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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銳走後,霍承煙依然拿出了手機來看。
原來的消息顯然已經被盛娛公關部的人處理過,重新發布了新的通稿澄清她并沒有結婚的事實,可是卻遭到了更多的攻擊。
從她一出道開始到現在,在大衆面前呈現的形象大多負面,沒有拿得出手的過硬的作品,更遑論,是疑似結婚這樣的醜聞。
她只能靠實力說話。
所以她更不能不工作。
于是她收拾一下後,便直奔片場趕去。
一到劇組後,霍承煙就感覺到四面八方的視線和議論,一見到她所有人就都低下頭去,視線卻若有似無地瞄向她。
如芒在背。
今天要拍的仍然是之前那一段她拍過不的那段戲。
深吸一口氣後,霍承煙站定在鏡頭前開始了。
她緩緩開口:“我愛他……”
“可是……”
“CUT——”
許導很快喊了暫停,搖着頭走了過來:“先拍下一段戲。”
霍承煙咬着唇道:“許導,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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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導演仍然堅持道:“我們先換場戲拍讓你找找感覺。”
許導看她這副模樣,拍了怕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太勉強自己。”
之後的幾場戲,她雖然發揮并不算多出彩,但也順利過了。
拍完今天最後一場戲後,許導叫了霍承煙過去。
“最近怎麽了?”
“按理來說這場戲不是很難,卡了兩天都沒過去……是不是最近受到網上輿論的影響了?”
她微怔,随後搖頭道:“沒有……”
霍承煙躊躇了一會兒,半垂眼睑,還是開口問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問這個問題,但是許導,我可能,不知道什麽是愛……”
許導聽了她這話也是微愣:“你沒有愛過別人?”
溫軟的聲音帶了些艱澀道:“嚴格來說,大概真的沒有。”
“嗯……”
許導淡淡地應着,想着什麽一般,過了一會兒才淡笑着道:“‘愛’這個字太宏大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你。”
“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許導說,“你或許可以問問自己,你覺得愛,它應該是怎樣的?”
晚上收工後,一群人商量着去哪裏喝酒聚餐,最後導演決定請客,衆人一致叫好。
此時鐘悅又道:“我知道這附近有家高級會所私密性很好,菜也不錯,這家老板和我爸爸也認識,還可以打折。”
于是一行人就去了那家鐘悅推薦的高級會所。
霍承煙剛剛落座,鐘悅很快就坐到了她旁邊的位置上。
“承煙姐姐,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霍承煙只随意瞥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觥籌交錯間,鐘悅游刃有餘地在飯局上應酬着,末了晃了晃只剩最後一點的酒瓶對着霍承煙道:“承煙姐姐,這一杯我敬你吧。”
霍承煙淡淡看她一眼,伸出了杯子。
卻沒想到她倒酒的手一抖,連瓶帶杯子的都摔碎了。
很響的一聲,就算是吵鬧的包廂內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對不起——”鐘悅沒想到似的,大驚失色,彎下腰想要幫她被酒沾濕了的衣服擦拭,然而還沒碰到霍承煙就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說:“不用了,我去廁所自己擦一下就可以了。”
她說着就往廁所走去。
好在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深色的牛仔褲,酒漬看着并不明顯。
霍承煙用餐巾紙邊擦着,餘光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往左邊的走廊一閃而過。
然而她還是捕捉到了那個人的樣貌——是池骁。
他在這裏幹什麽?
看樣子好像也有些醉意。
心下有些疑惑,她加快腳步朝那道身影的方向走去,可此時走廊裏卻空無一人。
霍承煙想了想,到底沒再走過去,轉了個方向,走向了廁所。
她擦了擦褲子上半幹不幹的酒漬,看着鏡中擰着眉的自己,到底還是拿出了手機發了消息給池骁。
【你沒事吧?】
霍承煙回到原位落座後,鐘悅朝她伸出酒杯,一臉歉意:“對不起承煙姐姐,我剛剛不小心害得你褲子弄髒了。”
霍承煙剛想回話,卻聽到鐘悅接着說:“這一杯酒算我給你賠不是,你喝了,就當原諒我了,好不好?”
她滿臉真摯,好似真的沒有壞心眼。
然而霍承煙當即就明白了——這酒有問題。
可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她不喝就代表她因為一件小事記恨鐘悅,她不得不喝。
霍承煙咬了咬牙,一口氣将這大半杯酒一飲而盡,随後又對着衆人說:“我好像把手機落在洗手間了,我去取一下。”
說完後就再次匆匆離開了包間。
她用手指壓着舌頭,想把剛剛喝進去的酒多少吐出來一些,卻只能幹嘔。
“沒用的,承煙姐姐。”
身後響起了鐘悅的聲音,霍承煙這才擡頭看向鏡中的鐘悅。
她眯起眼睛警覺地看着她:“你給我喝了什麽?”
鐘悅看着自己的指甲,不緊不慢地說:“酒裏,還能是什麽?”
