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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來?
“佳人?佳人?”夜戈摸了摸徐佳人的額頭,溫度高得吓人。
吩咐人去叫夜君宮的大夫來,夜戈用溫水洗了帕子,放在徐佳人的額頭上給她降溫。
本來他是來給她送飯的,結果就見小姑娘難受地蜷在一起,額頭冒着汗。
大夫過來了,給徐佳人把過脈後,對夜戈說:“宮主,姑娘這是傷口發炎引起發熱,開幾副藥調理一下就好,另外要多注意通風。”
“你去開方子吧,讓藥房的煎了送過來。”夜戈給徐佳人擦了擦額頭又冒出來的汗,又換了一下冷掉的帕子。
大夫看了一眼,下去開藥方子了。宮主這個樣子是很看重這個姑娘啊。看來他們的宮主快要擺脫單身了,要知道他們宮主都二十八歲了,還是孤身一人,這可愁壞了他們。
在徐佳人身邊坐了會,想起還沒給她換藥,夜戈起身,剝了她的外衣,卻又頓住了。
她的傷口在肩膀處,要想給她上藥就得把衣服脫得差不多,至少要露出肩膀,要露出肩膀就要……
默了半晌,夜戈還是自己上手扒了她的衣服,給她上藥。
“嘶……”新藥上到傷口處有些疼,徐佳人疼醒了。一睜眼就看見了夜戈湊在她肩膀處不知道在幹什麽,然後感覺自己的肩膀涼飕飕的。
“啊,你在幹什麽?”就算她是一個現代人,睜開眼來就見到有人對自己“不軌”也是受不了的,好不好?
徐佳人坐起來就要把衣服提起來,牽動了傷口,“啊……”
夜戈這才閑閑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地說:“上藥。”
……
“你以為我在幹什麽?非禮你?我還沒有這麽饑不擇食。”
徐佳人氣笑了,原本還有些愧疚誤解了他,結果他倒好,上來就是一句饑不擇食。
徐佳人挺了挺胸,“怎麽饑不擇食了?”
夜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她的動作,“我是說你現在是傷員,你在想什麽?”
徐佳人一噎,憋紅了臉,明明是他故意這麽說,誤導她,現在還倒打一耙。
她的藥還沒有上好,夜戈按住她,“別動,我還要上藥,除非你想這只胳膊廢了。”說完就繼續給她上藥。
徐佳人看他低着頭垂眸認真地給她上藥,心裏的氣不知不覺地消了。
“嘶,輕點。”
“啊,都說了輕點,夜戈”
“嗯,我已經很輕了。”
門外送藥的小童:完了,宮主這麽禽獸嗎?人家女孩子還受着傷就下手了,劉大夫說宮主這回是真的要脫單了,他還不信,結果……不行,這個令人高興的消息我要告訴其他人。
于是不到半個時辰,整個夜君宮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可喜可賀的消息……
再說夜戈給徐佳人上完藥,想起這煎的藥怎麽好,什麽時候藥房的人工作效率這麽慢了?
于是準備叫人去催催,結果打開門就見一碗藥孤零零地被放在門口,已經冷得差不多了。夜戈捏着額頭,想了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叫人來重新去熱一下。被叫到的人接過藥碗一臉八卦地看了一下他再試圖繞過他的身體往屋裏看上一眼。
夜戈:“……”為什麽他的宮裏養了一群八卦的人。
“佳人,等會兒再睡,一會兒還有退熱藥吃。”夜戈進屋了看見是徐佳人又昏昏欲睡對她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所以在賭坊在拉着我不讓我走,是不是?”昏昏欲睡的徐佳人看來智商還在線。
夜戈大方承認:“是,每個人都有她獨特的味道,你一靠近我,我就知道你是誰了。”
徐佳人躺在床上有些懷疑地看着她,氣味?她怎麽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什麽獨特的氣味?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夜戈又開口:“這是只有習武之人才能嗅到的,放心吧。”
“習武之人都能聞出來嗎?”她擔心的是陶冶的人會不會認出她來。
“不會,正常而言,大元國能根據這個味道尋人的人包括我不超過三個人。”
徐佳人:“……”為什麽有種在秀的感覺?
