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
第 37 章
送走來賀喜的賓客,回到新房中時,已經是晚上了,牆壁上的夜明珠将房內照得通亮,水蘇面無表情地坐在床邊單手一揮,她發上的首飾自動脫下飛到了旁邊的桌上。
紀恒脫下外衫,坐到水蘇身邊,笑着拉過她的手,摩挲着她白皙的手背,不經意指尖觸碰到手腕上的白玉手環,想起這是很久之前送給水蘇的,直到她現在還戴着。這個手環是自己特意做出來,戴着的時候,只要水蘇對旁人有心動的感覺的話,這手環上的雕花便會發光。但水蘇不知道這個事,還問過自己這手環怎麽怪怪的。不過多數時候跟自己待在一起,覺得開心時,這手環也會閃。
今日太忙了,紀恒沒注意到,這手環一直都沒有動靜,跟普通的飾品都沒有什麽區別。
紀恒緩緩将水蘇抱入懷中,水蘇感受着他的體溫,這麽多年過去了,紀恒依舊還是跟剛認識的時候一樣,還是那麽溫柔,但卻又很多東西都變了。
“要是沒有什麽事的話,還是早點休息吧。”
紀恒笑了下,伸手撫上她的面容,笑道:“沒那麽快。”他擡手揮了下,夜明珠失去了光芒,屋內立即暗了下來。
……
成婚後,日子還是跟以前一樣過着,水蘇覺得自己的生活跟以前并沒有什麽變化,該去天界值班的時候還是一樣去,而大家看她已經跟紀恒成婚,覺得之前聽到的八卦或許影響不到什麽,已經過去了,也不再多嘴去過問他們的關系。
兩家離得近,商量着紀恒家住一段時間,然後再回水蘇家住一段時間,日後若是覺得不方便,也可以另外再建一件宅邸給他們倆住,但這宅邸若是建成就得多花一點時間了。
婚後沒多久水蘇搬到紀恒家裏去了,當然紀恒家很大,騰出來了一間新房給他們,其他都挺好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在這裏,水蘇能看見柳織在自己眼前晃。
這家夥,還沒離開呢?
紀恒對她處于不接觸不搭理的狀态,但紀恒的工作量比較大,所以她有時候會先回家,回家後在外頭的石凳上坐着的時候,柳織就會端着茶點過來擺到她面前。
水蘇眯了眯眼,這麽久了,她竟然還有臉敢站到自己的面前來。
往日裏,柳織對于紀恒的稱呼多為“少爺”,偶爾喊他名字,水蘇來了,地位自然是少夫人,宅邸裏其他人對她都客客氣氣的,唯有柳織,水蘇看她出現在自己眼前,覺得她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挑釁的氣息。
“東西放下了,就走吧。”水蘇也不正眼看她,對着她沒什麽好脾氣。
柳織聽了她的話,笑盈盈地繼續站在那,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等了會,水蘇見人影還立在那,她心裏逐漸冒出點火光,擡眸,語氣不太好:“怎麽,還要我請你離開嗎?”
柳織心裏還是有點怕的,因為之前已經領教過這位少夫人的能力,不過她的底氣在于她知曉,天界的神仙不能随意殘害無辜,自己只是單單站在這裏,可什麽都沒做,這位少夫人若是敢對自己怎麽樣,她會被依律被捉拿的。
“沒有啊,只是覺得少夫人若是有什麽別的吩咐,我就可以及時為您辦呢。”
水蘇:“不用了。”
柳織還是站在那兒,等了一會,水蘇心裏明白是怎麽回事,冷哼一聲,站起來緩緩走到她面前,“我勸你知點好歹,否則有的是辦法治你。”
站得近了,柳織發現這少夫人竟然比自己高了不少,她不禁往後退了步,“我相信,少夫人這麽溫柔好脾氣的人,是不會做出來欺負人的事的。”
不會?水蘇挑了挑眉,對着他人,大致還能有個好脾氣,而這位,那多少就會帶點私人脾氣了,“少跟我來這一套。”
水蘇擡起手,三指捏着她的下巴,“你在我這,還想讨着什麽好?現在,去外頭的石頭地上跪滿三個時辰,不到時候,不得起來。”
柳織見她想罰自己,這會子也不裝了,被松開下巴後,白了她一眼,心想自己才不去,她又能拿自己怎麽樣?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沒一會,自己的身子竟然不受控制,肩上像是有什麽力量推着她往外走,到了石地上,她直直地跪了下去。
地上有不少的碎石子,她腿上沒穿任何的護具,跪久了膝蓋不知會變成什麽樣子。柳織感受到肩上的壓力,想定是少夫人施加的法術,她……她怎麽可以這麽對自己?
