上前，你過去幫幫蒙恬好嗎，我怕他會受傷。”

“這個我可幫不了你，你得另想辦法。”

“可是，我這個身體手無縛雞之力，想幫忙也幫不上啊，還是閻王爺爺你去吧。”

“不是和你說過嘛，我們不能幹預陽間的事情。哎呦，熱死了，辦公室的空調壞了，以為你這裏會涼快點，結果還是一樣熱。”閻王拿袖子扇着風，忙着給自己降溫。

李煥一臉黑線，大叫：“你真不仗義，這點忙都不幫！”

“唉。”閻王嘆口氣，說：“不是我不仗義，是根本沒這個必要。你看啊，你家蒙恬同學武藝那麽好，殺人就跟削蘿蔔一樣，哪裏用的着我幫忙啊！等過會戰事結束了，我還得費勁巴拉地讓黑白無常帶隊，領着地府的預備役來這裏打掃戰場呢。現在可是深夜，又趕上國慶節，我還得付三薪呢，你說這加班費我就得出多少啊！”

我、靠，這帳算得！李煥徹底抓狂，仰着頭，兩手捶着胸，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閻王看看金手表，又瞧瞧李煥，說：“哎呀，真難看，跟《金剛》裏那猩猩似的。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得趕回去，黑白無常還在瑤池酒吧陪女朋友蹦迪呢，再不找他們，一會可就沒人加班啦。”

轟，某人直接倒地。

讓李煥和蒙恬幸福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