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夫妻

夫妻

巫木谷位于苗疆最深長的一條峽谷之中,兩面幾乎豎直的懸崖峭壁兩相對峙,如同一把巨大的長刀貫穿南北劃開的天塹。由南邊的峽口深入,卻又在行至北端咽喉般的某處之際豁然開朗,分散出無數窄細的小峽谷與小河流,自空中向下俯視如同一棵奇異的巨木。

古老的巫祝一族便發源于此。

村子離巫木谷确實不遠,但礙于女人還有身孕,因為先前裹腹太久又幾經跋涉,一行人走得十分緩慢,待到行至巫木谷,天色已然大亮。

谷口狹隘,形成了一道以崖壁為樘的天然山門。

晨日山間霧霭彌散,從山門中望進去唯有白茫一片,除峽谷之中傳來幾聲虛無飄渺的烏鴉叫聲之外,再無其他一切人聲。

傳聞中無比神秘的巫木谷竟無一人把守。

“沒人看門啊?那直接進就是了!”

懷緒最先按捺不住好奇,他聽司天神官提過好幾次巫木谷的傳說,巫祝是與術士完全對立體系的一族,甚至在趙岚苼前一輩的祖上還有些矛盾,互相瞧不上對方的路數。

但懷緒卻記住了司天神官的一句話,那就是“這一任巫祝族的大巫,是個十分狠厲卻曠古絕今的傳奇人物。”

被同行稱贊可能有往來客氣地成分在,但能被對家由衷贊嘆的,那一定有名副其實的踔絕之能。

而這位大巫所管轄的巫木谷,在苗疆是受人敬仰的聖地,在中原的傳聞中卻是十分神秘未知,近乎于傳說神話的一個地方。

已經迫不及待進入巫木谷一探究竟的懷緒卻被懷着孕的女人一把攔了下來,她蒼白着一張臉,虛弱地指了指山門前的一塊不起眼的石碑,上面停着一只羽翼漆黑,身形碩大的烏鴉。

“看到那個石碑了嗎?那是巫木谷的警示碑,上面寫着非巫祝一族者慎入,外男與術士禁入。”

趙岚苼下意識接了句,“違者殺無赦?”

女人笑着搖搖頭,“不至于,只有這兩句,後面沒了,因為根本不會出現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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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指了指上面那只懶懶散散的烏鴉,吃得同只鹌鹑一樣肥碩,黑羽油光水滑,此時正蹲在石碑上眯着眼打盹。

“石碑上那只烏鴉就是巫鳥的眼,沒有人能瞞過這只烏鴉,若是有違禁者擅自入內,整個巫木谷都會立刻知曉。”

聞言所有人皆沉默住了,外男與術士,他們四個算是占了個遍。

沿肆與趙岚苼此行本就是為了調查清楚苗疆怪疫的原因,既然得知了怪疫的源頭就是巫木谷,便是肯定要走一趟的。偏巧遇上的這個女人也一道非要去巫木谷,又因為趙岚苼主動攬下了護送孕婦的這個活計。

結果眼下他們這幾個護送的,偏偏卻成了累贅,被一只肥鴉卡在了門口。

懷緒不信邪,堂堂巫木谷竟就派一只鳥守門,未免也太...磕碜。

“真有那麽神嗎這破鳥?看着像吃撐了似的,能有那麽靈敏?”

趙岚苼卻深信不疑,她是最清楚的,巫祝一族有一套獨特的辨別修習術法之人氣息的法子,百試百靈。極有可能也将這法子用在了他們一族的神鳥——烏鴉身上。

直到過去百年,趙岚苼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憑借什麽認出術士的,反觀他們術士辨別巫祝一族,就僅僅是看外貌氣質,畢竟那股神神叨叨,一身黑袍同烏鴉似的打扮,确實也就他們獨此一家。

難怪苗疆人将巫祝族的巫女稱作巫鳥,不僅神鳥是烏鴉,一個個穿的也像烏鴉。

見自己師父也默認了沒發話,懷緒撇撇嘴,“可這鳥再神,到底也就是只鳥,我們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活人還能被只鳥難為死?”

懷緒是個敢想敢做的,邊說着邊摸遍全身,不知道從哪就掏出了一副小巧的鳥弓,上面印跡斑駁,一看便知是打鳥的老手了。

他那打鳥的家夥事兒一掏出來,仲雲好險沒平地磕個跟頭,“我說大哥,你想的未免也太簡單了吧?那可是巫祝一族的神鳥,既然都神成這樣了,能是你用把打山雀的弓子就說打便打的嗎?能不能做事前動動腦子啊?”

