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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滿意。”
徐佳人給她倒了杯茶,“離客棧這麽近,還能清靜?”要知道客棧可是在熱鬧的街市上。
郭大娘笑呵呵地,眉飛色舞,“姑娘,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院子右鄰衛王府,衛王府占地面積多大呀,可沒人敢在衛王府門前擺攤做生意,能不清靜嗎?這院子原就住了祖孫兩人,由于那祖母生病了,要到杭州去靜養,那裏環境好,主人這才忍痛出售了這個院子。姑娘,可要抓緊機會了,有好多人都在長我打聽他們家的院子呢。”
徐佳人心下滿意,雖然知道郭大娘說的有好多人都在打聽多半是假的,也不在意。随即起身道:“那要不然大娘,你這就帶我去看看吧,要是我滿意了,這就買下來。”
“那敢情好,走,我這就帶你去。”郭大娘笑的更加歡樂了,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頗為滑稽。
徐佳人在郭大娘的帶領下,來到一處院子。這院子果真就在衛王府的隔壁。徐佳人瞟了一眼衛王府門前兇神惡煞的大石獅子和侍衛,心下暗想,以後她住這兒恐怕都不用請看家的護院了,哪個小賊這麽大膽,敢在衛王府隔壁犯事。
“姑娘,姑娘。”
“哦,過來了。”郭大娘那邊已經敲開了大門,一個中年男人看似是管家的開了門。
“徐姑娘,這就是這家人的管家,主人昨個就已經下了杭州了,留管家大人在這兒操持房子的事情。”郭大娘對剛過來的徐佳人介紹。
徐佳人看了一眼管家,是個慈眉善目的老頭,“管家好。”
“徐姑娘好,不必客氣,進來看一看吧。”
徐佳人和郭大娘跟着管家進去,管家帶着兩人轉遍了整個院子。院子不大不小,住徐佳人一個人加上些丫鬟小厮剛剛好。庭院中間還有一個小池塘,邊上有個亭子,微風從池塘裏吹過來,甚是舒服。徐佳人幾乎一眼就愛上這裏了。她在現代的時候就最愛在什麽湖邊,海邊寫小說。想必以後在這兒做些什麽也是極好的。
管家和郭大娘都看出徐佳人的滿意。郭大娘笑呵呵地上前:“徐姑娘,怎麽樣,我沒說錯吧。”
“自然是,京城誰人不知大娘的本事,可從來沒有說得不好的。既然如此,我就買下了。”徐佳人也笑吟吟地回道。
價錢是早就談好的,比徐佳人給的最高價還要低一些,一百兩徹底買斷。畢竟是在京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界,又加上是離街中心不遠,況且還有衛王府這個大腕做鄰居,這個價格也算合理。至于郭大娘從中賺多少錢那就不是徐佳人知道了的。
徐佳人先交了十兩的定金,約定了剩下的錢明天午時過來給。怎麽說一個普通人随身也不可能攜帶着一百兩這麽多銀子。雖然她的錢都在系統裏存着,可以拿出來,但是她不能讓系統暴露啊,要是她直接拿出一百兩,怕是人家要懷疑她了。
和管家郭大娘說好後,徐佳人就準備回客棧看看鏡子的安裝進度。一出大門,徐佳人的視線又被衛王府門口吸引了。她小說裏打醬油的路人,不知道以後成了鄰居會不會有接觸。
這廂,夜戈帶着被徐佳人趕走的郁悶準備收拾陳大成。
可是看着弱雞般的陳大成,夜戈有力不能出,打吧,幾下就打死了,不打吧,心裏有口氣堵着。
夜戈皺着眉頭揮手,“甲乙。”
随即有人上來,“宮主。”
“把他給我收拾一頓,然後扔出京城,要讓他記憶深刻,以後都不敢踏入京城半步。”夜戈說完就煩躁地出去了。
“是。”
陳大成看着朝他逼近的男人,吓得滿頭大汗,“你,你,不要過來……”
名喚甲乙的男人,一臉冷漠,聽見他的話,眼皮都沒擡一下,直接上去一頓胖揍。