數日後,養好了傷的某個女人吵着要出去浪一番,順便看看夜戈給她選的客棧地點。
養傷的時候她跟夜戈說好了,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由夜戈出錢為她買下一個位置絕佳的客棧。她早就想好了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有錢才最重要。
至于怎麽經營這個客棧,她現在已經有了初步的構思。大元國民風開放,男女在一定程度上也算得上是平等的,所以她何不開一個情趣客棧呢?就像現代的情趣酒店一樣,為夫妻情侶提供一些浪漫的,富有情趣的,能增進感情的一些設施服務。這個東西在大元可是很有市場的。畢竟從來沒有過嘛。
喬裝打扮一番,徐佳人就上街了。夜戈不放心她,還指了個會武功的丫鬟給她。
路上那消失已久,徐佳人都差點忘了的“辣雞”系統出現了。
結果這個“辣雞”一出現居然是來八卦的。
“那個夜戈是不是對你有好感?我看他貌似很關心你的樣子。”
徐佳人在心裏跟他交流:“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關心我關心誰?”
“呵,你以為沒有你他真的躲不開那一刀?人家是誰,是……”
“你怎麽不說了,他是誰,不就是夜戈宮的宮主嗎?我寫的小說我還不知道?”
“……”你當然知道,只是你只寫了一半,剩下一半你不知道啊。系統默默地在心裏吐槽。
“不過,你這麽辣雞,你存在的任務到底是什麽?給我布置任務嗎?”
“不單單是,我還可以你危急的時刻保護你的責任。當然我可不單單是個系統,我還是一個空間,你可以存放東西在裏面,也可以獲取裏面的東西。”
“真的?你裏面都有什麽東西?”
“多了去了,值錢的,保命的,一切你能想到都有,你不能想到也有。但是有個前提就是必須得有足夠的靈氣。”
“靈氣?就是靠近夜戈就有靈氣了呗。”
“這麽說也對,靠近其他重要人物也能獲得靈氣。但是獲得靈氣的方法還有很多,比如說用銀子買,一兩銀子一點靈氣,再比如你完成一個任務也是有靈氣獎勵的。”
“呵呵,打我錢的注意?”
“……不是,你的錢在裏面存了一個月後你就可以取出其中的八十兩了,并且不消耗靈氣,相當于我只賺了二十兩。當然你也可以放在我這裏的儲物櫃裏,随用随取。”
“那還差不多,那你現在有多少靈氣?”
“由于你最近一直和重要人物在一起,我現在有五十點靈氣。”
“這麽久才五十?辣雞!”
系統有些委屈,還不是因為你沒有和重要人物有親密接觸,怪我咯?只是這話她只敢默默地自己吐槽,不能說給徐佳人聽。這屬于機密任務,是不能提前透露的。
說着,終于到了夜戈給她找的客棧。徐佳人環視了一下,果然是個絕佳位置,位于京城最繁華的街上,人來人往。且和“花街柳巷”遙遙對立。這就相當于無形中增加了一批客源啊!
又進了客棧一番查看。嗯,房間夠多。不過還是要好好裝修一番,首先就是客棧的大環境要典雅高端大氣上檔次。其次就是房間內的裝修。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情趣。關于房間內的裝修,她還得好好的畫一份圖紙。每一間房都要不一樣的格局,不同的情調。
看完了客棧,徐佳人在附近的街市上逛了逛,才回了夜君宮。
一回去就讓丫鬟給她找了紙和筆,在房間埋頭苦幹。雖然她在現代的時候沒有住過情趣酒店,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見過許多情趣酒店的圖片。所以她準備按照現代的樣式再結合古代的特點和材料來設計圖紙。畢竟有些東西,古代做不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賣報啦,賣報啦,重磅消息,大齡單身男青年終于脫單了!”
衆人:“誰?給我一份,哪個女人這麽厲害?”
“切,嗯嗯啊啊兩下就是脫單嗎?表要臉!”