看上去對巫木谷十分了解的女人也頗為憂慮勸阻道:

“不可,那鳥常年蹲在石碑上,從來就沒見它下來過,一但打死了打暈了,石碑之上出現空缺,很有可能更會引起谷內的注意。”

懷緒一臉可惜地看了看趙岚苼,只好垂頭喪氣地準備将鳥弓收起來,結果一直沒發話的趙岚苼卻突然開了口,她一臉認真思索許久的樣子朝懷緒問道:

“從這個距離打暈那只鳥,你有幾成把握一擊必中?”

懷緒眼中立馬發光道:“十成十,徒弟定然彈無虛發!”

懷緒如受重托,這是他從自己的新師父那領到的第一個像樣的任務,看上去還事關他們能不能順利進入巫木谷,另一方面又是他心心念念一直想親眼見識一番的巫祝族聖地,當即就捧着鳥弓找位置角度去了。

女人還是非常擔憂,一臉不敢相信地上前詢問,“但那鳥要是沒了,恐怕就不是被巫鳥發現的結果了,大巫都可能會因此被驚動...”

趙岚苼卻十分篤定,“放心吧,沒了一只鳥,還他們一只一模一樣的就是。”

“啪——嗷!”

一聲短促又難聽的鳥叫後,那只兢兢業業看門的烏鴉吧唧一聲拍在了地上。

懷緒動作十分麻利,立刻就興高采烈地把烏鴉撈了回來捧到趙岚苼面前,如果懷緒打的不是巫祝族神鴉的話,真就像是獵了只尋常烏雞一般,得意洋洋地邀功。

“懷緒真棒!”

“嘿嘿嘿師父過獎了!”

除了這對其樂融融的師徒,其餘人的臉色都不算太好,懷緒視若無睹,眼裏只剩下這鳥和自己的小師父了,十分積極道,“師父,把它打下來然後呢?”

趙岚苼也樂于傳道授業解惑:“然後就需要捏個以神換形符...”

向來在術法上并不太盡心的懷緒難得碰上一個自己知道的符咒,搶答道:“這個我知道!以目标對象的毛發起符,變化成一模一樣的樣子!就是變身咒!”

他一拍腦門,“原來如此!人變人是行不通的,我們不可能全變成巫鳥進谷,但可以将一個人變成烏鴉去代替原來的神鳥放其他人進去!”

自己這小師父果然厲害,要知道以神換形都是改變兩個物品的外表,頂多也就是變變動物,就連他的前師父司天神官都做不到在人身上以神換形!

“那師父,咱們要把誰變成鳥啊?”

趙岚苼始終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呀!”

“噢...啊?”

半晌後,一只同之前一模一樣的肥碩烏鴉蹲在了石碑上,只是眼神變得有些哀怨。

趙岚苼給烏鴉順了順毛,“聽話,你就在這蹲着,等我們出來接你。”

烏鴉吧嗒了一下尖尖的鳥嘴,開口道:“師父...那你們快些,這鳥好肥,我站得腳酸...”

“苦了你了,不過從現在開始別說人話了,被發現就完了。”趙岚苼貼心地囑咐道。

“喳...”

仲雲在一旁憋笑憋得辛苦,突然被沿肆按住,“有人來了。”

清晨的巫木谷幾乎不會有巫鳥活動,傳聞中的巫鳥晝伏夜出,都是在夜晚才會集體出谷活動。這個時候來人,莫不是他們已經被發現了?

幾人迅速躲進了草叢之中,留懷緒一只鳥一臉懵圈,緊張兮兮地杵在石碑上。

很快從谷外的小路上走出一個通身黑袍的女人,因為帶着兜帽,看不出面容與年紀。只是她路行的極慢,如同一個腿腳不便利的老婦。待到走進了,趙岚苼才發現,她有一條腿是瘸的。

一旁的女人卻激動地抓住了趙岚苼,“是巫醫榭!”

“巫醫榭?”