接下來只有陳大成不時的嚎叫聲夾雜着肉體被揍的聲音在空曠的地牢裏響起。
不久後,陳大成終于忍不住疼痛,昏死了過去。甲乙不屑地看着地上的人,就這麽個貨色宮主還要他來揍,難道是他最近做錯什麽事情了嗎?思及此,甲乙又掐住陳大成的人中,活生生把暈死過去的人給掐醒了。
陳大成幽幽轉醒,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甲乙的拳頭又落了下來。一陣嚎叫後,又光榮暈死過去了。如此反複幾次,甲乙覺得應該達到了宮主說的終生難忘,就像提小雞一樣把陳大成提起來,帶着往城外走去。
到了京城外面的護城河,甲乙把陳大成的衣服扒了,然後把他扔在河邊,是死是活就看他造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徐佳人:“買房買車,從此走上人生巅峰。哈哈,以後再包一個小白臉,簡直完美。”
不知道是誰的男主:“包我吧。”
☆、我喜歡男人
翌日,徐佳人按約定午時來到江夏街上的院子,管家正在大門口等着她。見她來了,便迎了上來。
“徐姑娘,你來了。”
“嗯,管家是準備一會就走了嗎?”徐佳人看着大門口的馬車,問他。
“是啊,我早點啓程早點到。”
徐佳人從懷裏掏出銀票,遞給管家,“管家,你好好清點,看看有沒有錯的。”
“诶喲,我呀相信你這個小姑娘,你一看就不是不會做出那些事情的。”說着把銀票收好了,又把大門鑰匙給徐佳人,“這個呢,是大門鑰匙,姑娘可收好了。”
徐佳人接過鑰匙,“管家放心,對了,管家你可知道哪裏可以雇傭到丫鬟護院?”
“姑娘你要雇丫鬟護院呀,這正巧了,原本我們府上的丫鬟們主子們只帶了幾個過去,還有兩個丫鬟沒有帶走,姑娘你不妨去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要是不合你的心意,你就去城北的葫蘆街上去尋,那裏是專門售賣丫鬟小厮的。”
“專門售賣?這在京城是合法的?”徐佳人有些不可置信。
“哪裏是販賣人口,他們大多是死了爹娘,沒錢安葬的,要不然就是家裏窮,養不起了,就把這女孩拿出來賣了。當今法律确實不允許販賣人口,可是人家父母要賣,可是管不了的。”管家急忙低聲解釋道。
“原來如此。謝謝管家,那不知道護院在哪裏能請?”
管家摸了摸自己一巴上那撮胡子,“這護院可還真沒現成可以請的,要麽真的私下到黑市買,要麽就自己放出消息招攬,看有沒有人主動來。”
沒有可以請護院的!徐佳人的腦子裏迅速閃過一條發家致富的路,她要是開個類似于現代的保镖公司,豈不是很賺錢?可惜了,現在的她沒有人啊。“既然如此,那可否勞煩管家告訴我那兩個丫鬟住哪裏?”既然是原本在這兒幹的丫鬟,那肯定熟悉這兒,将就招來也挺好的。
“不如,我帶姑娘去如何,那兩個小丫頭拿了遣散費就各自回家了,不過幸好他們家都在京城,兩人還離得不遠。”說着管家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徐佳人也不推脫,要是她自己找上門去,找不找得到還不一定,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信她啊。
兩人一路走到了一條較為破敗的街上,街道兩旁都是低矮破舊的房子,甚至還有茅房。這就是京城的貧困區吧,徐佳人在心裏想着。
管家走到了一戶門前,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個男聲,很不耐煩似的,粗聲粗氣的“誰啊?”
徐佳人看了看管家,只見他沒有吃驚的樣子也就沒有問。
不一會,門吱呀一聲開了,出現的是一個穿着打着布丁的粗布衣服的中年男人,“你們……管家,你是那個管家吧,什麽事?”