☆、抱男人得靈氣
經過好幾天的修修改改,徐佳人終于确定了四種客房設計方案和客房所需具體物品的圖紙。只是其中有幾樣東西,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材料可以做。
徐佳人把心形、圓形床和水床的設計圖紙以及配套設施圖紙給夜君宮裏的木匠看能否做得出來。本來她是要去外面找木匠的,只是夜戈非要和她合作,投資她的客棧。作為老板之一,夜戈理所當然的提供了木匠。
木匠接過圖紙,看了半天,露出了贊嘆的目光。“徐姑娘果然厲害,這些都是你設計的?”
徐佳人羞赫,這不過是她盜取現代的罷了。其實這些圖紙也沒有多精巧,只不過由于這些樣式這個時代沒有,所以才顯得珍貴。
木匠摸着胡子一張一張研究,看到水床的時候為難地皺了皺眉頭,“徐姑娘,這一張的設計是別出心裁,只是應該沒有可以做得出來的材料。”
徐佳人接過圖紙,對木匠說:“沒事兒,師傅你先把其他做出來,至于這一個我再想想辦法。”
徐佳人回到房間尋思着要不然就不要這一張圖紙吧,可是她本來就只有四種方案,要是再舍棄一種就更少了。
“不就是水床嗎?我有材料啊。”系統明明稚嫩卻非要裝得老成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有?真的有嗎?你怎麽連這個都有?”徐佳人第一次覺得這個辣雞還是有些用的。
“我都說了,你想得到我有,你想不到我還是有。”系統十分臭屁,徐佳人終于意識到它的厲害了。
“那你快給我。”
“可是你現在給我的靈氣不夠等級,不能給拿。”
“要多少靈氣?”
“十點點靈氣,我現在只有不了動用的基本靈氣一百點。”
“那要我給你十兩銀子嗎?奸商!”
“你不是還設計了鏡子屋嗎,鏡子這才材料難不成你還用這個時代的銅鏡?所以加上鏡子的話你一共要給我三十兩銀子銀子。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完成任務來獲取靈氣。”
“什麽任務?”
“鑒于你現在只能做初級任務,所以給你發布的任務是擁抱重要人物。能賺取五十個靈點。你确定要接嗎,一旦接了任務一天之內不能完成的要扣十個靈點。”
“擁抱?擁抱夜戈?你讓我想想。”
徐佳人看着她的圖紙,又想到開客棧要花這麽多錢,自己上次和夜戈贏得錢都要投進去。頓時生出一腔孤勇,“接吧。不就是抱一下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接了任務的徐佳人坐立不安,一會盼着夜戈快點回來,一會又希望他回來晚點。
終于在她第十五次跑到夜戈的書房時遇到了回來的他。
夜戈遠遠地就看見徐佳人蹲在自己書房的門口,挑了挑眉。
“你在這兒幹什麽?”
“啊,你走路都不帶聲的嗎?”
“……”
吼完的徐佳人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頓時氣不壯理也不直了。她應該開門見山還是迂回婉轉亦或是趁他不注意……
還在思索間,夜戈已經打開書房門,“你要不要進來?”
徐佳人當然要進去了,革命還未勝利,同志仍需努力。
從地上站起來的瞬間眼前有些黑,徐佳人突然就有辦法了。
“啊!”随着一聲尖叫,徐佳人的身體就往地上倒去了,夜戈眼疾手快地伸手抱住她。
“怎麽樣?有五十點靈氣了嗎?”
“只有二十五,現在他抱你了,可你還沒抱他。”
徐佳人想撓牆,要求怎麽這麽多?
順勢抱住夜戈的脖子,在他緩了會才退出來,“謝謝你,要不是你我肯定慘了。”
“還好吧,要不叫劉大夫來看看?”
“不用不用,我就是蹲久了有些頭暈,一時沒站穩。”廢話,叫什麽大夫,她裝的啊!
“我先走了,你也不要忙到太晚,注意休息。”說着徐佳人轉身走了。
夜戈:不是有事嗎?
這邊徐佳人一轉身,就着急問系統:“怎麽樣,那二十五點有了吧?”
