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章
第 43 章
水蘇曾經去過餘昭住的地方,位置偏僻了些,屋內的家具擺設什麽的也比較簡單,但周圍很清淨就是了,倒是很符合餘昭的性格。跟他認識以來,感覺他是個溫柔又沉穩的人,可能會比較喜歡那種清淨的地方吧。今夜在自己家住,也不算虧了他。
水蘇從家中找出件幹淨的衣服給他,這是之前買來給紀恒的,不過有些款式他不喜歡就放在家中了,今日正好可以用的上。
水蘇家這邊給餘昭安排得妥當,但星君府裏就沒有這麽太平了。少夫人懷孕離家出走,宅邸裏好幾人都在竊竊私語,幹完活都在小聲讨論是怎麽了。
紀恒回到家中,跟母親碰面,看她面露不悅之色,忙問是怎麽了,但顯然紀恒娘現在還處于一種很生氣的狀态,一時間說不清楚,等她緩過氣來,這才聽她說是怎麽回事。
今日紀恒跟水蘇出門後,紀恒娘拿着盒膏藥去地下室看柳織,聽兒子說兒媳發了好大火,把柳織給打了半死不活,聽着卻是是挺嚴重的。紀恒娘到了地下室,看柳織趴着身子縮在牆邊,但身上的衣服滲出血跡,看不出她的面容怎麽樣。
坐到她身邊,用靈力将藥膏送入她的體內,過了會,感覺到她的呼吸變得平穩多了,餘昭娘才将她翻過身來,探查她的脈息。
整體上身子沒什麽大礙,晃了晃她,感受到動靜,柳織的眼皮跳了幾下,睜開了眼,看到夫人坐在旁邊,她一下子瞪大了雙眼。
印象中,自從夫人知道了她跟紀恒的關系後,從來對她就沒有過好臉色,也不知她是看自己不順眼,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兒子。現在特意來找自己,肯定有什麽事。
柳織不自覺将身子往後靠,看夫人的眼中帶着戒備,見她這幅樣子,夫人也不掩飾了,直接說:“說罷,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離開,只要不是太離譜的話,都會盡量滿足你的。”
條件?她是來跟自己說這個的?柳織喘了口氣,慢慢說:“我不會離開少爺的,夫人你別白費力氣了。”
白費力氣?若不是想和平解決,還顧忌這天界的律條限制,不能随意殺生,就一只小小的蝴蝶精,自己要弄死她簡直易如反掌。夫人皮笑肉不笑,手輕搭在她的手背上,溫和地看着她,“你繼續留在這裏有什麽用呢?紀恒已經成家了,再過一段時間,他的孩子也要出生了,難不成,你想讓他的孩子喊你作小娘?這樣對你也不好吧,不如去找個喜歡你的,好好一起過日子。”
柳織不為所動,再說了,若是來這兒前她有別的喜歡的人,還會這麽貼着紀恒不放嗎?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別的男的,她正是在心裏拿其他人跟紀恒對比過,才覺得他好的。
“我沒有別的什麽喜歡的人,也覺得少爺挺好的,就想留在他身邊陪着他。”
不要別的什麽東西,就只喜歡他兒子,夫人不禁皺起眉頭,想這只蝴蝶精只這麽單純的心思?心甘情願地留在他兒子身邊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但凡有點自尊的都做不來這種事。
夫人會這麽想很正常,因她自小出身好,是鬥姆元君的女兒,很多事她父母都給安排好了,沒受過什麽苦,順順利利跟北鬥星君成婚一直和睦過到現在,更沒有過想去當誰的情人。
但柳織跟星君夫人的成長過程完全不一樣,自小的苦難讓她缺失安全感,且心理扭曲愛鑽牛角尖,夫人沒有辦法想象這個世上竟然會有完全不顧母女死活的男人的存在,自己的星君丈夫又有能力又顧家,還沒有別的什麽情感糾葛。很不幸的是,這世上就是有那樣不成樣的爹,親爹給柳織造成的痛苦十分深刻。
兩種完全不一樣的環境,導致夫人沒法理解柳織的心理,只覺得她莫不是在撒謊。勸了好一陣,但柳織偏偏重複強調“她是真的喜歡紀恒,不想離開他”。時間久了後,夫人難免變得煩躁起來。
她怎麽回事?這麽固執說不通?說實在的,已經有水蘇一個兒媳婦,她對兒媳婦也挺滿意的,沒必要再要一個,更何況水蘇現在對她意見很深,未免家宅不寧,也不能讓柳織留下來,更何況她現在還沒有怎麽樣,就敢對兒媳這般作為。
夫人看她這種說辭,耐心逐漸也沒有了,語氣變得急躁起來:“最後再問你一次,到底走不走,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織自小在山裏,更野蠻不講理的妖怪她見過,此刻完全不帶怕的,依舊堅定地搖頭。
夫人冷哼一聲,站起身,和顏悅色的微笑已經不見了,“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那後果自負。”
離開時,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柳織的輕笑聲,只聽她在碎碎念:“了不起,把自己當什麽東西了,你說什麽我就得聽嗎?”
