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靜姝醫生上線
靜姝醫生上線
佐伊眼裏帶着憤怒看向穆靜姝,“你竟然是獵人的走狗。”
閉上眼迅速打破靜姝的等級壓制,召喚下位吸血鬼離開。
西奧多的速度極快,明明是人類的身體,腳底向地面發力,飛速躍到半空,手中長劍向佐伊砍去。
赫伯特抽出腰間的飛刺迅速射出,鎖定佐伊周身去路。
佐伊眼裏的怒火已經成了實質,仰天怒吼一聲,近到他身前的飛刺還有子彈全部自燃迅速化為灰燼,身形一閃躲過西奧多的攻擊,背後突然傳來殺氣,他迅速側身,雷納多的長劍擦過他的脖頸,佐伊徹底憤怒了。
克拉倫斯、伊利亞、歐格斯特手中的聖槍已經收割了幾只吸血鬼的性命,安吉躲在萊斯身後,雙手十合默念着聖光的祝福語,為騎士們進行聖光加持,讓下位吸血鬼無法靠近。
萊斯雙手持劍,接近的吸血鬼迅速斬殺,劍技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痕跡,他面無表情,卻宛若殺神。
“雷納多回防,西奧多不要脫離聖光範圍,”加菲爾德神情嚴峻,“赫伯特D10、3點鐘方向。”
“靜姝你去支援克拉倫斯他們。”
加菲爾德視線沒有落在她身上,脫掉披風,迅速加入戰場,佐伊的等級可能他們四個人也沒有辦法應對。
穆靜姝猶豫了一瞬,迅速出現在平地上,自顧不暇的佐伊沒辦法打破她的精神壓制,她閉上雙眼,精神覆蓋整個村落,右手緩緩擡起,手指收緊,不遠處的吸血鬼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倒下了。
她用意念捏爆了他的心髒,這種殺戮的感覺讓她作嘔,她沒時間平複自己心情,緊皺着眉頭鎖定下一個目标。
力量消耗過多的靜姝開始湧起了嗜血的欲望,她迅速出現在一只吸血鬼身旁,帶着他躲過村民的視線,獠牙穿透鬼族動脈,開始大口吸食血液。
同類的血液給予了她強烈的滿足感,她在心底唾棄自己的獸\欲,又不得不臣服在血液的香甜之中。
飽食過後的她扔掉手中的吸血鬼,重新加入戰鬥。
佐伊宛若困獸一樣被四個獵人圍攻,感覺到下面的同族漸漸都失去了生命的氣息,佐伊怒吼一聲,周身出現爆裂的火光,這是他的的異能,可以操縱火焰的力量。
加菲爾德四人不得不後退躲避火焰的攻擊,等火光消失後,原地已經沒了佐伊的身影。
赫伯特啧了一聲,“跑掉了。”
地面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靜姝喝幹了一只C級吸血鬼的血液,覺得身體裏的力量似乎又變強了些。
櫻木村許多村民都受了傷,即使他們盡快趕過來了,還是有三位村民去世了。
安吉拉走到靜姝身邊,“靜姝,沒想到我的夢是真的,如果不是你說我的夢是預知夢,那這些人可能都已經慘死在鬼族手上了。”
安吉拉臉上帶着後怕悲傷還有萬幸,“靜姝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原諒我自己了。”
原着裏安吉的确陷入濃濃的自責中很長一段時間,經過男主的開解走出來後,開始發奮學習聖光術,這是女主成長的重要節點,靜姝不知道她是否改變了什麽。
安吉拉自告奮勇加入了緊急救治人員中,靜姝還沒法适應人類散發的新鮮血液味道,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大家忙碌着。
“是靜姝嗎?”
穆靜姝回頭對上一張滿面淚痕的臉。
“救救我家修平吧,醫師說他不行了,穆醫生能将死人救活,你是她的女兒也一定可以的。”
滿頭白發的女人抓着靜姝的手,老淚縱橫,“救救我兒子啊,修平從小就喜歡你,他不能就這樣死去……”
不遠處的雷納多眉心緊鎖,走過來,“抱歉,夫人,她不是醫護人員,沒辦法治理傷患。”
“靜姝,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啊!”
身邊都是血液的味道,穆靜姝雙手用力環抱着自己,想拒絕卻如何也開不了口,她認識她,吉田夫人,父親曾為她丈夫治好了摔斷的腿,之後他們夫妻倆總會帶着兒子過來送些特産,修平,也算是她的青梅竹馬。
靜姝咬着下唇,眼裏流露出痛苦,她,做不到,盡管站在這裏克制自己的食欲都已經花了她十二分的力氣了。
加菲爾德走了過來,“夫人,我們的人已經去城裏請西醫了,會盡快過來救治。”
“他一直在流血啊,沒等醫生到,他就死了啊,那是我的兒子啊,你們怎麽能這樣?”