“有了。”
系統給的材料很給力,直接是一個做好的水床,只需要往裏面灌水就可以了。徐佳人十分滿意。
接下來就是聘請一個房屋設計師來改造其他地方了。
依舊是夜戈找的人,他說他作為老板之一什麽都沒操心,只有為她提供人了。既然有現成的設計師,徐佳人也不推辭,當即向設計師說了自己的想法。
“我希望一樓的格局是典雅大氣的,然後飯桌與飯桌之間都能隔開,有東西遮擋住,能夠保護客人的隐私。然後二樓的客房裏,我的要求就是這個圖紙上的,其他的都由你你發揮,不過盡量和圖紙上的主題契合。”
設計師是位已經成親的女子,姓王。她接過徐佳人的圖紙看,結果越看越臉紅,但是也越來越有興趣。
只見四張圖紙,第一張上,屋子牆壁貼了一副巨大的仕女圖,屋子中央放了一張水床。其餘家具用品倒是很正常。第二張是屋子裏有一個巨大的浴池,浴池旁邊就是一張床。另一張是牆的四面都是鏡子,同樣中間有一張圓形的床。最後一張上,牆的四壁都雕刻成了心形,心形裏面燃燒着成親用的火紅的喜燭,床也是心形的,周圍挂了粉紅色的薄紗帷幔。
設計師看後對着徐佳人有些探究,“宮主和我說過這個客棧的用途,當時我還在想夫妻哪用得着專門出來住客棧,看了你的圖紙,我算是相信你的客棧可以賺錢了。”
“師傅說笑了,還需要你的幫忙才行。”
“放心,一定會契合你的主題。”
過了幾日,設計師便畫好了圖紙,拿來給徐佳人看。
“師傅,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非常好,可以開始施工了。”
“既然徐姑娘賞識,那我明天組織開始施工。”
“诶,等等,師傅,我們先說好工錢。”
“徐姑娘,我們都是宮主的人,哪敢收您的錢。”
“那不一樣,我是要聘請你們來施工,夜戈只是幫我找人,不關他的事。”
“這……”設計師還有些猶豫。
“總之,錢我是一定要給的,如果你們不收錢,那我只能找其他人做的。”
“好吧,既然徐姑娘這樣說,那恭敬不如從命。”
“我是這樣找個等,師傅你呢,設計圖紙給你三十兩,監工每天給你二兩。施工人員呢,每天一兩。你看怎麽樣?”
“這我的圖紙會不會給的太多了?”設計師有些為難地說。
“我已經查過京城的行情了,這個價格不算高的,只是中等,你就不要因為夜戈總推辭了。我是做生意的,自然不會讓自己虧本。我找別人來做也是這個價,找你來做肯定也不能虧了你。”徐佳人拿出一張紙,上面寫的是京城各個有名氣的設計師的起步價。
王氏無奈一笑同意了,“姑娘真是個做生意的好手,準備周全,依我看就算宮主不幫你,你也照樣能把這客棧開得好好的。”
正式開工的那天按照大元的習俗,做了開工儀式,祭拜地基主。
徐佳人一身紅衣,臉上照舊刻意花了妝來掩蓋本來的面目,站在一衆員工前面作為老板上頭香。
先是對着客棧大門三鞠躬,然後将一杯酒灑在門檻上,最後才将頭香莊重地插在香爐裏。接下來是其他裝修員工們依次鞠躬上相,祈求施工安全順利。
徐佳人自然是不相信這些的,只是大元的習俗向來如此。憑她還不能對抗一個根深蒂固了幾百年的習俗,再說開工儀式何嘗又不是一種宣傳手段。看周圍看熱鬧的人就知道了,層層疊疊,把客棧門口圍了個嚴嚴實實。成本不高,宣傳面又廣,何樂而不為。
作為老板,徐佳人很盡責,三天兩頭往客棧跑,查看進度。
這一天她原本已經巡視完走了,只是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按照進度,明天就該裝修客房了,關于鏡子的問題她還沒跟設計師說,這樣的鏡子這個時代并沒有,它一出現肯定會引起衆人的追捧。所以這件事還需要她的好好處理。于是又返回了。
遠遠地就見門口站了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探頭探腦地窺視客棧裏面。
徐佳人勾起一抹笑,看來有人按耐不住了。
沒有驚動那人,徐佳人遠遠地跟在他身後,看他悄悄地進了客棧一樓大堂。現在客棧正在裝修二樓,所以一樓只有些工具,沒有人。他徑直走向窗戶邊放着的梯子,掏出一把小鋸子,把梯子最上方第一二根木頭都鋸到快斷而沒斷的程度。又把梯子放回原位,收起鋸子,準備逃離“作案現場”。
“辣雞,快給我迷藥,靈氣不夠自己從儲物櫃拿,快點。”
很快,一瓶迷藥出現在徐佳人的手裏,她打開瓶蓋,倒出一些在手帕上。随手從地上撿起一根裝修剩下的木頭棍子,在那人還在還原梯子的時候從他身後走了過去。
高高舉起棍子,徐佳人看準那人的後腦勺,一棍悶棍打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抱一抱這個男人,就有靈氣了。”
徐佳人:“……色系統!渣系統!”