“是這位姑娘買了原來的宅子,她想找幾個丫鬟,所以我把你們家丫頭推薦給了這位姑娘,你快讓你家丫頭出來。”管家滿臉笑容的說着。
中年人聽了,也是雙眼放光,轉頭大喊了一聲,“翡翠丫頭,快出了,有貴客。”
中年男人喊完了局促地站在原地,搓着手掌。直到那個名叫翡翠的丫頭出來,她一看見管家,就揚起了一抹笑,“管家和這位姑娘快快請進,屋裏坐。”
徐佳人在心底暗自點頭,“和她那個爹完全不一樣,懂禮儀。”
翡翠領着兩人在吃飯的地坐下,不好意思的說:“只有這麽個條件,姑娘和管家将就一下。”
徐佳人在心裏又一次點頭,不卑不亢,沒有因為自己家的條件自卑,反而能說出這樣的話。不錯。
“你叫翡翠?”徐佳人在心裏評估完了,才開口問道。
“是的,姑娘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翡翠笑了笑,看着徐佳人說。
還未待徐佳人說,管家看出她的滿意,便替她開口,“這位是徐姑娘,她就是買下老宅子的人,你願不願意回府上伺候她?”
翡翠驚訝,“真的嗎?奴婢願意,徐小姐。”
徐佳人扶起跪在地上的翡翠,“你願意就好,別跪了。”
翡翠興奮地看着中年男人,“爹,我又可以去做工了。”
中年男人也是和她一樣興奮,這年頭做丫鬟包吃包住,還有月錢拿,對他們這樣的l窮苦人家來說,已經是頂好的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收拾收拾,等會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可以嗎?”徐佳人拍了拍翡翠的手,笑着說。
“是,小姐。”翡翠開心地回道。
徐佳人又轉頭對管家說:“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您還趕着去杭州,不如你就先去吧,另一個丫鬟,想必翡翠也知道她在哪兒,等明日我再讓她帶我去就是了。”
“也好,既然徐姑娘覺得行,那我就先走了。”
“這次多謝管家,路上小心。”
“謝姑娘關心,我這就去了。”管家說着就往外走了。
徐佳人則是等翡翠收拾好了一起走。翡翠的東西很少,很快就收拾好了。告別了她父親,随着徐佳人走了。
兩人走在路上,徐佳人問着翡翠的詳細情況,在原府上做了多久,多大了雲雲。
到了院子大門口,徐佳人拿出鑰匙要開門,翡翠機靈地接過鑰匙拿去開門。
徐佳人等在後面,聽到一旁衛王府的聲響,轉過身去,正好看到衛王坐在輪椅上被下人擡出馬車。衛王皮膚白皙,五官俊朗,盡管有腿疾,仍然有許多小姑娘為他的容顏傾倒,要是是個健康人還不知道要勾了多少人的魂。徐佳人一面打量着他,一面想着。卻猝不及防衛王轉過了頭,正好和她打量他的視線相撞。
不知為何,徐佳人總覺得這眼神很熟悉,而且貌似還夾雜着些憤怒。憤怒?哪來的,他們兩個素不相識。雖然想不通,徐佳人還是秉着禮貌的原則,對他笑了笑。結果他卻是當做沒看見似的,轉頭背對着她,讓下人推他進去。
徐佳人一口老血梗在胸口,這人怎的如此沒有禮貌。還衛王呢!
“小姐,門開了。”翡翠在那邊喚道。
徐佳人嗯了聲,氣匆匆地走進去,真是見鬼了,以後得和這麽個沒有禮貌的人做鄰居,等她以後發家致富了,一定要換一個超大的院子,離這兒遠遠的。
翡翠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生氣徐佳人,怎麽開個門的空檔就生氣了?她還不清楚新主子的脾氣,也不敢問,只得低頭跟上去。
徐佳人氣消了會,發覺自己吓到翡翠了,便對在她身後低着頭的翡翠說:“我呢,不是個嚴肅的人,以後只要你做好你的事情,管好這兒,我不會虧待你的。”
“小姐,你是說?”