“一定是她!巫鳥中只有巫醫榭是跛腳的,我們要出去攔住她!”女人一改方才謹小慎微的态度,慌亂之間就要起身去追,被趙岚苼一把拉住。

“先不要輕舉妄動,僅僅是跛腳就妄下定論還是為時尚早,萬一她只是此番出行傷了腿呢?況且我們剛把那只神鳥換下來,先看她進門時會不會發覺異樣再做行動。”

她臉上剛剛揚起近乎喜悅的希望之色漸漸黯然。

“你說的對,是我冒進了...只因我此行下定決心前往巫木谷,就是因為早聞巫醫榭的美名,她幾乎是唯一能救我和孩子的人了。”

聽女人的描述,巫鳥之中有幾個在民間十分德高望重的巫醫,從前散落在苗疆各處,并各自擅長不同的醫科領域。其中的巫醫榭精通女科,專解婦人産婦疑難雜症,傳聞裏是位極心善,極樂于相助女性的巫鳥。

“若是在巫木谷中尋得她的庇佑,我的孩子定能保住!”女人肯定道。

只見那巫鳥緩緩地走到山門前,眼看着就要接近石碑。懷緒學着上一任看門烏鴉的樣子,懶懶散散地蹲在石碑上,連眼皮都不擡一下,看上去那只烏鴉別無二致。

仲雲蹲在草叢後面,又快憋不住笑了,“我不行,我只要看一眼他那鳥樣子我就想笑...”

趙岚苼拍了他一下,生怕他真在緊要關頭笑出聲來驚動了他們。

“噓噓噓,她停下來了!”

那巫鳥在懷緒面前停了下來,靜靜地盯了他半晌,一言不發,也不再往裏走了。

如果不是那一身鳥毛,懷緒估計一頭的汗都快落下來了。而那巫鳥卻只是從口袋裏摸了一把谷子,一句話沒說,托了滿滿一把到懷緒面前。

懷緒:“...喳。”

巫鳥見他只叫喚不吃,又托着谷子往前舉了舉,示意他快點吃。懷緒眼睛瞪得圓圓地,僵持了許久,最終是不得不低下頭啄了一嘴谷子,看上去吃的十分...開心。

仲雲已經快笑趴到地裏去了,被趙岚苼死死地捂着嘴,愣是一點聲音沒漏出來,她急道:

“不是,別笑了!我怎麽感覺不太對勁?”

玩笑歸玩笑,一聽趙岚苼語氣有變,仲雲火速爬起來,“啊?有啥不對勁的,烏鴉就是吃谷子的吧,難道不應該吃?”

趙岚苼的直覺向來準确,果然,下一秒那巫鳥開口對着懷緒說了話。

“你不是花花,花花從不吃谷子。”

糟了,露餡了!

趙岚苼暗暗心驚,她作為上一輩的術士大宗師,天生就是不信任巫祝的。在她的印象中,巫祝所施法術都帶些旁門左道難登大雅之堂的意思。尤其各種蠱術,更是兇殘至極。即便是巫醫榭這種在苗疆雅名遠播的巫醫,也未必就是真的完全善意,不求回報。

這幾乎是所有術士對巫祝一族都帶有的偏見。

懷有身孕的女人卻似乎十分信任那個什麽巫醫榭,哪怕她壓根沒見過巫醫榭本人,只是聽過有關她的傳聞,就已将她視為自己救命恩人。

一見事情敗露,她按住趙岚苼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現身,便自己起身站了出去,畢竟巫木谷對外男與術士并不算友好。

女人走到巫鳥面前直直地跪了下來。

“巫鳥大人,我已有身孕七個月之久,臨産在即,實在對傳聞惶恐不已,我已失去一個孩子,不能再冒險坐以待斃!聽聞巫木谷有巫醫榭大人,對産婦多有照拂,希望能得到她的庇佑,求您助我!”

那巫鳥的面容深深地攏在兜帽之下,看不出态度,只冷冷開口:

“你既知曉傳聞,還敢獨闖巫木谷,見到我不避開反而現身出來,是篤定我就是巫醫榭了吧?”

女人坦言,“我聽聞巫醫榭大人一條腿有疾,本是不能确定的,但聞到大人身上的藥草味,便也确定了。”

巫醫榭冷笑一聲,“你倒是實在,我是治療過不少産婦,但你找到巫木谷來,并不是找我看診的吧?我是個巫醫,不是做收容接濟的。”

女人裹腹的不适并未痊愈,又一路從村子行至此處,已經到了極限,她蒼白着一張臉,滿頭滿身的虛汗,近乎哀求。

“巫醫榭大人,我真的,不能再沒有這個孩子了...我...我曾親眼見過巫鳥帶走新生的嬰孩,就在我們村子,那絕不是傳聞!”