☆、我可是渣作者
“給我弄醒他。”
客棧後院裏,徐佳人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吩咐道。
剛才徐佳人一棍打在這個人的後腦勺上,連迷藥都不用,他就暈過去了。随後喚了樓上裝修的員工把男人擡到了後院。
員工上前蹲在暈倒的男人面前,拍了拍他的臉,“喂,醒了……”
“讓開,我來。”男人遲遲不醒,徐佳人端了一盆涼水,猛地想男人潑去。男人果然難受地睜開了眼睛。
“誰他媽……”
“啪”一個巴掌打斷了男人的嚷嚷。徐佳人蹲在一旁慢悠悠地用手帕一根根地擦拭手指,仿佛剛才那巴掌髒了她的手似的。
“你個臭娘們,敢綁爺爺,你知道爺爺是誰嗎?
徐佳人幽幽地站起來,回到椅子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哦,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呸,告訴你,我可是福全客棧的人,你知道福全客棧的老板是誰?那可是顏将軍府的二公子。你識相的快點放了爺爺,給爺爺道歉,爺爺就考慮不追究你的責任。”男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朝着徐佳人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呵呵,顏将軍府?你以為我會怕嗎?”徐佳人逼近他,用一把匕首擡起她的下巴。她當然知道,福全客棧仗着顏二公子在京城裏打壓其他客棧,幾乎處于壟斷地位。
“你,你放開……”男人被徐佳人眼裏的狠厲和下巴的匕首吓到,話都不能說完整。
“好啊。”
徐佳人果真移開了放在他下巴上的匕首。男人提着的心還沒完全放下去,匕首又移到了他的裆部。
“你說要是我的手不小心抖了抖,你是不是從此就斷子絕孫了?”說着匕首就“不小心抖了一下”。
“啊啊啊,不要,求你了,快,快……快拿開……”不久前還耀武揚威地男人此時已經吓哭了。
“要我拿開,可以,老實交代福全派你來幹什麽?否則……”說着徐佳人手上的匕首又進了一點距離。
“我說,我說,姑奶奶……”男人吞了一口口水,不住地點頭,“我叫陳大成,掌櫃,掌櫃讓我,想辦法讓你們客棧裝修時出現事故,只要,只要出現了血光之災,你們這客棧也開不成了,就算開成了也沒有生意。我我就知道這麽多,你快點拿開呀……”
徐佳人拿開匕首,又用手帕仔細地擦了匕首才收起來。
“既然承認了,那就去官府吧,牢獄等着你。”說完徐佳人吩咐人把他送到官府,而自己和另外的人去了大堂準備把被鋸壞的梯子也拿到官府做物證。
也是因為她轉身了,而錯過了陳大成聽到官府時眼裏冒出來的光。
官府。
“大人,證物都在此了,民女親眼看見這個人用鋸子鋸壞了梯子,欲圖對我的員工圖謀不軌。”
“陳大成,原告說的你可否承認?”京兆尹拍着驚堂木問陳大成。
“小的承認。”
“來人,打入大牢。”