吉田夫人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加菲爾德神色複雜,看向靜姝,說了四個字,“生死有命。”
這四個字刺痛了她,什麽生死有命,她不相信命運,命運讓她死,她活了下來,她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怎麽可以因為食欲,她就可以對自己認識的人見死不救。
穆靜姝紅了眼眶,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吉田阿姨,帶我過去吧!”
加菲爾德拉住她的手腕,神情嚴峻,“靜姝。”
靜姝回首,推開他的手,眼裏帶着決絕,“如果,我失控了,不要手下留情,殺了我。”
這句話她不是說給他聽,而是說給自己聽,如果她暴露了,除非殺了村子裏的人滅口,不然身份暴露等待她的也是死亡,她在告誡自己,她沒有退路。
加菲爾德緊咬着後牙槽,眼裏第一次流露出惱怒的神情,“穆靜姝。”
靜姝充耳不聞,努力冷靜下來想手術需要的工具,“吉田阿姨,我需要剪刀,針線、烈酒、羊腸、麻沸散、消毒水還有繃帶,請盡快給我。”
“啊啊,啊,母親,父親,我好疼啊!”
修平的肚子被破開了,腸子都裸露在外面,可以看見裏面的內髒,血液不停的噴湧而出,沒有辦法止住了。
南絮的呼吸已經沒有辦法保持平穩了,胸口開始劇烈起伏,左手反射性的捂住口鼻,死死的咬住下唇,回想着弟弟,叔父,還有死去的母親和父親,靜姝紅了眼眶,獠牙終于收了回去。
她以前一直是父親的助手,對于這場手術,她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壞了。
“克拉倫斯混着烈酒給他喂下麻沸散。”卡拉倫斯懂一點醫術,靜姝請他做助手。
“阿姝,死前,還能,能見你一面,真好!”
修平痛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視線死死的盯着穆靜姝,仿佛要将她刻在腦海裏,最後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靜姝坐在修平身前,雙手顫抖不止,她仰起頭,這是她選擇的路,她不能退縮,抽出銀針狠狠紮進自己的指腹,一根不夠、兩根、三根直到指尖的劇痛麻木了她的欲望。
安吉崩潰的捂住嘴,歐格斯特拉着她出去了,坐在她對面的克拉倫斯,眼底透着心疼,他卻無能為力。
加菲爾德站在她身後,喉結狠狠地滾動了一下,眼底透着寒光。
沒有消毒手套,她将雙手放在消毒水裏浸泡,指尖鑽心的疼痛,她擦幹手掌,将修平的腸子一根一根塞回去,剩下最後一根斷掉的,她拿起針,打起十二分的認真。
變成吸血鬼後她的視力增強了幾倍,微小的事物也能看的清清楚楚,穿着羊腸線的銀針飛速的在斷掉的大腸上穿過,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又仿佛只過了片刻,斷口被縫合完畢。
“克拉倫斯,給我剪刀、棉布,還有鉗子。”
靜姝額頭上的汗如雨下,飛速從克拉倫斯手中接過工具,将羊腸線剪斷,用鉗子将大腸放回去,棉布擦幹淨腹部的血液。
手術中最難操作的部分,她順利完成了,穆靜姝心底松了一口氣。
“給我消毒水和彎針。”
做好腹部的消毒後,靜姝開始縫合腹部上的傷口。
神經不再緊繃後,欲望洶湧而來,她漸漸無法控制手指的顫抖,放下彎針,擡起右手,利落的掰斷了自己左手的小拇指,随着汗水一起下來的是她的淚水。
克拉倫斯震驚的盯着她彎曲的小拇指,心頭一陣悶痛。
欲望再次被壓下去,穆靜姝死死的盯着傷口,右手來回穿梭,縫到最後,穆靜姝顫抖着放下針,擡頭看向克拉倫斯,雙唇顫抖,“打結,上藥、包紮。”
穆靜姝話落,迅速起身,離開了屋子。
克拉倫斯立馬接過她的位置,做好收尾工作。
加菲爾德跟着追了出去,穆靜姝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閉上雙眼,順着有血腥味追了過去。
穆靜姝手上的傷口迅速愈合了,心底的欲望卻完完全全被勾了起來,她不能在人前暴露,不然她一直以來的堅持,都會化為烏有。
用最後的理智跑進森林裏,血紅着雙眼鎖定路過的野獸,她四肢着地猛地跳到了野狼身上,指尖利刃瘋長,瞬間穿透了野狼的身體,劃開它的脖頸放到嘴邊,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
喝了整整一匹狼的血液,她眼底的紅痕終于消退了,擡起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看着他的加菲爾德,臉上的難堪一閃而過,她宛若野獸的樣子全部被他盡收眼底。
想掏出手帕,卻發現口袋裏的手帕不知何時已經被鮮血浸濕了,她用袖口粗魯的擦了擦嘴角,臉上的血跡卻未擦幹淨。
穆靜姝面無表情向來時的路走去,無視了一旁的加菲爾德。
“穆靜姝,你讓我很生氣,”兩人錯身的瞬間加菲爾德開口了。
穆靜姝腳步微頓,繼續前行。
加菲爾德雙眼微眯,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抓住她的手腕,強硬的帶到身前。
“你是我的團員,卻不聽從指揮擅自行動。”
穆靜姝視線下垂,“抱歉,大人。”
加菲爾德眼底的惱怒已經無法忽視,深吸了口氣,語氣克制,“為什麽要讓自己受傷?”