柳織這只蝴蝶精,除了自己的親娘外,她不喜歡別的女的,也就是喜歡紀恒的份上,順帶着對他親娘客氣些,這若是換了平時,早就白眼翻到天上去了,哪怕在自己長久居住過的青山上,對着山上的老者她都沒啥敬老之情,也就是俗稱的沒大沒小。
紀恒娘的眉頭挑了挑,停下腳步回過頭:“你說什麽?”
之前柳織在宅邸內,幹活的時候盡責盡力,領靈力包的時候也畢恭畢敬笑臉相迎,但除此之外,私底下她不愛笑,喜歡自己一個人待着,也不大願意跟不熟的人聚在一塊,她就這種性格,若是不熟悉的人像紀恒他娘那麽說話,早就薅她頭發了。
不過現在這會子,柳織也不再願意裝下去,她身子軟弱無力,但還是掙紮着下了床,在夫人的面前晃了幾下,聲音沙啞:“你高貴,你了不起,可是我告訴你,不要仗着因為是紀恒的母親,就覺得我什麽都會聽你的。”
“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用需要經過你同意,你沒有資格限制我的自由。”柳織說着,竟然還笑出聲來,“想讓我走?沒那麽容易。”
夫人差點氣笑了,這家夥在說什麽,這是自己家,若不是不想對她動粗,早就将她攆出去了,哪裏還輪得到她在這裏大呼小叫的?
不過柳織早就已經沒大沒小擺臭臉慣了,現在就是身子虛了,沒什麽氣勢。她看着夫人看自己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雖然身子虛,可心裏卻莫名其妙生出了一股快感,看到跟自己差別巨大的上神,在自己面前吃癟,她扭曲地覺得痛快。
看柳織在那兒哈哈笑着,紀恒娘可算明白為何兒媳會無法忍受她,确實面對這麽無恥的玩意,想不生氣都難,這蝴蝶精無恥也就算了,還長了點本事,也不知道她是在哪裏學來的。
夫人微微眯起眼,很後悔剛才拿來藥膏給她,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已經是上神階品的星君夫人微微發力,柳織的笑聲戛然而止,手腳并用開始掙紮起來。不知為何,離得近了,她能從柳織的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古怪香味。
自己以前單槍匹馬去收拾那些不知好歹的妖精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般有耐心,沒想到現在太平許久,太久沒活動筋骨,一只小小的蝴蝶精都敢在自己的面前作威作福了。
不過柳織掙紮得很厲害,亂揮的手指甲利得很,還差點劃到自己的眼珠,即使使力将她甩在牆邊,但手背還是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紅印子。
看柳織蜷縮在牆邊,夫人皺起眉搖頭,一口氣悶在心中,只覺得莫名的惡心,她忍不住罵了一句,再不去看她,離開了。
直到兒子回家,夫人那股惡心勁還沒消失,回想今日的遭遇,心裏無奈,将過程跟兒子講了一遍,還給他看了自己手上的印子。紀恒看見母親手上的傷,心中有股不言而喻的感覺,難道以前她在自己面前那種溫順的模樣,都是裝的。
“我不想再跟她講話了,你自己跟她講清楚,徹底跟她斷了。”紀恒娘給兒子下了命令,差不多時候,她先起身回房,今日實在讓她夠嗆。
母親先離開了,紀恒在房中靜坐,他無言地擡手揉揉眉頭,覺得心累,現在這場面,是他以前沒有預算到的,簡直就是一團糟。
但事已至此,時間無法回溯,該解決的還是應該趁早解決,想至此處,紀恒起身往地下室方向走去。
到了地下室,紀恒推開門,室內陰暗一片,他揮手點亮室內的蠟燭,能看到木床上蜷縮着一個人影,身上的衣服染着血跡,後背的長發亂作一團糾纏在一起。
還未等他開口,聽到腳步聲,柳織挪了挪身子,還以為是誰又要來找她談事情,但艱難翻過身來,視線還很模糊,但等到視覺恢複,柳織眨了眨眼,看清來的是誰,她面上充滿戾氣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想起身過去,但是身子還發虛,一個踉跄從床板上跌下去,見紀恒無動于衷,仍舊站在幾米遠出居高臨下看着自己,柳織想着好不容易見到他了,慢慢拖動身子,往他那處爬去,到了他身邊後,想伸手去拉他的衣角,但擡手後力氣只夠搭在他的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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