水蘇把人給弄走了,見不着礙眼的人,稍稍順氣了些,至于她端來的東西,自己之前也沒有讓她做了拿來,不知在這裏頭放了什麽,實在沒心情吃,也吃不下去。
捏了捏眉心,水蘇起身走了。
柳織聽見身後沒了動靜,瞪大了雙眼,她竟然真的就将自己壓在這裏,她怎麽敢的?
這只是一個小法術,若是跟水蘇差不多等級的神仙,很快能解開,沒其它人盯着,就可以走了。但柳織是只年歲很小的蝴蝶精,靈力低微,即使得了紀恒的饋贈,但因為疏于修煉,至今只稍稍比其他妖精厲害那麽點,至于水蘇的法術,她一時半會解不開。
被強行壓在那兒跪了許久,到了一半時辰時,柳織的眼淚止不住滴答滴答地往下掉,稍久些,她實在撐不住,整個人暈了過去。
在地上躺了許久,等有旁的幹活的仙使路過,見她暈在那裏,這才将其送回房中。
本來想這事應該就這麽過去,但是很快有閑言碎語傳出,說是少夫人無故罰人,難以服衆,毫無章法,若是長久下去,人人自危,絕非小事。
因為宅邸裏幹活的仙使都是雇來的,每月給他們發定量的靈力包跟靈石,然後他們按規矩辦事,除此外不得随意傷人。若是壞了這個規定,怕是會造成人心惶恐。
實在架不住閑言碎語,夫人站出來給大家說明了情況,說以後不會再輕易出這種事,随後還給柳織送去了不少的藥品,但最後還是多叮囑了句,做事當謹言慎行,若是行為不當,那最終也會落得個卷鋪蓋走人的下場。
水蘇的臉板了好幾日,甚至去當值的時候都沒有笑過,整個人看起來很是陰暗。經過這麽一整,再加上被夫人派人警告後,那柳織不敢再在她面前亂晃了。
偶爾得空了,水蘇去找滟華聊天,得知好友成婚了以後家裏還是待着這麽個麻煩,滟華只能安慰她,早些年的時候她觀察過,紀恒就是長得一張招惹是非的桃花臉。可是好友在去念書的時候就喜歡他,即使提醒過,但她當時還處于熱戀,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果不其然,現在招過來了個厲害的。
看水蘇愁眉苦臉的模樣,滟華心裏無奈,想開解她,說若是覺得心裏不痛快,也可以去外頭找一個玩一玩,別悶着自己。但說了這種話之後,她的興趣并不大,還覺得可能會影響到家裏的關系。
滟華看着她,說:“那就先這麽着吧,反正你也不想離開他。”
水蘇耷拉着肩膀,心想怎麽離開呢,自己也就喜歡過紀恒一個,且婚都已經結了,還能上哪這麽快再找一個去?
對于這種事二人有不一樣的意見,但滟華說的不算,日子畢竟是水蘇自己在過。理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滟華也不想再就這種會惹得她們都不開心的事繼續聊下去。
晚上回了家,水蘇跟紀恒睡一間房,但是這幾天水蘇的臉色不好,紀恒去問了家裏人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沒想到竟然會這樣,看水蘇悶聲不吭除去外衣躺床上背着他,紀恒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背,問:“你是不是不開心?”
水蘇不理他,她能開心得起來才怪吧。
問了幾句,水蘇還是不願意理他,紀恒收回手,挨着她躺下,心想再這麽下去不行。
但每當紀恒去找柳織談這事的時候,她剛聽到有想讓她離開的意思,就開始擠眼淚抽泣,一邊哭又要往他身上撲,說她家裏條件不好,就讓自己留在這裏又能如何,弄得紀恒很是頭疼。
她到底要怎樣才肯離開呢?她喜歡自己什麽?紀恒真是不清楚到底想要什麽。
還沒想好怎麽讓柳織心甘情願離開,水蘇在家裏時一直冷着張臉,而且餘昭雖然自成婚後,沒有再像之前那般,但還是會時不時地以朋友的身份來家裏找她,且他一來水蘇還真會跟他走,單獨一塊待許久,看得紀恒心裏很是不舒服。
這都成親了還不肯放手,他到底對水蘇有什麽執念?
這若是問餘昭,他自個也說不上來為什麽,因早前長年外出尋人,他在東荒的朋友不多,許是在東荒獨自過得無趣,所以才想來找個人說說話解解悶而已。
只是這麽多年母親一直都杳無音信,他的心裏已經隐隐有放棄的念頭,而水蘇卻已經與他人成婚了,自己這命數也真是,遇不到什麽好事。
這麽想着,餘昭苦笑了下,但卻沒有将自己心中的苦悶傾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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