“嗯,以後呢,你就是這兒的管家,我按照一個月一兩銀子的工錢給你。”她剛才問過了,翡翠算是家道中落,先前母親在時,是個酒樓的賬房,所以她也從小就打着算盤長大,精通算賬,管賬。讓她做管家再不好不過了。
“謝謝小姐,你真好。”說着又要往地上跪去。
徐佳人阻止了她,“以後在我面前不興動不動就下跪。我呢,不是什麽高門大戶的小姐,知道這兒最近在裝修的客棧嗎?那就是我的。我就是個商人就不講究那些虛禮。”
“是,小姐。”翡翠應聲道。
“哦,還有明天你去問問之前在這兒的另一個小丫鬟,看她願不願意也來這兒。然後好好把這兒打掃幹淨,缺些什麽必需品都列一張單子出來給我。”徐佳人抿了抿唇,又吩咐翡翠。
“那小姐,你今天在這兒住嗎?要是在這兒住的話奴婢就去購置些新棉被來。”
這倒是提醒了徐佳人,“我今天不住這兒,不過你的棉被還在嗎?不在就從我這兒支錢去買了。”
“奴婢先去看看。”翡翠心裏感動,這麽關心她的主子她還從未遇見過。
徐佳人則去了池塘邊的小亭子等翡翠,享受微風拂過的惬意,不時逗一下池塘裏的金魚。
很快翡翠就出來了,徐佳人問道:“有嗎?”
“回小姐,還有,之前的還在。”翡翠低頭恭敬地道。
“好,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得空了再過來。”徐佳人說着從凳子上站起來往外走,突然想到什麽,又停了下來,她從銀袋裏拿出二兩銀子遞給翡翠,“這些錢你先拿着,去買些菜還有米,你在這兒總要吃東西。”
“是,多謝小姐。”翡翠接過銀子,更加覺得徐佳人是個難得一遇的好主子了。
徐佳人看出些意味來,笑道:“我知道我很好,不過你可不要愛上我,我是喜歡男人的。”
翡翠一個小姑娘,那裏聽過這樣的調侃話,當即就紅了臉,“小姐!”
徐佳人看着她紅紅的臉蛋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真可愛,你怎麽這麽可愛?”
要看翡翠就要頂不住了,臉都可以燙熟雞蛋了,徐佳人終于放過她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明天可是也要過來吃中午飯的。哎,你會做飯嗎?”
翡翠臉上的熱度悄悄退了些,說道:“我當然會了,奴婢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是嗎?那我明天可要好好嘗一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徐佳人:“我喜歡男人。”
某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主:“你看我可以嗎?”
館主:“沒有收藏,別說男人,哼!什麽都不給你。”
☆、終極人生理想
有房有車有存款有男人,是徐佳人在現代的終極人生理想。現代的她還什麽都沒完成就死翹翹了,這個理想她在古代一定要完成。如今已經有了房子,完成了第一步,等她的客棧開起來,說不定她的理想很快就可以實現。
徐佳人懷着有房了的興奮回了夜君宮,她現在還暫住在夜戈的地兒,過幾天就要搬走了,她還是要去好好感謝一下夜戈。
回了夜君宮,徐佳人卻沒有看見夜戈。問了宮裏的人,也不甚清楚。徐佳人無奈只得把跟他告別的事情往後挪一挪。
客棧裝修得也差不多了,徐佳人第二天去客棧時已經只剩下尾巴沒有收工了。和設計師一起上下查看了客棧,徐佳人大為滿意。
“對了,徐姑娘,客棧的名字你想好了嗎,這個時間點姑娘可以去做個牌匾來了。”
“王工放心,名字我我已經取好了,明天我就去找木匠做塊牌。”徐佳人心裏閃過她早前想的名字,既要通俗易懂,方便宣傳,又要富含深意,令人心動。她本來就是個起名廢,絞盡了腦汁才想出一個來:結發居。雖然她也承認這個名字沒有很出彩,但是她已經很滿意了。
離開了客棧,徐佳人又去了江夏街的宅子裏。大門竟然洞開,徐佳人心裏有疑,翡翠不是那麽粗心的人,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這樣想着,徐佳人很快進去了,只是剛走到垂花門門口,就聽到兩個激烈争吵的聲音。徐佳人心裏咯噔一下,莫不是有人找翡翠麻煩?她順勢将自己藏在垂花門門後,凝神聽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
裏面翡翠正和一個和她相差無幾的丫頭争吵。
那丫頭指着翡翠:“呵,既然敢做怎麽不敢當,不然人家為什麽那麽多人不要,偏偏要了你回來做丫鬟?”