趙岚苼躲在草叢中倒吸一口氣,這竟是真的。

巫醫榭終于有了些反應,她趕忙上前止住她。

“你瘋了?在巫木谷門口說這些?“她嘆了口氣,“好了,我幫你就是了,你現在已然胎象不穩,萬萬不可再動哀思,別再回想了。”

巫醫榭将女人扶起來,“那麽,現在讓你那幾個術士朋友也出來吧。”

女人一愣,下意識地去看趙岚苼他們所在的草叢。見藏身之處已暴露,自己的存在也早已被知曉,便也沒有繼續躲藏的意義了。

想必一試探出烏鴉被偷梁換柱,巫醫榭就意識到這是術士的所作所為了。

趙岚苼恭恭敬敬上前一拜,“失禮了,我們只是幾個江湖術士,遇上這位姐姐,見她懷着身孕路途艱難,才護送她前來,沒想到驚擾巫木谷內部。”

巫醫榭一看便知十分看不上術士之流,語氣不善地恭維道:

“倒也不必自謙,能把花花變得這麽像,閣下怕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她歪了歪頭看向始終在站在最後沒說話的沿肆。

“這位更是來頭不小呢,我們巫祝族的興衰被術士之流如此關心就罷了,連朝廷都願意投注目光,實在是讓人意外。”

被一語道破身份,趙岚苼尴尬笑笑,看樣這巫木谷從正門是進不去了。

卻沒想到巫醫榭語調一轉,“山門處随時可能來人,并不是說話的地方,直說吧,我可以幫你們進入巫木谷,但有條件,放心,不是你們難以完成的。”

趙岚苼看了看沿肆,雖然這一路上他都不發一言,任由自己做決定,眼下卻真是拿不定主意了。

畢竟誰知道一個巫鳥提出的條件是什麽反人類的要求。

結果,沿肆幾乎想都沒想,一口答應。

“好,官爺也是個爽快人。”

巫醫榭上下打量了一下幾個人,又看了看石碑上幹眨巴眼的懷緒,“你們不會以為,解決了一只鳥你們就能在巫木谷暢通無阻了吧?未免也太把巫鳥當白癡了。”

她順手摸了摸懷緒的毛,“這樣吧,他就繼續在這裏站崗,你,把男裝換下來,你和她一并裝成孕婦。”巫醫榭指着趙岚苼道。

說罷又看向沿肆與懷緒,“至于你們兩個男人,裝成她倆的丈夫,随我一同回去就不算外男了。”

趙岚苼本來就沒指望自己的男裝能騙過巫醫榭,卻沒想到要用這麽一個浮于表面的法子入谷,“...這招就不算把巫鳥當白癡嗎?”

巫醫榭笑了笑,“當然不算,巫鳥又不是閑的,每見一個人都要算算他命格背景,你們只要裝作兩口子,恩愛一點,不會引人注意的。”

一旁的女人恍然大悟,看樣子巫醫榭經常會攜夫妻入谷內救治,“原來巫醫榭大人在谷內救濟孕婦的傳聞是真的!”

趙岚苼聞言,卻不免懷疑。

巫木谷從前是決計不可能放外人進入的,可如今這個巫醫榭竟都能接人回谷看診了!可與此同時巫鳥掠奪新生兒的事也是真的。這一個救一個搶,目的地還都是巫木谷,難不成巫祝一族內部分裂了?

許是感受到了趙岚苼的疑慮,巫醫榭催促道:

“你們中原人講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閣下有所憂慮,大可以不要随我入谷。若是決定好了來,就速度快些,若是待會來了別的巫鳥,我也解釋不清楚。”

轉眼間,趙岚苼就給自己捯饬成了一個身懷六甲的美豔孕婦。

她自然而然地挎上沿肆的胳膊,朝他甜甜一笑,“走吧,相公?”

“咳...”

沿肆別過臉去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趙岚苼看着他緊繃的下颌線條,沒忍住笑出聲來。

巫醫榭十分滿意,領着這兩對小兩口就要往山門裏走。

門口的懷緒急了,撲閃着翅膀“喳喳”叫喚,顯然已經完全代入鳥這個角色了。

落在最後的仲雲彈了彈他的鳥腦袋,“鳥兄,你就好好在這站崗吧,我們出來會記得捎上你的!”

随後揚長而去,唯留山谷間一聲凄涼的“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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