穆靜姝擡頭對上他的視線,眼底帶着抹迷惑。
他拿出口袋裏的手帕,細心地擦拭她嘴角還有臉頰上的血跡,低語,“整片村子裏的人死了我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但是你不行。”
穆靜姝眉心微蹙,“他們都是我熟悉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才克制着沒有拔劍了結你手下那個該死的男人。”
加菲爾德眼裏劃過一抹煩躁,“他就是你那個心愛的人嗎?為了他你可以不顧自身安危?”
穆靜姝皺了下眉,她不懂為什麽修平就成了她心愛的人,她救他,僅是出于人道主義還想證明自己可以不輸給欲望,對面的男人突然變的好像打翻了醋壇子。
加菲爾德冷靜下來臉上劃過一抹尴尬,松開靜姝的手腕,改拉她的手,“我們回去吧,大家都在擔心你。”
靜姝試探着抽出手,引來加菲爾德的側目,他已經回複成平常漫不經心的樣子,
“牽着我,不然我怕你會逃離我的視線。”
“靜姝,你怎麽樣?身體還好嗎?”
安吉臉上帶着擔憂,撲進她的懷裏,“靜姝,我和大家都很擔心你。”
穆靜姝擡頭看着站在原地的雷納多幾人,臉上帶着歉意,
“抱歉,讓大家擔憂了。”
“身體還好嗎?”克拉倫斯走過來,目光劃過她的手,眼底帶着擔憂和不贊同,“你應該優先考慮自己。”
穆靜姝笑笑,“我身體很好,修平怎麽樣了?”
“血已經止住了,呼吸平穩,性命無憂了。”克拉倫斯回道。
“那就好。”
穆靜姝松了一口氣,這是她第一次主刀,她還怕自己技術不行,萬幸,她過去有認真學習父親的手法。
赫伯特吹了個口哨,“我們團真是撿到塊寶,靜姝小姐無所不能。”
穆靜姝笑笑,“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靜姝我帶你去房間,村長給大家準備了休息的地方。”安吉拉說道。
兩人離開後,加菲爾德收起上揚的唇角,面若寒霜,其餘幾人表情也都變得嚴肅。
“安吉覺醒了預知天賦,我們又多了一張王牌。”歐格斯特最先開口道,“這一次戰鬥多虧了靜姝小姐的提醒,還有她拖延時間幫我們,傷亡才會降到最小。”
“放跑了那個上位吸血鬼,靜姝小姐的身份應該也在鬼族中傳開了,”赫伯特難得收起笑臉,“她作為鬼族卻幫助獵人,一定會被鬼族視為眼中釘。”
萊斯面無表情的說道,“她很強,B級以下的吸血鬼都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我們需要警惕上位吸血鬼的襲擊。”以利亞補充道。
雷納多眉心微蹙,“帝國騎士團明天抵達京城,随行的牧師輕易就可以看出她鬼族的身份,團長你打算如何應對?”
克拉倫斯臉色難看,“她為了別人能随時犧牲自己,她不能死在鬼族的手上也不應該被人類殺死。”
衆人的視線落在加菲爾德身上,加菲爾德掃了眼一直沒有說話的西奧多。
西奧多神情冷酷,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她是我們的同伴,我會用我手中的劍守護她。”
加菲爾德唇角上揚,雙眼微眯,“薔薇騎士團要守護的女人,誰也不能動。”
靜姝覺得頭有些疼,似乎是用多了精神壓制的緣故,眼前也有些黑,她躺在榻榻米上,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安吉拉回身的時候看見她睡了,為她蓋好被子悄悄的出去了。
迎面碰上克拉倫斯,安吉食指放在嘴上,“噓,靜姝睡了。”
克拉倫斯反映了一秒後臉色大變,“鬼族除了長眠,平時不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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