翡翠氣急,整張臉都漲紅了,一個勁地辯解着:“我沒有,我都說了這家主子是個姑娘,你不要亂說。”
那丫頭像是聽了什麽笑話般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又說:“你框誰呢?你看這主人也不在家,留你一個在這兒,還指不定是為什麽呢?哎喲我突然想起如果主人是個女的話,那你是不是求那個老管家把你舉薦給新主子呀?”
徐佳人挑眉,這麽幾句話已經足夠她理清事情始末了。果然,嫉妒心是最可怕的。無非就是那個丫頭見翡翠回來當值而她卻沒能回來,心有不忿罷了。只是她不知道原本她也是要來的。徐佳人搖頭,她還準備讓翡翠今天去把這個丫頭給找回來,如今看來還是算了。這個性子,可不是個安分的。還有翡翠,這戰鬥力實在不能入眼,她徐佳人的人怎麽可以這樣被人欺負?
徐佳人從垂花門走進去,“翡翠,這是誰呢?怎麽沒經過我同意就進來了?”
徐佳人突然響起的話驚了兩個正在對峙的人。紛紛轉頭看向她。那丫頭看見徐佳人眼色一變,神色有些慌張,大概是真沒想到她是個女子吧。
翡翠則欲言又止,一會看看徐佳人一會看看那丫頭。徐佳人又在心裏嘆了口氣,這個習慣可得改,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
徐佳人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把翡翠拉到自己身後,笑眯眯地看着對面的小丫頭,“姑娘,不知道到寒舍有何貴幹?”
徐佳人的再次發問讓那丫頭有些發怵,沒了原來的盛氣淩人,細聲細氣地頗有些讨好般地說:“我是原先這裏的丫鬟,聽說這裏被貴人買下來了,就來看看。”
倒是會拍馬屁,只是可惜了心術不正,以後指不定走了什麽邪路子,好一點可能變成了市井之徒,整天除了耍嘴皮子使壞,什麽也不幹。徐佳人心裏思忖着,她可不是什麽聖母,她既沒有能力教這丫頭也不想收她在這兒做丫鬟。
她眉梢輕挑,忽而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以手掩面,過了會才說:“那我怎麽聽到些肮髒的話?”
“我……我……”丫頭沒想到徐佳人聽到了她之前的話,站在那兒局促不安。
罷了,終究還是個十幾歲的女娃,這也是放在古代,要是擱現代哪個十幾歲的孩子不是家裏的手心寶,小公主小皇帝的。
思及此,徐佳人收了身上的銳利,對着緊張的丫頭說:“好了,既然看過了,就請回吧。以後記得話說出口前要過腦。”還是沒忍住教育了她。
那丫頭被落了面子,面紅耳赤地走了。
徐佳人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沒有什麽情緒,反而是轉過頭看着翡翠。果見她有些可惜地盯着那丫頭的背影。
“翡翠,你覺得這個丫頭怎麽樣?”徐佳人心裏嘆了口氣,她可是想把翡翠培養成她的左旁右臂的,看來還要花很多心思。
翡翠思索了會,才低頭回答,“她以前幹活是勤快的,也關心人,只是……”
徐佳人接了過去,“只是嫉妒心太強,總愛惡意揣測人。”她看着翡翠有些迷茫的神色,就知道這妮子恐怕一直把那丫頭當真心的朋友看呢,“翡翠,你把人家當朋友,可是人家未必把你也當朋友。”
翡翠擡起頭看着徐佳人,有些難過,“小姐,剛才她說出那樣的話我就知道我們是做不成朋友了,我只是在想,難道以前她都是裝的嗎?”