陳大成供認不諱,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卻叫徐佳人皺起了眉頭。徐佳人盯着陳大成,果然看見他和京兆尹交換了一個眼神。
哼!果然京兆尹這個老不死的和福全客棧也有勾搭。這還是天子腳下,就這樣官官相護,官商勾結,簡直是世風日下。
徐佳人湊近陳大成的耳朵,低聲道:“你最好期待你的顏二公子會救你。”一雙眼睛卻是盯着上面的京兆尹,說完了對着京兆尹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京兆尹看着她的笑突然覺得背脊一涼,寒氣從腳底冒起。
“大人,民女告退了,還望大人好好懲戒這個小賊。”
說完,徐佳人帶着那抹讓京兆尹和陳大成心驚的笑容轉身離去。
顏家二公子,顏府的嫡子,從小就受到萬千寵愛,在顏府,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受寵到什麽程度了?這樣說吧,哪怕是他哪天抽了要天上的星星,顏将軍怕也會讓人給他找來。所以在京城這個掉塊銀子下來也會砸到貴人的地方,竟也混得風生水起。
不過哪怕這顏二公子再天不怕地不怕,有一個人他卻是怕極了。那就是前年娶的妻子,大元國唯一的侯府千金。也是個從小無法無天的主兒,和顏二公子在一起倒也說得上是般配了。不過這位小姐是個“悍婦”也是個“妒婦”。所以自從娶了這位妻子,顏二公子就從來沒有安心享受過尋花問柳的生活,就怕一個不小心被她知道了,不僅那妓子性命難報,就連他自己都要面臨一頓胖揍。當然他也不是沒有反抗過,不過反抗的結果是卧床休息了整整一個月罷了。
“我倒要看看,你顏二公子要怎麽操作?”徐佳人走在回客棧的路上想着。她可是作者,哼。
果不其然,那陳大成只是象征性地在牢裏蹲了幾天就被放出來了。不僅如此,那京兆尹怕是還好吃好喝地供着了,這一趟牢獄走下來竟然還胖了,氣色紅潤。
偏生這人還要到客棧挑釁,遠遠地看着徐佳人,“徐姑娘,還真是叫你給猜對了,這顏二公子就是有本事,你看我這不就出來了嗎?真是謝你吉言啊。”
徐佳人冷笑一聲,她見過蠢的,還沒見過這麽蠢的,暗箱操作從牢裏出來了,不夾着尾巴自己好好過,還蠢到要到她這兒來耀武揚威。
“陳大成,是吧,你最好回去燒一注高香,求你的顏二公子能一直保着你。還有啊,你最好不要一個人走夜路,說不定我雇人來取你狗命。”徐佳人很是真誠地給他提了一番建議。
“呸,咱們走着瞧。”陳大成外強中幹,心裏其實有些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給了結了。放了句話就匆匆走了。
“辣雞,走吧,我們去會一會顏二公子。”
“上次就忘了說,你能給我換個名字嗎?”系統稚嫩的聲音裏充滿了委屈。
“這個名字挺好的,換什麽換。而且可以保證絕對沒有系統跟你重名,多拉風。”
“……”系統還小的心感覺心力交瘁,歷經滄桑。我才七八歲,為什麽要我受這種苦?