——迷藥。
想到這個答案後,霍承煙反倒呵笑了一聲,“鐘悅,你真可憐。”
鐘悅手裏的動作頓了頓,但很快笑了:“承煙姐姐,你是覺得,到現在這個份上,激我會有什麽用嗎?”
“怎麽看都覺得,可憐的是你才對。”
鐘悅冷笑着靠近霍承煙,在她耳邊輕聲說:“你說如果斯衡哥哥知道你和池骁哥哥發生關系,會是什麽表情呢……”
此時霍承煙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了,身體也逐漸變得灼熱。
随後只覺得後頸一痛,她眼前逐漸變得模糊。
在意識徹底消失之時,霍承煙看見的最後一幕,是鐘悅拿着手機在手裏晃着說:“池骁哥哥可不是沒事,”
“他啊,等着你解救他呢。”
霍承煙再次醒來之時,身上像被螞蟻啃噬一樣難受,熱得發燙。
她被鐘悅敲暈後就被帶到這裏來了,看樣子還是在這間會所裏,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哪個房間。
“你醒了。”
男人沙啞得厲害的聲音讓霍承煙清醒了大半,她這才看清了面前站在離她不遠處的池骁。
他的臉色也不似平常,顯然不止她一個人被下藥了。
霍承煙沒有理會他的話,站起身朝着門口走去,擰了擰把手,卻發現門打不開。
“鐘悅鎖了門,沒用。”
而後她摸了摸全身,發現手機也被一并拿走了。
他們兩個人的面色都是不似平常的緋紅,封閉的包廂內,氣氛異常暧昧,太尴尬,也太危險了。
霍承煙幾乎是忍着身體的不适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這幾個字:“他會來找我的……”
池骁勘勘笑了下,聲音已然變了調:“等他找到你,只怕為時已晚。”
她只覺得自己越來越難受。
“我們忍不了多久,”池骁的聲音已逐漸沾染上情欲,看向她的眼眸也越發幽深,“承煙,我是個男人。”
霍承煙咬着唇沒做聲。
目光偏了偏,她看到了桌上擺放的玻璃花瓶。
霍承煙幾乎沒有猶豫,拿起玻璃花瓶就往地上砸,正準備撿起地上的碎片,卻被池骁一把握住了捏着碎片的右手,他吼道:“你這是要做什麽?!”
她努力平靜着說:“我要清醒。”
池骁的手握着她的,掌心的溫度燙得吓人,激起她內心一陣酥麻,她幾乎無法避免地想要更多。
這樣下去,她真的會無法控制自己。
深吸一口氣後,她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狠狠推開他:“你別碰我……”
池骁大概是被她的舉動激到了,笑意越發不加掩飾:“我們交往的時候,我也沒碰過你,承煙。”
他逐漸靠近她,在看到她正準備拾起地上的玻璃渣時卻猛地扯過她的手臂一把甩在了沙發上,随後單手擒住了她胡亂掙紮的雙臂:“我們抵抗不過這藥的。”
可是身下的女人卻掙紮得更厲害:“你會後悔的池骁——”
他似乎輕笑了一下,不以為然地在她耳邊道:“我後悔的事多了去了,你說的是哪一件?”
池骁說着,手就要往下探去之時,門卻被人一腳踹開了。
霍承煙很快感受到淩厲的掌風,下一秒,她身上的重量很快就消失了。
溫斯衡猩紅了眼,一拳又一拳,打得池骁毫無還擊之力。
她幾乎沒見到過他這樣狠。
“斯衡,別打了——”
霍承煙攀上他胳膊的手幾乎沒什麽力道,可是感受到她的觸摸,溫斯衡還是停下了。
池骁被打得嘴角滲出大片血漬,看上去奄奄一息。
溫斯衡低頭看着他狼狽的模樣,眯了眯眸,随後對着門口說了一句:“把他拉出去。”
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進來後将池骁扛了出去。
門關上後,溫斯衡這才轉身看向身後的女人,臉色潮紅,說不出的嬌媚。
他不敢相信如果不是麥文及時告訴他她失聯了,又或者他來晚一步,會是怎樣的後果。
男人的喉尖上下滾了滾,正準備打橫抱起她,卻被她扯住了手:“斯衡,我很難受……”
溫斯衡連哄帶騙道:“我們回去,讓醫生幫你解除藥效,很快就不難受了,嗯?”
他不是不想要她。
可是絕不是此時此刻。
然而霍承煙當即搖了搖頭,低頭就去解他的皮帶。
被她一陣亂摸,溫斯衡很快就起了反應。
男人很輕地嘆息了一聲,抓住她的手精準地搭在了金屬搭扣上,然後向下一按,聲音逐漸染上了低啞:“在這裏。”
解開皮帶後,溫斯衡很快欺身壓了上去。
室內安靜得不像話,只剩彼此互相交織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微微起身,看着身下的人,輕輕笑了下,好似挑逗般:“還要?”
霍承煙微喘着,半晌,胡亂點着頭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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