“那也未必是裝的,那個時候你和她都是個丫鬟,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嫉妒你。只能說在她眼裏利益比你重要罷了。”徐佳人想了想才對翡翠說着。趨利避害,人之本能,有些人的人性如此,還能怎麽樣呢?就像她在現代是,她們家富裕的時候,那些親戚一個兩個上趕着來,一會給某某在公司安排個職位,一會又是什麽。可是等他爸爸的公司破産後,那些個曾經所謂的同根生的親戚,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接觸他們一家子。
想着,徐佳人有些恍惚,那些親戚的變臉之快,她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心驚。也是那些人教會了她心狠。
“好了,不是說你做飯很好吃嗎?讓我嘗嘗。”徐佳人回過神來,把那些往事都抛在腦後,當下才是她最應該關心的。
“小姐,我已經做好了,我這就去布置。”
翡翠手腳利索,很快就從廚房端出了四菜一湯。顏色搭配養眼,賣相極好,徐佳人眼神放光,雖然她愛吃,可是她是個廚房殺手,自從毀了兩個廚房後,她媽媽就死活都不讓她進了。迫不及待地上筷子,入口,徐佳人又是一陣驚嘆,“翡翠,我覺得你的手藝都可以和酒樓的大廚比了。”
翡翠被徐佳人強迫着坐在飯桌上,笑得有些腼腆也很高興,“小姐你喜歡,我以後天天給你做。”
“天天啊……我想頓頓的。”徐佳人故作失落的說着把翡翠逗笑了。
主仆倆嬉鬧着吃過飯,徐佳人提起了招人的事情。翡翠一個人肯定是不夠的,這麽大院子光是清潔就要花費不少時間,還別說其他的了。況且翡翠她是打算培養成自己的心腹,幫着她做生意的,家裏的下人還得另招。
翡翠告訴徐佳人城中月桂樓是專門做這個生意的。許多被賣掉的女孩只有兩條路,要麽被賣到青樓裏,要麽被賣到月桂樓裏由裏面的人教規矩,然後再次轉手賣給那些需要下人的大戶人家。
當然有的女孩不是被賣到月桂樓的,而是自己去的,自己去月桂樓可以選擇以後在主人家做長工也可以和主人家簽賣身契。只是大多數女孩只要能選擇都不會簽賣身契,畢竟簽了就是世代沒入賤籍了。翡翠就是沒簽賣身契的,所以她現在也還是自由身。而徐佳人也沒想着要她簽。
徐佳人在翡翠的帶領下到了月桂樓。立即有人上來服務。
“兩位,這邊請。”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女子引領着她們。
徐佳人和翡翠随着她上了二樓。
“姑娘是需要哪種類型的丫鬟?”
哦?還有分類?徐佳人心裏詫異了下,古人做生意看來不比現代的手段差啊,“你們都有什麽類型的?”
“姑娘請坐,我們這兒呢,丫鬟分三等,上等丫鬟是負責主人的衣食起居,在內間服侍的,中等丫鬟則是在外間服侍。而下等的則是粗使丫鬟,負責掃地洗衣做飯的。”女子請徐佳人落座,給她上了茶才緩緩介紹道。
徐佳人仔細算了一下,粗使丫鬟洗衣打掃做飯大概需要三個丫頭,至于伺候她的,她覺得有翡翠就夠了,她本身就不喜歡也不習慣被人跟前跟後地伺候着。于是這才對女子說:“我需要三個粗使丫鬟,我對其他沒什麽要求,最重要的是要安分以及廚藝要好。”
按照徐佳人的要求,女子帶出來了大約十個女孩子。看起來個個都是些剛及笈沒多久的孩子。徐佳人看了一圈,只挑到一個合心意的。
“你們還有沒有年紀大些的婆子?”這些女孩太年輕了,沉不住氣,也是喜歡攀比愛美的年紀,不好管。還不如婆子,既有經驗又好管。
女子聽了,讓其他的女孩子們都下去,又去喚了幾個婆子來。
“姑娘,這幾個可有着幾十年的經驗,規矩門兒清,手腳利索保證有你滿意的。”
徐佳人眼光在幾個婆子中逡巡,果然是有些本事的,絲毫沒有因為徐佳人的打量緊張。徐佳人心下滿意,只是沒有露出來。
“還算是可以,只是她們不簽賣身契吧。”滿意是滿意,可不代表她就不講價了。
“是,她們向來如此,可是小姐要知道她們能幹啊。”
“是怎樣算價錢的?”
“一個人只要一兩一個月,包你劃算。”
“一兩兩銀子一個月,這管家的月錢才一兩一個月,粗使丫鬟也二兩太高了吧。”敢情這是以為她看起來是個小姑娘,什麽都不懂呢?