最近京城的桃花開得正盛,許多附庸風雅的人都聚集在城西那片桃花林。而今天顏二公子也會出現在那裏。
不要問為什麽徐佳人知道,一切都是因為她是那個寫文寫到一半的作者。
桃花果然開的好,成片成片的桃花看起來煞是迷人。如果不是她現在來是帶着某個目的的話,徐佳人想她一定會在這裏來一場野餐,再放個風筝什麽的,再好不過了。說不定還會有一次豔遇。
在心裏默默地可惜了下,徐佳人從系統那裏拿了一張紅色的薄紗,戴在臉上,正好和一身紅衣相配。
玉手伸展,腳尖輕跕,面紗随風而動和長發糾纏在一起,紅衣缭繞。簌簌而落的桃花和徐佳人糾纏在一起,竟一時分不清是花還是人,亦或是花仙子下凡了罷。
賞花的衆人都看呆了,那窈窕身影,柳腰不堪盈盈一握,面紗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了風流的一雙眼睛和潔白如玉的額頭。額頭中央一點梅花,更添了幾許妖嬈。
徐佳人看着自己制造出來的效果很滿意,她只要那顏二公子丢了魂就夠了,其他人她并不在意。
看着顏二公子的一雙眼睛都巴不得黏在她身上,徐佳人滿意地微微欠身,然後轉身離去。
“這位小姐,可否稍等一下?”走到離衆人遠一些的時候如她所料後面傳來一個還算儒雅的聲音。
徐佳人勾唇笑了笑,這魚兒上鈎也太快了,果然是個“愛美之人”。這會連家中悍妻都忘了。
徐佳人轉過身去,對着顏二公子微微福身:“不知公子有何事?”
“剛才姑娘一舞實在驚豔,小生佩服,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得知姑娘芳名?”
徐佳人羞澀一笑,垂眸道:“公子說笑了,不過是獻醜罷了,實在是那景色太美,一時沒忍住就……還望公子見諒。”
“哪裏哪裏,姑娘這舞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哦,對了,小生姓顏,名麒麟,不知道如何稱呼姑娘?”說到姓顏時,這顏二公子神色隐隐有些倨傲。
徐佳人笑了笑,“原來是顏二公子,那不知道顏二公子可否還記得翠萍這個名字?”
顏麒麟一驚,左右環顧了下,才指着徐佳人:“你怎麽知道?你到底是何人?”言辭之間盡是忐忑。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芳名嗎?我看芳名就算了,你只要知道我是客棧老板就行了。”
“是你,你還想做什麽?”顏麒麟一聽客棧老板娘就知道了,一改之前的臉色,不屑地看着徐佳人。
徐佳人心裏好笑,“我自然不想做什麽,只是你說我要是把翠萍這個名字和西郊別院的地址告訴尊夫人,你猜會怎麽樣?哎呀,讓我猜猜,是你那個小情人死于非命呢?還是顏二公子卧床一個月呢?”
如果說剛才顏麒麟還不把徐佳人放在眼裏的話,這下卻是徹底對她畏懼了。知道翠萍和別院地址就罷了,還知道他曾經被那潑婦整得卧床一月,這件事他可是遮的嚴嚴實實的,沒有走漏半點風聲。
“你說吧,想要我怎樣?”顏麒麟想到這些,就驚覺眼前這個女人的可怕。
“很簡單,首先呢,你要簽字畫押從今天起不再來騷擾我的客棧,更不會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如果我發現有人騷擾我的客棧,我就給你妻子說翠萍。其次呢,把陳大成交給我處置。怎麽樣,只要你做得到,我就保證這個秘密不會從我這兒洩露出去。”說着徐佳人拿出了一張寫着保證內容的紙和印泥遞給他。
“成交。”顏麒麟一把拿過紙和印泥,在紙上他的名字旁按下了拇指印。“你可要說到做到,否則我讓你的客棧在全國都開不下去。”
“自然。”徐佳人接過紙和印泥,笑的妖嬈勾人。
作者有話要說: 徐佳人:身為作者就是好,随随便便虐渣男。
系統:“後半部分你就不知道了。”
徐佳人:“閉嘴,辣雞!”
系統:“我要改名字……”
行行好吧,賞一個收藏吧o(╯□╰)o哭唧唧~
☆、買房啦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告訴我?”夜戈眉頭緊鎖,一臉不贊同地看着徐佳人。
“我能解決啊,再說我是客棧的老板,你呢,是投資者,這些事情就該我自己解決的。”徐佳人嚴肅地分析着,作為老板,她應該給投資者帶來利益,而不是麻煩。
夜戈一噎,明明他想說的是這些事情他可以幫她解決,就算是為了她當初舍身救他,他也應該幫助她。可是為什麽話到了她那裏就成了生意上的事?