女子被說穿,有些尴尬,不過不愧是“推銷”地好手,很快就調節好了。“姑娘說的是,既然姑娘知道行情,不如你開價吧。”
徐佳人還真不知道粗使丫鬟的月錢是多少,不過她以前寫小說時,查過資料,最底層的掃地仆人一個月只有六錢,想必這兒也差不多。“八錢吧。”
女子見徐佳人出的價确實也是公道的,痛快地答應了。
于是徐佳人又挑了兩個婆子。另外還要按一個人二兩銀子一共給月桂樓六兩銀子。這放在現代就是中介費。月桂樓就是靠着這個中介費賺錢,這些不簽賣身契的人找到月桂樓,也是要給月桂樓一筆錢,所以月桂樓才會幫他們在主人家那裏争取更高的月錢。
作者有話要說: 徐佳人:“路漫漫其修遠兮,養男人還有多遠?”
館主:“呵呵,做夢吧,只有幾個收藏,還想養男人!”
☆、忍者神龜
徐佳人和翡翠帶着剛剛買的一個小丫鬟和兩個婆子回府上。
現在的徐佳人跟剛開始做客棧時相比已經是個窮人了。渾身上下的可流動資産加起來也不過一百多兩。
當初跟着夜戈豪賭贏來的錢大部分都投入了客棧,要不是夜戈後來也“入股”她的客棧,僅憑徐佳人這不知道還得多花多少錢,怕是把自己贏來的錢都投進去了也不夠,更不要說還有餘錢買房了。
所以每次她清點自己還剩多少家當時,都在心裏無比感謝夜戈。
正想着,幾人路過一家陶瓷店,徐佳人想起家裏用的都是以前主人留下的碗筷和茶具,覺得還是自己換一套比較好。雖然她沒有潔癖,但是這種和口腔接觸的東西還是要重視,更別說原主人的祖母還生病了。
徐佳人只帶了翡翠一起進去挑選,其餘的人就在外面等她們。不然浩浩蕩蕩一群人實在太麻煩了。
“這位姑娘,想要挑些什麽?”看起來是店主模樣的男人迎上來。
“有沒有餐具和茶具?”徐佳人視線在店裏的架子上轉了一圈結果發現全都是些花瓶和陶瓷工藝品。
“有的,姑娘請随我來。陶瓷用具都放在這一邊。”店家引着徐佳人走了幾步,果然看見幾排放着碗、盆、罐、茶具等日常用具的架子。
這個時代的陶瓷工藝已經很發達了,相當于歷史上的清朝,在陶瓷中融入山水畫已經很普遍了。
比如徐佳人正在看的這一套茶具,就是畫的“空山新雨後”的畫面。被細雨洗刷過後的山間空蒙清新,小溪旁的樹木和花草正在伸展着自己身軀,抖落了身上的雨滴。小小的茶壺上竟将雨後山間的惬意和悠然表現得淋漓盡致。可見這時的陶瓷技術有多高了。
最後徐佳人選了那套“空山新雨後”的茶具,和一套類似主題的餐具。付了錢,徐佳人和翡翠一人拿一套便出了店。等在外面的婆子和丫鬟立即上來接了過去。
徐佳人落得一身輕松,沿途又去買了幾床棉被和床單,告訴了她家地址,讓他們稍後送去。
回到家,徐佳人讓剛剛買回來的丫鬟婆子都聚集在大堂裏。她坐在大堂的紅木雕花椅上,喝着翡翠用新買的茶具沏出來的茶。
“現在,你們依次報上名字,年齡,家庭背景。就從你開始吧。”徐佳人指了指站在最右邊的小丫鬟。
小丫鬟在月桂樓被調教的不錯,面無懼意,落落大方。走上前一步,先是福了禮,“姑娘好,奴婢現今沒有名字,只稱朱娘子,還請姑娘賜名。家裏住在京城外的水源村,父親不幸見背,家中只有老母一人。靠着三分地生活。”
徐佳人是知道的,這個時代的窮苦人家的女孩通常沒有名字,以父親的姓氏稱呼,再好一點的會取個小名,但一般都是以貓狗等動物為名,是為賤名好養活。做奴婢的到了主人家求主人賜名的事情屢見不鮮。
徐佳人略微思索了下,這不是為難她這個起名廢嗎?
想當初寫小說時有時候死活想不出什麽名字,便随便在鍵盤上打出百家姓中的一個,然後從鍵盤關聯的字中選一兩個字湊齊了配角的名字。可是那小丫頭一臉希翼地望着她,她怎麽的也要給人家好好取個名字啊。
翡翠又給她換了一杯溫茶,徐佳人視線掃到她,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名字。
“不如你就叫明珠吧,正好和翡翠的名字合起來是翡翠明珠,多好聽。”
“明珠謝過姑娘賜名。”丫鬟看樣子也挺喜歡這個名字。
“好了,接着來吧。”徐佳人點頭,讓明珠退下。
接下來兩名婆子也依次上前介紹。
“我這裏院子也不大,所以只雇了你們幾個人,以後就好好地幹,月錢一分都不會克扣你們的,每月初一是發月錢的日子,這個月雖然只有二十天,但我還是會給你們一個月的錢,就當是見面禮。但是如果你們犯錯了,輕則扣錢,重則發賣,可記清楚了?還有翡翠就是管家,有什麽事情都直接找她就是了。”
簽了賣身契的丫鬟怎麽處置都歸徐佳人,而沒簽的兩個婆子,只要被她逐出去,以後也會被月桂樓記為黑名單,永世不錄用。恩威并施的手段永遠都屢試不爽,這還得多虧她多年看文寫文經驗,要不然她哪裏懂這些?
徐佳人交代了一番,出門。不期然又遇見了隔壁的衛王也正要出門。徐佳人上次吃了虧,長了教訓,直接用後背對着他。
“滴,強制任務,和新鄰居打招呼。”系統稚嫩的聲音在腦子裏響起的那一刻徐佳人巴不得一巴掌拍死它。
“怎麽還有強制任務?你以前沒說過。”徐佳人心裏恨的牙癢癢,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磨牙的沖動了。
“任務只有出來了我才知道是什麽屬性,所以說,我之前也不知道。我只是負責傳達。完成任務獎勵五十點靈氣,失敗的話扣五十點靈氣。”系統這次非常有勇氣的一鼓作氣說完了……然後就銷聲匿跡了。
徐佳人:“……”我忍,吃得忍中忍,方為人上人。
拍了拍冷漠的臉,努力勾起一抹親和的笑,徐佳人轉身向着韓可衛走去。
韓可衛應該是看見她走過來了,因為徐佳人和他看過來的視線對上了一瞬間。
只是沒想到韓可衛撇開眼神後,無視了她,低低地向侍衛吩咐,“走吧。”
侍衛看了一眼明顯沖着衛王來的隔壁新鄰居有些為難,不知道王爺怎麽對新鄰居這樣不待見。
“怎麽?”見侍衛沒有動,韓可衛不疾不徐地問了聲。
“是,這就走,王爺。”雖然衛王語氣平淡,但是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越是平淡後果越是嚴重。侍衛抹了抹額頭并不存在的虛汗,推着輪椅往馬車走去。
徐佳人過來剛好聽見主仆倆最後兩句對話,心裏肝火怒燒,這人明明看見她了!要不是系統提醒她回頭的話就扣五十點靈氣,她絕對絕對掉頭就走,死都不理這個奇葩。
在心裏默念了幾遍“忍字決”徐佳人呼出一口“濁氣”,趕在韓可衛上馬車前站到了他前面。
“衛王,我是隔壁的新鄰居徐佳人,以後請多多關照。”關照個鬼,以後最後永遠碰不上,見不到。
韓可衛擡起眼睛睨了徐佳人一眼,“嗯。”
徐佳人還沒這麽近距離看過衛王,從她的角度正好俯視他,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一一落入她眼底。眉毛濃密而整齊,眼裏明明毫無波瀾,在太陽底下卻是像裏面裝滿了漫天星光一樣。高度恰到好處的鼻子,即使俯視也顯得迷人,微薄的嘴唇有些緊繃地你抿起,唇線的弧度優雅得讓人有吻上去的沖動。
徐佳人有些失神地站在韓可衛面前,竟然沒聽見他的回答。
過了會才從美色中回來的徐佳人,似乎覺得衛王看她的眼神頗有不滿,好像在說:“你怎麽還不讓開?”
事實上,這并不是徐佳人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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