“你知道那福全客棧背後的是誰嗎?就這樣莽撞?”
“知道啊,不就是顏麒麟嘛,反正我現在把一切問題都解決了,你就等着客棧開業,安心分錢吧。”徐佳人安慰他,畢竟不能讓合夥人對她的客棧沒有信心。
夜戈:“……”我差這點錢嗎?
徐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現在要去客棧,想必顏二公子已經把陳大成給我送過去了。”
看着徐佳人潇灑離去的身影,夜戈有些煩躁,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碰到她的事情總是容易失去往日的冷靜。聽見有人找她麻煩,事情始末都沒了解就急匆匆地來找她。過了會,終是忍不住,追着徐佳人去了。
如她所料,顏二公子求生欲很強,今早就把陳大成送到客棧,客棧的員工正圍着手腳被綁着的他。
夜戈趕來時看到就是徐佳人拿着匕首威脅恐吓陳大成的場面。
徐佳人感覺身後有一片陰影,她直起身子,轉過頭,就見到了夜戈。
夜戈高出她一頭,他低頭看着徐佳人,“你準備怎樣收拾他。”
這倒是問到徐佳人了,其實她心裏還沒有具體的法子,畢竟他也沒對客棧造成實際傷害,可是他的行為實在可恨。
夜戈看出了她的心思,既不忍心下重手,又不甘心輕饒了他。“不如給我吧,他可是差點毀了我的一筆收入。”既然徐佳人總愛拿生意說事,那他也拿生意說事好了。
徐佳人權衡了一番,點頭,“行吧,交給你,随便你怎麽辦。”
夜戈揮手,立即有人上來把癱在地上的陳大成拖走了。
“那你去吧,我在客棧還有這事。”
夜戈“……嗯。”怎麽有種被趕走的感覺。
徐佳人等夜戈走之後,才上了二樓。現在裝修得已經差不多了,就差鏡子還沒有安裝上去。她的系統不可能暴露給任何人,所以她趁着昨天晚上客棧沒有人,已經把鏡子拿出來放在二樓了。
裝修人員沒見過鏡子,正圍着研究。見徐佳人上來,紛紛興奮地問她:“老板,這個可比銅鏡清晰多了!老板你從哪找的?”
徐佳人謙虛一笑,“是我無意中改良了銅鏡得到的。”原諒她,她總不能說是系統拿的吧,“先把鏡子安裝上去吧,要小心些,很容易碎。”
衆人一邊驚嘆一邊施工。徐佳人想着或許她可以把鏡子當做商品賣出去,作為女性不管是哪個時代的女性,都是愛美的。如果有一面這麽清晰的鏡子,她們還不得趨之若鹜。況且她可是壟斷。打定主意,徐佳人準備客棧步入正軌後再好好謀劃鏡子的事情。
“辣雞,你一共有多少鏡子?”徐佳人站在一旁,在心裏和系統交流。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只要你有錢,我就有鏡子。”系統傲嬌地回答
徐佳人:“……”你厲害,你牛逼。
“徐姑娘在嗎?徐姑娘?”此時一個婦女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
徐佳人應道:“來了,郭大娘。”
這是前幾日她拿錢請的人,主要是為了給她在客棧附近找個獨立的院子。她早就謀劃好了,要想在京城長久地生存下來,住的地方一定不能馬虎。由于她睡眠質量向來不好,所以這住的地方既要離客棧不遠,又要比較安靜才行。靠她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不能找到像樣的住宅,幹脆就花了錢請別人給她找。據說這郭大娘,在京城可是有包打聽的名號,誰家要買房子,誰家要賣房子,可是門兒清。這要放在現代就是活脫脫地金牌中介呀。
“大娘,你快坐,怎麽樣,是找到了嗎?”徐佳人一邊問郭大娘,一邊請她坐在一旁飯桌的椅子上。
郭大娘臉上肉多,笑起來肉都擠成一團,她眯着嵌在肉裏的小眼睛說:“那可不,你郭大娘是誰啊?這回給你找的離客棧只有一刻鐘的路程,就在江夏街上,又清靜,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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